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得弗罗斯特差点没进出的气时,顾安就扯着弗罗斯特的头发,直接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现在,你该说什么了。”
弗罗斯特被顾安揍得脑袋晕晕的,但听到顾安这句冰冷的话,他就像是被人用冰块冻了一下脑浆一样,立马就清醒过来了。
“系我的错!对不住!系…系我贱格系我坏…”弗罗斯特骂起自己来毫不省力,他也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路,“系我禽兽不如…”看他那架势,如果他还有力气的话,说不定还会打自己两巴掌。
“蒙蒙要出气吗?”哥哥一把把弗罗斯特甩在地上,弗罗斯特立马就像是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
“不,我才不要呢,脏。”蒙蒙拽着哥哥的手摇了摇,她就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看了弗罗斯特一眼,“哥哥,蒙蒙没事啦,你也知道蒙蒙可是很厉害的,”蒙蒙知道哥哥现在很生气,“如果我不是想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才不会让他近身呢。”
蒙蒙可是一只小动物,弗罗斯特的脚步声自然瞒不到她,但她也没想到这个弗罗斯特会这么大胆。
“蒙蒙要永远记住,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吗?”哥哥心疼地看向了蒙蒙,“放心,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着,哥哥便紧紧地把蒙蒙抱在怀里,“答应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好吗?”蒙蒙能够感受到,哥哥的手直到现在都是颤抖的。
“好,我答应哥哥,”看到哥哥这般惊慌与在乎的模样,蒙蒙的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内疚,“我会一直好好的,哥哥也会一直好好的。”
得到蒙蒙的应承后,哥哥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收拾一下这里,既然那些人精心设计了这么一个局,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顾安对周围的保镖吩咐好后,便看向了别墅外,那里可是还有一个敌人呢。
第72章
“来人啊,来人啊,弗罗斯特少爷疯了!”突然,一个顾家的保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别墅大门,就在门口大喊起了起来。
宴会本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顾安请的宾客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本就熟悉,正在觥筹交错地笑着喝着呢。听到这一声算是‘石破天惊’的喊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更何况,这里面还涉及到了港岛的大权贵之子弗罗斯特少爷。
“快来人啊,弗罗斯特少爷把自己的头往展柜上撞,谁都拉不开啊!”又一个保姆从别墅里面跑出来,大家的好奇心也到达了顶峰。
而查理斯都督在听到这两声喊声后,他的心就沉了下来。他在表面上虽然还是一派冷静,但他的心里早就着急起来了。
按照他的计划,在那个侍应把胡蒙蒙引到别墅后,弗罗斯特就应该把胡蒙蒙引到那个摆有木屋时钟的展柜前。在查理斯都督的计划里,弗罗斯特是应该求爱的。是的,弗罗斯特向胡蒙蒙求爱,然后就把众人从宴会吸引到那个展柜前。
之前不管是弗罗斯特,查理斯还是顾平,他们想要把弗罗斯特与蒙蒙扯成一对,也是在为今天做准备。
虽然计划是出了一些小差错---在宴会开始时胡蒙蒙就拒绝了弗罗斯特,但箭已经在弦上,计划还得照样进行。就说弗罗斯特爱胡蒙蒙爱得痴狂,或者说这是两人在闹别扭就好。反正之前弗罗斯特缠着胡蒙蒙的事情,全港岛的人都是知道的。
而被弗罗斯特这样一个英俊多金的人这么热烈地追求着,又有哪个女孩能够拒绝呢?
“查理斯都督,您看…”围在查理斯都督身边的宾客伸长了脖子向别墅那边张望,但碍于港岛都督的权威却不敢擅自过去。
“看来弗罗斯特系玩疯了啊,年轻人真系,”查理斯都督边笑边摇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查理斯都督还是决定按计划进行。
既然查理斯发话,那宴会上的人就聚在查理斯都督的身边,进到了别墅里面。而等到大家进去别墅一看,好家伙,弗罗斯特混混沌沌地,正被两个保镖给架着呢!
