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表情平淡地说:“我知道, 就是【哔哔】。”
夏茂茂:“……”
夏茂茂沉默地看了他许久,才说:“你要不要变成水母让我看看?”
她想知道她的水母现在是透明的还是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黄色的了。
严辞完全不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词有多无耻,他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什么?”
夏茂茂扯出一个微笑:“无事,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没让我学习。”
严辞的表情好像有些恍然大悟:“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准备网课。”
夏茂茂:“我不想,我跟星际的课有些水土不服,没有情感共鸣。”
严辞:“那也没关系。”
夏茂茂:“?”
严辞:“刚刚忘了说,你的书包其实被我带回来了。”
“哪个书包?”夏茂茂这个失学少女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到这个词语了,一时间居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车祸那边,你背着的那个。”
夏茂茂搞清楚了,但她同时也更加迷惑了。
她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严辞:“???”
首先,按照严辞的说法,车祸之后她都被撞成一滩烂泥巴了,这种冲击力下,书包居然还好好的吗?书包是带上无敌BUFF了?
其次,她都变成烂泥巴了,他背着稀碎的她回来的时候,居然还没忘记带上她的书包?
emmmmmmm——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基本操作。
夏茂茂很短暂地回想了一下,当时她的书包里应该有三本教材,分别是正班《外国文学史下册》,袁版《中国文学史》第二册 ,以及一本《古代文学作品选》,还有一个笔记本,若干只笔。
夏茂茂正在回想着,严辞却站了起来,夏茂茂问他:“你去干什么?”
严辞:“现在天快黑了,晚上气温低,别吃这些凉食,我去给你做点东西。”
夏茂茂这个时候才发觉,花园内的光线不知不觉间就黯淡了许多,天边已经出现了晚霞,看上去红彤彤的一片,大概明天的天气会很好。
夏茂茂对着严辞摆手:“去吧。”
她待在花园里,继续整理思路,思考人生。
严辞进屋之后不久就端着一碗面条出来了,放在夏茂茂面前。
夏茂茂心里的滋味有些微妙:“……”
她,皇室太子妃,结婚典礼当天的晚饭不是山珍海味,龙肝凤胆,而是太子殿下亲手下的鸡蛋面条。
富贵中透露出一股逼人的土气。
这一刻,夏茂茂觉得自己仿佛是新官上任的村长儿媳妇。
见夏茂茂拿着筷子一时没动,严辞:“怎么不吃?”
夏茂茂还没说话,严辞就皱着眉说:“不想吃这个?那我让侍女给你做点什么吧。”
夏茂茂连忙把碗抱住了:“不不不。”
侍女做的东西好吃是好吃,但就是淡得慌,量还太小,喂鸟似的,不如严辞给她下的面条好吃实在。
吃面条也没什么啦,朱元璋登基之后还天天吃馒头和剩菜汤呢。
夏茂茂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她略微地低头,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重。
也是,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忙,忙着结婚,忙着思考如何拯救世界这种大命题,都快忘了自己头上还顶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茂茂偏着头,问严辞:“等会儿还需要出去见人吗?”
严辞摇头:“不需要。”
夏茂茂把后背转向他:“你把我头上的东西都取下来,太重了。”她稍稍地抱怨了一句。
严辞低低地“嗯”了一声,鼻音略重,而后,他伸出手,小心地把夏茂茂脑袋上沉重的首饰挨个取了下来,夏茂茂无法直接看到他的动作,只能转动眼珠,看着金属容器里,他们两人的倒影。
身穿纱裙的女人,还有她身后俊秀的男人。
他的手指轻柔地在她的头发上行动着,偶尔遇上几缕头发打结了,他用自己的手指当成梳子,小心地把头发疏通开。
很神奇,夏茂茂没由来地想起一句话: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虽然在各种二次创作里,这句话已经被染上了一层土嗨沙雕的色彩,但不能否认的是,它描写的场景很美,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无言的亲昵。
取下脑袋上所有的束缚之后,夏茂茂开始吃面条,严辞又回到了厨房,端出另一碗,两个人就这么吃起来了。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回到室内,坐在沙发上,严辞表情认真地看着终端,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而夏茂茂则在……数婚纱裙的层数。
她的婚纱裙叠加了许多层的薄纱,所以才能自然地蓬出巨大的裙摆,她有些好奇,到底是多少层薄纱才能做出这种效果。
但数着数着,气氛突然就诡异了起来。
夏茂茂若有所觉地抬头,和严辞的视线刚好对了个正着。
严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终端放下了,问她:“你在做什么?”
夏茂茂:“我在数……婚纱有多少层。”
她突然为自己的无聊而感到尴尬。
严辞倒没对这个事情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问她:“数完了吗?”
夏茂茂:“还差一点……”
严辞:“那我再等一会儿。”
听他这么一说,夏茂茂数不下去了:“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吗——”
她停止了自己愚蠢的发言。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有什么事这还用问吗……
夏茂茂领悟过来的同时,严辞表情正直地说:“【哔哔】。”
夏茂茂张开嘴,又闭上了,但又忍不住张开了嘴:“我对这个事情本身没有意见,但是鉴于上次的体验,要不要再缓两天?给你两天时间学一学应该怎么操作……”
严辞的语气居然有些自信:“不需要。”
夏茂茂急了:“怎么就不需要,一次就算了,再来一次你确定我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最起码你在网上查一查这种情况应该怎么避免,学学别人的攻略。”
严辞看着她,轻飘飘地说:“不用怕,我刚刚已经学过了。”
刚刚?
