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镜里片
镜里片  发于:2020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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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闻嘉似乎很疲倦,他指了指她的裙子,季柠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裙撩到了大|腿|根,淡白的丝边露出来,她脸一红,忙自己按好。
  “我身边没有人,”陆闻嘉慢慢站起来,“你去吃饭吧,微波炉热五分钟就够了。”
  他身体站不稳,有点摇摇晃晃,坐在沙发上。季柠抬头看他,微微张口,想问句怎么了,声音又卡在喉咙里。
  跟她没关系,问了也白问。
  “你要吃药吗?”季柠给他推过去,“你以后要是哪不舒服了,可以打陈姨电话,陈姨人很好,会帮你的。”
  陆闻嘉手搭在额头上,低声说:“你有体温计吗,我好像发烧了。”
  季柠愣了愣,起身去书房找药箱。
  优雅的吊兰挂起窗旁,大厅的窗帘半拉开,透出天空的阴沉,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她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找出体温计和退烧药,递给陆闻嘉。
  季柠问:“难受吗?还是去趟医院吧?要不然叫陈姨……”
  她的话突然一顿,陆闻嘉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修长的手指骨肉匀称,衬出季柠手的白皙娇小。
  陆闻嘉的脸色苍白,他从她手中抽出体温计后,慢慢松开。
  “季柠,我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傻白甜vs大疯子
  一篇小短文
 
 
第9章 
  体温计上显示37度3,没发烧。
  “应该是肚子太难受了,体温正常。”季柠甩了甩,把体温计收起来,又从地上捡起暖和的毛毯,轻轻给他盖上。
  昨天才在他家睡一觉,没想到今天礼尚往来了。
  陆闻嘉声音微哑,轻道:“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你好好休息。”季柠不知道他是怎么犯的病,但她刚才真的被他吓到了,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她记得陆闻嘉高中时还跑过1500m的第一,因为喝酒闹出胃病,季柠出国七年都没想过。
  她在收拾药箱,陆闻嘉也不是多话的,大厅慢慢安静下来,暖亮的灯光照在地上。
  季柠见到他本来是尴尬的,折腾这一通后,反倒没了那种奇怪的拘谨。
  陆闻嘉似乎真的很疼,他嘴唇都是苍白的,清隽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即便虚弱狼狈,也有种油然而生的卓越气质。
  季柠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回卧室,拿出手机查胃病发作后该怎么办,除了万能的热水外,就是吃点热的软食。
  她突然想起什么,出来问他:“你吃午饭了吗?”
  陆闻嘉闭着眼睛,小幅度摇头,看来是真的难受极了。
  季柠也是服了他这种大好人,以前不会拒绝她的自作多情,现在连拒绝陈姨的请求也不会吗?
  她把手机放在架子上,去厨房看了看,菜已经凉了,连丝热气都没有。煲里有黏稠香甜的白粥,还是温热的。
  “能喝粥吗?先喝点再睡吧。”季柠盛了碗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要通知你朋友吗?”
  季柠坐在右边的沙发上,纤直的双腿合拢起来,手放在膝盖上。
  陆闻嘉微微睁开漆黑的眼眸,映出季柠窈窕的身影,他的薄唇轻抿,挺鼻笔直,只是摇了摇头。
  季柠犹豫了一下,问:“要我喂你吗?”
