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共穿星际后——阮青鸽
阮青鸽  发于:2020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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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茂茂:“……”
  好像问题解决了,但是也好像问题更大了。
  十分钟后,夏茂茂站了起来,走到严辞身边,卑微提议:“要不然我来吧?”
  她男友虽然长了八根触手,但可惜的是,没有一根在现在是中用的。她已经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股糊味儿,再让严辞烤下去,她可能连一口肉都吃不进嘴里了。
  水母不撒手,坚定拒绝了她:“不用,一会儿就烤好了。”
  “我觉得你忙活到现在太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水母:“不了,你去坐着吧。”
  夏茂茂坐不下去,她再坐一会儿事态就无法挽回了,她不得不对着严辞直截了当地说:“你下场,换我来,你根本就没学会烧烤是怎么烤的。”
  水母翻动烤串的触手僵硬一秒:“我没学会?”
  夏茂茂给予它肯定答案:“没有。”
  水母:“不可能,我看了好几遍视频,肯定是火候没到,你再等会儿。”
  夏茂茂:“我等不了了!你看看这些肉,都快焦了,你撒点调料咱们赶快出炉行不行,真的不能再烤了严哥!”
  严哥很固执地不撒手:“视频里明明说了要烤十分钟整。”
  夏茂茂:“我管它什么视频不视频的,你这就是好了啊!”
  严辞没说话,就是触手死死地缠着签儿。
  夏茂茂咬咬牙,走到了水母的身后,抱着他巨大的外伞往后拽,往后走了大概五米才放下它。
  放下之后她一看,气得要死,这玩意儿触手怎么能伸那么长,还在烤。她把严辞的触手往回捞,缠在手腕儿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妈的,跟捞长寿面似的,虽然越捞越细,但是它就是看不到头你说这可怎么办。
  夏茂茂又气又后悔又崩溃,捶了它一下:“你给我撒手。”
  水母外伞被她捶得颤动一下,但触手仍然紧抓不放。
  夏茂茂气累了:“你放弃吧严辞,你真的不行。”
  真男人绝不承认自己不行,严辞不说话,继续翻烤串。
  夏茂茂:“……”
  她不说话了,坐回最初的椅子上,她倒要看看严辞最后能烤出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但这一切都终结在一个奇怪的声音里。
  冷眼旁观的夏茂茂忽然听到了水滴落在碳火上蒸发的声音,而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严辞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在接下来的三秒时间里,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渐渐变小了,就好像……
  漏水了一样?
  夏茂茂心神俱裂地再次扑了过去,烧烤可以不吃,男友烤没了可怎么办!
  夏茂茂抓住严辞的两根触手:“怎么了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
  严辞沉稳地把一根触手伸到了她面前:“这里刚刚被签子扎破了。”
  他伸出这根触手的时候,触手上面还有一个大洞,一股水流正从洞里涌出,把夏茂茂的裙子顿时打湿了一大片。
  夏茂茂慌忙地立刻用手按住这个洞:“怎么办,有什么可以把它给补上的,创可贴有没有?你这样漏下去会不会直接把你给漏没了?”
  体积已经缩小了三分之二的严辞小声说:“没关系,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你看,已经快长住了。”
  夏茂茂看着触手上的那个洞,严辞说的果然没错,这会儿那个洞直径缩小不少,现在只有一点儿水滴从那里缓缓流出了。
  放松了一些的夏茂茂转头就开始骂严辞:“让你别烤了你非烤,下次还敢不敢了?再有下一次,我直接把你触手切一根下来烤。”
  吱呀——
  夏茂茂下意识地回头,视线和刚刚推开侧门的帝后夫妻撞了个正着。
  正准备走进儿子居所的两夫妻呆住了。
  现在,这个后花园的一切看起来都太像犯罪现场了:
  正虚弱地坐在地上的水母,烧烤架上焦黑得看不清是什么的烤串,还有空气中淡淡的海鲜味。
  以及,刚刚那声“把你触手切一根下来烤”。
  “……”
  这个世界突然很安静,像是所有人都死掉了一样。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严辞从地上飘了起来,若无其事地甩着整整齐齐的八只触手来到了他爸妈身边:“你们突然来这里干什么?”
