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浪漫——君子阿郭
君子阿郭  发于:2020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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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没看到!那个巡逻车太炫酷了,我以前还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两人出门便看到外面站着的武警官兵,个个虎斑迷彩加身,戴着战防一体的携行具。
  小萱小声嘀咕:“听说是煤气罐爆炸,也不知道武警怎么都来了。”
  护送剧组离开的车就在最前面,车的四个角分别站着一名武警。
  跟剧组的工作人员汇合后,大家都听着导演的安排,而对面的赵芷萱看着她依旧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咱们剧组的车出了些问题,待会咱们做武警战士的车走。”
  “还要做个盘查,到时候大家配合一点,千万别惹麻烦。”
  导演还在叮嘱,婉烟的视线游离了会,注意力不断被身旁经过的武警吸引。
  如果那个人还在,他也一定是这样,军服军帽,迷彩裤的裤腿扎在黑色的军靴里,腰杆笔挺,屹立如青松。
  她慢慢收回目光,紧跟着就听到身后一句:“报告陆队!现场清查完毕!”
  婉烟微愣,下意识回头。
  不远处站着两名武警战士,都戴着fast头盔,一身虎斑迷彩套着防弹衣衬得身姿笔挺,紧绷的下颚线都显得冷硬。
  被叫陆队的那个男人,看着脸瘦,黑色的护目镜下,挺直的鼻梁,五官俊朗的轮廓分明深邃,颜色偏淡的嘴唇瘦削微压,气质冷然坚毅。

  接着他拔下肩上的对讲机,薄唇微张,面容冷淡,没什么情绪。
  即使那人戴着头盔和护目镜,看不出具体长相,但只凭那张侧脸,就让婉烟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太像了。
  婉烟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静止。
  “孟婉烟,你听到了没?”
  刘导的声音让她瞬间回过神,孟婉烟红唇微压,嗯了一声,脑子却已经乱了,心脏剧烈跳动,快要蹦出胸腔。
  小萱见她呆呆愣愣,担心道:“婉烟姐,你没事吧?”
  她摇头,等到再转身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撤离的时候,坐的便是那辆武警巡逻车。
  车的台阶太高,孟婉烟穿着旗袍,又扭伤了脚踝,正打算爬上去的时候,耳边响起小萱的惊呼声,紧跟着身后有人将她拦腰横抱起。
  孟婉烟吓了一跳,回头的一瞬,下巴堪堪擦过男人的迷彩服,鼻尖碰到他又冷又硬的胸膛,气息渐近,才觉出丝温度。
  她下意识抓紧他的臂膀,像是抓了块铁,硬邦邦的,抬眸那一刻,便看到那双护目镜下的眼睛。
  眉眼幽暗漆黑,冷沉得像是久不见天日的一汪深潭。
  作者:又见面了,每章留评满25字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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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1】17岁那年,混混宋越川在巷口救了个人,女孩清颜白裙,瘦瘦小小的一只,却在他离开时神情怯怯地拉住他的衣角,“求求你,带我走吧。”
  海市的人都知道,地下拳场的宋越川是个混蛋,心狠手辣,一身硬骨,孑然一身。
  却见少年俯身,唇角勾着笑:“你不后悔?”
  女孩坚定地摇头,鹿眼明润剔透。
  此后,她是笼中的鸟,也是宋越川黑暗世界里永恒的光。
  【2】京城的宋家富可敌国,传闻继承人宋越川有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没人敢招惹,谁也不知道他是宋家曾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十年来无人问津。
  一次灾区救援行动中,记者采访现场的医护人员,一个身穿白大褂,脸上脏兮兮的女孩匆忙出现在镜头中,笑容坚毅勇敢,“救死扶伤是医护人员的天职,伤员就是我们的全部。”
  谁也不知道,当天那个手段狠绝的男人会风尘仆仆的赶到灾区,冲破人群将女孩揽进怀里,那么紧,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男人眼眶通红,修长如玉的手指着她的心口,声音哽咽隐忍:“在你这里,我能不能有一丁点位置?”