  她和他是有些感情纠葛,但她也没那么心胸狭窄,病人为大,她也是头次见陆闻嘉这么虚弱。
  他说:“不必。”
  季柠心中悄悄松口气,她也不太想。
  陆闻嘉身体微微前倾,伸手去拿这碗粥,他的唇色又白了点,连手都是抖的。
  季柠连忙接过,让他躺回沙发。
  毛毯是深青色的,印着只大兔子。他的呼吸很重,在安静的环境下听着格外不舒服。
  季柠没办法,再折腾下去粥都凉了,只能坐在沙发旁边的皮墩上,拿勺子喂他。
  陆闻嘉张开口,一口一口喝干净。他的眼眸一直盯着季柠,像墨色的玉,让人看不穿,摸不透。
  纤白的手指被白瓷碗衬出细|嫩,季柠视线稍稍移开。
  等这碗白粥喝完以后,陆闻嘉朝季柠说了声谢谢。空空的肚子喝完一碗温热的粥,他唇色微湿,看起来终于好了一点。
  季柠应他一声,转身把碗放在桌上,又站起来,对他说:“你好好休息,我给陈姨打个电话。”
  她绕到沙发后,背对沙发,柔白的手轻拍自己发热的脸。季柠觉得自己现在都忘不了他当年的那场告白,也难怪面对他时心中会有种奇怪的胆怯。
  “季柠,”陆闻嘉突然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季柠停在原地,乌黑的卷发披在柔弱的细肩上。她的腿很直,细白如玉,软胸绵绵,是别人私下认定的校花。
  “班长,”她拿起手机,“我们是同一个班的。”
  是同学,仅此而已。
  宽敞的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季柠给陈姨打电话,陆闻嘉轻唔了一声,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回道:“确实。”
  ……
  季柠坐在沙发上,手搭在沙发背,白皙的小脸靠着手臂,淡色的裙摆遮住引人浮想联翩的纤白大腿,脚踝精致。
  她昏昏欲睡,却也没打算回卧室。季柠一向心软,不可能把陆闻嘉一个人丢在这里。
  有人在帮她盖毯子,他的大手凉丝丝,把她散落的碎发放至耳后,季柠茫然睁开眼,发现陆闻嘉在她面前。
  她猛然回神,坐直起来。
  陆闻嘉脸色还带点苍白,但已经微微好转,他直起腰,颀长的身体清瘦,仿佛只是怕她着凉。
  季柠面上纠结,悄悄把毯子往上拉,问道:“你好些了吗?”
  陆闻嘉点头,说:“刚才好像压到你了,疼吗?”
  “不疼,”季柠手放在胸前,心虚说,“你以后吃饭规律一点,病发作起来太痛苦了。”
  隔着一层毯子,陆闻嘉看不到她的动作,他站得笔直,道:“你以前跑步的时候总说胸口疼得难受,让我揉过之后才舒服点,如果真的疼,不用骗我。”
  他的话听着不太对劲,却又因为身上沉稳内敛的清冷让人没敢多想。
  季柠缓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她脸倏地一红,急忙开口道:“我只是让你揉肩膀。”
  高中时无理取闹的行为,怎能到他嘴里就变得见不得人了。
  陆闻嘉隽秀的眉眼如画般精致,他静静看着她,问道:“咬得疼吗?”
  季柠慢慢转开视线,骗他骗不过,只好不情愿地回了句有点。

  陆闻嘉看向她的肩膀。
  季柠的手不动声色遮住被他咬过的地方,衣服底下有排浅浅的牙印,没出血印,但整齐有致。
  他微弯下腰,宽厚的大手撑住沙发,深黑的眼眸和她对视,季柠清澈的眼睛乱瞟,尴尬极了。
  她往后慢慢躲开他的呼吸,他的手伸进毯子里。
  柔|软的身体却突然像受到了刺|激,季柠呆呆僵在原地,白里透红的脸颊瞬间像煮熟焖透的红虾子,连话都说不出。
  她的手下意识去握住男人手腕,不让他再进一步,毯子微微落下。陆闻嘉任她握紧,下巴靠在她细肩上。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或许是十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他轻轻说了句话,季柠大脑是懵的,像一锅乱炖的粥。
  陆闻嘉从她手中抽出来手,他慢慢直起腰,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复古石英钟,又回头说:“抱歉,怕你不同意。”
  季柠的耳根都是薄红的,她恍恍惚惚回过神,连看都不敢看陆闻嘉。
  他声音低沉道:“我怕买错了尺寸。”
  季柠才想起来他昨晚上说要还她一件衣服。
  她手攥得紧紧,深呼口气,不想在陆闻嘉面前丢面子,告诉他:“你不用还我,我有很多。”
  季柠还没从他刚刚的举动反应过来,没人比她了解陆闻嘉的被动性,他们在一起那两年,他主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季柠懵然,想不明白,只是因为他想还她一件衣服?
  “我们是同学,”陆闻嘉安静看她,“你应该不介意吧?”
