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快乐无边,养了整整五个年轻帅气小嫩男的富婆。
顾栀想到这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只给她曝光了五个,没有全部给她曝光完,毕竟她之前还养了一个,英俊老狗男。
顾栀忘不了刚才跟古裕凡打电话问“嫩”字时,那男人一惊一乍的惊呼,然后无比幸好古裕凡还不知道她就是神秘富婆,又庆幸记者偷拍时隔得远,照片中看不清那五个嫩男,就是她华英公司签下的五个男明星。
古裕凡刚才在电话里代表广大上海市民,表露了对富婆的最真实看法。
“我滴乖乖,这个富婆厉害了,五个小伙子,看富婆年纪也不大的样子,她应付得过来吗?还是说富婆的胃口一般都比较大,如狼似虎,越多越快乐。”
顾栀听到“如狼似虎”四个字后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忍不住出声:“万一人家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呢,还是不要胡乱揣度吧。”
古裕凡:“即使是上司,你看那五个小年轻跟五颗小白菜似的,哪个上司不馋。肯那么低眉顺眼地站着被训话,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谁信呐。”
“这得比你还有钱吧,富婆这是有钱到连人都不想嫁了?不过像她这种,我看也没有必要嫁男人,嫁男人哪有养情夫快乐,你说是吧。”
她没有回古裕凡的话,只是瘪着嘴,觉得自己现在有理也无处说。
她胃口一点也不大,之前一个英俊老狗男就把她折腾得够呛,想着自己要现在专注于事业,不能沉迷于男色,所以根本还没来得及跟帅气五嫩男发生那种快乐的事情。
她是不怎么想嫁人,可是她不想嫁人的原因是不想多个男人来分她财产,而不是因为嫁人会耽误养嫩男。
顾栀揉了把头发,叹了口气,发愁。
好在神秘富婆只是第二重身份,她以后小心一点不要暴露就是了,如今最关键的,则是怎么把这次的富婆同款推销出去。
《今日名媛》会继续探秘她的同款吗?这种新闻被爆出来,万一大家以后都不肯买她的同款了怎么办。
难道以后只能以歌星顾栀的身份带货了。
亏她昨天还打电话让织阳成衣的店长做好准备,说是要爆单。
顾栀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愁,一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赶紧坐上她的大汽车去《明月赞歌》片场拍戏。
顾栀饰演的女主角明月作为音乐系的学生,酷爱唱歌,在片中有大量唱歌的戏份。顾栀拍摄唱歌的戏份时最如鱼得水,即使是主角一段随意哼唱的戏份,拍摄现场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然后又愤恨友声奖不做人,竟然把最佳歌星给了那什么白莺。
好在第二天,喜讯就传来了。
《申报》揭露今年友声奖最大黑幕,高响唱片贿赂组委会,为旗下歌星白莺买下最佳歌星奖。
行贿证据确凿,设计行贿和收受贿赂的人已经交移警察局处理。
报纸上还特意注明了,为警察提供证据的,是霍氏的霍廷琛先生。
“活该!恶心!”杨泽看到新闻后比顾栀还激动,“行贿买奖,太不要脸了!”
然后众人在看到那个提供证据的竟然是霍廷琛先生时,震惊之余又觉得无比讽刺。
竟然还说霍廷琛去祝贺你得奖,含糊其辞不承认也不否认,好像跟人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现在被人家亲自打脸,简直太痛快了。
顾栀看到这则新闻,没想到自己的一口恶气竟然这么快就出了,亏她还等着后面把货卖出去后亲自去算账。
只是霍廷琛……
顾栀想了想,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他应该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水性杨花。如果他真的跟那个什么白莺有一腿,跑去给人家送花篮,也不至于转身就把人家公司给举报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顾栀决定不管他。
顾栀收工后去了趟织阳成衣,本以为这次的带货算是失败,结果店长激动地来跟她说又爆单了,尤其是她的手包,订单最多。
爆单了?
