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成了顶流——张佳音
张佳音  发于:202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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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芸和《先锋救援》的宣传团队两边儿一起发力,#郁宛人缘#隔几天就会在网上发酵一下,网友们也好奇她都有些什么样的神奇人脉。
  而更令网友们称奇葩的是郁宛工作室的官微,一点儿官微的高冷都没有,郁宛每一个朋友官微都会在底下回复。
  这个圈子里踩高捧低者众,郁宛却不是每一个朋友都当红,有些还在底层苦苦挣扎,有些已经是娱乐圈中的过客,有些甚至仅仅是素人。
  他们在郁宛发朋友圈之后,都转发了郁宛工作室的微博,有些人根本没想过会得到回复,可郁宛工作室的官微没有因为红或者不红就差别对待,一个不落的全都感谢。
  其中有一个人,曾经是个出道即巅峰的选秀歌手,在娱乐圈儿沉寂之后,退圈开了一家火锅店,微博上只有寥寥十几万的粉丝。
  他为郁宛宣传新戏,转发微博底下很长时间才有几十个评论,郁宛工作室也摸了过去,俏皮道:【许老板,年底工作室员工聚餐,大家一致决定狠宰不能到场的宛姐一笔,预约走起来,啥贵上啥,不用打折呦~】
  郁宛的粉丝最近很热衷于挖掘自家艺人的朋友圈儿,很快就跟着摸了过去,大家一边考古两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一边又忆起当年疯狂投票的青春岁月。
  许逸参加的选秀节目是八年前的爆款,那一年节目中走出来的人有的在歌坛占有一些之地,有的做了演员,名气不一,也有像许逸这样直接在圈内销声匿迹的。
  关注点跑偏,有人在微博上发了总结贴说起那一年选秀歌手的现状,许逸不如圈内其他人过得光鲜,在普通人中却也过得不算坏。
  然后在一众沉浸情怀的人中,有一个网友忽然感慨:【其实,我想要一个像郁宛这样的朋友……无论我是功成名就还是平庸至极,都不会走的一个朋友。】
  深有同感的网友众多——
  “郁宛是真不戴有色眼镜交朋友的人。”
  “她本来风评就好,看那些透漏圈内八卦的公众号,每次提起郁宛都是对她人品肯定的话。”
  “余好几次参加庆典采访都主动CUE郁宛的电影,可见不是塑料姐妹情。”
  “我男神也是,直播的时候号召粉丝们支持郁宛的电影。”
  “这才是请动半个娱乐圈儿吧?”
  “第一次见到女主角不露面还能宣传电影宣传的风生水起的,《先锋救援》赚大了!”
  “服气……”
  至于之后还有电竞选手给郁宛宣传新电影,网友们惊奇一下就见怪不怪了,根本没有多想。
  只有那个看破不说破的粉丝三人组,偷偷在群里讨论。
  纪言亭是谢导剧组唯一没有帮着转发的人,已经开始有人带节奏说两人在剧组不和,他的粉丝一直在各处控评,还要在他微博下语重心长的劝说:
  “追星不能太矜持。”
  “主动一点才能拉近关系啊!”
  “哥哥你得合群一点儿!”
  “你可急死个人了!”
  纪言亭没时间挨个评论看,可他能不闹心吗?
  网上还说她不差别对待,在他看来,最差别对待的就是郁宛,她找了所有人,可却连客套都不来跟他客套一下。
  前男友不是人吗?连点儿位置都没有?
  “卡!言亭这个情绪很好,这一场陆远航就是要不解甚至有点儿委屈。”
  这一场戏是郁宛和纪言亭的对手戏,陆远航在案子结束之后仍然找许多借口邀请叶青出来,然后被叶青果断拒绝。
  纪言亭觉得他被这场戏冒犯了……下意识的跟在郁宛身后。
  郁宛从常岳手里接过手机,看到有妈妈的信息,正要回车上回个电话,感觉到什么,一回头就看到纪言亭不远不近的站在她身后,眼睛里好像还有委屈。
  难道是没出戏?郁宛疑惑的看着他。
  纪言亭走到她面前,道:“能聊聊吗?”
