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她的细腰,无限地向自己贴近。
呼吸越来越出重,舔咬激烈而温柔,像一头急切地猎兽要把她吞下去。
渐渐的,易南烟放弃了挣扎,身子瘫软地靠在墙上,避无可避地任由他放肆。
丁瓒握住她的腰,正想有下一步动作,大门突然毫无征兆地开了——
方泽睁大了眼睛站在玄关处。
大门与没关门的洗手间正对,里面的光景看了个大概,幸而丁瓒身体高大,将易南烟罩在了自己身影之下。
两人唇齿分开,愕然回头望着门口的人。
尴尬无限蔓延。
方泽:“……”
“我我我我,我走错了,你们继续。”
“嘭”地关上门,又退了出去。
易南烟的意识被拉了回来,羞红着脸挣开丁瓒的怀抱,惊慌地跑回了卧室,将自己锁在里面,任由丁瓒怎么敲门都不开。
丁瓒闭了闭眼,带着满腔地怨气揪住方泽算账。
方泽缩在门口,“……老板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们打过电话了,你们都不接,我就进来了。”
丁瓒:“……”
“我真的服了你,拜托你要单身不要拉上我。”
-
飞去巴厘岛的航班在下午,他们还要回一趟星河湾拿她的行礼,没有多少时间能让易南烟躲在房间不见人。
在丁瓒的一再提醒下,易南烟木着脸打开了房门,脖子上多了一条黑色的围脖。
她说:“我有点冷,借我戴一下。”
丁瓒忍笑答应,知道她根本是想遮脖子上的吻痕。
去机场前,他们绕道回了一趟星河湾,翁怀敏问女儿昨晚干什么去了,脖子上的围脖又是哪里来的。
易南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自己昨晚和顾思淼在一起,匆忙拿了行李就逃了。
去机场的路上,丁瓒几次想和南烟搭话、去牵她的手,但她铁了心不想理他,几次触碰都瑟缩地躲开。丁瓒也不好得寸进尺,生怕又把她吓回了自己的壳里。
在他看来自己和南烟已经有了实质性进展,南烟嘴上不承认爱他,却也不是真的抗拒他,只不过是女孩子脸皮薄,在和亲密的人耍小脾气罢了。
可这都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不会走,她也逃不掉。
这样想着,丁瓒心情大好。
早在一周前,八卦媒体就对迟沉的这场世纪婚礼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热搜霸屏,伴郎伴娘的阵容也成了大热的话题,都是俊男靓女,不少媒体粉丝都在机场蹲他们。
参加婚礼是私人行程,丁瓒带着南烟更不方便和粉丝见面,他们走了VIP通道。
登机后,丁瓒腼着脸坐到南烟身边要和她聊天,可南烟并不想理他,先是打开手机追了两集美剧,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飞机经由香港中转降落在努拉莱伊机场已经是12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易南烟昏昏沉沉睡了一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觉得格外疲惫,浑身难受。
空姐在广播里提醒飞机即将降落,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受到头顶上传来灼热的气息,左手的无名指被人把玩着——
她被丁瓒搂在怀里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她直起身子,理了一下头发,“我睡了多久?”
“五六个小时了,我肩膀都被你睡麻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易南烟瞥了他一眼,“不是,很硬。”
丁瓒挑眉坏笑,“哪里硬?”
“……”
他说话真是越来越露骨了。
巴厘岛是热带雨林气候,常年炎热,到了这里,在国内的冬装就必须得脱了。
取了行李之后,易南烟在洗手间翻翻找找,把身上的大衣和围巾换成了飘逸清凉的碎花连衣裙。
女人爱在洗手间磨蹭,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到了,在丁瓒的再三催促下,易南烟抹了个口红就拖着行李出去了,但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出了机场,新郎迟沉亲自开车来接他们,丁瓒站在路边和他交谈,远远看到丁瓒好像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给迟沉欣赏,见她过来又匆忙地把东西塞回了口袋。
易南烟走到他们面前,对迟沉盈盈一笑,“你好,迟沉老师。”
迟沉年纪比丁瓒大几岁,气质相对也成熟,两人都是娱乐圈的顶流,在外形方面各有各的帅法,都很出众。
之前丁瓒带她去看了一次时装秀,恰巧和迟沉遇见,打过一次照面。
迟沉替她接过行李,“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那么客气。”
他目光在易南烟的脖颈上停留片刻,转而敛眉一笑,拍了拍丁瓒地肩膀,轻声道:“恭喜。”
丁瓒得意地挑唇:“也给恭喜你新婚。”
“……”
易南烟巴不得挖个地缝钻下去。
她就说她在洗手间忘记了什么!!
