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凡冲着那道背影眨眨眼,仿佛已经看到几分钟后,吴妄那张帅气的脸,被杜双双挠花的景象……这就是轻敌的下场!
杜双双看来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到过,那冷白的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颜色很浅,离远了不大注意得到,近了却看得清楚。
我滴妈呀!那是一道刀疤啊!
看来这男人,是个狠角色!
杜双双有些发怵,心里直打鼓,腿都要软了。又想到这毕竟在婚礼上,这个浪子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瞬间又鼓起了勇气。
最终,在距离杜双双一步之遥的地方,吴妄站住脚。
杜双双身材娇小,在身高一米八八的吴妄面前,显得就像个没长开的小学生。
她看巨人似的仰头看吴妄,心里慌得一批,脸上却故意装出凶悍的表情:“干,干嘛!想要接走新娘子,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吴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散漫地挑了下眉:“你想怎样?”
见他态度还算可以,杜双双心里的紧张缓和了些,挺了挺胸脯,气势汹汹道:“九九八十一难,一个个来……啊!”
她话音未落,忽见吴妄举起大手,朝她狠狠扇过来。在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也不知怎的,她竟然能看清他虎口那里,薄薄的一层茧,一看就是经常动手的!
果然是个狠角色!
杜双双吓得闭紧双眼,条件反射地双手抱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旁边的伴娘们里传出惊呼声。
耳边一阵疾风拂过,把几根头发吹到脸颊上,痒痒的。
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杜双双等了几秒,小心翼翼睁开眼——那只高高举起的大手,落下来了,却只是撑在她身后的门框上,没有对她怎样。
旁边哗啦啦一阵响。
杜双双急忙转头,看到原本堵在门口的伴娘们做鸟兽散,伴郎簇拥着新郎进了门,脑海里登时拉响警报,想跑过去堵人,可面前这只手臂似乎猜到她的意图,提前一步,朝下一撤,挡在她腰间位置,彻底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
杜双双气得肚子疼,一转头,撞进一双极近的狭长眼眸——
漆黑的瞳仁里碎着点点星光,带着桀骜不驯的笑意,清晰地映出她的脸。
后话不知为何卡在了喉咙里。
周围声音喧闹而嘈杂,她却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接着一下,又快又沉。
……
楼兰精绝城遗址,漫天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建筑物大多半埋在沙丘里,看起来就像是黄沙堆起来的一座城池。
可惜,只堆到了一半。
遗址不远处,有些破败的旅馆里。
看到许乘月手腕上那朵月雾花,从最初的鲜红,不到一秒时间里,就萎靡成了快要凋零般的模样,景一诺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大惊失色,看向那张清丽脱俗却有些苍白的脸,“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许愿这么快就许了愿望?!”
许乘月轻柔地抚上手腕处的月雾花,唇间勾起满足的浅笑,声音缥缈如雾。
“真好,现在的我,还能为她做点什么。”
月雾花是双生花,一株两朵,并蒂而生,一朵随着许愿者愿望的实现而愈发娇艳,作为代价,另一朵会逐渐枯萎凋零。
当然,这神奇的变化,需要献祭者自愿以生命力作引子。
“我去把花要回来!”
景一诺眉头紧皱,朝外疾走两步,就被身后人拉住了,不得不转回来身。
“不要去。”见他回来,许乘月松开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请求,“答应我,就算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愿愿。”
景一诺深深看了许乘月一眼,炽热的血液像岩浆一样流窜全身,激得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挥动了拳头,狠狠砸在旁边柱子上。
经久未修的木头柱子,带动脚下的土地,震了震。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会亲手毁了自己!”
许乘月没有立即回复,过了半晌,转而问道:“那你呢,为什么要跟过来,明知道我……”
“我知道,不必说了。”虽然很清楚许乘月不可能喜欢自己,可景一诺还是拒绝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他稳了稳情绪,看向许乘月的目光,虔诚而严肃。
“我并不只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走到这里。”
“我明白你对我无意,可人与人之间并不只有爱情。”
“那是友情了?”许乘月难得打趣。
“哎呀……你真是!”景一诺快被她气疯了,“也不是友情,更不是亲情,”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急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反正你明白的。”
“嗯,我明白,”许乘月表情变得真诚而温和,“谢谢你,景一诺。”
景一诺的陪伴,不是爱情,又超脱于友情,无关风月。
有此知己,命运还算待她不薄。
她没法做到,亲眼看着许愿嫁人,所以像缩进壳里的乌龟,躲在这么个遥远的地方,远离云城的地方。
云城在楼兰的西南方。
许乘月转头看向西南方,目光变得温柔而迷离。
虽然没法亲眼看到,可她相信,她的愿愿,一定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
婚后,两人度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可似乎这份甜蜜,惹了命运之神的嫉妒——
沈郁还是犯病了,就像他的母亲那样,身体里其他的人格跑了出来;也像他的母亲一样,每一个偷跑出来的人格,都极尽憎恶主人格深爱的人,也就是许愿。
许愿放弃一切带着沈郁遍访名医,可每次都只看到专家们摇头叹息,始终无法唤回沈郁的主人格。
那是一段昏暗的日子,许愿心力交瘁。
有一次,她无意间打开了那个雕着古朴花纹的盒子,里面经过长久岁月洗礼的月雾花,非但没有凋零,甚至愈发娇艳欲滴了。
许愿捧着花哭得喘不开气,无助地许下内心最深切的愿望。
不知是否当真上天有灵,沈郁当晚就恢复了主人格的意识。
许愿喜极而泣,带着他到医院做检查。专家们面面相觑,想不透为什么他竟能自愈,这一切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很快到了这一年的七月初七,许愿生日这天。
沈郁病情痊愈,而且丝毫没有复发的征兆,沈许两家都很欢喜,把一个生日派对,硬生生办得像过年一样。
闹腾了一整天。
晚上,小夫妻两人送完亲朋好友,窝在庭院里月桂树下的秋千椅里,乘凉看星星。
“你真的不会再忘了我吗?”