  他们两个站在这儿说话太显眼,郁宛看了一眼不远处路过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带着纪言亭到她的保姆车上。
  郁宛没关车门,常岳找了把椅子坐在不远处,确保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想说什么?”郁宛拿了瓶矿泉水递给纪言亭。
  纪言亭接过来捏在手里,看着她的眼睛问:“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怎么会?”郁宛实事求是道,“个子高了,人也成熟很多。”
  “我原来以为自己再面对你可以很从容。”纪言亭上身向郁宛的方向微倾,“可还是比不上你……”
  郁宛后背抵在车窗上试图给自己找一个更有安全感的距离,道:“纪言亭,我承认五年前是我的问题,是我对感情不够严肃,如果真的伤害到你,我跟你道歉。”
  “你的问题……”纪言亭嘴角右侧微微上扬,“提出分手的人总会说呢些冠冕堂皇的道歉话,我几年前就听腻了,不想再听。”
  郁宛有预感他要得寸进尺,抿嘴不开口说话。
  纪言亭也不在意,声音轻快道:“你可是虚长我几岁的姐姐,知错就改的道理不需要别人教吧?”
 
 
第14章 
  “啪!”
  “嘶——”
  郁宛见他脑门上出现一个红印,将作案工具塞到纪言亭手里,面无表情道:“不知道年纪大的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固执吗?还有事儿没有?没有我就不送了。”
  纪言亭左手拿着水,右手拿着煮鸡蛋,懵逼,“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套路?”郁宛环胸气势逼人的问,“准备用在我身上的?”
  “……”一不小心翻车了。
  好在纪言亭这几年也不是完全进步,至少可以绷住神色挣扎一下,“我只是希望你对我好一点。”
  “对分手的前任好?不是摆明了司马昭之心吗?”郁宛还带着假肚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冷静道,“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消失在对方的交际圈中,我一直在这么做,并且准备继续保持下去。”
  纪言亭双手慢慢攥紧,手中的塑料瓶和鸡蛋壳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十分明显,他立即醒过神来松开手,声音低而沉:“你真的能做到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比几年前更露骨呢?”
  他的话一下子敲在郁宛心头,这一次轮到郁宛无言以对,话说,她垂涎纪言亭身子这件事儿,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她的表情管理应该不会这么差。
  可郁宛看着他一副笃定的神情,也没肯定他的话,反而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是一个取向正常的女人,对于优秀的异性表示欣赏也是尊重。”
  纪言亭不相信,“只是尊重?”
  郁宛一点儿不心虚的回视,“就像你说的,慈善晚会那天我看男团的那几个男孩子也很欣赏,可这不代表我就要付诸行动。”
  纪言亭脸一黑,咬牙道:“郁宛,你非要气我吗?”
  他本来就因为郁宛那天盯着舞台上的男孩子笑得一脸开心而心塞,直到见面之前都控制不住地想,她会不会也像当初喜欢他一样,喜欢上别的男人……
  此时听到她亲口说欣赏别人,就算没准备做什么,纪言亭一缸子的醋也要发酵了。
  而郁宛看到他的脸色,手指向后拢了一下披下来的长发,调整了表情,认真的说:“呐,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你今年二十四岁吧?也没比五年前的我大多少,是很容易意气用事的。”
  “你当我是你吗?”
  又被嘲讽了……郁宛无语,“还有没有点儿对年长者的尊重?”
  “何必上纲上线?真拿年龄当标准了?姐姐你还熬夜嗑游戏呢吧?”纪言亭满眼不赞同,“加了几年岁数只成熟了外表。”
  “纪、言、亭。”郁宛瞪眼,“当个人好吗?你现在是当着我的面说我人老智弱吗?”
  纪言亭哽住,简直无言以对,半响才怀疑的问:“女人都像你这么会曲解别人的意思吗?”
  郁宛想起她本来是想要跟纪言亭说明白的,一打岔就跑偏了,清了清嗓子,拉回正题:“我记得你以前说喜欢舞台,想要有机会再更大的舞台开演唱会,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年纪有恋情绯闻对事业是多大的打击?你的粉丝会不会失望?”