  皇帝一边打量了他儿子的触手,一边道:“明天宫里要举行一个晚宴,我和你母亲都觉得这是一个合适的把夏茂茂介绍给大家的机会。所以,我们来这里通知你们一声。”
  严辞这个儿子非常绝情:“你给我发信息给我就好了,不需要来。”
  皇帝无奈地看向他:“臭小子,你以为我想来,不过是你母亲有些首饰要直接给她,前些天送来的那些都太一般了,不适合明天戴。”
  “哦”严辞朝着他妈伸出触手,“给我吧。”
  皇后从刚一走进来就看上去很害怕,躲着夏茂茂的眼神,见儿子伸出触手了,她才小心地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声音虚浮地问:“儿子,你身体还好吧?”
  严辞简短地回复:“还好。”
  回答完,他就转身,卷着盒子飘到夏茂茂身边去了,把盒子递给她。夏茂茂没有立刻接,先讪笑着向公婆道谢,而后把盒子拿到了手里。
  东西交接完毕后,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尴尬的气氛再一次淹没所有人,除了严辞。
  严辞:“好了,东西送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明天我们会记得准时去的。”
  皇帝笑着骂了儿子一句:“天底下还有赶老子走的儿子,不像样。算了,我们走了,不在这儿惹你嫌。”
  他拉着皇后,两个人转身离开了院子。
  目送他们离开后,夏茂茂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我觉得你爸妈要讨厌死我了。”
  严辞毫不在乎地说:“没关系。”
  夏茂茂看向他,发愁:“严辞,万一他们回去想了想,不让我跟你结婚了怎么办?”
  严辞:“不会的。”
  夏茂茂:“万一呢?”
  历来不被长辈看好的婚姻都很难长久,平凡人家都很可能搞得一地鸡毛,更何况她现在是嫁入皇室,大人物们随随便便一根手指搅起风云都能让她尸骨无存。虽然现在那夫妻俩看上去像是傻白甜的样子,但谁知道内里究竟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的人多了去了。
  严辞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你很担心不能跟我结婚?”
  夏茂茂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不对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只能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水母甩了甩触手:“这好办,我们现在就去婚姻登记处,现在工作人员还没有下班,今天我们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就谁都拦不住了。”
  夏茂茂下意识地纠正他:“生米煮成熟饭不是这么用的。”
  水母:“一样的。我们现在就去吧。”
 
 
第30章 
  夏茂茂看着水母, 没说话, 眼神逐渐犀利。格@格@党小说
  水母:“茂茂?”
  夏茂茂一巴掌往水母的外伞拍了上去,很生气:“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 又想骗婚,又想骗婚,你是不是思想有问题?”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水母被她拍了一巴掌后就仿佛被人一脚踩瘪了,塑料袋一样瘫在地上,无助地看着她。
  夏茂茂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对求婚这个事情其实要求不高, 和严辞提的那几个关键词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她知道严辞的性格, 因此在她的期望里,严辞哪怕搞一顿最最俗套的一顿烛光晚餐那都是很不错了。就算连晚餐都没有, 只要他在一个不那么奇怪的场合,恳切认真地跟她说一句嫁给他吧,那她也点头了。
  但是,这个臭水母, 看起来长了一幅老实模样, 实际上内里一团糟,天天就会走这种歪门邪道。
  要说他不想结婚吧, 也不是, 结婚的**都快溢出来了, 但为什么就是一句求婚的话也说不好?
  夏茂茂直接就问了:“严辞, 我问你, 你怎么就不能正经地求一个婚?”

