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他耐心好着呢。
见祁白彦都要出发了,明烟也就不赖床了,早上被郁寒之又亲了一番,她感觉浑身黏黏的,去浴室跑了个澡。
明烟裹着浴巾出来,就见郁寒之上来喊她起床。
男人今日穿的格外精神,灰蓝格子衬衣和灰色西裤,凤眼如寒星,面容白净斯文,比往日要更俊雅一些。
“醒了?”郁寒之眯眼,淡淡地说道。
早上喊她起来晨跑,硬是跟他闹了半个小时,抱着床柱不撒手的赖皮模样,真应该视频拍下来给她自己瞧瞧。
明烟见他这副不冷不淡的死样子,完全没有在床上那样好说话,顿时勾手,让男人靠近点,垫脚亲了他一口,灿烂地笑道:“想你想醒的。”
郁寒之见她嘴巴犹如抹蜜了一样,原本想吻她,到底是克制住了,现在就有些制不住她了,往后还得了。
“嗯。”男人面无表情,说道,“换完衣服下来吃午饭。”
明烟见他不为所动,挑了挑眉,这才两天,就对她的美貌免疫了?
明烟随便从衣帽间里取出一件没穿过的白色露肩的裙子,下楼来时,郁云停已经到沈宅了,见她才下来吃午饭,看了看时间,快1点了,顿时挑眉,这晚上得厮混到什么时候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明烟小姐,这是才炖好的补品,大少爷说晚宴开的早,所以午餐就清淡一些。”刘叔给她端上补品和午餐来,微笑地看着明烟,得好好补补,争取三年抱两,他也算是对得起主家了。
“谢谢刘叔。”明烟笑道,一边吃饭一边见郁寒之的特助带人将正厅重新布置了一番,原本还算是风雅的洋房瞬间就多了几分富贵色。
明烟瞄了瞄地上摆着的明清藏品,莫名有些担忧,祁白彦那货要是随便踢坏了两个,郁寒之还能让他赔不成?
有钱烧的慌。
明烟午后也没事干,《长相思》才杀青,后期还有特效制作,还要排档期,估计最快也要寒假才能播出。综艺虽然反响很好,但是她怎么一个通告都没有?也没有综艺节目邀请她?更别说代言了。
而且她没有艺人微博,网上热度也不够,莫名有种坐吃山空的感觉。
祁白彦带着一盒红玫瑰到沈宅的时候,开车绕了一大圈,将周边的环境都看了看,冷笑了几声,有钱烧得慌。
祁白彦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他堂哥祁绍。
“哥,这房子有些年头,你帮我查查。”
“小白,查什么破房子,你昨儿撞车打人的事情气得你爸半夜打电话来吐槽,上月追小明星,这月撞车,你真想气死你爸?不接手你爸的生意,就来北城帮我,别整日无所事事的。”祁绍的电话直接进来,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小祖宗哎,头疼。
“帮你,我能帮你什么呀,帮你揍人啊。”祁白彦停了车,见时间好像有些早,就将腿架在方向盘上,嗤笑道,“老子让你跟大伯都辞官移民,你们不也不听老子的?让你查就查。”
“一天到晚的说浑话,好端端的让我们辞职做什么?你以为是公司小职员,说不干就不干了?”祁绍见他越说越离谱,顿时被噎住了,“整天老子老子的,难怪你爸被你气得血压飙升。”
“行叭,爱听不听,记得帮我查这房子来历,地址我发给你了。”祁白彦说完就挂了电话,将副驾驶座上的一盒包装精美的红玫瑰拿上,去看明烟。
祁白彦在外围绕了一圈,知道这地段不简单,等进去见旧式小洋楼保存的极好,庭前庭后花团锦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领导来视察,他抽了一根烟,抽完之后给明烟发了信息。
明烟没成想他来的这么早,郁家兄弟还在书房谈事情,她看到信息就出门来接,远远的便瞧见祁白彦穿着休闲装,拎了一盒鲜花冲着她笑。
男人手腕上不知何时还戴了一串佛珠,不知为何眉眼间戾气平和了许多,哪里有之前的混账模样,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要不是明烟见识到他打人时的狠劲,还以为他是温良无害的邻家哥哥。
“接什么接,我又不是路痴。”祁白彦见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朝他微笑,语气凶狠,声音却有些沙哑,“送你的,美人配鲜花,正好。”
明烟接过鲜花,微微一笑道:“谢谢。快进来吧。”
“我第一次来,你带我参观一下。”祁白彦见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即使脖子上系了小丝巾,依旧遮掩不了吻痕,顿时目光一暗。
“好呀。”明烟带他去庭院里逛了一圈,进屋时就见郁寒之不知何时下楼来。
“祁少来的这么早?怎么不提前好,我好出去迎接。”郁寒之点头,矜贵优雅地微笑。
“明烟接我也是一样的。”祁白彦笑道。
情敌见面,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昨天的事情我替明烟谢谢祁少,希望有机会郁氏跟祁氏能开发合作。”郁寒之视线落在明烟身上,示意她过来。
“合作就免了,祁家比不上郁氏,是商业的巨头,我们就糊口饭吃。原本救明烟,我也不求回报,不过郁少要是往自己身上揽,那我就不客气了。”祁白彦邪肆一笑,“郁寒之,你记得欠我一次就行了。”
郁寒之凤眼眯起,欠一次人情?祁白彦倒是不吃亏的性格。
“别站着聊天呀,坐吧。”明烟见场面有些尴尬,顿时头疼,单独请祁白彦吃饭,回来少不得要被郁寒之教训,这请到家里吃饭,怎么感觉随时都是世界大战呢?
