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川澜
川澜  发于:2020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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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们纷纷起身:“靠靠靠回屋睡觉了!这么美!太刺激人了我要撞墙!”
  等大部队走后,欧阳看看表:“咱们也回去休息吧?挺晚了,明天还要早起,我听说录制现场在连夜重装,好像是赛制临时有变化,要多出一个权利凌驾在导师团之上的高能评审团,好吓人。”
  言卿擦擦汗,胸脯起伏:“评审团?”
  “是啊,据说身份超级大牌,工作人员都神秘兮兮的不肯多说,我估计评级标准比之前的要更严格了,”欧阳说,“所以早睡吧,养足精神,你进步神速,这段舞已经够用了。”
  言卿摇头:“你先回去,我再练练。”
  欧阳劝不过,只得离开,关门前叫了声:“宝贝那我走啦,有事给我打电话。”
  言卿甜甜招手:“好——”
  欧阳掩上门,莫名发冷,哆嗦了一下,她警惕地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怎么……好像有道能把人凌迟的视线扎在身上一样。
  霍云深站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提着夜宵的手筋络隆起。
  过了几分钟,人声散尽,只剩下不远处的练习室门扉虚掩,隐约透出节奏明快的音乐,还有言卿急促细软的微喘。
  霍云深垂下眸,掩住其中翻腾的暗色,缓缓走出阴影,靠近门边,把缝隙推开一点。
  言卿正在大镜子前卖力练习,小上衣被汗水湿透了,随着舞蹈动作,她衣摆提起,露出腰间一段雪白的皮肤。
  霍云深抓着金属门把,心里戾气和委屈交缠,在胸口乱撞。
  明明是他一个人的宝贝。
  却要让别人叫,让别人看,未来还会有成千上万的男女对她前仆后继。
  霍云深太阳穴里针刺似的疼,身体一时不稳,挨到了门上,碰得微微一响。
  言卿以为是欧阳折返,半天下来混熟了,也学她亲昵叫:“宝贝,你怎么又回来啦?”
  说罢一抬头,对上男人光彩斑斓的双眼。
  言卿吓得脚一歪,直直照着地板扑上去,霍云深快步上前,拦腰把她接住,湿漉绵润的身体让他爱不释手,是他一切苦痛的良药,他拥住她,任何煎熬都被抚慰,遵循本能把人往怀里扣。
  “啊啊啊啊快放手!有监控!有录像的!”
  霍云深嘴唇压在她耳边:“我过来之前,都叫人关掉了。”
  言卿手忙脚乱挣脱:“那也不行啊,中午才说好亲和抱免谈的!你能不能有点诚信,别总出尔反尔,太可恶了吧!”
  霍云深低了低眼睫,慢慢把她放下。
  他不想可恶……
  言卿抓紧机会跑开,看了他几眼,不自在地问:“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霍云深找个干净的墙边席地坐下,把食盒掀开,汤汁浓郁的香气马上飘出来,勾得言卿咽了咽口水,目光忍不住往里面瞟。
  “卿卿过来,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言卿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默默捂住,嘴硬:“我,我不饿,再说你怎么像叫小狗似的。”
  霍云深望着她,端起碗,唇弯了弯:“不是小狗,是小猫行吗?”
  他声线磁而沉,叫得亲密,偏又认真:“卿卿猫,来我这里。”
  卿卿猫耳根偷偷一红,底气不足地舔了下嘴唇。
  阎罗王这到底是买了啥?怎么能这么香!
  反正没别人,就吃……一口,应该不算很丢脸吧。
  言卿迈开腿,慢腾腾挪过去,接过霍总手里诱人的瓷碗,把汤和炖到软烂的小鸡腿几口吃干净。
  她意犹未尽地一抬眼,跌入霍云深漆黑的眸中。
  里面堆满压抑而炽烈的渴望。
  言卿呼吸一乱,赶忙低头,手速超快地把小碗盛满,其余的给他推过去:“别说我没良心哦,剩下的给你吃。”
  然后她捧着小碗,蹭蹭蹭原地滑行挪开一段,背对着霍云深,蜷起身体吃得专心致志。
  霍云深没有逼迫地强追,背靠在墙上,定定注视她。
  练习室的灯只开了一小半,她跟他都坐在没有灯光的这一片昏黄里。
  两道影子被拉长放大,投射在对面的白墙上。
  人明明离得很远,但影子却挨得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及。
  霍云深看得着迷,试探抬起手臂,墙上属于他的那道影子也随之抬起。
  接着,那影子向前,温柔又谨慎地去触碰言卿的影子。
  直至相碰,交融,像是抱在了一起。
  霍云深姿势奇怪,扭曲着很不自然的动作,盯着墙上相拥的影子,露出笑容。
  他低哑喃喃。
  “卿卿,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叫我宝贝了。”
  “我还想听。”
  “就一次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卿卿猫:我又要被深深宝贝套路了,这一波还是超大的。
 
 
第8章 
  言卿耳力好,还真听见他的话了,脸颊鼓鼓地扭过头,念叨着:“宝贝?大佬你几岁了啊?”
