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乔家小桥
乔家小桥  发于:2020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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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的愤怒,再也积压不住。
  立誓要爬到巅峰,回来报仇。
  “他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想的努力,终于,在渡劫巅峰期,合道化龙时,他感应到了天命。”
  海葵好奇:“什么天命?”
  戚隐:“天煞孤星,一千岁成龙,三千岁成应龙,六千岁得成天龙。”
  海葵惊叹:“那他现在已经是天龙了么?”
  不对。他若成了上界的天龙,怎么会被下界的人拿来铸剑?
  “他失败了?”
  “嗯。”戚隐叹了一声,“他窥见天命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这一辈子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他父母惨死,他前半生的痛苦不堪,不是那些仇人的错。”
  他报仇了吗?没有。
  害死全族的凶手,是天命,是他自己。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那么,他的全族,妻儿,都不过是成全了天道降给他的大任罢了。
  于是他放弃化龙,一头撞死在了天道山上,叛了天道给他的命。
  是剑门老祖去给他收的尸,得到他的允许,以他蛟龙珠、蛟龙骨,造出这柄天狂剑。
  项海葵:……
  这不是狂,这是疯吧?
  但疯和狂之间的界限,似乎并没有那么明显,而他的是非对错,也没人可以评判。
  沉默片刻,海葵伸手摸了摸腿上的天狂剑。
  再看剑身上盘着的黑龙,她的眼波渐渐起了些变化。
  时机正好,戚隐问:“天道让蛟龙以万劫入道,得长生不老,蛟龙却选择死的轰轰烈烈。今,天要亡你,你当如何?“
  项海葵一咬牙:“我偏要活着,活他个逍遥快活!”
  戚隐满意的大笑起来。
  ……
  项海葵的第二堂剑道课,戚隐只教了一些砍、劈、挑之类的基本功,让她每日抽出三个时辰练习。
  第三堂课,讲的则是对敌策略。
  戚隐:“其实,修天狂的精髓就一个字,干。但也不能蛮干。遇见重剑型的对手……,轻剑型的……”
  项海葵听的特别认真:“师父,我有个疑问。”

  “你问。”
  “那如果我要是哪天招惹了像您这样强大的对手,我应该从哪里入手?”
  戚隐沉默了下:“你只需说一句话。”
  项海葵:?
  戚隐:“朝他喊,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项海葵哈哈哈:“师父您真会开玩笑,哈哈哈。”
  戚隐拔高声音:“还哈哈哈,是你在跟我开玩笑!你吃饱了撑的,为何要去招惹我这种级别的?还问我怎么对付他?你怎么不问问我,你该怎么去把天给戳个窟窿?!!”   
  项海葵非常淡定,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师父骂了什么。
  她的耳朵已经被震的耳鸣了。
  ……
  第四堂课,是实践课。
  戚隐被囚禁着,是不可能带她出去实践的,这个任务落在阴长黎身上。
  阴长黎愁了两天。
  因为戚隐在听说天狂开窍与他挨骂有关之后,就逼着他也加入教导项海葵的阵营。
  任务只有一个,提供“狂意”。
  如此一来,百日集训结束时,项海葵便不只是脱胎换骨,而是扶摇直上了。
  阴长黎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出了小黑球,两人落在一处峡谷上方。
  阴长黎指着谷中三只妖兽:“项姑娘,就先从这些小狗练起吧。”
  项海葵望过去,嘴角就是一抽,这是欺负她不懂修仙界的动物种类是吗?
  可惜了,这动物地球也有,是鬣狗。
  长的像狗,名字里有个狗,却不是狗,凶残的很。
  而这些生在修仙界的鬣狗,可能还是有点道行的,更加凶残了。
  如今她有些基础,打三只没问题。问题是鬣狗是群居动物,这峡谷山洞里,搞不好有一群。
  峡谷风大,阴长黎的头发被风吹的四散,他优雅的拢了拢:“你不喜欢,可以换一个打。但是万物相生相克,在这疾风原十万妖兽之中,你专克制这种小狗。”
  拢也没个鸟用,长发糊了项海葵一脸,她离他远一点,从剑匣里抽出天狂剑:“天狂竟然专克鬣狗吗?”