顾栀有些不可置信,店长立马把最新一期的《今日名媛》拿给她看。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拎了这款手包,少男为你折腰。
顾栀:“………………”
怪不得会爆单。
这年头有哪个女人不爱少男呢。
第48章 第四十八天踹了
顾栀决定这次还是采取上次的饥饿营销策略,看到店里已经接单了不少,于是决定从现在开始截单,并且在每个卖出去的手包上,都绣上她的栀子花标志。
店长已经十分能理解顾栀的营销策略,点了点头:“好的老板。”
顾栀抬头,满意地打量了一下她的店。
她正准备离开,店里又进来一位女客。
织阳成衣价格高昂,有勇气踏入店里的人都非富即贵,女客看起来四十来岁左右,体型微胖,戴祖母绿的翡翠手镯,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
店里的店员立马上去接待,两人似乎说了什么,顾栀听到女客失望的声音:“啊?怎么又又订不到了?”
“上次旗袍我就没有订到,手包怎么也订完了,我加钱,加钱行不?”
店员恭敬地表示东西都是限量版,加钱也不行。
女客失望得叉腰,又在店里扫了两圈,突然看到在那边立着顾栀。
她显示打量了顾栀一番,然后一脸兴奋地走过来:“你,你是那个歌星顾栀吧!”
顾栀没想到在这里也会被认出来,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是我。”
女客十分自来熟,上来抓住顾栀的手,言语十分激动:“哎呀我可太喜欢听你的唱片了,总算让我见到活人了!哎呀你本人比画报上还要漂亮!”
顾栀头一次碰到这么热情的歌迷,干笑着说:“谢谢。”
女客好奇道:“诶,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也是来定手包吗?哎呀我就晚来一步没订到,你订到了吗?”
顾栀没说自己是这里的老板,见女客是她的歌迷,人又热情,于是笑了笑说:“我刚刚定了两个,您要是要的话我可以一个给你。”
女客一听惊喜不已:“真,真的?啊哟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多少钱,要不我付双倍给你吧。”
“不用了,您就收下吧。”顾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给了店长一个眼神,示意再去加个单。
店长立马心领神会地带女客的随从去登记加单了。
顾栀对女客笑了笑,正想说声告辞,女客订到手包后高兴极了,非得请顾栀去吃饭。
女客实在热情得有些过分,顾栀推辞不得,被强行拉到了和平饭店。
鲍鱼燕窝鱼翅什么的点了一桌子。
“唉哟顾小姐我可真是太喜欢你的歌了,今天能碰到你真是激动,”女客一边笑一边不停往顾栀碗里夹菜,“这顿我请,来吃吃吃。”
顾栀默默看了看女客手腕上的手镯还有脖子上戴的翡翠。
她跟了霍廷琛三年薅了那么多首饰,现在又开了永美珠宝,所以也能识点货,对珠宝首饰还算有研究,对面这位女客身上戴的手镯和项链,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不过这倒没什么大不了,上海并不缺有钱的富太太,只是像这样热情的,实在是不多见。
虽然现在歌星的地位不像之前,但是顾栀相信在大部分名媛太太眼里,歌星就是卖唱的,她们的人际圈子严苛到刻薄,能与之交往的都必须是同等身份的太太小姐,就好比如霍廷琛的母亲,她跟了霍廷琛三年,已经是她儿子的准姨太了,霍廷琛的母亲却连面也不想跟她见,无视的很彻底。
顾栀笑了笑:“还没请教太太您怎么称呼?”
女客:“我丈夫姓何,你叫我一声何太太就可以了。”
顾栀于是问道:“何太太不是本地人吧。”
“你看出来了?”何太太乐了,“我们家在山西开有几家煤矿,今年才搬到上海来住。”
顾栀点点头。家里开煤矿的,煤老板,又是新来上海,怪不得跟上海本地的太太们不太一样。
何太太十分健谈,谈到兴起,还即兴唱了一段顾栀的《茉莉之夜》,然后问:“顾小姐,我唱的怎么样?”