  她猝不及防,一眼看见霍总竟然在默不作声地抱影子,心口闷闷的一酸,嘴里的鸡腿也没那么香了。
  这个人真是……
  又可气,又可怜,还特别会戳心。
  女神如果在天上看见自己老公这样,估计要心疼死了……
  她本来也不是个狠心的人,尤其还吃完人家的嘴短,总不能这么晾着他。
  看他一脸苍白,嘴唇没血色,手有意无意捂着胃,估计是不舒服,还硬撑着。
  想来也是……霍云深一个绝望到甘愿去自杀的男人,以为被失而复得的爱人救下,结果爱人是个假的,换谁谁不疯。
  这一天大起大落折腾过来,她是受了不少罪,可严格说来,霍云深也是受害者。
  言卿心软,行吧行吧,不就是暂时当个情感寄托嘛,她牺牲一下好了。
  她又挪回到霍云深面前,把吃光的空碗递给他,音调糯糯的:“霍总,麻烦您屈尊,再帮我盛一碗呗。”
  卿卿猫主动来亲近,无形的小尾巴一甩一甩,毛尖儿狠狠挠着霍云深的心。
  他立即照做。
  言卿却不接,把碗推给他:“胃疼是不是?该不会从昨天就没吃饭?这碗你吃,吃完赶紧回家睡觉,以后好好过日子,别钻牛角尖儿,你要是答应,我就叫你声宝贝,行了吧?”
  霍云深端着碗的手有点抖,极力保持平静:“你给我提这么多要求,就拿一句宝贝换?”
  言卿气结:“你还挑剔!”
  霍云深嗓音沉沉,眸底的火烧着她:“你加码,我才考虑。”
  言卿涨红脸,这什么走向,不是她占主导的吗?怎么才两三句话过去,位置好像颠倒了?!
  霍云深攥死机会,绝不放过:“你不加码,我今晚就不走了,把你也留在这儿,说到做到。”
  言卿气晕,又不敢真的挑衅霍总的鬼脾气,“啪”一拍地板:“……加!加加加!快点吃!”
  霍云深在卿卿猫怨愤的注视底下,不疾不徐尝了口汤,顺利咽下去,又磨着时间慢吞吞把干货吃完,胃里逐渐变暖,疼痛得到抚慰。
  他贪恋看着小猫崽磨牙的样子,要求:“吃完了,奖励。”
  言卿郁闷,跟他确认:“我奖励完,你马上走,不许再私下来找我,打扰我录节目。”
  “那要看你的筹码够不够大。”
  言卿撸袖子,大到吓死你!
  为了自由出卖色相,容易吗!
  她跪在地板上,直起上身,双手凶巴巴扶住霍云深的肩膀,本打算抱一抱过关。
  但随着间隔拉近,男人眸中缠绕的血丝,里面深不见底的情感袒露无遗,言卿怔愣,脑中不知怎么震颤了一下,下意识贴近他,从抱变成了暧昧的将吻未吻。
  这动作仿佛发自于身体的本能,熟练到言卿反应不及,她晃过神,抿着唇想往后撤,霍云深已然摁住她,侵略性十足地压迫上来。
  气氛危险,言卿心跳如鼓。
  她一闭眼,决定先下手为强,一把捧起霍总的脸,在最安全的眉心位置轻啄了他一下,故作镇定说:“深深宝贝,听姐姐的话,快!回!家!吧!”
  作死结束,言卿没胆多停,爬起来就往外逃,三秒之内消失无踪。
  霍云深坐在原地,一点点抬起手,捂住眉心的位置,笑得眼廓猩红:“小混蛋,跟以前一样,撩完就跑。”
  跑又能跑到哪去。
  卿卿属于他,生死不能分离,何况是活着。

 
 
第9章 
  言卿这一夜睡得格外刺激,霍云深在她梦里火力全开,在她逃出练习室之前揪住了她的小辫子,把她拖回地板上尽情地酱酱酿酿。
  她狂哭,他还掐着她恶劣地笑,反问:“成年人,只亲一口眉心,敷衍我?”