  阴长黎避而不答:“我送你下去,不会接你上来。”
  她点头:“那就是血战到底了。”
  现在她还不能飞檐走壁,更别提飞了。
  阴长黎一拂袖,她被风托起,落下峡谷中。
  不等那三只鬣狗反应过来,她先提着剑纵身一跃,冲了过去,腿在半空劈了个叉,重心向下,一剑斩下!
  一套连招,便搞定了三只,她正惊叹自己的力量,只见一大群鬣狗从十数个山洞冲了出来,将项海葵团团围住。
  尽管早有准备,项海葵依然吓了一跳,这数目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阴大佬肯定是对她之前的放肆耿耿于怀,故意坑她!
  这根本没法打,她只能侧闪,猫腰闪,躲避闪。
  而且,克制个鬼啊!
  被鬣狗围攻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她突然知道阴长黎所谓的“克制”是什么了!
  鬣狗最擅长的就是掏肛,特别变态,专门攻击其他动物的肛/门。
  她的名字叫什么?
  项海葵。
  “海葵”是一种水生腔肠动物,有口无肛/门。
  所以海葵专门克鬣狗?
  这是在嘲讽她爸给她取的名字?
  峡谷上方,阴长黎伸出手,囤囤鼠biubiu吐出来两个小泥团子。
  他用泥团子塞住了两只耳朵。
  峡谷下方,传来各种声音,最清晰的是项海葵的怒骂声:“阴长黎,你这狗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极乐宫
 
  人在绝境总是能爆发出超常的力量,被上百只鬣狗扑击之下,项海葵操控起天狂剑愈发应手,走位也是越来越风骚。
  不知是受天狂影响,还是最近真的是太压抑了,居然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她正爽着,突然一些红色花瓣从峡谷上方飘落下来,像是下起一场花瓣雨。
  花瓣落在那些鬣狗身上,它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瞬间被焚成灰。
  项海葵吓白了脸,神走位躲开花瓣,迅速贴墙站立。
  只见一名宫装美人缓缓降落,举止神态,似这红花一样撩人而妖冶。
  而此时的项海葵满身血污,还粘着鬣狗的口水,有股臭味。
  宫装美人落地时便离的远一些,眼睛里的嫌弃遮不住,还用袖子掩了掩鼻子:“小姑娘,我刚才听见你在骂阴长黎?”
  项海葵眼皮儿一跳,难道是来抓阴长黎的?
  如果是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逃跑了吧?
  不了解状况的项海葵,正寻思着怎样接话时,听见阴长黎从头顶上压下来的淡笑声:“姑娘是在找我?”
  项海葵看到阴长黎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这家伙居然换了一套衣裳,依然是淡灰色的儒生长袍,但比之前那套更飘逸精致。
  手中还多了一柄竹简折扇。
  这狗男人突然精心打扮是为什么?
  项海葵心想,莫非自己猜错了,这女人不是来抓他的,是他的心上人?
  阴长黎出现之后,那妖媚女人也就不再在意项海葵了,转身朝着阴长黎福了福身:“奴家洛云羞,见过宫主大人。”
  阴长黎摇着扇子:“你就是极乐宫这一代的宫主?”
  洛云羞笑道:“奴家正是。”
  这一笑真的是风情万种,项海葵一个女的都差点儿被迷住了。
  阴长黎却流露出惋惜之色:“真是可怜了我的极乐宫,曾经盛开过最美丽的鲜花,如今,却被栽上了大葱。”
  说话时,还用手中扇子遮了遮鼻子,仿佛闻到了一股怪味儿的,嫌弃的皱皱眉。
  这动作神态,与刚才洛云羞嫌弃项海葵时如出一辙。
  什么意思,他是鲜花?自己是大葱?洛云羞那张娇媚的脸顿时就黑了:“前辈叛出彼岸城,已是罪人,奴家以礼相待,您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阴长黎淡淡反问:“莫不是我态度好些,莫非你就不抓我了?”
