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烈焰——池陌
池陌  发于:2020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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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烈说的像样……
  向兴有数了,“我过几天要去韩国,国外买能便宜不少,要么我帮你带?”
  秦烈蹙眉,没好气道:“老子婚戒要你买?”
  向兴给气得直咬牙,“我不是看国内专柜贵嘛,真是好人没好报!”
  “贵就贵,老子一辈子就求这一次婚,当然要自己买。”
  “行吧,你一个老爷们也不会买,正好我表姐是做这个的,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你找她介绍就行。”
  秦烈还真不懂这些,从前他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形式,有没有根本无所谓,过日子又不看这个。
  但和她在一起后,他是一点也不愿意委屈她。
  再说她那双手,实在漂亮,很适合戴好看的戒指,就算不求婚他也想买给她。
  李瑞希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嘴唇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她吓了一跳,瞬间额头直冒冷汗,怀疑被人盯上劫色了,真要这样她今晚怎么跑?恍惚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冷峻的脸。
  “怎么?不认识你男人了?”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第55章 
  李瑞希没想到他会回来,大概是等他太久了,好几次都幻想着半夜他会推门进来,盼久了总是失望,眼下就觉得不真实。
  她睡觉时总是迷迷糊糊,哪怕跟人说着话也未必清醒。
  只抱着他,含糊应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准备回来时忽然接到任务,就忙到了现在。”
  “哦,那你……”
  他是不耐烦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夜色深沉,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黑夜中李瑞希的声音和呼吸都显得局促,秦烈俯身吻她的脸,直到她颤抖到不能言语,只能从鼻腔发出含糊的声音,他一贯很会掌控,从头到尾不给她一丝挣扎的机会,却又把她推入一个又一个浪潮。
  “轻点……”
  “你放松。”
  “我已经够放松了。”
  她不知道自己娇娇软软的声音很要人命,黑夜把情绪放大,这声音跟药似的,让他毫无抵抗力,秦烈只能探索着给她最好的疼爱,他哪里舍得让她疼,她就适合那般愉悦颤抖,在他怀里发抖,让他不得不给她怜惜。
  刚开荤的老男人简直变态,翻来覆去的,折腾人的花样数不胜数。
  也就是这时李瑞希才知道,小说里总说一夜七次什么的,根本没什么可羡慕的,真正有质量的,一次两次便也足以。
  他是个重质不重量的人,每次都要她满足了几次他才跟着交代了。
  黑暗中,秦烈点了根烟,李瑞希迷糊地眯着眼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这男人真是踩着她的审美长,满身荷尔蒙让她毫无抵抗之力。
  窗外树影婆娑,李瑞希搂着他的腰,“事后烟爽吗?”
  他于是吸了口,俯身亲到她嘴里,“别憋着气,试着吸一下,吸到这个位置来……”

  秦烈教她,李瑞希试了一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没瘾,尝了一下没觉得有多特别。
  “爽的不是事后烟,是那事。”
  行吧,你有理。
  “抽烟的人是不是一天不抽都难受?”
  “是,闻到别人抽烟,就跟犯了瘾似的,浑身不对劲。”
  “我看你以前烟瘾挺大,戒烟不难吗?”李瑞希好奇地抬头,发丝从肩膀垂落,挠着她光洁的后背。
  秦烈亲她一口,在她胸口落下很深的草莓印,李瑞希觉得疼把他推开。
  他快活到不行,声音沙哑:“难,但也还行,我现在戒差不多了,偶尔才抽一根。不过有件事比戒烟更难。”
  “啊?”
  秦烈低声吐出两字:“戒色!”
  “……哦。”她不想再跟他说话,转个身想睡,却被他覆盖上来的大手兜个满怀,秦烈从后面咬上来,满腔都是不乐意,“老子难得回来,你这就想睡了?”
  李瑞希咬牙,气道:“你都来两次了。”
  “你怎么不说之前十几天都素着?旷了这么久,你就给两次,打发要饭的呢?”
