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暴君童养媳的日子(重生)——二恰
二恰  发于:2020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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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首辅皱了皱眉,他还以为这件事会困难重重,哪里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竟然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曹大人还有别的事情?下回有事您可以上奏,不必带着这么多位大人浩浩荡荡的来御书房,不知道是还以为您是想要逼宫呢。”
  曹首辅脚下一晃,沈恒璘已经到了他面前,亲自伸手过来扶他,激的他背脊一阵发寒。
  脸上神色微变,眼前的人早就不是曾经的稚嫩的皇子了,看来对沈恒璘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大皇子说笑了,诸位大臣也是关心朝堂安危,绝无此意。”
  “既然无事,那就送几位大人出宫吧。”
  等到下午,沈恒箫就如愿以偿的进了御书房。
  沈恒璘笑盈盈的就像是这里是主人一般,告诉他应该在哪张桌子上批阅奏章,若不是大家都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沈恒箫大约真会以为,他们两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只可惜,两人的心中都在想着如何至对方于死地。
  皇姐带回来消息,沈玦不会出兵,他虽然觉得有些失落,但只要肯定他不会临时倒戈,西临王的人马足够控制住整个皇城了。
  年前沈威就已经带着人马开始往京城赶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日就能到城外了,现在他就在等一个时机。
  等沈妙茹一个信号,他就能打着清君侧的旗子杀进宫了。
  “这是广州递上来的折子,海寇趁年节之时又要生事了,多次烧杀掳掠,此事,二弟怎么看?”
  “我记得以往父皇都是让镇南王府派兵镇压,既然敌寇此刻来犯,不如还是由镇南王领兵镇压,一定马到功成。”
  沈恒璘笑了笑,“二弟说得对,有镇南王府在自然是不会让敌寇如愿的,不过上回我见镇南王世子英勇果敢,少年气盛,不如派他领兵,没准不止是抵御,还能打的敌寇不敢来犯。”
  沈恒箫这才知道他的目的,原来是想要打压沈玦。
  沈玦就算再厉害,那也是从未上过战场的,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领兵出征,到底是想要压敌还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沈恒箫对沈玦也很忌惮,尤其是他这次又阳奉阴违,不肯带兵进京,总觉得他有异心。
  既然主意是沈恒璘出的,他不过是阻止不了,轻轻的推一下应该也不过分。
  “就怕镇南王府不会同意。”
  “不同意那便是抗旨,我想他不会不同意的。”
  若是沈玦真的出事,镇南王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闹起来沈恒璘还如何坐得稳这个位置?
  不管如何这件事对他都是有利的,沈恒箫稍微思索片刻,就点了点头,“那就按皇兄的意思办吧,我没有意见。”

  然后密旨就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到了镇南王府。
  此时的府内,沈玦正在和沈剑青闹冷战,就是为了要不要出兵的事情。
  沈玦是最先发现这次边防动荡的人,他想要出兵,沈剑青同意却不允许沈玦去,“刀剑无眼,你去做什么?安心的待在军营,等为父的好消息。”
  沈剑青还不知道沈玦的谋划,他只觉得自己儿子不仅主意大胆子也大,虽然有出息不纨绔是好事,但也不能为了争功劳就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
  “不让我去也行,你确定拦得住我,打得过我吗?”
  沈剑青沉默了,儿子没出息让人难过,但是太有出息他这个老子被压着更让人难过。
  但确实是打不过,有什么法子呢,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密函到了。
  沈玦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和我不谋而合了,现在你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行了。”
  然后他就扔下轻飘飘的纸片,起身走了,他得收拾行囊,好好的干他一架。
  文锦心知道的时候沈玦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她知道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但还是忍不住的为他担忧,
  若只是打仗,她相信沈玦,可沈恒璘肯定是不安好心的,他没准就设了什么圈套要害沈玦,就和前世一样。
  尤其是沈恒璘不仅送了密函过来,还派了刺史,名义上说是协助沈玦,但谁都知道这就是监视。
  最让文锦心不安的是,此人竟然和前世派出的是同一个人,这是巧合吗?还是说沈恒璘又打算故技重施了?要在出兵的路上就对沈玦下手?