“放手!你们好大的胆子!弗罗斯特!”查理斯都督看到自己儿子昏迷不醒的样子,脸色都变了,但他还是自持脸面,没有上前。
“啪”地一声,听到查理斯都督的话,那两个保镖也不慌,直接就是‘放手’了。当然了,弗罗斯特软得像摊烂泥一样,那两个保镖一放手,他自然就像泥一样掉在了地上,听那声音,简直就是让昏迷的弗罗斯特雪上加霜。
“你们!”查理斯都督都要气坏了!他连忙让自己的手下去把弗罗斯特扶起来,“我要将你们都杀了!”他指着那些保镖大声喊道。
“都督,我们也就只是按你说的做。”那两个保镖一点都不在乎查理苏都督的威胁。他们可是顾安的人。
等到查理斯都督的手下把弗罗斯特扶起来,大家才看清他到底有多惨。鼻清脸肿都是小事,弗罗斯特不仅脸破了,头也破了,血流了满脸,以往英俊潇洒的容貌消失了,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厉鬼一样,吓得查理都督的手下颤两颤,差点没把他扔地上。
便是见过血,杀过人的查理斯都督见了也被吓一跳,他赶紧上去查看弗罗斯特的鼻息,幸好,他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顾家好大的脸面,竟然这样对待我列颠国的人!”查理斯都督不再压抑着怒气,“顾安呢,叫那个小子过来见我!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上门的宾客,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皇家警察的人的?!”
自己儿子被打是小事,但自己儿子在全港岛的权贵面前被打,那就是一件大事了。被人这么落面子,他查理斯还要怎么在港岛混下去!他今天非要把顾家弄个天翻地覆不可!
“应该是说查理斯都督好大口气才是,”顾安终于露面了,蒙蒙就在哥哥的身边挽着他的手。“弗罗斯特将我顾家的宴会搞到乱七八糟,这笔账,我都还没同查理斯都督你算。”
“哈,你打了我的儿子,还要同我算账?你们顾家这笔账算得真是好啊。”查理斯眼神阴郁地看着顾安。
没错,顾安就是不仅要打弗罗斯特,还要查理斯都督父子被打了还要对自己道歉和赔偿。
“谁说是我顾家的人打弗罗斯特的?”顾安反问一句,“上门就是客,弗罗斯特是查理斯都督你的儿子,他到底是要犯多大的错,我才会打他打成这样?”
确实,查理斯都督是港岛的地头蛇,顾安根本就犯不得与他结仇。一时间,大家原本皱着眉头看向顾安的眼神,都汇聚到弗罗斯特身上了。当然,弗罗斯特现在还在晕着,自然不能回答大家的问题。
“咁你话,到底是谁打弗罗斯特的?!”查理斯都督当然也想到这一遭,他今天的计划可是要与顾家成为‘姻亲’的,但他实在想不到到底会有哪个势力,竟然敢冒犯他至此,“哼,难不成你想讲,是弗罗斯特自己打自己,还把自己打成这样?!”查理斯都督冷笑了一声。
“没错,”谁知,顾安却是应了,“就是弗罗斯特他自己打的。”
“顾安,你竟然敢耍我!”听到顾安的话后,查理地都督便是勃然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正常人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而顾安的话一出,周围的宾客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平常人自然不会这样,但嗑过药的人就不一定了。”顾安的话突然严厉起来,“你们先将弗罗斯特左边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一下,再说吧。”
嗑药?!难道说…一时间,大家的视线就都汇聚到弗罗斯特左边衣服的袋子里了。大家都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到了现在,也由不得查理斯都督退出了。而等到查理斯都督点了点头后,他的手下果然就在弗罗斯特左边衣服的袋子里,发现了一小袋白色的物品。
不用验证,大家都很清楚这是什么,看到这个东西时,现场又是一片哗然。在这个时候,港岛虽然不禁这些东西,但大家都很清楚这个东西的危害。只要是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不会碰这种东西。
而这袋东西,也是顾安在打弗罗斯特时,从弗罗斯特的口袋意外掉落发现的。怪不得弗罗斯特在今晚会这么亢奋,原来还真有原因。
“这…”一时间,便是查理斯都督也有些哑口无言了。
“查理斯都督不要说这包东西是我栽赃给弗罗斯特的,我们顾家从来都不沾手这样的东西,也从来都不会碰,”顾安淡淡地看向查理斯都督,“弗罗斯特的朋友应该知道弗罗斯特在宴会前,到底有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吧。”
听到顾安的话,查理斯都督便像饿狼一般看向了弗罗斯特的那些猪朋狗友,弗罗斯特的那些猪朋狗友很多都是查理斯都督的手下的儿子,他们压根就不敢与查理斯都督讲话。那些人低着头,只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看那些人的反应,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查理斯都督憋屈极了,但他也就只能冲到弗罗斯特的那些狐朋狗友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们几脚。等到这件事情过后,自己要把他们父亲的职位全都撤了!