  “年轻人,注意身体啊。”
  “老子身体好得很,腹肌都让你啃过了,你也让我爽一爽,”流氓似的,一分都不让,从后面拉着她,硬是要让她把之前的十几天补上,还扬言等他走了以后再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好等他放假回来再战。
  床板摇晃,发出吱吱呀呀羞人的声响,李瑞希喊得嗓子都哑了,最后还是他下床倒了杯水喂她喝完。
  次日再次醒来时她浑身酸痛,撑着起床,被手机上的时间吓了一跳。
  都中午了,微信里有的聊天组已经聊了几百条消息,朋友圈也有一堆没看过的,舒克贝塔都吃得饱饱的在阳台上嬉闹,而她,就躺在太阳的光影里,肩膀裸露,任阳光落入白色的羽绒被上,安心又舒适。
  还是太累了,赤脚站到镜子前照了一下,门就在这时被推开,秦烈看到她时呼吸明显一滞。
  “有你这样勾人的?”
  “谁勾你了!”她觉得危险,瞪他一眼把衣服穿上,穿内衣时觉得疼,没好气道,“你下次能不能轻点?狗啃一样。”
  轻点是做不到的,每次都想把她吞了,他本来掌控欲就强,在她身上留点什么是他会干的事。
  却还是应着:“行,下床叫轻点,上床却喊着重点,你这人不好伺候。”
  “……”懒得跟他废话了,李瑞希气呼呼跑去刷牙,刷到一半,发现秦烈没了,对面的门正敞着,走过去视发现秦烈正半蹲在地上找东西,她疑惑道,“干什么呢?”
  “找个东西。”他从柜子里翻出几个红盒子。
  “能看吗?”
  “我这没有你不能看的东西。”
  “哦。”
  嘴上表现得不太在意,心里却喜滋滋的,打开红色盒子,才发现里面是他的奖章,细细一数各类奖章有十几块,都是他这些年的荣光,二等功三等功也不少,有个盒子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迷彩服,又糙又野,表情凌厉,比现在更显得张扬,那是年轻时的秦烈。
  李瑞希拿手机拍下来,抿唇:“还是以前的服装好看。”
  “那当然,以前是兵,现在不是了。”那时候消防是属于武警的,衣服也向部队看齐,管理都是军队化,大家戏称消防员是唯一一个不拿枪的,其实也不是,枪也是有的,水枪而已。不过现在,就没这种争论了,如今消防改革,撤了现役,消防员不再是兵,也就无需争论那些东西。
  李瑞希虽然查过资料,却还是好奇,“为什么要改革?认识你以前我一直以为消防员就是当兵的。”
  秦烈蹲在那,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笑:
  “改革是社会进步的体现,这样跟你说吧,以前没改革时,纳税人只需要按照部队补贴标准,有的刚入伍的消防员,一个月就拿几百块,拼死拼活,最后年纪轻轻死了,补贴也不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是兵就有入伍年限,很多人到了一定年纪,部队里没什么发展,就退伍回家,轮换太快,新来的消防员素质跟不上,导致牺牲的消防员平均年龄很小,这样的制度缺点明显,一般只有不发达国家才会使用。而发达国家,有专门的消防员训练学校,消防员职业化,纳税人需要付更多的钱来养活消防员,福利待遇都在提高,消防员的死亡率更小一些。”
  李瑞希疑惑:“那退出现役,没有军人的服从精神,进火场时会有人退缩吗?”