“坐。”郁寒之指了指茶室。
“喝茶这种风雅之事我是做不来的,搓麻将吧。”祁白彦大咧咧地坐下,见茶室里风雅的很,茶叶也是极品,不过他心里不爽,就是要打牌!
郁寒之不是一天到晚都装斯文吗?牌桌上看人品!今儿就要明烟瞧瞧这男人的本性。
第061章
十分钟之后, 茶室里的茶撤掉了,郁云停一脸古怪地看着明烟娇娇地教他哥怎么玩牌, 祁白彦在一边抖腿, 一副今儿要看好戏的表情,不是,他哥虽然从来没有玩过牌,但是他哥是常青藤高校毕业的博士, 他们是不是对学霸有误解?
“教什么教,玩两局就会了,第一局当做试水,不算筹码,后面我们玩点刺激的。”祁白彦嫌弃地说道。一把年纪了居然不会打麻将, 也不会玩牌,家里麻将机都没有,这人过的是什么无趣的日子?
“祁少想玩什么刺激的?”郁寒之冷淡地问道, 视线都落在明烟性感的红唇上,小姑娘显然是个中好手, 说起打牌眼睛都发光, 凑在他身边,小嘴巴啦吧啦地教他, 嗯?
教她那么多次, 吻技也没有提升,打牌倒是积极的很?看来以前没少浪。
“一局一百万。”祁白彦眼都没抬,抖腿说道。
明烟笑容一僵:“我想起来我还有剧本要看, 你们三玩吧。”
“三缺一。”郁云停翻了个白眼,“你走了,我们三个大男人怎么玩?”
大眼对小眼吗?
“烟烟,敞开了玩,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祁白彦连忙笑道。
郁寒之冷冷扫了他一眼,说道:“用不着,明烟那份算我的。”
“那也行吧,对了,我车里带了一箱子酒,让你们管家去搬,输一局喝一杯酒。”祁白彦勾唇冷笑,打牌他就没怎么输过。
“你带的是白酒还是红酒?”郁云停挑眉。他哥是新手,明烟输了也算他哥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喝死他哥?
“白的,这年头谁TM喝红的?”