  她这么一问, 水母艰难地抬起头部:“茂茂。”
  夏茂茂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水母的声音很小, 听起来老实巴交的:“我想不出来怎么求婚才能让你满意,我又太着急了。”
  夏茂茂奇怪:“你着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水母沉默了很久,就在夏茂茂都快要等着急的时候,它才情绪低落地说:“我有时会怀疑,我到底是严辞还是皇太子。”
  夏茂茂的动作一顿,严辞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严辞:“我的大脑里同时存在两个人的记忆,每个人的都很清晰,仿佛都是亲身经历。有时候我会感到混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怕你有一天会觉得我和过去不一样了,走了。”
  水母忽然伸出触手,紧紧地缠住了夏茂茂:“如果有一天,你真发现我不像是过去的我,你会离开吗?”
  夏茂茂看着他,有些心软有些好笑,动作很轻地抱了回去:“怎么会,你就是你,能有什么变化?”
  为了给严辞放松心情,夏茂茂开起玩笑来:“我听说有的男人想出轨的时候会专门问妻子,他要是出轨了她会怎么办,试探老婆的态度,打预防针。喂,你不会是在试探我吧?严辞,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情?”
  水母的触手一顿,但那一顿太过短暂,夏茂茂完全没有察觉到。
  夏茂茂又拍了拍它:“放心吧,只要你不会突然变成情场浪子,或者要毁灭地球,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水母安静了一会儿,而后更紧地抱住了夏茂茂。
  夏茂茂被抱一会儿就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了,她把触手撕开,对男友下指令:“你刚刚流了那么多水,快去补充点水分。”
  emmm……这句话奇奇怪怪的。
  夏茂茂晃了晃头,继续说:“我来收拾院子,搞成这样真不好意思让那些侍女看见。”
  水母听话地飘走喝水了,夏茂茂把手里的盒子放在身边的椅子上,小蜜蜂一样地收拾起来。只是她往日里不管做什么都很专心,今天却稍不注意就跑神,总觉得有些隐隐不安。
  但有什么值得不安的呢?
  她一时间想不出来。
  夏茂茂揉揉脸,不想了,继续打扫。
  第二日就是宴会的日子了,夏茂茂从中午吃完饭就开始为晚上做准备。
  侍女领着她完成了沐浴按摩、身体护理、头发护理,面部护理,换礼服,做发型,化妆,戴首饰等一系列步骤。
  等夏茂茂打扮好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美丽压弯了腰。此刻,她的脖子脑袋上挂了差不多两斤的首饰,虽然非常华美,但是,太沉重了。
  有钱人的烦恼,她终于体会到了。
  夏茂茂梗着脖子,在侍女的指导下像一头大白鹅一样,艰难地昂首走出化妆室。
  化妆室外的沙发上,一个男人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
  见她到来,男人抬起头,看向她。
  夏茂茂也看向他。
  今天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严辞身穿礼服的样子,剪裁良好材质挺拔的衣物把他个高腿长的好身材凸显到了极致,他的头发被剪短了,优美的下颌,修长的颈部都露了出来。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显露出一个明确的信息:
  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异性。
  夏茂茂一时间看得有点害羞,她尴尬地挪开眼睛,看向严辞身侧的窗户,心里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道严辞看到她心里有没有什么震撼之感,她刚刚自己照镜子的时候还被自己美到了呢。
  虽然头重如铁,但要是严辞这会儿夸她一句,那也算值了。
  想着,严辞朝着她走了几步,停在夏茂茂面前,抬手,手指抚在了她的发鬓。
  夏茂茂的心开始狂跳。
  下一秒,严辞把她头顶一个宝石插梳往里一按:“你这里松了。”
  夏茂茂:“……”
  她把严辞的手一把推开,自己把插梳再次狠狠一插,瞪了严辞一眼。
  他才松了!
  媚眼抛给瞎子看,夏茂茂对严辞死心了,正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在侍从的簇拥下前往宴会厅。
  这次宴会作为夏茂茂的第一次正式出场,很被皇室重视,邀请来的客人都是位高权重者,活动时的照片还会发往各大网站以做宣传。
  因此,夏茂茂自从走出东宫后的每一步都极为小心,生怕有哪里不妥,被别人笑话了。
  他们两人到达的时候,宴会还没开始,但已经有许多人早就等在里面了,夏茂茂和严辞并没有直接进去大厅,而是先走小门,进入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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