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我/我暗恋的大佬也重生了——一只甜兔
一只甜兔  发于:2020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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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燃一弯腰就看到这小姑娘的睫毛颤巍巍地抖,他也不动,就这么看着她自以为没人发现地往边上挪。
  哼。
  坏丫头。
  林燃应了一声,直起身霸道地往她身边一挤就坐下了。
  他扫了一眼她打的菜,又不吃肉。
  林燃轻啧一声,也顾不上教训她就起身往窗口去了。
  他们通常都是四个人一起吃饭的,去年那会儿林燃担心林烟烟,但现在就不管那个小丫头了,那小丫头有自己的社交圈。
  晚饭后谢真和何默自觉地走在前面,林燃和盛青溪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学校里的路灯点亮,不甚明亮的光将他们的影拉得很长。
  盛青溪侧头悄悄地看了林燃一眼,刚想收回视线就被林燃迫人的目光抓住了,少年的黑眸在暗色里亮得惊人。
  林燃伸手轻点了点她的眉心:“又偷看我?”
  盛青溪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眼时林燃已动作自然地把她的手攥进手心里。宽大的校服遮掩了少年少女相握的手。
  “林燃,那件事怎么样了?”
  盛青溪迟疑着问。
  因为林燃生日当天拿走了那份文件,盛青溪不确定徐宜蓉什么时候会知道这件事。事件的时间线被打乱,她无法预测徐宜蓉的下一步行动。
  而且林燃不怎么和她说这些事。
  林燃顿了片刻才低声道:“她知道文件的事了,也找人盯着我和烟烟。最新消息是她已经查到了陈阿姨儿子病重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结果。
  林燃没说是什么结果。
  盛青溪知道这件事到最后只有两个结果。
  第一个结果是在徐宜蓉和陈阿姨交易后就采取行动,但她们两个人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毕竟连陈阿姨本人都不知道最后林燃会葬身火海。
  第二个结果是等。
  等徐宜蓉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等那场大火发生。
  林燃见盛青溪不说话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盛青溪,该做的我们都做的了。接下来的事你和我都不会参与,我哥会处理好这件事。”
  她们的人生最后仍是由她们自己选择的。
  盛青溪垂下头,不敢和林燃对视。
  她小声道:“林燃,如果,那一天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盛青溪话里的那一天,林燃和她都知道是哪一天。
  攥着她的手猛然收紧。
  少年略显冷漠声音落下:“盛青溪,你想都别想。”
  -
  晚自习。
  何默和谢真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往左边偷看。
  谢真压低声音:“诶,默子,这又是怎么了?就走回来这几分钟又闹了?”
  何默推了推谢真:“声音轻点。我看这回是燃哥生气了。”
  谢真:“啊?”
  虽然说林燃这个人生气是常态,但他生盛青溪的气是很少见的。何默和谢真上次见林燃这样还是去年五月份的时候。
  另一边。
  盛青溪拿着笔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纸,她已经半晌都没有动作了。
  边上的人一晚上都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草稿纸的声音。中途下课铃声他就出去了,而后又踩着铃声回来,重复上一节课安静的情况。
  这一晚上,林燃没有和盛青溪说一句话。
  ...
  高三放学铃声响起。
  安静的教室渐渐有了动静,大家开始收拾书包回家。进入高三后很多家长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想让孩子在高三的时候住的好一些吃的好一些,走读生渐渐变多了。
  没一会儿时间就走了大半的人。
  盛青溪低头收拾好书包,才刚拉上拉链边上就横出一只手把书包拎走了。
  她咬了咬唇,微微偏头看去。
  教室里明亮的灯光倾泻。
  林燃的身形将映在她身上的光挡了大半。他没看她,侧脸冷漠,似乎正在听何默和谢真说话,看神情好像还是不想和她说话。
  盛青溪默默地起身往外走。
  这时林燃也有了动静,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走了。”
  谢真和何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应声,林燃这话也不知道是和谁说的。他们目送着盛青溪跟在林燃身后往外走。
  等他们两人走后谢真和何默才开始小声嘀咕。
  何默叹了口气:“真一晚上没说话。”
  谢真挠挠头:“明天能好吗?”
