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淘宝快穿——聿见
聿见  发于:2020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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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了!
  晏卿一直在自己的花卉附近转悠,终于听到有人骂他了,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战场,准备开始飙戏。
  只见他满脸愤怒,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愧的,几步冲到那几人面前,正准备与他们理论。
  却有人先一步挡在了他前面,与此同时,他的肩膀被人按住。
  徐家三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边,徐子舟拉着他道,“表哥冷静,让大哥去解决。你这样闹起来,反倒正趁了他们的意。”
  他们巴不得晏卿闹起来,然后把事情闹大,借机嘲讽晏卿带来的几盆花,好让让所有人都看看,纨绔子到底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晏卿不怕事情闹大,闹大了正合他意,但是不能不顾着徐家三兄弟的颜面。徐家做庄的宴会,他在这里大闹一通,不是砸他们的场子吗?
  因此也就顺着徐子舟的话,息了挑事儿的心思,反正已经被人骂了,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大半。
  徐子息挡在晏卿前面,脸上虽然带着笑,态度却十分强硬,“各位,百花会本是一个雅会,允许大家带各种花卉过来。即便有客人带的花不合你们心意,不看便罢。但当众嘲讽他人,实非君子所为。各位既然自持高雅有礼,又为何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来?”
  说的好!晏卿暗暗给徐子息鼓掌,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不带一个脏字,却把人骂的体无完肤!
  对面几人瞬间脸色涨得通红,但为首之人却冷笑一声,“呵!徐大公子倒是护短,你今日承办百花会,却请了这样的纨绔子来,难道不是把我们与他混为一谈,故意羞辱我们?作为主人,却对客人出言无状,岂不是比我等还要失礼?”
  “这个是元逸,他是大理寺少卿元松的独子。”徐子舟小声给晏卿介绍道。
  晏卿立刻想起,之前竞争工部左侍郎的时候,元松也是候选人之一。难怪元逸对他这样敌视,原来是抢了他老子的官位。
  徐子舟又接着说道,“元松虽然只是大理寺少卿,但他家背后靠着的是孙太傅。孙太傅又与淳王走的极近,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还有这样的关系?这算不算是新仇加旧恨?原本因为琉璃一事就已经得罪了淳王,没想到这次又与淳王一系的人对上了。
  徐子息脸上的笑容不变,“元兄这话严重了,子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海涵。只是来者皆是客,子谋作为主人,不能让客人受辱。”
  “哼!徐子谋你果真要为了一个纨绔子与我对上?”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晏卿不再作壁上观,几步走过去,拍了拍徐子息的肩膀,制止了他要说的话。
  元逸有句话没说错,徐子息是主人,这样怼来客确实会落人口舌。
  他是为了护着自己,晏卿也不想让他难做。
  晏卿走到元逸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鼻孔兄,既然是我污了你的眼,你有话冲我说便是,何必去为难主人家?”

  “轰”一声,众人笑了起来。
  元逸天生一副大鼻孔,尤其是这样鼻孔朝天说话的时候,更是显的鼻孔尤其突出。晏卿叫这一声鼻孔兄,实在是万分贴切。
  “你找死!”元逸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刻就要挥拳过来。
  晏卿却混不在意道,“鼻孔兄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你是嘲笑我花养的不好?那行,咱们来较量一番,明年的百花会,看你我二人谁拿出来的花更胜一筹。”
  说完,他又扬起下巴,满脸不屑的斜睨元逸,“我这是第一回 参加百花会,没弄清章程,这才让大家看了笑话。若我认真起来,这花王可就没别人什么事了!鼻孔兄,你可敢应战?”
  元逸被他左一个鼻孔兄右一个鼻孔兄叫的火冒三丈,脸色黑的吓人,此刻被晏卿一激,怒极反笑,“好好好,这是你自己来找死,我成全你!”
  “爽快,既然是比试,那总得有赌注吧?”
  “自然!若我输了,任你处置。若你输了……”元逸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高声道,“若你输了,便把林家祖宅的地契给我!”
