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落雨秋寒
落雨秋寒  发于:2020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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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八五年年初,也就是周徽嵐大一下学期,第九实验室正式向惠兴集团所属实验室发出邀请,双方实验室实行共享数据,共同合力研究如何解决水稻增产增收的技术难题。
  周徽嵐大二那年,京九线,京城到苏省这一段修建好并投入使用,她能迅速地在京城和苏省之间往返,更确切地说,由京城和仪水县之间往返。
  而此时苏省因为有惠兴集团对当地农业的支持,目前已经一跃而成了土豆种植大省。苏省产的土豆,出了名的皮薄个大味道好,因为饱腹感足,能填饱肚子,让苏省不仅成为土豆种植大省,也是输出大省。
  因为京九线,省内经济得到快速发展。
  此时的仪水县,更是沾足了京九线的光。再加上随着惠兴集团的蓬勃发展,直接带动了周边的经济,仪水县更显繁荣。
  大概因为惠兴集团的粮食属性,以致周边的米粉厂、水果罐头厂、辣椒酱厂、榨菜厂、盆栽花卉公司等与吃与植物相关的产业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这些小作坊小企业目前还很弱小,但活力十足。
  柳河村村长看着村子里蒸蒸日上的变化,心中不无感慨,钟树鸿为官多年,他们没沾到他什么光,如今反倒沾了隔壁村周惠兰的光,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讽刺。
  在后世看来,苏省这个时期真的萌生了很多大企业。这些大企业家都是出身仪水县,雅称苏系。
  不过这同样是后话了。
  又是一年暑假,本来高煦做了一个计划,让周徽嵐突出一个月的假期来,他来安排。
  但最终因为实验室那边遇到了棘手的技术难题,周徽嵐不得不带队攻关,所以假期泡汤。
  是的,她组了团队,她的师兄师姐们最终折服在她大学霸的魅力之下,在她邀请之下,纷纷来投。咳,虽然最终能留在惠兴集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但至少开了一个好头不是吗?
  周徽嵐忙着带团队做模型做实验,周煦挺无奈的,但他还是决定按照他之前的计划,带他女儿和周思语开展为期一个月的旅游。
  其实周思语也忙,她忙着实习,但出于对高煦这个她妈妈未来另一位的尊重,她将时间给挪出来了。
  这场施行的用意,周徽嵐能猜到,她是想参加的,但水稻增产难题攻坚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她实在是走不开。
  而且一直以来,高煦前妻那边,都是他自己在处理,纪家很难缠,但高煦一次都没有让他们闹到她跟前来。
  对此,她感到非常抱歉。
  高煦反过来安慰她。
  如周徽嵐所料,在这场旅游之中,高煦的女儿不再抵触高煦和她再婚的事。
  大三那年,周徽嵐和高煦结婚。
  由周父送周徽嵐出嫁,周思语作伴娘,给予母亲最深切的祝福。
  周徽嵐大四那年,也就是八六年,第九实验室宣布第一代两系法杂交水稻研究成功,预计亩产达到七百公斤,‘杂交水稻超高产育种’技术路线在国际上引起高度重视。
  第一代杂交水稻的出现,时间点足足比后世早了将近十年。
  袁老甚至准备发表声明,点明周惠兰为‘杂交水稻超高产育种’技术路线作出的的贡献并不亚于他,她对他提出杂交路线的肯定,以及后续在理论攻坚上支持良多。
  他准备发表的这篇报道被周徽嵐事先得知,一个电话过去拦下,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成就,周徽嵐不想分润他的功劳。
  袁老也不听她的劝。
  最终双方妥协,由袁老将‘不亚于’三个字改成了‘仅次于’,而周徽嵐则不再反对这篇声明的发表。