原来!!!
去酒店的路上,丁瓒和迟沉聊着天,易南烟缩在后座一个劲地用粉饼遮盖脖子上的红痕,遮了好几层,还是很明显。
她在心里又一次diss丁瓒,就差把厚厚的围巾重新围上了。
丁瓒回头:“别遮了,看见就看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迟沉轻笑:“女生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言檬也是这样。”
易南烟:“……”
生无可恋地靠进椅背,厌世且安详。
婚礼举办的场地在沿海的高档酒店,风景优美,迟沉包下了整整一层酒店招待宾客,易南烟和丁瓒的房间是对门。
有许多宾客已经先他们一步到达酒店,刚出电梯,丁瓒就被圈内相识的男艺人围住,邀他下海游泳。
这里不比国内,认识他们的人不多,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丁瓒心动了,邀请南烟一起。
“一起去吧,我教你游泳。”
易南烟也打算去海边走一走,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说:“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想到沙滩上性感的比基尼,丁瓒对她这句“换衣服”也充满了期待,脑子里又出现了昨天早上那件没做完的事情。
他迅速回房间换了泳裤,又翻了翻床边的两个抽屉。
很好,不愧是高档酒店,他想要的东西都有,并且款式齐全,再打量这房间,也是浪漫而充满情趣的,就像为他专属定制。
丁瓒满意地勾唇一笑。
在长廊里等了一会儿,易南烟才打开房门出来,她没有换泳衣,而是穿了一身波西米亚风的裹胸长裙,露出浅浅一道沟,腰身纤细,裙摆飘逸,性感而不失仙气,很适合度假。
她往胳膊上喷了一些防晒,说:“走吧。”
丁瓒打量她,目光在她胸前优美的曲线短暂流连,说:“你穿着这样怎么下海游泳啊。”
易南烟关上门边走边说:“我没想游泳,我就在沙滩上看你们就行。”
“到了海边不游泳多没意思啊,技多不压身,我教你。”
多少女人在学游泳时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教练身上,不知道她会不会这样。
丁瓒暗想。
易南烟拒绝:“不用了,我觉得只要我不下水,我就永远是安全的。”
丁瓒无言以对,“旱鸭子!”
“你才是鸭子!”
“你说谁是鸭子?”
……
两人拌着嘴来到海边沙滩,周围聚满了帅哥美女,易南烟打听过了,新娘和她的伴娘团都还没来,其他的人她也不认识,在丁瓒被几个伴郎喊去游泳之后,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滩椅上喝果汁。
丁瓒没走太远,就在她面前的那片水域和其他几个伴郎嬉笑怒骂。
他的游泳技术很好,滑得像鱼,帅气的长相和硬朗的身形线条吸引了不少外国女游客的目光,易南烟瞧见好几个金发碧眼的美女都在远处观察着他,似乎在等待机遇上去搭讪。
“果然还是这么惹眼。”
她支着下巴抿了一口果汁。
丁瓒陪着兄弟们游泳,却总是心不在焉,怎么都玩不尽兴,频频往沙滩上望,生怕南烟脱离自己的视线。
不经意间,一个身材高大的日韩男人走到易南烟身边和她搭讪,没说几句就落座在她旁边,意图非常明显。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总之易南烟脸上始终带笑的,没见她拒绝。
丁瓒眼睛紧紧盯着岸上,心里默念:快让他走,让他走。
有人提议去更远的水域玩浮潜,丁瓒摇头:“你们自己去吧,我先上去了。”
上去收拾那个男人。
他往岸上走着,突然一个欧美女人含羞带笑地走到他面前,表示想和他做朋友,并邀请他去旁边的沙滩酒吧坐一坐。
那女人恰巧挡住了丁瓒的视线,他敷衍回答了两句,但对方纠缠得厉害,他应付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脱身。
再往易南烟的方向看过去,她原来坐过的位置空空如也,那个搭讪她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丁瓒:???