  言卿抽噎着想,就这一口,我还是鬼使神差下嘴的好吗!
  还好闹钟响得早,言卿被欧阳拖起来,迷迷糊糊伸手要打,怒道:“别咬我脖子!痒!”
  欧阳一把捂住她的嘴,左右看看,兴奋地小声问:“你做啥梦了?带颜色的?给我讲讲。”
  言卿及时清醒过来,一看自己平安躺在大通铺上,庆幸地长舒口气,义正言辞说:“别问,再问自杀。”
  她起床一看,窗外还黑着,大部分女孩比她们更速度,已经收拾妥当,带着衣服冲去更衣间抢位置了,她现在过去,估计要排队半小时以上。
  虽然不会耽误录节目,但来不及再去练习室带妆练几遍舞蹈。
  言卿想了想,决定就地解决,她从行李箱里拽出要换的裙子,重新缩回被窝,连脑袋一起蒙住。
  来拍起床素材的摄影师一眼发现她与众不同,顿时来了精神,把镜头转过去,兢兢业业拍摄……隆起的被子小山。
  小山里面像藏了条躁动的小泥鳅,疯狂翻滚,滚完几分钟,被子哗啦掀开,言卿长发飞扬,顶着未施粉黛的盛世美颜,换好了一条贴身的短旗袍,淡定钻了出来。
  摄影师和屋里还在的女孩们集体卧槽。
  她穿休闲时显不出身材有多火爆,但旗袍一加身,妥妥的前凸后翘,胸线饱满,把衣料撑得紧致,偏偏腰又极细,旗袍那么窄居然还有富余。
  言卿大大方方对镜头打了个招呼,抓紧时间去洗漱化妆,她脚放下床,趿拉上鞋子刚往前跑了一步,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钻了心。
  她痛呼一声摔倒,手按在地上,掌心硌到什么东西,也开始火辣辣的疼。
  “怎么摔了!”欧阳吓了一跳,忙上去搀她,其他人也关心地聚过来。
  其中有个女孩蹲下检查,“啊”了一声:“是发夹,怎么掉了满地……”
  摄影师推着镜头凑近,准确拍摄到地面上的情景,有七八个指腹大小的金属小抓夹散在言卿的床边,质量堪忧,边缘没打磨好,非常锋利。
  言卿掉下的鞋子里也有一个,已经被血染红。
  她没穿袜子,是光脚伸进鞋里的,结结实实被发夹扎进去,脚底割出一个狰狞的口子。
  欧阳变了脸色:“谁的夹子乱扔!”
  大家纷纷否认,有人劝说:“先别追究了,肯定是不小心洒的,言言倒霉才踩上,快处理伤口吧。”
  这是息事宁人的说法,同时也是在保持节目和谐,不能在刚刚开录就闹一出甄嬛传。
  欧阳明白,憋了憋气说:“我去找医务组!”
  言卿拽住她,摇摇头。
  她听安澜说过,医务组要等节目正式录制以后才进驻,目前根本不在,如果要治疗,只能去就近的医院,加上堵车,来回恐怕要两个小时,添麻烦不说,还容易误事。
  一档节目投资巨大,牵连众多,不可能为某个选手的意外小伤而耽搁。
  她一旦错过,就等于自动退出。
  言卿努力笑出来,眼眸弯弯地踉跄站起身,随便抽张纸巾擦掉血,接着她双手“啪”的合十,朝大家甜甜眨眼:“哪位小仙女带药箱了,求帮忙。”
  气氛顿时变轻松,药箱和能用的药品被积极送过来。
  言卿对自己毫不客气,忍着疼,三两下处理好伤口,用绷带紧紧缠了几圈,缠到痛感麻木,重新穿好鞋子:“好啦,小破口而已,没关系。”
  众人见她神色如常,以为真的没事,摄影师悄声说:“需要我跟节目组反映一下你的伤吗?”
  言卿拒绝了。
  摄影师这样问,本意上就是不想的,节目好不容易恢复拍摄,谁也不希望节外生枝,况且反映又能如何?给她在评级上照顾吗?绝对会引起其他选手不满。
  不值得。
  言卿装作没事,活动了几下,笑眯眯对镜头说:“我去化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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