  何默也愁:“不知道啊。”
  ...
  楼道里灯光黯淡。
  盛青溪安静地跟在林燃身后,他走得不快,只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来牵她的手。
  盛青溪此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又闷又涩,想和他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连喊他的名字都变得艰难。
  一步、两步。
  他们拐过一个又一个弯。
  下了楼梯后林燃没再走那条近道,而是走了亮着路灯的大道。
  他垂眸,注意着身后那阵轻轻的脚步声。
  离车库越来越近的时候盛青溪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她一会儿自己上车还是等林燃来抱她,万一林燃不抱她怎么办?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来车库就到了。
  盛青溪顿在原地。
  面前的少年背对着她,脚步渐缓。
  “过来。”
  林燃的声音低低的,细听还带了一丝哑。
  盛青溪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刚走到车边林燃就揽着她坐上了车后座,又认真给她戴好了头盔,期间他不曾抬眸看过她一眼,两人没有任何视线交流。
  盛青溪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林燃跨坐上车,等着她去抱他。每一次林燃都是等她抱紧了坐稳了才会开车。因着这么点委屈,盛青溪只伸手抓住了林燃的衣摆,没有抱他。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窒息般的寂静。
  一分钟后。
  林燃启动了车。
  盛青溪能明显的感觉到林燃的车速比以前慢,她揪着那么一片衣角,触摸不到林燃的温度。她垂眼,将涌上眼眶的酸涩压下。
  半小时后,车在盛开门口停下。
  盛青溪自己解开了头盔,然后下车,走到前面拿了自己的书包。期间林燃就坐在车上毫无动静,像是没看到她的动作似的。

  “晚安。”
  盛青溪小声说。
  说完后盛青溪慢吞吞地往院子里走。
  眼前的路明明每天都在走,但她却觉得今晚的路格外的黑。温热的水滴滑过下巴,缓缓坠入领口里,她加快脚步走往宿舍门口走去。
  但有人比她的脚步更快。
  就在盛青溪即将触到握把的时候,一股带着侵占意味的力量自身后袭来,身体猛地被禁锢住,她随着那股力道被迫转向另一面。
  后背撞上冰凉的门。
  身前的气息微热。
  盛青溪下意识地抬头,对上少年漆黑暗沉的眸。
 
 
第62章 燃我62
  身后是门板, 身前是林燃。
  盛青溪被困在方寸之间。
  门前昏黄的灯光幽幽地亮着, 将盛青溪带着泪痕的小脸照得清楚。
  林燃呼吸一滞, 没说话。
  他伸手熟练地从她背着的书包里拿出纸巾, 捏住她沾着泪水的下巴细细地把她脸上的泪痕和眼角的泪都擦干净。
  “盛青溪。”
  林燃哑声喊她的名字。
  盛青溪垂着眸, 睫毛湿哒哒地黏在一起。
  好一会儿才小猫叫似的小声地应了,听起来像是被谁欺负狠了, 委屈巴巴地耸拉着脑袋谁也不想理。要不是被他困在这里指不定就逃了。
  她仅有的几次哭泣, 都是因为他。
  林燃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这个笨丫头。
  夏令营那一晚的感受他此生都不想再体验了, 所以当盛青溪说那句话的时候怒气不可抑制地涌上来。她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始终无法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这件事让林燃难以接受。
  林燃俯身, 将她拥入怀里, 声音低低的:“盛青溪,夏令营着火那天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怀里的人闷声应他:“记得。”
  林燃看着她,喉结滚了滚, 继续问:“我说什么了?”
  衣摆被一只手揪住, 过了一会儿,这只手慢慢上移试探着搂住他的腰。轻而细的声音自他胸前响起:“我对你很重要。”
  盛青溪紧紧地抱着林燃,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下。
  再开口时已哽咽:“林燃, 我很害怕。”
  盛青溪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林燃的痛苦,上一世她的人生在不断崩溃中重塑,找出真相是她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和信念。
  如果再来一次呢?
