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家的小野猫——吃青梅酱呀
吃青梅酱呀  发于:2020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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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毛团子到寂照庵已经有几日了,庵里的师父们都非常的和善,还给她准备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厢房。
  这里的一片地段远离凡尘,格外的清雅肃静,连每日颇喜欢睡懒觉的郑茹兰都忍不住地想要早起,去周围的山上四处看看。
  毛团子跟着郑茹兰千里迢迢地来到了这里,竟然也意外的开心,抵达的第一天就跟庵里土生土长的野猫嬉笑打闹了一会儿,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一时半会,居然根本没有记起某位原主人,大有乐不思蜀的做派。
  郑茹兰白日里听师父们讲佛法,晚上入睡后,穿成毛团子就跳到屋顶上去看一看漫天的夜色。
  山林间的风景与城中到底是不同,颇有一种让人神往的娴静感,心情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安宁了下来。
  只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有时候还是会想起魏楚铭来。
  按日子,大概也已经快到了和亲的日子,等到时候云河公主进了首辅府中,应该就很快把猫儿被偷的事给忘了吧?
  郑茹兰蹲在屋顶上,这样想着,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雪白的爪子,心情难免感到有些低落。
  是啊,现在她和魏楚铭唯一的联系,估计也就是这么一个偷猫贼的身份了。
  ……
  再得到盛京城里的消息时,郑茹兰在寂照庵已经住了近半月。
  她穿着朴素的衣着,蹲在寺庙门口一封封地拆开了家书。
  首先看到的那封信是郑初柔写的。
  里面绝口没有提到盛京城里的情况,只是说她与纪阳成的婚事已经近了,目前挑了几个日子,已经问过其他人的主意,现在就等郑茹兰了。让她也在其中挑选上一个觉得不错的日子,在回信里面写上,当作参考。
  隔着书信,郑茹兰都能感受到郑初柔满满的甜蜜,一想到这位准姐夫是她当初一爪子拍下来的官位,都忍不住地觉得有些自豪。
  可是想起当时的事,有个男人的身影又不由地浮现在了脑海中。
  郑茹兰迅速地甩了甩,将那道影子驱逐了出去,又继续打开了下一封。
  郑子晋的书信,就连措辞就如他本人一样的一丝不苟,内容更是和郑初柔截然不同。
  虽然也有提及家里筹办的婚事,主要的内容还是落在了盛京城目前的近况上。
  如果不是署名写清楚了是郑茹兰亲启,实在怀疑是不是把要上交的折子给混了进来。
  郑子晋在信中说前阵子盛京城里一片混乱,成天有人在街上巡逻,进入也需要严格的查验。据说原因是首辅府上的那只白猫儿给弄丢了,首辅大人盛怒,大有找不回来就不罢休的做派。不过,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举办婚宴的缘故,这几日,那些搜寻的人也开始渐渐少了起来,应该不久之后也能恢复以前的平静。
  写到最后,他非常郑重地问了郑茹兰准备回去的时间,毕竟郑初柔也在准备婚礼,她这个三妹独自一人在外头悠闲总是不对。
  看完两封信后,郑茹兰坐在门口晃了晃腿,抬头看向那明媚的阳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虽然方式不同,两封书信都让她感受到了来自兄姐的关心。
  郑初柔不提魏楚铭的事,显是怕勾起她的心事,至于郑子晋详细地说明了情况,大概是担心她对首辅大人还不死心,希望可以早日想明白,断了念想。
  其实道理郑茹兰都懂,但是眼下她最尴尬情况却是……
  雪白的毛团子从栏杆上一跃而下,“喵呜”地叫了一声,凑到了郑茹兰的跟前,在她的腿上轻轻地蹭了蹭。
  郑茹兰低头看着它那副毫无心事的样子,伸手将它一把楼入了怀中,狠狠地揉了两把。
  毛团子突然被粗暴对待,抬头不满地朝她龇牙。
  郑茹兰在这幅做派下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将它往怀里搂近了几分,整个人几乎都要压在了上面,闷闷的声音从柔软的绒毛间传来:“没想到啊雪儿,你家首辅可是真疼你,居然还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找你,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回不去了啊!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真像郑子晋信中所说的,她现在就这样带着毛团子回盛京,怕是和自投罗网没任何区别。
  郑茹兰就这样静静地在白猫儿的身上趴了一会儿,沉默片刻后忽然直起身来,做下了最后的决定:“这样吧!再等半个月,再等半个月我们就回去!”
