带着淘宝快穿——聿见
聿见  发于:2020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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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余财不少啊!徐文丙心里很快计算了一番,笑道,“那三间铺子,两间位置好,一间略差些,便凑个整数,就五千两罢。”
  福安街也在西城,不过比不上斗金楼这条街的位置,那里的铺子价钱一般,三间铺子顶了天也就两千两。
  晏卿同样不还价,又问,“城东那三处庄子呢?又作价几何?”
  徐文丙有些拿不准晏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平阳侯府如今还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莫不是来消遣他吧?
  徐文丙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又计较了一番,“便也做五千两罢。连同宅子、福安街的三间铺子,这些一共作价三万两。侯爷可还有其他要赎的?”
  “没了,先就这些吧,再多我也付不起。我这宝贝估摸着也就值三万两。”
  吓?
  啥玩意儿?什么宝贝能值三万两!
  “此乃本侯传家宝,若非此刻紧急关头,本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来的。原打算先去卖了银钱再来贵楼,只是贵楼给出的期限实在太短。本侯便直接拿宝物来抵钱吧。”
  徐文丙嘴角抽了抽,他不信有什么宝物能值三万两。
  晏卿并不多说,只把自己带来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玉净瓶,放在在桌子上。
  像水一样晶莹剔透的瓶子,瓶高八、九寸长,瓶颈细长,瓶腹圆润,线条优美流畅,像一滴水滴一样圆润自然。
  光是造型就已经足够雅致清韵,品相上乘,堪称极品。更何况还有那见所未见的透明材质。
  像是最干净的水结成的冰,清澈,盈润,晶莹剔透。
  “这是什么?”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竟有这等透明的瓶子!”
  “是冰做成的罢?可真漂亮!”
  “什么冰能在这七月的天还不融化?”
  “这等稀世罕见的奇珍,难怪小侯爷要开价三万两!”
  “世间仅此一件,那便是无价之宝!”
  “平阳侯府竟然还有这等宝贝,果然大家族的底蕴常人难以想象!”
  ……
  徐文丙也从震惊中回神,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子旁,凑近了细细打量。
  离近了看更是让人惊讶,此瓶极为光滑,质地细腻。细看也没有任何瑕疵,比冰还要通透,可以从瓶子这边,清晰的看到对面的茶客!

  “这是何物?为何如此剔透?”
  “这个叫玉净瓶。是由琉璃制成,所以也叫琉璃瓶。”晏卿道。
  “玉净瓶?可是观音手中的那个玉净瓶?这等奇物,也只有传说中的仙人才有了。”徐文丙激动道。
  晏卿笑了,“想甚美事呢?仿制的罢了,这要是观音手中那个,莫说三万两,你便是给三百万两本侯也不卖。”
  “也对。”徐文丙心里稍微有些遗憾,又忍不住问晏卿,“小人能摸一摸吗?”
  “可以,小心着些便是。”
  徐文丙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都没敢拿离桌面。
  触手温凉,极其光滑,比他想象中的手感还要好。
  “如何?本侯这宝物可值三万两?”
  “这……”徐文丙有些迟疑,依他看来这宝物自然是好,只换去那些东西也不算多,但他做不了主。
  晏卿呷了一口茶,神色淡定,“若是贵楼不愿交换,本侯也不勉强。我拿了宝物去换成银钱再来也是一样。只是这个期限,就请宽限几天罢!”
  徐文丙忙道,“侯爷莫急,这事咱们再商量商量。先前不曾有过这种先例,小人做不了主,待我去问问东家,侯爷稍等一会儿可好?”
  正好今日东家也在,徐文丙相信,若是东家见了此等宝物,也定会动心的。
  晏卿不在意道,“去吧。”
  徐文丙匆匆离开,茶楼的吃瓜群众伸长了脖子去看那琉璃瓶,看一次便惊叹一次。
  “拿传家宝来换祖宅,也不知道小侯爷这笔买卖划算不划算。”
  “自然不划算,像平阳侯府那样的宅子,在京城里多如牛毛,但是这琉璃瓶,却世间罕有!一个随处可见,一个稀世珍宝,哪个贵重还用说吗?”