想起那段昏暗的日子,许愿后怕地抓住沈郁衣角。
沈郁心疼地把小妻子拥进怀里,搂得很紧。
“我能感觉到,住在心里的野兽已经被小愿望赶走了,只剩下永远不会忘记小愿望的小鱼儿。”
“那……”许愿说,“我考考你吧。”
“好。”
许愿抬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沈郁看,问出长久以来,未问出口的疑惑。
“你还记得,在高一时,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吗?”
沈郁笑而不语,只轻轻点了点她耳朵后面。
许愿抓住他的手:“别闹,你快说。”
沈郁嘴角弯弯:“已经回答你了。”
许愿皱了皱眉,恍然大悟,摸了摸耳朵后,刚刚沈郁点的地方。
“这里有什么吗?”
“这里有三颗小红痣。”沈郁回答,温柔地笑看着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下子就认出了我。”许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故意反问道,“如果其他人也耳后长了三颗痣呢?你也不怕认错人了。”
沈郁低头,轻轻吻在她额角。
“不会。”
这三颗小红痣的模样,每日每夜,不厌其烦,一遍遍地重复,犹如烙印一般,深深铭刻在他记忆里。
比记得他自己是谁更清楚。
眼角瞥到天上弯弯的月牙,许愿缓缓出声。
“其实,今天也是乘月的生日。”
许愿心情有些低落,这么多年来,乘月一直没有回来过。
沈郁明白她的思念,拥紧怀里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许愿点点头,仰头看星星,看到月亮旁边一颗极亮的星星,忽然滑落,在漆黑的夜幕里,画出一条耀眼的抛物线。
很美。
“呀,是流星!”
许愿伸手指向夜空,流星滑落的方向。
“嗯。”沈郁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夜空,指尖轻轻点到许愿眼角,触手一滴温热的晶莹,有些惊讶。
“怎么突然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会开一本《月亮圆了》,是平行世界里的月月和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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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很贵》
阮糯转来一中,被班主任安排到最后一排。
同学们倒吸一口凉气:新同学不要命了,年级大佬的座位也敢占!
难得来次学校的年级大佬秦倦,发现自己座位上有个陌生女孩,脸蛋白净水灵,挺纯的,像只小白兔。
他捏着新同学衣服上的兔子耳朵,表情慵懒随意:“小白兔?”
下一秒。
“挺可爱的。”
可爱到想把人揉进怀里,命都给她。
【小剧场】
平安夜晚会上,阮糯抽中大冒险,有些脸色不自然。
她轻声问同桌:“我能抱你一下吗?”
就在所有人以为,讨厌和女生亲密接触的年级大佬就要发飙时,秦倦大方地展开双臂——
“喏,给你抱,想要抱多久都可以。”
晚会结束后。
阮糯还没走出学校,就被人拖进小树林,耳边响起熟悉声音。
秦倦:“别怕,是我。”
阮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秦倦轻咬粉嫩嫩的耳垂:“占了便宜还想跑?告诉你,少爷的拥抱可是很贵的!”
盛世美颜宠妻狂魔年级大佬 x 软萌好欺负怂包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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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爱豆未出道时》
知乎热门问题:怎么成为爱豆的女朋友?
点赞第一回答:【很简单,穿到爱豆未出道的时候,让他无法自拔地爱上你。】
女主没有想到,刚看完这条知乎,她就回到几年前,那时候顶级流量爱豆,还只是个一天打三份工的穷学生。
她并没奢望成为爱豆的女朋友,只想好好呵护让人心疼的他。
“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便当。”
“这是我的零花钱。”
“哥哥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肩。”
直到自家亲哥哥,看着好友理所当然地享受妹妹碰都不让他碰的一切,吃醋到爆,忍无可忍揭露好友身份。
“丫的随便一件衣服都是高定,有脸要我妹零花钱?还有你!”哥哥转头朝妹妹咆哮,“我才是你哥!”
后来女主才知道,男主是首富之子……
穷三代?
身体虚弱?
走两步喘三喘?
没有的,一切都只是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