  洛云羞明显被他给噎住了。
  项海葵蹲在墙角听着,彼岸城,极乐宫,她好像听师父提起过。
  忽然,她险些“哦!”出声音来。
  她知道阴长黎是谁了。
  修仙世界里有上界,有人间,怎么能少得了地府呢。
  但是修仙界的地府不叫地府,叫幽冥界。
  都城是彼岸城,幽冥之主相当于帝王,但真正在管事儿的,是彼岸城内的十二宫主。
  极乐宫就是十二宫之一。
  阴长黎早些年脾气有些古怪,与另外几位宫主一直不和。有一天他外出时,冥界丢了一件重宝,同僚纷纷将矛头指向了他。
  冥界之主便将他好一番审问,他气恼的立下军令状,耗费一番功夫,终于将真正的盗宝之人抓到,宝物也带了回来。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阴长黎居然又把那件宝物给偷走了。
  不仅如此,还将冥界大宝库洗劫一空,冥主金印都给盗走了,就此叛逃彼岸城,成为通缉犯。
  洛云羞忽然又娇嗔起来:“阴前辈,奴家只是交个差罢了。您瞧瞧,似奴家这样的弱质女流,哪里是您的对手?只希望您稍后出手时,让着奴家点儿。”
  一听这话,阴长黎将扇子阖上,笑道:“我身为前辈,更不喜欢欺负女人,来吧,我让你三招,只出三分力。”
  “那便多谢前辈了。”洛云羞脸上依然是娇笑着,话音一落,周身旋转出彼岸花。
  这是一个漂亮的起手式,但还没等她出手,阴长黎脚下如风,几乎是瞬移而来,一脚踹她脸上!
  洛云羞当场就被踹懵逼了,防护罩崩碎,被他踹飞出去。
  阴长黎冷笑:“你说自己弱智,我当是谦虚,原来真是个弱智,居然会相信自己要抓的逃犯的话。”
  洛云羞从地上起来,大怒:“您好歹也是位前辈,怎么能……”
  阴长黎:“彼岸城是不是没人了?沦落到一个靠出卖风骚的女人来抓我?”
  洛云羞真是要气死了:“阴长黎,你不要太嚣张!我告诉你,君上已经寻来了一件神器,是专门克制你的!”
  阴长黎恍然大悟状:“所以,你是刻意来提醒我的?”
  洛云羞一愣:“我不是……”
  阴长黎待她的语气倏地好转起来:“我明白了,你其实仰慕我已久,所以才以抓捕为名,为我通风报信。”
  洛云羞着急争辩:“我没有……”
  阴长黎打断:“哎,这个恩情我记下了,你这女人吧,丑是丑了点,但念在你对我痴心一片,我特别允许你有资格爱慕我。”
  洛云羞已经彻底疯球了:“阴长黎,你这狗男人!”
  这语气是吼出来的,比刚才项海葵更大声。
  但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阴长黎已经瞬移至项海葵身边,将她给带走了。
  ……
  离开疾风原,走在万骨窟的甬道里,项海葵跟在阴长黎身后一声也不吭。
  阴长黎边走边问:“怎么突然安静起来了?方才骂我不是骂的挺凶的?”
  “不敢不敢。”项海葵小心赔着不是。
  她那会不知道他的身份,虽知是位“大佬”,印象却很模糊。
  现在不一样了,这位是真大佬。  
  阴长黎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就听见戚隐的声音:“怎么,遇到追兵了?”
  “是啊师父。”项海葵赶紧上前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讲,讲的绘声绘色,将阴长黎吹上了天。
  希望能把他吹舒服点儿,忘记她骂他的事。
  戚隐眉头一蹙,传音给阴长黎:“怎么搞得,我让你去为她增加狂意,没见狂,反而怂了?”
  阴长黎叹气:“没法子,我的实力摆在这里,真没人敢在我面前狂。”
  戚隐骂了他一句之后,又开始骂项海葵:“你怂什么?就他这样的,你师父我全盛时期,一个能打他两个。”
  项海葵立马崇拜的看向师父。
  阴长黎挑眉:“你是能打得过我,可你打得着我?”
  “这个……”戚隐也被噎住了,论逃跑能力,真是没有人可以追的上他。
  戚隐只能说别的:“想当年,我一人孤身,剑挑八荒……”
  阴长黎跟着道:“唯独没有追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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