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撩上瘾——无影有踪
无影有踪  发于:2020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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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环上她不足一握的腰,双臂不自禁的收拢,将她扣在胸膛里。
  秦棋画拉着马缰,缓缓前行。
  几位工作人员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守着。
  马场上,天高云淡,微风徐徐。
  下午的阳光驱走初秋的寒意。
  跑道外围种植的花草混着泥土散发出大自然的清香。
  秦棋画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机和两个无线耳机,一个自己戴上,另一个放到傅向西耳朵里,“骑马郊游,跟音乐很搭。”
  “你想听什么歌?”
  “随便。”他淡淡应声。
  秦棋画选了个男女对唱的歌单,点击播放。
  不远处,傅子琪看着马背上的二人,由衷的感叹一句,“他们俩好浪漫啊。”
  傅燕燕的目光也在追随那两人,笑道:“我都没想到,冷漠孤僻的傅向西,居然会散发出恋爱的气息。”
  傅君行道:“爷爷给向西哥娶媳妇是明智的决定。”
  傅子琪:“我发现向西哥真的很帅呀,就是身体,可惜了……”
  以前他一直是病殃殃的,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加上他深居简出几乎不跟外界接触,让人都不怎么关注他长什么样子。
  傅燕燕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傅向西身体是健全的,现在大概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秦棋画悠闲的驾马,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傅向西。
  两人的耳边在听着同一首歌。轻快的音乐在耳边徜徉。
  “I love it when you call me Seorita,I wish I could pretend I didn't need ya
  But every touch is ooh la la la……It's true la la la lalala……”
  傅向西环着秦旗画坐在马背上,心境逐渐放松,但状态不敢有丝毫松懈。
  傅向西开口道:“看路,别看我。”
  秦棋画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傅向西:“……”
  秦棋画又道:“要不是你眼睛上有东西,我真怀疑你是装瞎。”
  傅向西冷道:“我只是看不见,不是全身瘫痪。”
  她就在他怀里,任何细微的动静,他都能感受到。或者说,他对她的一切有着格外清晰又敏锐的感觉。
  秦棋画又笑了,“那也说明,你关注我,才会知道我在看你。”
  傅向西:“……”
  秦棋画觉得,如果他眼睛是好的,这会儿大概就是一个白眼。
  傅向西冷漠脸:“我当然要关注你,我现在命都在你手上。”
  秦棋画怔了下,很快明白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感觉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秦棋画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笑眯眯道:“老公,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傅向西克制着突如其来的心律不齐,甩开她的手,继续冷漠脸,“负责就好好看路。”
  秦棋画笑着坐好,“行叭,老公被我看还会害羞,也是没办法。”
  傅向西:“……??”
  秦棋画道:“那我不看你,唱歌给你听。”
  她随着音乐轻轻哼歌。
  她觉得这个歌单简直太甜了,每一首都是神仙曲目啊。
  傅向西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她身后。
  周遭填满了她的声音和气息。连带外界的一切感知,都变得丰富清晰起来。
  他听得到鸟语,闻得到清香,感受到穿梭的风,慢悠悠的马蹄声伴着轻微的颠簸,马身上的铃铛随之轻响。怀里紧贴的人时刻传递着她的温度和柔软。
  他的眼前仍是黑暗无际,却又仿佛不是黑暗。
  傅荣骑到傅文彦身侧,这会儿傅文彦也累了,慵懒的坐在马背上。
  “太没劲了,你去帮他们提个速?”傅荣抽出一根烟,叼着烟道。
  傅文彦领会到他什么意思后,面色变了变,“这样不好吧?万一傅向西出事怎么办?”