  “哈哈……”众人瞬间又哄笑起来。
  京城里谁人不知小侯爷曾把祖宅都输掉了?元逸此时又提出以祖宅做赌注,显然是为了羞辱晏卿。
  晏卿脸色也淡了下来,“呵,这可不行。”
  “怎么?小侯爷是没信心赢我?”元逸故意激他。
  “非也,我是说这赌注不公平,我输了要把祖宅拱手让人,你输了却只让我随意处置,我处置你干什么?打死四品官员的子嗣我也得赔命呢!这对我来说完全不划算。你想要我家祖宅,除非也拿你家祖宅来对赌!不过,我敢拿祖宅当赌注,你敢吗?”
  元逸此时已经被晏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刺激的理智全无,当即就同意了,“怎么不敢?莫说祖宅,全部家产都押上我也不惧,反正我不可能会输!”
  “这可是你说的,我也不要你全部家产,就拿各家的祖宅来对赌吧!”
  “好!”
  “晏卿!不要胡闹!”徐子舟拉了他几次都没能制止他答应这个赌约,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元逸见状,立刻说道,“赌约已成,不可反悔!众位都是见证。”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起哄道,“对对,我们都是见证人。”
  元逸洋洋得意的看着晏卿等人,那模样仿佛已经赢了似的。
  徐家三兄弟见事情已经成定局,把晏卿拉到一旁数落。
  “你又犯什么浑?你知道元逸他是去年的花王吗?而且今年他拿的那盆素冠荷鼎极有可能再次夺魁,这样他就是蝉联两年的花王了,你跟他比,脑子被驴踢了?”徐子舟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他府上有一个花匠师傅,叫田耿,是整个大梁最好的一位花匠师。他培养侍弄的花卉,已经拿过六次花王。元逸曾经有恩于他,于是他便进了元府,专门帮他种花。所以这两年元逸才开始拿花王。”徐子岑也道。
  这两人比晏卿还急,恨不得把他脑子切开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晏卿故作愤怒道,“哼!那又如何?我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你们没听见他是怎么嘲笑我的!”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你要是听我的换了花,哪还有这事?”
  晏卿摸了摸鼻子,“我那不是没想到百花会上的人,会这样尖酸刻薄吗?”
  徐子舟还要再说什么,被徐子息制止了,“行了,事情已成定局,多说也无益。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度过这一关吧。还有一年的时间,也未尝真的没有一点胜算。”
 
 
第22章 在古代刷淘宝22
  百花会结束当天,晏卿与元逸的赌约就已经传遍京城。
  百花会上,一言不合就斗花的事不少见。但双方押上祖宅做赌注的,实在罕见。
  不,可以说仅此一例。
  “啧!这次小侯爷的祖宅可保不住了!元逸可不像斗金楼那样,输掉了还能再赎回去。”
  “林家有小侯爷这样的败家子,不知道地下的祖宗们是不是气的要掀棺材板儿?”
  “你们说小侯爷是不是傻?那元逸明显是在羞辱他,才提出以祖宅做赌,他怎么还真答应了?”
  “不好说,或许他是觉得自己能赢呢?”
  “哈哈,这怎么可能?”
  ……
  可以说,整个京城都不看好晏卿的这次比赛,几乎没人觉得他会赢。
  连林家众人都不例外。
  “你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和你祖母才甘心?家里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你又开始胡混!就算斗花,赌什么不好,为何又要押上祖宅?你非得把这宅子输给别人才甘心是不是?”
  李氏气的差点拧着晏卿的耳朵骂,还好被严明月拦住了,“母亲息怒,先听听夫君他怎么说,或许他有什么苦衷……”
  晏卿摸了摸鼻子,略心虚的干笑着,“对,母亲,我是有苦衷的。你不知道那人怎么骂我的,说我是狗,是老鼠屎……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气,然后才脑子一冲动答应了这事!”