  【温柔这一味是人间良药,而你是温柔本身】
 
 
第2章 
  男人将她拦腰横抱起,孟婉烟下意识抓紧他胸前的军服,目光定定地盯着男人的那双眼睛,近在咫尺,她才看得清眼前这人的模样。
  修长如墨的眉毛,略狭长的眼型,挺鼻如峰,每一处都跟陆砚清一模一样,那双漆黑冷沉的眸子就藏匿在护目镜之下,沉默冷冽。
  男人沉郁自持,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又错开。
  孟婉烟的心脏不断收紧,一阵阵发颤,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她咬着唇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摘掉他脸上的护目镜,男人偏头躲开,很快将她放坐在位置,旋即起身后退,在女孩定定的注视下,“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孟婉烟甚至感觉整个车身都震动了一下,带起一阵冷风,吹得她眼睛都觉得疼。
  男人刚才抱她的力气不小,隔着单薄的旗袍,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灼灼烫人的温度,要是脱掉衣服,说不定还有手印。
  车窗外那个身姿笔挺的男人正跟车外的导演说着什么,贺小萱神情激动,抓着婉烟的胳膊晃了晃,她声音很小,有点不确定:“烟姐,那个武警长得好像陆大哥呀。”
  从婉烟混娱乐圈开始,贺小萱就一直跟在她身边,自然知道一些她感情上的事,陆砚清是婉烟姐的男朋友,她三年前还见过照片,只不过后来好像牺牲了。
  孟婉烟看向窗外,男人跟刘导说完话,此时正往这走过来。
  她脸色惨白,但接受能力强,从最开始的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现在的不以为意,都无比坦然。
  她垂眸理着微乱的旗袍,极力克制着情绪,语气很淡,“他就是陆砚清。”
  我靠,真的假的!
  贺小萱惊得张开嘴,看着烟姐的脸色,小声讷讷:“烟姐,他不是牺牲了吗......”
  -
  陆砚清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婉烟坐在后排,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人军帽下的半张脸,俊逸的轮廓如刀刻一般硬朗,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更别说摘军帽和护目镜了。
  孟婉烟就这样盯着他,目光如火,似要在那人身上烧出个洞来,一旁的小萱也忍不住偷瞄,分不清此时的陆砚清到底是诈尸,还是大变活人。
  回客栈的路上,赵芷萱都在哭哭啼啼,两人依旧坐在同车厢,还是面对面的位置,孟婉烟慵懒抬眸,便撞上女人怨毒的视线,她歪着脑袋,红唇微张:“再哭就下车。”
  赵芷萱哭得肩膀一耸一耸,“你别欺人太甚!”
  孟婉烟轻挑眉毛,“你看我敢不敢。”
  女孩的声音冷淡至极,周围的人都纷纷噤声,见识过孟婉烟的疯,谁也不敢招惹她。
  这话轻飘飘地落进陆砚清的耳朵里,他仔仔细细听着,女孩每一个字音都熨烫着他的耳膜,像是经过一层筛网过滤,整个车厢只有她的声音。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脖颈的线条利落冷然,喉结上下滚了滚,荷尔蒙气息淡淡散出,拳头却握得死紧,攥着潮湿的汗。
  到了剧组居住的客栈,陆砚清率先下车,孟婉烟打开车门后,就看到男人冷峻沉毅的一张脸,他的瞳仁漆黑,总是覆着一层阴影,皮肤依旧白皙,清寒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热浪,两人视线相撞。
  孟婉烟脸色一冷,见到他又重新坐回去,于是剧组的其他人先下车,车外面的男人身板挺直,像棵迎风而立的青松,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但架不住长得好看,荷尔蒙爆棚,众人挨个下车,偷瞄一眼就能雀跃好久。
  孟婉烟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像座冰山,贺小萱看了眼陆砚清匆匆收回目光,像只兔子似的跳下车,又转身去接孟婉烟,却听身后的男人沉沉开口:“你先走,我来。”
  贺小萱看看烟姐,又看看陆砚清,思及两个的关系,她迅速点点头,然后飞似的跑开了。
  陆砚清上前顺势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她皮肤白,以前他只要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
  孟婉烟暗暗咬牙,眼眶热热的,极力平稳抑制住情绪,从他烙铁似的掌心抽回手,声音如裹了层冰霜,“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走。”
  陆砚清垂眸看了眼她脚踝的伤,像块石雕似的无动于衷,不顾孟婉烟的反对,将人抱小孩似的抱下车。
  只短短两秒,怀里的人纤瘦,腰肢不盈一握,似乎他微微用力就能握断。
  孟婉烟落进他怀里,吓得惊叫一声,握着拳头使出十成十的力去打他,陆砚清的胸膛坚硬无比,孟婉烟甚至能感觉到他虎斑迷彩服下喷张的胸肌。
  “你神经病啊!放我下去。”
  孟婉烟气得脸颊通红,男人垂眸,冷沉克制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喉间溢出的声音微哑:“你脚还要不要了?”