  等那时魏楚铭的婚礼应该已经办完了,新婚燕尔的,总该渐渐淡忘猫儿的事了吧?
  到时候她再找个机会,把毛团子偷偷地运进城里,岂不是万无一失!
  郑茹兰越想越觉得可行,但是想了一会儿,原本美滋滋的表情又微微地凝滞了一瞬,渐渐换成一抹鄙夷:“新婚燕尔?啧……”
  真是个叫人讨厌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  老魏太凶了,媳妇都被吓得不敢回来了。
  ——
  PS.下章开启追妻,以及,开坑时就说本文真的甜也真的小,大概会争取在这个月内完结全文,大家别养肥啊,坚持就是胜利!(bushi
  担心以后没粮吗,这里推荐一本基友的小文文,特别肥,有兴趣的冲鸭——
  《我靠学习来修仙》By林鹿呦呦
  文案:
  谢冰直到魂魄离体,才明白自己穿越到了一本书中:
  她那位高冷正直的师父其实早就走火入魔,养大她这个废柴灵根只是为了当做炉鼎炼药化丹;
  她一手带大的师弟爱上了女主,为了救女主,亲自夺走了她的内丹。还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师姐,你只是失去了内丹,而萱瑶失去了爱情啊;
  而那位与女主萱瑶纠缠数千年分分合合几百次的仙界大佬,是她未入仙界时,有过婚约的未婚夫婿。而他成仙的方式,是杀妻证道。
  .
  面对修罗场模式,重生一回的废柴灵根谢冰默默地从空间里拿出来一箱又一箱的珍贵典籍。
  每学透一本,通过考核,她的修为就会上升一分。
  痴迷(情爱/虐恋/撕逼)无心修炼的众人:谢冰,你怎么变了?
  谢冰顶着黑眼圈,抱着书,幽幽地说:“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第49章 
  万众期待当中, 终于迎来了和亲婚宴的日子。
  是日,整个盛京城里重兵守卫, 一派威严。
  老百姓们自然无法亲眼目睹婚宴的盛况,却是因为这幅严阵以待的架势,也感受到了丝丝的紧张。
  婚宴当天,百官云集, 隔着重兵把守的宫门, 可以听到里面的锣鼓阵阵, 几乎可以想象出那繁华隆重的场面。
  一想到自今日之后大燕国将与他们楚国百年交好,民众们无一不为即将迎来的边境安宁而感到高兴。
  然而, 本该是婚宴仪式进行的期间, 原本守卫在街头的精兵们忽然接到了指令, 毫无预兆地, 蜂拥冲入了宫城当中。
  这样浩浩大大的阵仗, 让原本喜庆愉快的氛围顿时笼上了一层浓重的杀气。
  没有人知道在那扇宫门背后发生了什么, 只能毫无依据地胡乱猜想, 无数双眼睛久久地盯着那厚重的铁门, 在一切的未知之下,忐忑无比地等待着宫中传出新的消息。

  然而, 紧闭的宫门久久没有打开, 就连当天晚上本该驶入首辅府的接亲队伍都没有半点踪迹。
  紧张的氛围渐渐将整个盛京笼罩。
  诡异的宁静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次日中午, 宫门再次打开时候,就陆续从皇宫中抬出了数十具尸体,场面一度十分震撼。
  这时候众人才终于知道, 大燕国有人不满云河公主前来和亲一事,居然在婚宴当天企图行刺。对方有备而来,险些惊了圣驾,虽然最后并没有伤到当今圣上,却是直接导致参加婚宴的数位官员不幸罹难,就连首辅魏楚铭也在其间不慎受伤,所幸的是,并未危及性命。至于那些潜伏在燕国使团当中的刺客们,全部被当场击杀,一个未留。
  楚国顾及云河公主并不知情,不想因此挑起两国争端,特地命人将她送返燕国,但是与首辅大人的那场婚事,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不得不说,这整个事件发生得着实突然,而且扑朔迷离,第一个消息一经放出,顿时又演变出了数个版本,在盛京中一度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无一不在讨论这件惊天大事。
  百姓们感慨万千,却没有人知道,这些消息之所以会传播的那么快,全靠后面的那些人在推波助澜。
  他们更加不知的是,这些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表面消息背后,真相远比他们听到的更加匪夷所思。
  只是短短的一夜,楚国朝廷上的势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换了一波全新的血液,有人春风得意,有人家破人亡。
  至于完整的真相,全天下注定只有那么几人知晓。
  而就当举国上下都因为这次荒唐的和亲事件倍感震惊时,一辆马车混淆在蜂拥的车队中驶出了宫门,越过大街小巷,最后悄无声息地停留在了郑宅的门口。
  因为前去参加婚宴的缘故,郑鸿儒与郑子晋此时还留在宫内,与那些受了“惊吓”的百官们轮番等待太医照看,还未被放出宫来。
  郑初柔陪李氏在府中等着,万万没想到,没有等来她的父兄,却是迎来了这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看到魏楚铭的时候,郑初柔眼中不由闪过了一抹诧异,但也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将人领内了内堂,没有在门口多停留片刻。