夏茂茂不敢置信地问:“你刚刚看终端看得表情那么认真,就是在临时学习这些玩意儿。”
严辞不要脸地点了头。
夏茂茂:“……”
这还真是,临阵磨枪啊……
严辞:“那我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很迟,深夜档。今天严辞能行,但是车这玩意儿不要抱太大期待,应该不会被封,明早来看没有任何问题。
*
不要怕我说收尾啊,我说的收尾意思是就跟爬山一样,昨天到山顶了,现在开始下山啦,不是说马上就完结的意思啦,不过四月之前应该可以完结掉,然后我开始临阵磨枪准备复试了,还好今年复试迟,_(:з」∠)_
第62章
说着, 他朝着夏茂茂伸出胳膊。
千钧一发之际,夏茂茂大叫:“等等!”
严辞的动作被她打断了,手指搭在夏茂茂的肩膀上,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夏茂茂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学了什么。真的,这一会儿功夫你确定你能学到什么干货?或者你学到之后就能用出来?临时抱佛脚是不行的,当然你是学霸, 没准行,但这个事情上面你也不能保证你一学就会吧, 你要是一学就会, 上一次我们应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夏茂茂说着说着,继续不下去了, 尴尬地看着严辞。
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通, 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的毫无逻辑, 纯粹是用说废话来掩盖内心的惶恐。
严辞的眼神古井无波地看着她。
沐浴在严辞的目光下,夏茂茂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憨批:“……”
严辞:“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憨批怂怂地看着他, 说:“你学会了什么, 先说给我听听吧。”
严辞是个好同志, 分享知识这件事上从不吝啬, 干脆利落地交代了出去:“网上说,这种问题很常见也很好解决,这样做就行了。”
夏茂茂求知地看他:“怎么做?”
“前.戏做好, 乘其不备。”
夏茂茂:“……”
听起来很有道理没错。
夏茂茂还在思考着,严辞已经不等她说开始了,自顾自地行动起来了, 夏茂茂反应过来之后,一边抓住他的手,一边抢天夺时地问:“严哥严哥,我也不是怀疑你,你知道前.戏是什么吗?”
严辞:“……”
夏茂茂严肃认真地问:“你知道吗?”
这一刻,夏茂茂忘记了,她男友是个触手系都能写词条的男人,这点算什么。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自己是靠杂七杂八的途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获取HS知识,难免有漏点。但严辞就不一样了,严辞是使用科学的系统的学术的方法获取的,知识网络密不透风好吗?
学习多日,严辞早就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地球小严了。
果然,严辞眉头微皱,用唇把夏茂茂那张喋喋不休罗里吧嗦的嘴堵上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用实践告诉她,他确实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严辞果然比上一次大有进步,在他的动作中,夏茂茂的思维渐渐浆糊化,不知今夕何夕,自己姓甚名谁。
屋里安静无比,只是偶尔有水声轻轻地泄露出来,还有人细弱的哼哼唧唧。
许久之后,夏茂茂的声音忽然响起:“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我的婚纱,婚纱要完蛋了!你起来让我把它换下去放好……”
很快,她的声音就消失了,严辞伸出一只手,把夏茂茂的嘴堵上了,继续埋头搞事情。
很快,夏茂茂很不争气地又一次意识模糊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抓住后放在砧板上的鱼,被刮掉了所有的鳞片,正在被细致地里里外外地抹盐。
她很少在这么近的距离感受严辞的体温、脉搏和呼吸。
沉迷了一会儿之后,夏茂茂胡乱地想,这八字真言,前面四个字是差不多了,成不成功就看后四个字的了。
后四个字是什么来着?
夏茂茂模模糊糊地想,好像是……乘其不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夏茂茂突然忍不住地思考一个问题:
她现在的状态属于备,还是不备呢?
好像挺不备的,她浑身失去力气了一般,所有肢体都软绵绵。
是不是严辞马上就会那个啥了?
马上?
夏茂茂想着,忽然紧张了起来,上次好疼啊这一次又要开始了吗!
接下来有一段时间里,但凡夏茂茂舒服得快要失去意识,很快就是被警觉唤醒,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整个人精神起来,肌肉紧绷。
几次下来,严辞又没能成功。
夏茂茂虽然不疼,但没成功带来的心理创伤是真实的,她瞪着严辞。
都怪他,他要是不跟她说后面四个字就好了,现在她的心情就好比古代打仗的时候,敌军说你等着,等你放松了我就打进来了,那尼玛的,这边肯定就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起来了。
夏茂茂恨恨地看着他:“都怪你。”
严辞握着她的腰,脸离她很近,表情略微难受,好像有许多话要说:“茂茂,你——”
……
…………
夏茂茂:“…………”
好了,这次算是被抓住不备的时候了。
这一夜的时间还很长。
*
第二天,夏茂茂差点没起来床,浑身上下都是一种肥宅大学生体测八百米极限冲刺后的酸疼感。
严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早就不见人影,夏茂茂一个人她平躺着,废物一样虚弱地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起来。
她好像一个被包.养的女明星,一夜过去,金.主爽够就走了,留下破布娃娃一样的她。也好像一个一掷千金的富婆,包了一个鸭子爽一爽,但第二天早上,富婆对着空荡荡的床痛苦流泪,钱,什么时候能买来爱情。
夏茂茂:“……”
不好意思,她的戏好像有点太多了。
夏茂茂抓了一把自己本来就异常凌乱的头发,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异常地干疼,回想了片刻昨天她干了什么,夏茂茂又脸红起来,她艰难地爬下床,想要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