  这样一说,李氏怒气减了大半,换谁这样被骂还能保持脑子清醒?她自己的儿子她了解,原就不是什么稳重之人,最容易脑子发热。这回定是着了别人的道。
  “那也不能押上祖宅啊,以后你见了你父亲祖父,如何向他们交代?”李氏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老夫人也心疼祖宅,但到底舍不得责怪她的宝贝孙子,因此道,“这阵子我手上也攒了些银钱,还有晏卿孝敬的,加一块也有不少了。你们拿去吧,先置办个像样的宅子……”
  老夫人连退路都想好了。
  除此之外,溱王把府上的花匠全都借给了他,徐家三兄弟也派人给他找了几个花匠,二姐也给他送来了几盆珍奇花卉……还全都安慰他,尽力而为就行。
  晏卿实在无语,为什么就没人相信他能赢呢?
  皇宫。
  “胡闹!他去那里掺和什么?他是会品花还是会作诗?”文帝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动怒的表情,甚至还带了些看热闹的笑意。
  “去御花园挑几株珍品,送到平阳侯府,告诉林晏卿,让他好好种。”
  内侍迟疑了一下,“皇上是想让平阳侯用这些花参赛?这似乎有些不妥……”
  既是皇上御赐之物,那必然是最好的,就算没有元逸拿出来的花好,大家也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皇上这是要帮小侯爷耍赖?
  “也是,那就告诉他,不能用这些花参赛。”
  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既赏了晏卿花,又不允许他用这些花参赛,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赌约连皇上都惊动了,于是关注度又提高不少。
  原本嘲讽挖苦晏卿的人也都安静如鸡了,生怕那些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晏卿倒不在意外界的风评,但是皇上赏下来的那些花正合他意。若说珍品花卉,再没有比御花园更多更全更好的了!
  他做实验需要用到不少花株,而一株花长成会需要很长时间,甚至两三年都未必够。他比赛是在明年,自己培养很浪费时间。直接用健康茁壮的成品花,能省下不少功夫。
  只是皇上赐下的这几株也未必够。
  于是隔天晏卿就求到了宫里,软磨硬泡哄得文帝松了口,同意他在御花园随便选花。
  “朕倒要看看,这小子最后怎么翻盘。”文帝笑道。
  晏卿得了话后,毫不客气,把御花园里的花,各种各样的全都挑了一遍。光是给他运花,都出动了五辆马车!
  接下来晏卿就领着家里的几个花匠,开始埋头苦研。
  -
  又是一年春光好,晏卿吃过早膳,逗弄着五个月大的儿子玩。
  这个小家伙是去年十月出生的,取名林长安。他一出生后,晏卿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老夫人跟母亲都疼他疼的跟什么似的,一日不见就想的慌。
  “安安,叫爹,爹给你买糖吃。”
  林长安张着两只黑亮的大眼睛看他,嘴里咿呀咿呀的吐着泡泡。一逗他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露出无齿的牙床,口水直流。
  严明月拿帕子给他擦了一下,笑道,“他还没吃过糖,哪里知道糖是什么滋味儿?你拿这个可诱惑不了他。”
  “这倒也是,那安安,你叫爹,叫了爹把你娘给你抱一会儿!你不是最喜欢你娘了吗?不叫爹以后都不让你娘抱你了!”
  严明月被逗的直笑,“你又说什么胡话?”
  一家三口玩闹了一会儿,晏卿把林长安交给严明月,“我该过去了,正好今年的百花会在武定侯府举行,二姐夫主办的。我跟他说一声,只参加前头的百花会,后面的宴席就不吃了,回来陪你们俩吃。”
  他说的一派轻松,好像只是去朋友家串门似的。严明月却有些担忧,不过她却没有说出来,怕给他增加压力,只笑道,“好,你自己当心。”
  “放心吧,没事的。”晏卿胸有成竹道。
  到了前院,晏卿指挥着人搬了几个大木箱放在马车上。
  木箱上打着小孔,只能让里面的植物透气,并不能从外面看见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场赌约,是众人期盼已久的,今日终于到了揭晓结果的时候。
  百花会上的众人摩拳擦掌的翘首以待,等待着两个当事人登场。
  “据说,这次元逸带来了田师傅的得意之作,耗费了三年心血才培养出来的一株极品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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