“让刘叔去搬。”郁寒之垂眼,俊脸没什么表情。
刘叔搬来一箱子烈酒,这边茶室里,四人已经玩完了第一局,毫无意外,祁白彦和郁云停赢了,郁寒之还在熟悉规则中,明烟手气不行,两人被双杀。
祁白彦火上浇油:“明烟,要不考虑跟我玩对家?保证带你把把赢。”
明烟瞥了一眼还在熟悉规则的郁寒之,连忙摇头,喝死也是郁寒之喝,输钱也是他的钱,她怕什么?要是跟祁白彦玩对家,那她明儿一定下不了床。
第二局,明烟和郁寒之依旧被双杀。
第三局,第四局,郁寒之连输三局,加上明烟输的钱,连输了600万,男人眼睛都没眨,三杯白酒全都下了肚。
祁白彦赢的眉飞色舞,不停地怂恿明烟跟他对家。
明烟见郁寒之喝得俊脸都有些红,扯了扯他的袖口,凑过去,心疼地说道:“要不认输算了,不玩了。”
男人见她凑过来,手指攫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小脸,低哑地说道:“没事。”
祁白彦这一见脸色铁青,手里的牌都险些捏皱了。
第四局开始,郁寒之胜出,胜出,胜出,胜出……
三人:“……”
明烟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了下来。男人气定神闲地开始连赢之路。
祁白彦一言不发,闷头就是喝酒,很快三人就喝掉了两瓶白酒,其中祁白彦喝的最多,郁寒之除了一开始喝的三杯,后面竟然一杯没喝。
明烟见再喝下去怕是要胃穿孔,连忙喊着刘叔去煮牛奶,不玩了。
然后她退场了,三个大男人为了拼酒,继续玩……
一晚上,祁白彦输了一千多万,直接喝趴下了,郁云停后来喝不动了,都是郁寒之喝的。
明烟让司机送祁白彦回去的时候,对方嘴里还喊着:“谁不喝,谁是孙子。”
“回家再喝!”明烟哄道,一回头就被一身酒气的郁寒之抱住了。
男人凤眼幽深,抱着她就上楼,将她按在床上亲,亲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她去洗澡。
晚上郁寒之借着酒劲很是折腾了她一番,明烟哭的嗓子疼,不理他,男人这才哑声哄着她,又亲又哄,折腾到深夜才睡下。
祁白彦自到了沈宅被喝趴下之后,一连数日都没有再出来,群里也极少浪。
明烟见他犹如消失一般,还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心思就被别的事情吸引走了,华姿进娱乐圈了。
她跟郁寒之在沈宅亲亲我我的时候,华姿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竞选一部言情大IP的女一号。
蓝氏旗下有南城最好的影视资源,这个选秀节目就是蓝熹特意为华姿打造的,拍戏之前先选秀造势,吸引足够的眼球,然后直接夺冠出演女一号,平步青云,不得不说,这一波操作骚的可以,营销满分。
华姿本身就是清纯美人,从小在明家长大,她不学的琴棋书画,华姿都学的很好,才艺满分,颜值也90以上,加上有蓝氏资本在后面运营,瞬间就成了家喻户晓的选秀新人,人气爆棚。
《南风知我意》是个知名大IP,第一版火遍大江南北,因拍摄的时间久远,这一次算是重金翻拍,可以说女一号自带红的体质,谁拍谁火。
明烟得知华姿拿下女一号,进军影视圈的事情脸色微变,华姿终究还是按照既定的道路进了演艺圈。梦里,华姿就是靠着《南方知我意》的女一号,出道即巅峰,一路开挂成为了影后,名利双收。
唯一有出入的是梦里《南风知我意》这部IP不是蓝氏投资的,而是郁寒之为华姿重金打造的。
明烟拿捏不准这件事情的影响,好似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又好似没有,如果真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接这部戏的应该是自己才是。
可她别说接大IP了,综艺拍完也有小一个月了,她一给林雯打电话,对方就十分为难,说接不到好的剧本,让她再等等,好剧本是需要时间等的。
算算时间,她的时间轴已经走了一半,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明烟恹恹地在家里躺尸,看着世家群,群里都在议论华姿的事情,说明家真假千金承包了整年的热点。
郁寒之下班回来,就见小姑娘闷闷不乐,顿时有些挑眉,寻思着难不成是昨晚做有些狠,她生气到现在?
说起来,男人脸上也有些发燥热,每每说要克制,但是一沾到她就有些魔怔,别说克制,能两小时绝对不一小时,能三次绝对不两次。
“发什么呆,嗯?”郁寒之净了净手,换了衣服下来,将人抱在怀里,低低地问道。
“闲在家里都傻了,我想出去拍戏。”明烟恹恹地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道。她之前浪了一百多万,现在身上存款只剩下420万了。
拍戏?郁寒之凤眼眯起,似乎听临平提过,明烟打了好几个电话给经纪人,要求接新戏,全都被他按下了。
一拍戏就要去外地,一连几个月都见不到人,他能受得了?而且外面的花花世界让郁寒之不安。
这个月以来,郁寒之故意每天准时上下班,再舍不得小姑娘白天照旧出门,就怕两人腻歪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嫌烦,然后闹脾气,一闹脾气就发火要闹分手,晚上回来自然是做到她没力气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