  同年,惠兴集团宣布海水稻技术难题获得突破性进展,他们研究出来的耐盐碱水稻品种,平均亩产在两百公斤左右。
  虽然海水稻的亩产量不如第一代杂交水稻,但意义不一样,有了海水稻,我国将近十五亿亩荒芜的盐碱地就能利用起来,每年都可增产非常多的粮食。
  八五年的时候,第九实验室正式向惠兴集团所属实验室发出邀请,双方实验室实行共享数据,共同合力研究如何解决水稻增产增收的技术难题。
  当时双方就确定了两个不同的研究方向,第一代两系法杂交水稻和海水稻。第九实验室坚持‘两系法亚种间杂种优势利用’的研究方向,而惠兴集团旗下实验室则开展耐盐碱水稻品种核心技术的相关研究。
  如今,不管是在常规农田水稻的增产增量,还是能在盐碱地上进行种植的海水稻,都标志着国人只要勤劳肯干,就能吃上白米饭,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同时也标志着,水稻的增产能解放出更多的生产力投入到社会分工建设之中,推动社会经济科技的发展,让中国以更快的速度追赶欧美等国。
  这一年,两人的研究成果的公布,在国际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也就是在同一年,袁老爷子和周徽嵐同时被评为中国工程院院士,一起被授予了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最后国际上授予了他们世界粮食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啦,估计有点甜,并且会对她的两个儿子有所交待,就这样。
 
 
第123章 唯一番外
  九零年的时候,南方发生特大洪灾,受灾地之广,受灾百姓之众,实属罕见。
  惠兴集团第一时间捐出三十吨惠兴长粒香米支援灾区,也是第一时间抵达的抗洪物资,极大地解决了前线抗洪救灾战士以及灾民的吃饭问题。
  袁老参股的集团以袁老的名义捐赠了二十吨大米给相应灾区紧随其后。
  然后这十吨的差额,有好事者拿来说事。
  风向有点不对。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灾情被控制住且缓解之后,周徽嵐答应了苏省电视台的邀约,由他们对她进行一次采访,并且是直播形式的。
  西省庆南市
  “顾初晴,今晚放学去打羽毛球啊?”
  “不去。”
  “为什么啊?我都约好人了。”
  “我今晚要回去陪我爸看电视呢。”
  “什么电视那么早啊,好看的都是八点黄金档吧?我们打球最多打到六点半就回了,完全赶得上啊。”
  “赶不上赶不上,今晚六点半左右省台直播周院士夫妇俩的采访,我爸耳提面命让我陪他看。”
  她同学张嘴,“顾伯伯还真认识周院士啊?”
  “是啊。”
  她爸说他曾带队救了周院士,刚开始她也不信,以为他在吹牛,谁能想到是真的呢。周院士并不讳言这段经历,惠兴集团成立之后,每年她爸所在的单位都会收到惠兴集团送的年货——大兴特供大米。
  “不聊了不聊了,我得赶紧回去了。”顾初晴书包一背,麻利地溜了。
  这天,无数人准点地守在电视机前。
  周家
  周思语正解下围裙,她丈夫正忙着端菜。
  “今天有我妈和高叔叔的采访,咱们吃好饭就可以看到了。”
  “太姥姥太爷爷,皓皓给你们转台嗷。”旁边小郭皓挺会来事的。
  花都
  钟家也默默地打开了电视。
  钟家只有钟树鸿和钟国栋一家子在,还有钟国梁,钟思语并不在家。
  但钟国梁迅速地吃完饭就出门了,并不想看接下来的电视节目。
  六点半准点,电视画面一闪,直播采访开始,主持人开场之后,镜头一转,就转到邀请嘉宾身上去了。
  周院士是由高教授牵着手走出来的。
  “哇,周院士好年轻。”
  周徽嵐和高煦一出镜,就引来电视机前的人阵阵惊呼。
  “周院士好像是四五年生人?”
  “什么,周院士是四五年生的人?看着不像啊,看着就像三十出头。”
  “驻颜有术吧,你们看高教授,也是一样的,完全看不出来都年过四十了。”
  “高教授好像比周院士小三岁吧?”
  “周院士好厉害,竟然找到高教授这样的丈夫。”
  “人家周院士自己也不差好不好?嫁给高教授是他的福气!”