什么情况?
就两分钟而已,易南烟就被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明天就要写到文案啦。
我沉哥出镜了!!
对不起瓒崽,今天亲妈比较爱沉哥!!
晚安
☆、52
丁瓒在沙滩附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易南烟的身影, 倒是抓到了在沙滩酒吧用蹩脚英语泡妹子的方泽。
“手机借我用一下。”
他拿起方泽搁在桌上的手机,也顾不得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打扰他们,反正自己的好事也被方泽破坏过一次, 他们算是扯平了。
易南烟的号码他早就熟记于心, 在漫长的嘟声之后, 那头终于响起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喂。”
“小祖宗,你又去哪里了?”丁瓒急急地问。
“我回房间了。”
南烟摊在柔软的靠椅里, 隔着透明落地窗试图在沙滩如蚂蚁渺小的人影中找到丁瓒的身影。
“回去了?”丁瓒也望了一眼酒店的方向, “你……一个人?”
“废话, 不然和谁?”
丁瓒心里一松, 又说:“你那么早回去干什么?他们说中午一起去沙滩BBQ, 你去不去?”
易南烟:“不去,我累了想睡觉。”
“你妈让我带你出来度假, 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在海边睡觉不也是度假吗?”
挂了电话之后,易南烟终于在沙滩吧附近找到了丁瓒的影子,那个原本在和方泽聊天的年轻女人不知为何突然转移了目标,当着方泽的面和丁瓒搭起了讪。
易南烟轻哼了一声, “一堆桃花债。”
下腹突然一阵绞痛,随后涌出一股暖流,她暗叫糟糕,连忙起身去厕所查看。
果然是被亲爱的大姨妈探望了……
怪不得一整天都感到疲累。
包里有随身携带的止痛药, 她就着温水喝了一口,收拾好自己后,她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 直到阵阵的电话振动将她吵醒。
来电人却是丁瓒的表妹——戚晚。
戚晚是丁瓒姑姑的女儿,南烟和她是小时候认识的,那时戚晚和她一样,暑假寒假都只能和保姆阿姨呆在家里,但她小时候的性格比南烟淘气些,保姆根本管不住,她爸妈就会在假期把她往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家送。
对于戚晚来说,星河湾并不是一个她的天堂,同龄人的朋友找不到几个,玩伴只有南烟和丁瓒,戚晚只来了两个假期,就决定常住她祖父母家。
不过她们之间一直有联系,南烟开了火锅店之后,戚晚也经常带朋友来照顾她的生意。
戚晚在电话里说,自己也来巴厘岛了,并且迟沉的新娘是她的朋友,问南烟要不要下去一起吃饭。
南烟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让戚晚一会儿吃完饭单独上来找她。
没过多久,戚晚按响了门铃,身后还跟着沉着脸的丁瓒。
“你饿死没有?中饭晚饭都不吃,你想修仙吗?那带上我啊,我们双修!”
当着自己表妹的面,他说话也是越来越不懂得含蓄了,易南烟瞪了他一眼,把戚晚拉进来就要关门,丁瓒脚卡住门框侧身挤了进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丁瓒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茶几上到底自热小火锅上,又委屈又生气,“好啊,我都担心你饿肚子,结果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吃独食!”
“餐厅的菜都是海鲜,太生冷了,我这两天吃不了?”易南烟解释。
丁瓒恍然,忽而笑了起来,“哦,原来你……你早说啊,我还以为自己又得罪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