  沈玦抱着她,发现她脸色焦虑不安,赶紧轻轻的安抚着。
  “我就是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才不让他们告诉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有了部署,而且师父还将他的那些旧部全给了我,我就算有不足,有他们在也绝不会出事,你就等着我大获全胜的消息。”
  文锦心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我不担心这个,我相信表哥一定会胜,我就是怕沈恒璘会使阴招,那个刺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又是沈恒璘派来的,表哥,你可一定要防着他。”
  沈玦听见她轻轻软软的声音,心里甜的不行,搂着她一万个好。
  “放心吧,这人来的时候带的人全被我们给监视着了,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下,绝对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沈玦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你就安心的在家,等我回来娶你。”
  然后往下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我拿皇位做聘礼够不够。”
  文锦心浑身酥麻发软,心中也被他激的有了些许豪情,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他。
  小姑娘的回应,让沈玦有些失控,人就坐在他的怀里外衫都已经褪到了腰间,屋内烧着地龙,暖和的就像是夏日,两人的身体都在发烫。
  他的唇就这么一点点的从下巴往下亲,直至衣裙下。
  等到外头传来了丫鬟的敲门声,沈玦才在她的下巴亲昵的咬了一口,“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讨回来,你好好的在家里等着我。”
  却不想,这一去就是许久。
  *
  沈妙茹直接就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成帝寝宫后头的偏殿,说是侍疾,实际上就是就近保护成帝。
  一个月后的早晨,苏雅晗来寝殿送补汤,沈妙茹并不喜欢苏雅晗,总觉得这个姑娘脑子不太好,连自己喜欢的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实在是愚蠢至极。
  但她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沈妙茹就让她进殿了,沈妙茹很是警惕,屋内只有她的宫女,别人都不留。
  “公主好几日未休息了吧,看着脸色憔悴,不如我替公主照顾陛下一会,您去休息半日。”
  “不必了,听说你有孕了?这是好事,身子重就别到处乱跑了,免得出了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侍疾还是不必了。”
  苏雅晗听见有孕,脸上就有了些红晕,自从太医把脉确诊之后她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好像有了这个孩子,她才有了底气,甚至现在王贵妃看到她也亲热了许多。
  “多谢公主关心,太医说我的怀相好,孩子也很平安,应该不会有事的。”
  沈妙茹看着她脸上幸福的样子,心里摇了摇头,她什么都好,就是可惜喜欢上了一个错误的人。
  但她现在也不讨厌苏雅晗了,只是觉得她可怜,希望沈恒璘会善待她吧。
  苏雅晗就陪着沈妙茹坐了一会,想起自己带来的补汤,就诚心的道:“这是我亲手熬得汤,想尽一点孝心。”
  沈妙茹皱了皱眉,她不是不信苏雅晗,而是不信沈恒璘,“你有心了,先放着吧。”
  “公主是不是不信我?”苏雅晗想起她来之前沈恒璘说的话,就把烫盛到了小碗里自己先喝了一小碗,“虽然味道一般,但我盯着熬了很久,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沈妙茹看她自己都喝了,才点了点头,苏雅晗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而且她的腹中还有沈恒璘的骨肉。
  但也没急着喂成帝,只是让她放在一边,那边就送了成帝的药汤进来,她喂着成帝喝了两口。
  喝了之后,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昏迷了多日的成帝竟然醒来了。
  沈妙茹很是惊喜,“父皇?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喊太医过来。”
  成帝的眼神有些浑浊,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满是病容,他看清眼前的人用力的抓着她的手。
  张了张嘴,干涩又低声的道:“快走……”
  沈妙茹的泪水瞬间就滚了下来,握住了成帝的手,“父皇,儿臣不会走的,儿臣会陪着你。”
  其实答应沈恒箫去广州城她也是有私心的,她的心里总觉得有遗憾。
  关于那个人,关于那盏兔子灯,她有感觉这次的事情不会好了,但她不想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遗憾。
  故而秦琅是真的喝多了,而她是清醒的,现在她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她愿意陪着她的父皇。
  父皇用肩背护住了江山护住她,现在是她保护他的时候了。
  就在她想再多和成帝说说话的时候,她亲眼看着成帝开始流血,沈妙茹捂住他的口鼻,整个人都吓傻了,回头去看,苏雅晗也和成帝一样开始流血,瘫倒在地上说不了话了。
  “父皇,父皇!父皇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儿臣!我这就去喊人我这就去太医,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成帝却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快走,快走。”
  最后指了指自己床榻下方,沈妙茹满脸是泪,趴下去找,才发现床下能打开里面装着一个木匣子。
  她只看了一眼就被里面的东西惊到了,“父皇?”