  “虽然罕见,但也不过是个瓶子,那侯府房屋几十间,能遮风避雨,怎么比不上一个瓶子了?若是没了祖宅,一家老小抱着瓶子过吗?”
  “不管怎么说,小侯爷还是稳坐咱们京城第一败家子的交椅!昨日输了祖宅,今日把祖宅换回来,却又丢了传家宝,啧啧,不知道老侯爷九泉之下可能瞑目?”
  “是极是极,别个败家子都该甘拜下风!”
  晏卿:“……”
  在吃瓜群众又细数了一番原主的光荣事迹后,徐文丙终于回来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劳侯爷久等,小人已经问过东家,东家同意与侯爷交换。”
 
 
第4章 在古代刷淘宝4
  继昨日平阳侯府小侯爷输到倾家荡产的劲爆新闻后,今日又出了一条更加爆炸的消息。说的便是小侯爷的传家宝琉璃瓶。
  茶楼里围观的那群人,出去之后把琉璃瓶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神乎其神,引得无数人向往,想一睹宝物真容。
  “那琉璃瓶,像冰做的一般晶莹剔透。”
  “纯净无暇,没有一丝瑕疵,摸起来比二八少女的柔荑还要光滑。”
  “说的好像你摸过似的。”
  “我没摸,斗金楼的徐管事摸了,他便是这么说的。”
  “现在应该在斗金楼的东家手里,等闲是看不到了。”
  ……
  越是看不到,越是把它夸的天花乱坠,听的人也就被勾的心痒难耐。
  “大嫂,你家那家传宝物真的那么稀罕?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武定侯府二房王氏问道。
  林锦绣淡笑了一下,“谁会把家传宝天天挂在嘴边?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呢!”
  林锦绣心中也奇怪,林家何时有了那样的传家宝?不过既然是晏卿亲口说的,就算以前不是,那现在也是了。当姐姐的,总不能背后拆他台。
  王氏撇撇嘴,“便是有了那家传宝物又如何?如今还不是给了别人?有个那样的兄弟,家业败光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大嫂还是慎重些,像昨日那样,拿钱财贴补娘家的事,可不能天天有。咱们武定侯府再是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般填补。”
  林锦绣脸色冷了下来,“弟妹说话客气些,我兄弟再如何也是圣上亲封的平阳侯,容不得别人诋毁。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贴补娘家了?弟妹年纪轻轻,眼睛就已经这么不好使了么?”
  她是想拉娘家一把,不过拿了钱匆匆回去后,却听祖母说,晏卿担忧她在府上难做,不让她贴补。钱又原封不动的让她拿了回来。
  即便真的贴补了又如何?她用的是自己的嫁妆又不是公中的银两,想怎么用便怎么用。
  不过也多亏晏卿爱护她,不然今日对上王氏还真有些底气不足。
  -
  晏卿回到侯府,尚未回到自己院子,就被老夫人派人叫去。
  “祖母,母亲。”
  晏卿行了礼,把怀里揣着的地契房契递给老太太,“孙儿把输掉的家产拿回来了一部分,祖母您收着吧。”
  老太太却急道,“外头说的家传宝物是怎么回事?咱家何时有了传家宝?”