  “我当然想过,可这五年我是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走到现在的,再打击会比之前更低谷吗?”
  当初郁宛用那样的理由跟他分手,纪言亭心里难过不甘,年少的他甚至固执的认为是自己不够强大,所以才连正大光明宣誓主权的话都说不出口。
  喜欢一个人会变得卑微,纪言亭直到现在有了一点点成绩,才敢重新站在郁宛面前,他凭什么要为了别人放弃?
  也许这种想法很幼稚,开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偶然看到一句话:“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而郁宛,就是那个惊艳了他青春的人。
  曾经纪言亭偶尔也想过,在这个圈子待得更久之后,也许偶尔听到郁宛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时间点,这个喜欢突然就不见了……
  可惜并没有。
  纪言亭眼神紧紧锁住郁宛,每个字都很认真的说给她听:“我要做我一直想做的事,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哪怕你有一天明确地告诉我,你有了别的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好歹对我来说,我们之间的回忆不会像过去五年那样少。”
  当然,纪言亭嘴上说得这么大方,心里却认准她一定会重新成为他的女朋友,就是一年半载不成,他也要死死挡住别人的路。
  而郁宛真的抗得住吗?
  目前倒是抗住了,毕竟戏里情话没少听,她也没少说。至于以后扛不扛得住……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不操心。
  纪言亭也没准备此时此刻一直待在郁宛的车里,说完该说的,爽快的回到他自己的车上。
  高原看到自家艺人手里拿的东西,迟疑的问:“矿泉水我能理解,鸡蛋是……?”
  纪言亭将矿泉水和鸡蛋放到一边,道:“你宛姐给我准备的晚餐。”
  高原在心里呵呵,谁会没事儿送煮鸡蛋?肯定是自家艺人发神经。
  而另一边的郁宛,等纪言亭离开好一会儿,才想起她是要给她妈妈回电话的,立即拨了过去。
  手机里只“嘟”了一声,郁宛的母亲尤桂华立即就接起来,“宛宛,今天是不是又拍了很久啊?辛不辛苦?”
  平时也都是这样,家里跟她联系都会先发个信息,等到郁宛有空就会回电话。
  “现代戏,还好啦。”至于薅掉不少头发这种事儿,就没必要跟他们说了。
  “你要不要太辛苦了,赚钱哪有身体重要?本来还寻思你上一部电影杀青能回家呆一段时间,也没回来……”
  郁宛现在也不是赚钱的问题,是追求,只是她都已经说过,再说也没意思,便捡了后半句话回道:“我不是说让你和我爸来京市住一段时间吗?我不爱回老家,太麻烦了。”
  亲戚也就算了,她老家在乡下,每次她一回去,家里满屋子都是人,又是拍照又是合影,还要腆着笑脸应付他们。
  亲戚也就算了,她亲近说话也随意,偏偏有不少同村的人父母熟悉她却根本就不认识,冷不得热不得,久而久之真的是不愿意回去。
  尤桂华也知道原因,所以越发有些张不开口,“宛宛,邻居你方二娘还记得吗?”
  这个开头……郁宛有不好的预感,扶额问:“咱家邻居我记得姓陈姓徐姓张,哪家姓方啊?”
  “就是斜对面儿第二家。”尤桂华说,“她家那个小闺女夏天毕业,一直没找到好工作,就来咱家求我帮忙,你说街坊邻居的,我们总一起打麻将,她又硬塞了东西,我这也拒绝不掉……”
  “怎么可能拒绝不掉?”郁宛不想跟妈妈发火,他们这一辈人人情大过天,抹不开面子的事儿也改不了,只能尽量心平气和的解释,“什么叫好工作?应届毕业生刚出社会少有工资高的,我大学同学毕业前两年多数工资都不高,我就算是个有点儿名气的演员,我能帮着找什么工作?”
  郁宛大学念得京市外语学院,好多同学现在工资看着不低,可刚毕业的时候,特别出色的工资才高一点,其他普遍都是三四千块,更少的也不是没有。

  她不是有偏见,而是应届毕业生本身就很难得到很好的工作待遇,再加上能力的差别和性格的原因,帮着介绍工作和介绍对象一样容易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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