顾安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然后就向后面挥了挥手。
很快地,一个带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过来了,看样子他便是顾安请的医生,他上前查看后也说了,这是药效的作用。这种东西其中一个副作用便是被害妄想症,看样子弗罗斯特是把展柜当成自己的敌人,还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医生的话让现场的人都笑起来了,但大家碍着查理斯都督的面子又不敢大笑,查理斯都督捏紧了拳头,“把这个逆子给我拖回去!”
弗罗斯特是查理斯都督的独子不错,但那也是只是正经台面上的独子,查理斯都督可是还有几个私生子的。弗罗斯特今晚连累得查理斯都督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他今后的日子可就不会很好过了。
然而还没等查理斯都督把气给理顺,顾安就又说了,“我们顾家只是小门小户,比不得查理斯都督你财大气粗,今晚弗罗斯特可是弄坏了我不少的藏品啊。”顾安意有所指地看向展柜。
“赔,我赔!”查理斯都督只想尽快了结这个事情。听到查理斯都督这个话,顾安便是笑了。
在展柜上有很多都是艺术品,艺术品嘛,本身都是不值钱的,值钱的就是那种‘感觉’。而感觉又有谁说得清呢,等到赔偿清单送到都督府时,绝对能让查理斯都督再气晕一次。
查理斯都督今天的里子与面子都掉得差不多,但今天的亏他已经吃得太多了,他现在却是不愿意再吃亏下去。他看向了展柜上的木屋时钟,终于是笑了。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查理斯都督使了个眼色,他其中的一个手下便装作崴了脚,竟然一头撞向了那个展柜。展柜的质量是很好,但也经不得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啊。被查理斯都督的手下这么一撞,那个展柜就开始四分五裂起来。
展柜摔了,那展柜上面为数不多还在的展品自然也被摔了下来,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弗罗斯特之前送的那个木屋时钟。而在那个木屋时钟被摔得四分五裂后,里面的东西终于是露出来了。
第73章
“咦,这个不就是我送,不,是我儿子送给顾先生的礼物?”查理斯都督突然惊呼起来,他的声音是那么大,直接就把现场所有的声音都盖住了。
“快,快点将它捡起来,这东西可不能湿水!”查理斯都督一个激动,就是让身边的人去把那个东西捡起来。
当然,也不知道是因为忘记了还是怎样,他没有自己去捡,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去捡,而是让他身边同为宾客的人去捡。顾安也是如此,好像摔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样,他只是站在旁边,笑着看这一场戏。
这戏是越来越好看了,周围的人也不嫌事大,大家都去盯着那个东西。原来那个木屋时钟是空心的!而木屋时钟被摔下来后,里面的东西自然也就露出了,看着好像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去捡东西的是一个年轻人,也就是年轻人才会这么鲁莽。当然,虽然那人年轻,但也不意味着他见识少,把那个东西打开后,那个年轻人就神色古怪地看向了查理斯都督,“查理斯都督,您话这个东西…系您儿子送给顾先生的礼物?”
那个年轻人的表情一言难尽,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其他宾客也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张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他们的表情也跟刚刚的那个年轻人一模一样了。大家看着查理斯都督,就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可查理斯都督看到这些人的这幅模样,却觉得满意极了,这可是大手笔啊。“没错。我儿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是我儿子送给胡小姐的定情礼物,自然就是我送给顾先生的‘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