  “哎,优秀的人都是和优秀的人在一起的。”
  “小心台阶!”录制现场的地面有点滑,走到嘉宾席这一段,高煦改牵手为扶,很认真地将她带到了坐席上。
  两人感情好好。
  观众只觉得被甜到了。
  钟家
  钟树鸿感慨,这么些年,真的是看她步步走高,取得了被绝大多数人仰望的成就。
  钟国栋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从京大毕业后,并没有接受京城某些大单位的招揽,而是只身来到花都,凭着自己的专业在此地渐渐站稳了脚跟。
  相比之下,他姐姐周思恬的起点比他高多了,她大四在外交部实习了一年,然后投身到惠兴集团从基层做起,目前已经是对外贸易部的一个小主管了。
  “妈,是奶奶,是奶奶。”钟国栋的女儿指着电视说。
  钟国栋放下筷子,给妻子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低声道,“不是让你别在孩子面前提这个的吗?”
  钟国栋的妻子垂下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孩子追问她要奶奶,她能怎么办?提起周院士,总比提起牢里那位要好吧?聪明伶俐的女儿一向是她的骄傲,让女儿得知她奶奶坐牢,小伙伴们会怎么看她?
  “爸爸,为什么奶奶明明就是我奶奶,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女儿仰着头问,小脸一脸的委屈。
  钟国栋一时失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的话,只能蹲下来,轻轻抱着孩子。

  主持人是个二十四五的年轻女子,周徽嵐和高煦坐下之后,女主持人才笑道,
  “周院士,高教授,你们好,我们省台一直想邀请你俩坐客我们直播间,直到今天才如愿,不容易啊。”
  镜头拉近时,周徽嵐和高煦两人保持着微笑。
  “周院士,这次采访听说是高教授极力劝说你来的?”
  周徽嵐笑,“我还好,就是忙,其实他比我更不喜欢面对镜头。”
  隐下的话便是,他不喜欢镜头都陪着她来了。
  这话一出,电视机前哇声一片,“哇,采访刚开始就撒狗粮!”
  主持人立即抓住机会,打蛇随棍上,“你们俩感情真好。周院士,听说当时是您主动追求高教授的?可以谈谈吗?”
  “没有,是我先喜欢她的。”一旁的高煦笑着道。
  周徽嵐想了想,点头,“确实是我先喜欢他的。”
  “不是,我们彼此喜欢,只是我当时的腿那样,也没想过再婚的事,所以就压着不说而已。”高煦仍旧笑着纠正她的说法,“我当时那个状态,我还记得她当时对我说,不管我和谁在一起,我腿这问题始终都是存在的。而她自认还算是一个理性的人,最重要的是双方都有好感,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顿时,电视机前又是一片狼嚎。
  “天啊,周院士这话好爷们啊,要是哪个人在我自卑犹豫不前的时候和我说这番话,我一定也会鼓走勇气跨出那一步的!”
  “您比高教授大三岁吧?您当时有没有因此而感觉你们俩不合适?”主持人又问周徽嵐。
  “为什么要觉得不合适呢?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周徽嵐一脸疑惑,等主持人表现出一时语塞的样子时,她才笑着道,“开玩笑的,我还好,并没有觉得非常不合适。倒是有挺多人觉得我年纪比我丈夫大,配不上他,那会我也才刚考上京大,我初始条件确实比不上他。当时很多人以为我选择他,是想依附他。曾经有位归国女士就是这么诘问我的。”
  底下,高煦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您是怎么回答她的呢?”主持人问。
  这问题是高煦替她答的,“她当时反问那位女士,你这些年去的是米国吧?从你刚才的话就知道,在米国生活了十多年,却没教会你独立自主,自立自强,倒真的挺可惜的。”
  独立自强,是自内而外的东西,并不是说生活在独立自强的米国就以为自己也有了那样的特质。
  “后来呢?”主持人追问后续,其实她隐约猜出那位归国女士的身份了。
  “其实我的经历很多人都知道,当时对方就揭我伤疤咯。”周徽嵐道。
  “这样真的太没素质了。”主持人呢喃,“那您听了会不会很难过啊?”
  “我没难过,而是很认真地告诉她,你幸运,你一生顺遂,并不代表你高人一等,也不代表你有嘲笑别人的权力。”
  “后来呢?”
  高煦想岔开话题,周徽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她直接骂人,说主动扒着男人的都是下贱。”
  “天啊,竟然连这样的话都骂出来了?您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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