  晏卿笑道,“以前从波斯商人那里买回来的一个瓶子罢了,我是为了卖高价,才说成是传家宝。不过也确实可以当做传家宝,那东西世间仅此一件,如今确实稀罕。”
  今后可就未必了。
  老太太松了口气,“原来如此,祖母当你诓他们呢,那斗金楼背后似乎有淳王的影子,咱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淳王?当今圣上长子,难怪斗金楼无人敢招惹。
  “祖母放心,晏卿前些日子实在荒唐,昨日昏迷梦见父亲,被他一顿好骂。如今已经幡然醒悟,再不会做那等混账事了。”
  现在这具身体里的是晏卿,他日后所作所为势必会与原主有所不同,因此便用了这么个借口。
  老夫人一惊,“你梦见你父亲了?难怪,你忽然这样懂事。”她叹了一声,“这样也好,你父亲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英年早逝的独子是老夫人心口的一道疤,每每想起来,都要悲痛落泪。
  晏卿连忙哄她,直把她哄的喜笑颜开才算作罢。
  -
  这几天,京城里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琉璃瓶的故事。这已然成了一个十分热门的谈资,不管在哪提起,都有人加入进来一块儿高谈阔论。谁若是不知道,那便是跟不上潮流了。
  始作俑者晏卿,此时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七月的天,围着火盆在烧几本书。
  他花了两百多块钱,买了几本玻璃制作技术,还有文献技术资料,最终找了一个最适合这个时代用的玻璃制作方法。
  方子抄下来后,这些书便不能留着了,虽然可惜,但也只能一把火烧了。
  晏卿十分仔细的把每一页都烧的干干净净,连烧完的灰烬都拿烧火棍捣碎,再寻不出一丝现代的痕迹,才算作罢。
  小心无大错,一是为了防止被这个时代的人发觉异常,二是怕混淆未来人的考古工作。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晏卿便不会让它出现。
  他把抄来的方子仔细收好,正思考着怎样把这个东西传播出去时,青书敲门进来了。
  “少爷,严六少爷送来了请帖,邀您去春风楼一聚。”
  严六少爷大名严盛,诚意伯府的三房次子,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从前在一起胡混的时候,这些人都把他当冤大头,吃喝玩乐都是原主花钱,这些人从来没出过半个子。原主出事,也没见他们伸出援手。
  并不值得深交。
  晏卿刚要拒绝,看到手里的方子,又忽然改了主意。
  “备车,去春风楼。”
  -
  “严六,你给小侯爷下帖子了?他这个时候能出来?”
  严盛哂笑一声,“怎么不能?难道你还能指望他在家里反思不成?”
  “也是,小侯爷不是那种人,他要是能反思,京城第一纨绔也该换人做了。”
  “哈哈……”众人笑起来。
  又一人道,“小侯爷这段日子不来找咱们,咱们连春风楼都不能来了。”
  为何不能来?自然是没有冤大头来请客了。他们可不像小侯爷,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家之主。这些人都还拿着家里的份例过活,手头紧巴巴的,想潇洒玩乐全靠小侯爷花钱。
  这心思在座的几人都是心知肚明,因此这话一说,几人都笑了。
  “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晏卿一出现,几人脸上都有一瞬间的慌乱,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没听见。
  严盛笑道,“何时来的?我还说下去接你呢。”
  “刚到,春风楼熟的跟我家似的,还用你来接?”晏卿毫不客气道。
  众人便松了口气。
  严盛忙转移话题,“先让小二上菜,你来之前我已经把你爱吃的都点上了,这会儿正好能上了。”
  “行吧,”晏卿随意坐下,“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也让我蹭蹭你们的场。对了,今日谁做东?”
  其他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满脸的不自在,他们能说还是打算让他请吗?
  小侯爷以往最大方,就算没带钱也不让他们掏,都是记在他账上。万万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哭穷。
  虽然也是事实没错,但……
  好在严盛反应快,立刻说道,“我做东我做东,侯爷眼下艰难,怎么也不能让你破费。”
  说这话的时候,严盛肉疼不已,刚才他们点菜点的大方,这一顿饭怕是要花他三个月的份例。
  晏卿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扫视一圈,又问道,“怎么没见绮罗姑娘?怎么,本侯落魄了,她就看不上本侯了不成?”
  春风楼不是青楼,不过也有几个卖艺的姑娘,客人吃喝时,她们在一旁弹琴唱曲儿助兴。绮罗是这春风楼的头牌,一手琵琶弹的出神入化。当然,这价钱也不低。往日小侯爷他们来,十次有九次要点这绮罗姑娘。
  “哪里是看不上小侯爷,只是先前你没来,她看不上我们这些人。小二,快去把你们绮罗姑娘请来。”严盛心都在滴血,这下半年的份例都打不住了。
  他如鲠在喉,往日可口的饭菜都变得难以下咽。
  晏卿却心情舒畅,吃的津津有味,这春风楼的饭菜还不错,难怪能成为京城第一酒楼。
  酒过三巡,几人话题谈到了最近风头极盛的琉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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