  若让人知道堂堂首辅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们家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郑初柔已经行过了礼,此时让人给魏楚铭沏了一壶茶,神色间难免有些复杂。
  确实没有想到,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还申请,这个男人在抽身后的第一时间,居然是来找她。
  或者确切的说,找的并不是她。
  似乎的确像传闻中那样受了伤,魏楚铭的脸色看起来并不算太好,脸上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也让他的气焰看起来少了很多往日里的压迫感。
  他并没有要喝茶的意思,修长的指尖就这样捏着茶杯,轻轻地抚摩着。
  整个房间里都飘散着淡淡的茶香,却又没人说话。
  终于,魏楚铭还是选择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郑二姑娘,我的来意,想必你应该知道。”
  郑初柔此时只能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是的,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
  自从她第一次拒绝宁容之后,那位将军又连翻拜访过几次,做派倒是死缠烂打得很,但是郑初柔心里有气,硬是不曾松口过半句。
  可宁容毕竟只是受人之托,而现在,却是迎来了魏楚铭本人。
  郑初柔深深地吸了口:“但是对不起,魏大人,我不能告诉你。”
  魏楚铭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对方可能会有的态度,这时依旧忍不住地感到无奈。
  他的手臂上受了很重的刀伤,之前已经提前敷上了止痛的伤药,这一刻又开始止不住地生疼了起来。
  以此同时发作的,还有那常年累积出来的胃病,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好像又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魏楚铭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要怎样,才能告诉我呢?”
  他自然知道郑茹兰不可能在外面躲上一辈子,倒也不是等不起,只是他此时此刻,半刻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他想见她。
  “魏大人又何必这么执着?”郑初柔看着跟前这个男人执着的做派,眉目间终于浮现了一丝疑惑,“我知道现在您与那位云河公主已经没了婚约,但是这也只是因为婚宴出现了变故,可如果一切进行地都很顺利呢?若是顺利的话,此时此刻大人应该已经完婚,可曾想过,这样一来又置茹兰于何地,也像现在这样缠着她,让她做你的妾室吗?”
  “我从没想要委屈她当妾。”魏楚铭显然也没料到宁容一次错过的送信居然会产生这样大的误会,既然连郑初柔都可以这样想,几乎可以猜到郑茹兰离开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只要稍稍一动念头,他就感到整个体内有什么翻滚地愈发厉害了起来。
  魏楚铭疲惫地揉了揉耳侧的穴道:“郑二姑娘,我觉得你对我有一些误会,但这些误会确实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来承担后果。我现在不奢求你收起成见,只是希望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与茹兰当面说清楚,可好?”
  郑初柔怎么也没想到,这样在朝堂上翻手成云覆手雨的男人竟会用这般商量的语调同她说话,恍惚间迟疑地拧起了眉心。
  魏楚铭也不催她,就这样安静地等着回应。
  许久之后,郑初柔仿佛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我可以去接茹兰回来,但她愿不愿意见大人,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魏楚铭紧拧的眉目在这一时也才稍稍地松了下来:“多谢郑二姑娘。”
  此时此刻,携猫出逃的事情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只知道,一定要将他的小野猫哄回自己的身边,不计任何后果。
  他需要,好好准备准备。
  ……
  几天后,郑茹兰收到了郑初柔的书信,信中说筹备婚礼忙碌,希望她可以回去一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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