  傅荣道:“旁边那么多人,能有什么事。”
  傅文彦:“真有个万一,爷爷那边不好交代啊……”
  傅荣笑:“是他自己不知死活非要上马,咱们可都是劝了的。真要有事,也是好心拦不住作死的鬼。”
  秦棋画跟傅向西在马上悠然慢游时,傅文彦骑马过来。
  “骑不动吗?我帮你们一下!”伴着他轻狂的笑声,他手里的马鞭猛地朝他们那匹马身上抽去。
  马匹突然受到刺激,又是一匹实力强劲的良驹,一声嘶鸣后,猛地冲了出去——
  马缰由牵引的工作人员手中挣脱,一旁随行的人脸都白了。僵硬两秒后,飞跑上去追赶。
  秦棋画原本懒洋洋的坐在马背上,这一冲刺,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后仰。傅向西及时扣紧她,靠着大腿的力量夹紧马肚子。秦棋画回过神,马上俯身去拉缰绳,等到她把缰绳抓到手里,傅向西的手覆上来,与她一起控制缰绳。
  秦棋画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但在傅向西的手抓上她的手后,感觉到他娴熟的力道,她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彻底镇定下来。
  马在失控的狂奔一段路之后,渐渐没那么猛了,这两人一起控制着缰绳,终于把马勒停。
  秦棋画呆呆的坐在马上,心脏仍在疯狂跳动。
  傅向西感觉到她惊魂未定,松开缰绳,抬手,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低声道:“没事了。”
  工作人员飞跑上来,一个个面色惨白,见马稳稳停住,心里皆是长松了一口气。
  他们赶紧把轮椅推过来,搀扶傅向西下马。秦棋画随之下马。
  她的腿有点软,一屁股坐在轮椅旁的草地上,手掌揉了揉额头。
  管家见状,蹲到她身旁,问道:“少夫人,你还好吗?”
  秦棋画脸色一片苍白,摇了摇头,“没事。”
  她只是吓到了,太后怕。如果傅向西真的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
  本就受伤的身体,雪上加霜,会是什么结果……
  秦棋画调整了一会儿,抬头看傅向西,开口道:“对不起。”
  傅向西没说话,朝她伸出手。
  秦棋画不明所以,搭上他的手,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往上拉,秦棋画顺势站了起来。
  秦棋画站在他跟前,怔怔的看着他。
  “走吧,去换衣服。”傅向西道。
  管家推动轮椅,傅向西仍抓着秦棋画的手,她茫然的跟在他身侧,随着他前行。
  走了几步,傅家那几人围了过来。
  傅子琪:“画姐,向西哥,你们没事吧?”
  傅燕燕:“还好,向西也会骑马。”
  傅君行:“我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荣道:“没事儿就好,今天都累了,回去歇歇吧。”
  秦棋画的目光落在人群最后方的傅文彦身上,或许是心虚,他站在人后,都没来前排,视线也没看他们,百无聊赖的看着远方。
  秦棋画挣开傅向西的手,顺手从旁边的人手里抽走马鞭,拨开人群,朝傅文彦走去。
  傅文彦看到秦棋画,心里有点虚,嘴上嬉皮笑脸道:“虽然我让你们体验了飞一般的刺激,不用谢……艹!干什么!”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秦棋画手里的马鞭已经朝他抽了过去。
  她朝着他的腿狠狠抽了一鞭子。
  傅文彦痛的直哆嗦,“……你发什么疯!……艹,够了!”
  秦棋画接连几鞭子抽过去,都不带喘气的,从腿到后背,追着他抽。
  傅文彦起初是没反应过来,后来因为心虚有点不敢还手,可随着这鞭子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痛,他受不住了,尤其是一鞭子直接抽到了他脖子上,钻心钻肺火烧火燎的疼,他逮着空隙抓住秦棋画持鞭的手,死死扣住,怒喝:“你TM疯了吗!敢打……”
  “啪——”他的我字还没落音,一声清脆的耳光落下。秦棋画反手就是一巴掌。
  傅文彦彻底被打懵了。
  其他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赶忙上来拉开他们俩。
  傅文彦用几近崩溃的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秦棋画……
  他这辈子就没被人打过,今天一天,被她泼红酒,被她占便宜,被她抽鞭子,又被她结结实实的甩了一耳光?