  盛青溪不敢想。
  温热的指腹滑过盛青溪微凉的侧脸,逐渐往上, 直到触到她的眼角林燃才蹙着眉低声哄她:“盛青溪,我保证我不会出事。你相信我吗?”
  小哭包埋在他怀里点点头。
  林燃知道在这件事没过去前他没办法和盛青溪谈这件事,这件事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他没有经历过盛青溪的那十年, 根本没有理由指责她。
  林燃的心似是被她的眼泪烫到,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低头在她发侧轻吻:“是我不好,不该凶你。你乖乖回去洗澡睡觉,明天我来接你,锁好门窗,特别是门。”
  说到最后四个字,林燃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笑意。
  毕竟他有钥匙。
  沉闷的气氛被林燃尾音里的笑意打破,他怀里的小哭包听了抬头瞪了他一眼。
  林燃勾了勾唇,摸摸她的脑袋:“乖,进去吧。”
  说完后林燃就松开了盛青溪。盛青溪抬手抹了抹眼角,低着头好半晌才道:“林燃,我掉进海里的时候你看到了。”
  盛青溪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林燃面前,大门被关上,房间内的灯亮起。
  林燃像是被定在原地,唇边的弧度一寸一寸往下拉,直至绷紧。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在这瞬间被冻成冰,连带着他指尖都开始颤抖。
  她以自己为筹码,要他保证自己的安全。
  林燃站在门口暗沉沉地看着她的房间。
  良久,灯熄灭后他转身大步往外走去,边走边拿出手机给林煌发了个短信。
  房间内。
  盛青溪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引擎声响起才悄悄松了口气。
  今晚,她越过林燃的底线了。
  她知道。
  -
  凌晨两点。
  林煌看到林燃短信的时候还在酒吧里,距离这条信息送达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林煌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会儿,这个点小火应该是睡了吧?
  林燃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干脆给林燃打了个电话过去。
  通话声响起不过一秒,那边就接通了。少年原本清澈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显得有些沉:“哥,你现在有时间吗?”
  林煌听了这话觉得匪夷所思,他又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是凌晨两点十三分没错。
  林煌轻咳一声:“你在哪儿呢小火?”
  林燃:“你家门口。”
  林煌:“......”
  这臭小子。
  林煌和朋友打了个招呼,拿起外套后找了代驾就回家去找那个臭小子了。大半夜的,明天还要上学居然跑到他家门口来。
  短信里林燃没说是什么事,就说有事想和他谈。
  林煌想了半天了,连林燃失恋这个可能性都想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找他干什么。
  酒吧离他住的小区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
  林煌在车里远远地就看见他家门口的花坛边停着一辆嚣张至极的机车,身材修长的少年懒懒地倚在车边,嘴里还咬着什么东西。
  看起来是烟。
  林煌倒是不管林燃抽不抽烟,毕竟他也是林燃那个年纪过来的。在他看来这些孩子就应该让他们在土壤范围自由而野蛮的生长,而不是被修剪的整整齐齐。
  车灯靠近的时候林燃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侧头看去。
  林煌下了车,穿着一袭风衣向他走来。
  林煌走得近了才看见林燃嘴里咬着的烟压根没点燃,他怔了一瞬,随即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没带火?”
  林燃淡淡地瞥他一眼,含糊着道:“戒了。”
  哟。
  闻言林煌轻挑了挑眉:“那就是心里有事,我去开门。”
  林煌边说边往门边走:“你这孩子,有事不能等到明天,非得大半夜的过来。等等,还是说徐宜蓉那边出问题了?”
  林煌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林燃。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一直找人盯着。
  林燃没说话,只是朝他抬了抬下巴。
  “行,进去说。”
  说着林煌打开了门。
  ...
  淡淡的烟雾升起,模糊了林煌的面容。
  林煌没说话,一直安静认真地听林燃说话。只不过林燃说了一半他就忍不住点了烟,林燃说的话信息量有点大,他一时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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