  可等她再低头去看时,成帝的手已经垂落了下来,眼睛也已经闭上了,沈妙茹捂着嘴巴无声的跪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没有父亲了,可她还不能死,她若是这个时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她就逃不出去了。
  沈恒璘弑君弑父甚至连自己的骨肉都伤害,她一定不能让沈恒璘得逞,擦干了眼泪和她的宫女换了衣服,趁着还没乱起来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她一定要活着。
  那边沈恒璘算着时间,苏雅晗已经去送过药了,事情应该已经成了。
  然后就让人假意是沈妙茹给沈恒箫送消息,看着沈恒箫慌张的从皇子所赶去寝殿,他才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再一次的回头摸了摸那把龙椅,马上他就要碰到那个位置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
  沈恒箫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以及沈妙茹的玉佩,确定是成帝真的出事了,就慌张的朝那边赶去。
  但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先派人将自己的手谕带出宫去,直接去召集文武大臣还有城外的沈威等人。
  然后再赶往成帝寝殿,小宫女一看到他就上前来领他进宫殿,脸色焦虑又害怕,“二殿下,公主已经在等着您了。”
  沈恒箫认得她,这是沈妙茹身边的宫女,就以为真是沈妙茹在等着他,就点了点头快步的进去。
  他一踏进宫殿就看见了床榻上的成帝和倒在地上流血不住的苏雅晗,沈恒箫内心震惊不已,父皇对他虽然算不上好,但将他放在贤妃处养大,算是对他极好了。
  沈恒箫妖冶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喊了声父皇,就到了床榻前想要看看情况。
  没想到方才那宫女却直接往柱子上撞去,同时大喊着救命,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沈恒箫根本就来不及制止。
  门外就有很多的宫人冲了进来,他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沈恒璘缓慢的挪动着那可笑的跛脚,迈过了殿门,“沈恒箫,你在做什么,竟然对父皇与我爱妻下此毒手,你可真是心狠歹毒。”
  难怪他让自己去御书房同时处理国事,又将沈玦支开去抵御海寇,这一个月来的所有都是为了放松警惕,然后将弑君弑父的罪名加在他的身上。
  可沈恒箫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你这是在含血喷人!我刚刚才赶到,我身边这么多人都可替我作证,我什么都没做,真正下毒手的人是你!”
  “你是说我毒死了自己的爱妻?她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为何要毒杀她?难道不是因为她撞见了你的阴谋,沈恒箫,你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今日我就替父皇处理了你这孽障。”
  然后轻轻一挥手,所有人就将沈恒箫团团围住,兵刃相见,其中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得逞?”
  沈恒璘嘴角微微上扬,“与我斗,你还太嫩了些,西临王那些兵马你以为能进城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不过是个贱婢之子,一开始你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
  就在众人步步逼近的时候,外头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殿下,曹首辅领着诸位大臣进宫了。”
  沈恒璘点了点头,侧头看了沈恒箫一眼,“来的可正好,免得我一个个的去查,谁是你的党羽了,今日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沈恒箫原本还有些放心,至少他的人都赶到了,可听到这话,双目微微一瞪,沈恒璘竟然打了这么个主意。
  但他也不可能就此束手就擒,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是你死我活了,他也拔出佩剑,两边直接就兵刃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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