  这和他们是同学有什么关系?她忍住要出口的话,强迫自己维持冷静,装作不当回事的样子。
  “没什么,我和别人经常玩,”季柠拉住毯子,遮严实自己身体,“屋里有点冷,如果你身体没事,回家好好休息。”
  ……
  陆闻嘉并没有久留。
  季柠巴不得他早点走,她起来送陆闻嘉离开,他跟她说了句明天早上找她有事。
  她哦了一声,在他面前镇定自若,装成是个什么都懂的老手,但她耳朵里什么都没听进去。
  陆闻嘉如墨的深眸看向她,他好像什么都看透了,季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
  等他走后,她靠着门,捂住通红的脸颊。
  季柠浑身都好像沾上了陆闻嘉的气息,他的手很大,手掌心温热,让人没有任何防备,就好像陷入他的陷阱,甚至看不出他是否在说谎。
  她高中调戏陆闻嘉时,喜欢趴在他背上,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反应,还会拉着她的手,让她安静坐下,皱着眉让她学习。
  季柠把空调开低,要去洗澡,没走两步路,门铃声响起。
  她看了眼短信,是赶过来的陈姨。
  陈姨是个话多的,看见季柠脸红得发烫,吓了一跳,忙问她是不是发烧了。
  季柠手背贴着脸,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热。陆闻嘉回去休息了,陈姨,你知道第一医院附近有什么公寓出租吗?我想离那边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劝看不下的读者快走,我也想走了,男主以后会更清奇,我也怕了,真的,默泪(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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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陈姨在A市住了很多年,一直想攒钱给儿子买婚房,对房子一类也有研究。
  她还真跟季柠说了一个地方,离第一医院很近,走十五分钟就能到,安保很好,就是有点小贵。
  出租原因是主人最近出国,时间最少两个月,公寓闲着没人打理,不如租出去。
  “这也是别人前几天和我说的。”陈姨在穿围裙,好像在回想事情,又不好明说,“他是个名人,底下有好几套房产,人也信得过。”
  季柠应下来,说改日找人去看看。
  陈姨去厨房,季柠在浴室里。
  淋浴的花洒喷|出直流而下的热水,白蒙蒙的水汽沾在浴室的透明磨砂玻璃上,集成水滴,顺着玻璃纹路慢慢落下。
  季柠纤白的手臂轻捂住胸前的软|圆,湿头发垂搭在雪白的细肩,水滴浸着乌黑的头发。
  她耳朵还是热的,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甚至开始想刚才那是不是陆闻嘉。
  他惯常会克制自己,道德感极强,不该做的事少做,不能做的事绝对不做。
  自己高中时居然能让他破那么多惯例,现在想起来也是奇妙,明明都是一些他连碰都不会碰的事。
  她以为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但他已经变得成熟,深色的衬衫透出禁欲的稳重。
  季柠关上水,拿旁边的毛巾擦身体的水,浴巾裹住诱|人的身段,刚及大腿处,她拉帘出来。
  浴室外的镜子方方正正,占了半面墙。暖黄的灯光照在四周,地上铺着防滑地毯。
  她吹干头发后,在照镜子时又看到细肩上被咬出的牙印,呼出口气后,纤白的手拍了拍红润的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回去换了件衣服。
  逃避是她的选择,季柠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以前的一厢情愿,就像她不会去听陆闻嘉和傅灵的事。
  陈姨是个多话的,但她作息时间也很稳定,每天七八点就叫季柠睡觉,还像高中一样。
  电视在放狗血电视剧,季柠睡不着,后背靠在软皮沙发上,有些无聊。她转身趴着沙发,看向正在擦桌子的陈姨,道:“陈姨,陈浓家出什么事了?”
  陈姨脸圆有福气,总是笑呵呵,她说:“她孩子两岁,早上发烧了,家里保姆请假有事,浓浓有工作走不开,我就帮忙送去医院,白天陪着。”
  季柠隐约记得自己出国时,陈浓好像上大学没多久,大二还是大三。陈浓爸妈死得早,她一直借住在陈姨家,没想到现在孩子都有两岁大了。
  “孩子爸爸也没空吗?”季柠随口问,“现在小孩子身体弱,总得有个在家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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