  “废了也不用你管!”
  陆砚清没说话,将她打横抱着,迈着大步朝客栈大门走去,挨着女孩的拳头,一声不吭。
  看到坚毅冷沉的武警官兵抱着孟婉烟,剧组的人都惊了一瞬,心里偷偷羡慕,脚伤居然有这种福利。
  等到孟婉烟双脚落地,小萱才急急跑过来,“婉烟姐,你还好吧?”
  孟婉烟气得说不出话,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朝男人脸上挥。
  陆砚清看她一眼,视线移向小萱:“回去记得帮她上药,伤口不要碰水。”
  小萱忙不迭点头,男人才转身去找导演。
  孟婉烟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一张瓷白干净的脸涨得通红,心脏却在胸腔内剧烈的撞击。
  所有复杂的心绪在此刻沉淀,鼻间泛起的酸涩,让孟婉烟自己都觉得讽刺。
  这么多年过去,她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越来越没出息。
  -
  全剧组的人暂时居住在客栈,据说上午那场意外是拍摄地点的一个废弃煤气罐爆炸,至于为什么会出动武警官兵,原因不得而知。
  因为无人伤亡,拍摄任务还没有完成,刘导提议剧组明天依旧回钟南镇。
  “如果有问题,您可以派几个战士跟着我们。”
  刘导打着商量,但被陆砚清严词拒绝。
  “明天有车来接你们,全员必须撤离。”
  面前的男人腰板挺得跟笔杆一般直,神色冷峻,面无表情,说话时自带一种压迫的气场,制人于无形。
  刘导被威慑住,瞬间不敢说话。
  晚上,一部分武警官兵离开,只留下队长和几名战士,要确保剧组成员全部安全撤离。
  为了感谢陆队长和战士们的救助,剧组特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离别前感谢他们。
  留下来的几个战士年纪尚小,身形硬朗,他们还是第一次跟剧组一块吃饭,周围坐着的人有几个是电视上之前见过的。
  武警战士似乎天生就让人有一种敬畏感,如今同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几个女艺人都忍不住打量,受关注度最高的就是那个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陆队长。
  气氛有些沉默,刘导和几个摄像大哥纷纷暖场,有个女艺人甚至还大着胆子问其中一个兵哥哥有没有对象,奈何几个小伙都跟说好了似的,闷头吃饭,也不说话。
  一阵寒暄之后,刘导为几个战士倒上酒,要往陆砚清的杯中倒时,男人薄唇微张,声音冷冽,还有几分不近人情:“我们不喝酒。”
  刘导讪讪一笑,刚准备坐下,便见孟婉烟姗姗来迟。
  她的脚踝受了伤,走路一拐一拐的,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陆砚清下意识看向她的右脚,既没有涂药也没有包扎。
  他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
  看到孟婉烟的一瞬,一个武警小战士眨了眨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像是看到了熟人。
  张启航连忙在桌下捅了捅陆砚清的胳膊,小声道:“老大快看!你女神!”
  陆砚清薄唇微压,目光凉凉地扫他一眼,张启航立刻闭上嘴,心里却纳闷,老大这反应不对劲啊,他私底下喜欢孟婉烟那劲儿,就跟痴汉似的,压箱底的那张孟婉烟的照片边边角角都发黄了,怎么见到真人还能这么淡定!
  装,您接着装。
  孟婉烟就坐在陆砚清对面,两人隔着热闹的酒桌对视。
  对面的女孩骨架小,身形纤瘦高挑,那张精致如画的脸,比电视上更好看,美得有些不真实,此时卸了妆,肌肤莹白如羊脂,换掉那身旗袍,简单的白T和黑色休闲裤,梳着马尾,比第一眼初见她时少了风情万种,多了分烟火气息。
  两人的视线相撞,孟婉烟就这样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您就是陆砚清吧?”
  张启航八卦的小火苗点燃,激动得坐不住,又小声开口:“老大,孟婉烟在看你。”
  陆砚清眉心微蹙,放置膝盖处的手却慢慢收紧。
  女孩尾音微扬,澄澈的眼底若有似无的挑衅意味,她粉唇微张,声音慵懒,“陆队长,今天的事谢谢您,我敬您一杯?”
  语落,刘导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刚才陆队长说的话大家可都听见了,这群战士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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