顾栀笑道:“何太太唱的真不错,您要是出唱片的话可比过我了。”
“唉哟谢谢谢谢,哪有你唱得好。”何太太被本尊夸奖,笑的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顾小姐今天遇见你真是高兴,我可太喜欢你了,下次有空去我们家玩,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很,刚搬来上海没多久,都没交到几个朋友。”
顾栀微微点头。想她这热情直爽性子,可能是跟上海本地,像霍廷琛的妈一样的那些太太们融不进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何太太的随从上前,说待会儿少爷过来接您回去。
顾栀没有细听何太太和随从的对话,两人说了两句,随从便走了。
何太太跟随从说完话,然后仔细打量着对面安静吃东西的顾栀,突然道:“顾小姐。”
“嗯?”顾栀抬起头。
何太太不知为什么样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顾小姐还没结婚吧。”
“啊?”顾栀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没有。”
“有什么问题吗?”顾栀问。
“没事没事,我随便问问。”何太太一听顾栀还没结婚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摆摆手,“看顾小姐还年轻呢,满二十岁了没?”
顾栀诚实答:“要快了。”
“唉哟好的好的。”何太太一下子笑的合不拢嘴,“这么年轻呢。”
顾栀干笑了两声。
一餐饭吃完,何太太拉着顾栀留电话,说是以后一起约打麻将。
顾栀一听约打麻将,答应了下来,留了电话。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跟这位何太太告了别,回欧雅丽光。
李嫂说霍先生来上课了,在书房。
顾栀听到霍廷琛来了,鼓了鼓腮。
前几天她才把这位水性杨花的情夫开除了,所以他也一直没来上课,今天高响唱片买奖丑闻曝光后才又来了。
顾栀走进书房,霍廷琛正在低着头备课。
他听到动静,看到她进来,忍不住出声问:“这么晚去哪儿了?”她电影片场今天明明手工的很早。
“你管我。”顾栀不喜欢霍廷琛这个问题,表情凶巴巴,然后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霍廷琛站起身,“来上课。”
他解释道:“上次那个友声奖,我本来是去给你祝贺的,只不过后来碰上那样的事。行贿的证据我已经送到警察局了。”
“我知道。”顾栀嘟囔着,“报纸上又不是没有写。”
她其实也猜到了,霍廷琛应该也是被坑的那个。
霍廷琛呼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所以……可以继续了吗?”
顾栀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坐下:“行吧。”
她是个讲理的人,霍廷琛上次也是被坑被冤枉了,然后又帮她找出了高响公司行贿买奖的证据,所以她可以原谅他。
今天霍廷琛没有跟她讲课本上的内容,而是跑来给她讲成语,要用成语的方式教她新字。
顾栀点点头,接受这种新方式。她一开始还算专心,听霍廷琛给她讲的成语,然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霍廷琛讲完,放下笔,指着自己刚才讲的那几个成语对顾栀说:“你把这几个成语写一写。”
顾栀神情凝重地看着纸上的“情有独钟”“一心一意”“一往情深”“坚贞不渝”还有“从一而终”。
她提起笔,似乎刚要写,然后又突然放下,没好气地问霍廷琛:“你什么意思?”
霍廷琛似乎不知道顾栀为什么情绪突然变差:“嗯?”
顾栀鼓着腮:“你教我这些成语是什么意思?”她越想越不对,“你是不是在讽刺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养了很多小情夫?”
霍廷琛忙解释:“没有,你别多想。”
他是很在意那五个男人的存在,只不过顾忌着顾栀一直没有动作,否则,那五个人早就从上海消失了。
顾栀抄起手:“那你今天怎么不教课本上的,教我这些。”
“你是不是对我养小情夫有意见,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也是情夫之一,是没有资格有意见的。”
“你下次要是再敢这样拐弯抹角的说我,小心我连情夫都不让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