  “CNM——”傅文彦低吼一声,猛地挣扎起来,“你们放开我!我要撕了这个女人!”
  旁人见他这发疯的模样,更是死死摁住他。
  傅荣,傅君行,包括傅向西这边的管家和护工都过来了,四个大男人把傅文彦控制的死死的。
  “都TM放开我!放开!……给我放开!”傅文彦哑着嗓子吼骂,“老子从没挨过这种打!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老子要撕了她!”
  “行了,文彦。”傅君行一边摁着他一边劝道,“是你有错在先,别闹腾了。”
  傅荣道:“冷静点,傅文彦,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傅文彦低喝道:“你们不计较,你们去让她抽一顿!”
  秦棋画站在傅文彦跟前,冷冷看着他,唇形优美,眼神凛冽,“傅文彦,如果今天的事有什么后果,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傅文彦恨恨盯着她。
  “还有,我劝你以后最好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恶心。”秦棋画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扔掉马鞭,转身离去。
  秦棋画走到傅向西身旁,推动他的轮椅,“走吧。”
  管家和护工没再管傅文彦,跟上前,尾随他们前往服务大厅。
  换了衣服后,两人上车离去。
  另一边,傅荣道:“走吧,今天都累了,回去吧。”
  傅文彦往另一个方向走,“你们走,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傅子琪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文彦哥不会想不开吧?”
  傅燕燕道:“想不开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认了。谁让他手贱。”
  傅君行缓缓吁出一口气,吃瓜吃的蛋疼,心有余悸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尤其不能得罪傅向西的女人——秦、棋、画。”
  他已经无法求解傅文彦的心理阴影面积。
  傅荣笑道:“都以为爷爷给向西娶的是温婉贤惠的大家闺秀,没想到是个刁蛮千金。”
  傅燕燕道:“那向西岂不是被秦棋画欺负的死死的?”
  傅子琪耸肩,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喜欢画姐。”
  傅燕燕好奇的看她,“为什么?我就发现你对她还挺有好感的。”
  “她是我学姐,大名鼎鼎的校花,我以前就知道她了。很多女生都暗搓搓的羡慕她,漂亮,时尚,潇洒,挥金如土,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身边总有各种不同款式的帅气BOY……”
  傅燕燕面露惊叹:“那我下次相亲之前,先跟她交流交流。”
  傅荣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倒没看出来,她还是个交际花。”
  傅子琪有句话没好意思说出来,她也羡慕秦棋画。
  傅子琪虽然生在傅家,因为家里管教严格,日常生活跟普通中产也没什么差别。而秦旗画在学校里是众所周知的豪门千金,超有钱又超美的校花,过着很多人渴望的生活。
  ……
  到了晚饭时间,秦棋画跟傅爷爷提出,希望陪傅向西单独在房间吃饭。
  傅老爷子知道傅向西因为身体不便不喜欢跟大家一起吃饭,加上今天中午的事情,大概就更不愿意了。傅老爷子没勉强,还叮嘱厨房,好好准备他们的饭菜。
  结果饭桌上,傅向西两口子没来,傅文彦也没出现。
  傅老爷子问:“他又怎么了?”
  傅荣道:“文彦身体有点不舒服,在休息。”
  傅老爷子皱眉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不舒服那不舒服。”但到底还是关心孙子,又道,“回头找徐医生看看。”
  傅荣点头。
  房间内,佣人送来晚餐。
  厨房为他们准备了十个菜,品种丰富分量少,又给傅向西单独准备了一份炒饭。
  秦棋画推着傅向西坐到餐桌前,“吃饭啦。”
  经过两个小时的缓冲,她一扫之前的坏心情,又恢复了常态。
  傅向西坐在秦棋画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炒饭。
  秦棋画一边吃一边看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放下筷子,坐到傅向西身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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