  秦烈把箱子关起来,要找的东西放在一旁。
  “想退缩什么时候都可以退,以前,士兵虽然会服从命令,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却缺乏职业素养,主观能动性较低,现在大部分人进来之前就有了觉悟,心里素质好,能动性更强,只能说每一种制度都有优劣,现役制度的取消,是社会进步到这个阶段的需求。”
  当然,退缩不一定是坏事,有的情况下进去是找死,退了反而能保命。
  一些大型火灾,总会因为不正确的指挥死很多人。
  秦烈上军校时,教员对他们说:
  “别的兵种都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是消防兵不一样,消防是‘养兵千日用兵千日’”
  和平年代这个职业显得十分特殊。
  他很少跟别人一样,抱怨消防员不是兵,没有荣誉感。
  他这人对于任何事都能坦然接受,还是那句话,自己觉得哪里不好,就用实际行动去改正,没有哪种制度是完美的,好或坏,时间会告诉他们答案。
  李瑞希再次打量他这里的装修,疑惑:“你这还挺性冷淡的。”
  秦烈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乐了:“性冷淡跟性冷淡也是有区别的,老子床上不性冷淡就行。”
  李瑞希气得捏他,偏偏他肌肉很硬,捏也捏不动。
  哪有这样厚脸皮的,明明以前那么冷的一个人,自打上床后,不管说什么,好像都带着颜色。
  男人骨子里是不是都这样。
  开黄腔什么的,张嘴即来。
  “我今天要回去陪我爸吃饭,你……”
  “我跟你一起去。”
  “你有空吗?”
  “我明早回去,再说那可是我恩师,我上门拜访我恩师,你有意见?”
  李瑞希偷笑,秦烈买了些礼物带上门,李柏年看到他气得直哼哼,上次他是怀着要把秦烈撂倒的心思陪秦烈喝酒的,谁知最后被撂倒的人变成他和付明宇,真是失策了。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秦烈半点不在乎他的坏脸色,“我来看我小师妹。”
  李瑞希用胳膊肘拐他,示意他别这么嚣张,秦烈笑着拉她胳膊,李柏年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几次,被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气得直哼哼。
  “养这么多年的闺女,被你小子拐跑了。”
  “老师你有什么气冲我来,要么我再陪你喝两杯?这次我保证我会比你先醉。”秦烈语气很欠扁。
  “滚滚滚!”酒量好了不起啊。
  李柏年哼哼,从厨房出来时,把鸡汤放在女儿面前,见女儿盛了一碗,才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女儿从小到大可没做过家务。”
  秦烈坐正,很快接过话茬:“家务活我做。”
  李柏年看他一眼,“你?我看你这样子可不像在家能做事的。”
  秦烈笑,“李老师,那你可看错了,我从小独立惯了,人有点洁癖,做家务可难不倒我,做饭我虽然不擅长,但对付过日子是够了,你放心,肯定把瑞希养的白白胖胖,绝不会亏待了她。”
  李柏年这才心情好些,看秦烈也顺眼了几分。
  桌子下,李瑞希偷偷捏他腿,秦烈反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和李柏年对话。
  俩人的小动作哪里瞒得住李柏年?他可是老师,整天就跟做小动作的学生斗智斗勇,现在倒好,学生跟自己女儿做小动作做到自己眼皮底下了,他又气了。
  “行了,你俩低调点!”
  李瑞希抖了抖,低头咬唇把手缩回来,委屈地喝了口鸡汤。
  秦烈上学时就被他训惯了,完全没感觉,还是厚脸皮要去拉李瑞希的手。
  李瑞希脸皮薄,使劲推开,俩人一来一去,最后力气不如人,她还是被人紧紧握住。
  李柏年没好气又问:
  “你这行业实在辛苦,危险又大,上次说要调职,什么时候能顺利调走?”
  秦烈沉吟:“应该快了。”
  上次酒店大火,他指挥的不错,手下没有消防员出岔子,又救了不少人出来,上头最近透了消息给他,只是体制内的事变化大,不容人去控制,他不好给出承诺,只能含糊两句。
  李柏年也没追问,又跟他聊了秦烈上高中的事。
  “向兴是不是跟你处的好?他人呢?现在做什么职业?”
  向兴他爸是煤老板,不缺钱,以至于向兴这人没什么上进心,但生活过得不差就是了,李柏年还提起他高中的几个朋友,秦烈一一作答,大部分人做着普通工作,过着普通的人生,一如这社会上绝大部分人。
  李柏年听完,略显感慨,教过那么多学生,明明上学时都很优秀,进入社会后却模糊了面孔。
  倒是难得,秦烈这个当初爬墙闹事,不服管教的学生,却为国家人民洒热血。
  是真的没想到。
  就好比现在,谁能想得到他的闺女竟然被秦烈给拐走了呢。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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