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衍洛这么能打?
他可是号称广场小霸王,打遍整个广场无敌手。
何衍洛打架技能点比他的还高?
何路辞瞪圆了眼:“你怎么打的?就你这身板?”
何邃之和何星淮也有些惊讶。他们对何衍洛的作息时间很是了解,网瘾少年一般熬夜到三四点睡觉,中午才起床,这种作息时间养出来的小身板竟然那么能打?
何衍洛见何路辞毫不掩饰的震惊,笑了一声:“小意思。就算力道不到位也没事,抓住破绽和痛点,一拳就能撂倒他。”
何路辞眼睛都亮了,谁打架能有他在行。他直接起身,走到何衍洛面前:“走,我们比划比划?”
“改天再说。”
“行。”
何路辞在几个哥哥中看起来最凶悍,却也最单纯。何衍洛出走时他年纪还小,所以对何衍洛的成见最少。
何月心三言两语就拉近了何衍洛跟何路辞的关系。她笑眯眯地捧着杯子喝水,对目前这状况满意得不得了。虽然隔阂没办法完全消除,但这难得的和谐场面还是令她心情愉快,果然这一趟没有白来。
何衍洛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就配合她吧,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让步的大事。
何邃之负责烤肉,烤好的肉放在桌上,大家都拿着去吃,何衍洛也没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几人还时不时的聊上一两句,何路辞坐到了何衍洛身边,眼神里布满了求知欲,他想知道何衍洛还有什么别的打架宝典。
赵艺和方圆在一边看得叹为观止,何月心可太厉害了,就这么三两下,几个哥哥的之间的气氛就完全变了。
何邃之烤肉越发驾轻就熟,包揽了所有烧烤业务的架势,连蔬菜都没有放过。
烤了一盘蘑菇放在桌上,何月心看到蘑菇眼睛一亮,拿起一串就放到何衍洛的盘子里:“喏,你的最爱。”
何衍洛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何月心往嘴巴里面塞着烤肉:“上次一起吃饭注意到的嘛。”
何衍洛点头,原来是这样,他视线挪到周围盘子里的肉串,还剩三串,他伸手要去拿,手刚伸出来,不同方向伸过来的三只手一人拿走一串肉串,盘子立马被清空。
他的手悬在半空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抬头一看,何邃之、何星淮和何路辞脸色黑得可怕,看着他的目光充满着冷漠和杀意。
何邃之皮笑肉不笑:“想吃自己烤。”
何星淮笑里藏刀:“你不是喜欢吃蘑菇吗,那就多吃点蘑菇,少吃点肉。”
何路辞冷哼一声:“不好意思,我喜欢吃肉。可是没人发现,我只能自己动手抢了。”
何衍洛:“……”
说好的几人对他态度改变了的呢?
这才几秒,这充满着敌意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何月心嘴里的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愣愣地看着面前这画面,有些转不过弯来。她不是已经让几个哥哥和谐相处了吗,怎么突然又闹上了?
还有三个哥哥恨不得把三哥就地凌迟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赵艺和方圆远离战场,两人端着盘子边吃烤肉边吃瓜,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何月心啊,为什么气氛又突然变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第63章
接下来几天,几人把湖山里里外外玩了个遍。假期也只剩下最后一天,所有人都有些筋疲力尽,何月心提议最后一天在别墅里面休息,准备返程。
何月心来别墅第一天就发现了,湖山流浪猫泛滥,问过这里的佣人才知道,湖山山腰上种植了不少的猫薄荷,这才吸引了不少猫。
她在院子里摆了不少碗,往里放了不少猫粮,没一会儿就不少猫闻着味道钻进了院子里。
其中一只纯白色的母猫,眯着眼睛把自己肥胖的身子从栅栏下面挤了进来。
何月心看着有些眼熟,这才想起来,就是前几天自己救过的那只母猫。
母猫像是不认识何月心一般,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往放满了猫粮的饭盆走去。
何月心摸了一把她埋在饭盆里耸动不停的脑袋:“你吃了,你的宝宝呢?”
等母猫酒足饭饱,她伸了个懒腰,回头撇了一眼何月心,眼神里充满着不屑。
何月心:……
眼看着母猫要走,何月心起身,从院子里跟了出去。
上次救了它们,当时它们的窝可是在藏獒边上,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把窝挪到一个安全的位置,当时一共四只小奶猫,听说小奶猫夭折率不低,小奶猫又脆弱,没准备被藏獒吓上一吓就归西了,她想跟上去看看小奶猫们是不是还安然无恙。
大哥提醒过她要她离穆川远点,但她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而已,应该不会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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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家具全是欧式风格,奢华得有些过分。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她穿着精致的名牌衣服,脸上却显出不符合衣着的无知无觉。
她的眼神呆愣无神,牢牢地盯着空中的某一点,眼睛一眨不眨。
门外裴义小心翼翼看了这人一眼,放轻了声音对旁边的穆川道:“夫人的状态平稳多了,再没有像之前那些胡言乱语了。”
说发疯还是轻的,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认识,嘴里胡言乱语,闹起来四处找凶器,弄得穆川一手的血。
今天这样安稳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情况,已经算是好转了。
穆川看向房内,他把视线放在聂玉凤的身上,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聂玉凤这样的情景确实已经算是好转。但好转,不等于痊愈。
他抬了抬眸子,看了裴义一眼:“穆逸林那边,通知疗养院好好‘关照\。”
裴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心里叹息了一声。穆川说的关照,就是让疗养院给穆逸林一点苦头吃。聂玉凤不痊愈,穆川的恨意会全部撒在穆逸林身上。所以外界都盛传穆川手腕狠辣,就是因为他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穆逸林是穆川的父亲,聂玉凤是穆川的母亲,而聂玉凤只是穆逸林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当年他还在穆逸林手底下做事,知道穆逸林的风流成性,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但没有一个有名分。
等穆逸林年纪大了,首先考虑的不是结婚生子,而是选择从生了自己儿子的女人中挑选继承人来培养。
聂玉凤家境不好,压根不知道穆逸林的花心本性,无知无觉交往了两年,还生下了穆川。得知穆逸林除了她还有两个情妇的时候,她一夜心死,第二天毅然决然带着穆川去了穆家,只为了给儿子一个好的前程。
为了争夺穆家庞大的家业,其余两个情妇也不是省油的灯。
而穆逸林从头到尾旁观,像养蛊一样让蛊虫互相残杀,最后赢的那个,就是他的继承人。
那时穆川性格温和,与人为善,对争夺家产毫无斗志。后来,聂玉凤精神开始恍惚,不认人,甚至出现幻觉,总觉得有人要害她。最后查出她是在吃喝上被人动了手脚,服用了好几年的精神疾病类的药物,这才导致了不可逆的精神损伤。
从穆川一夜之间改变的态度,也能明白始作俑者一定跟那两个情妇和她们的儿子脱不了干系。穆逸林明知道聂玉凤被下药,他仍然不插手,任凭他们斗。
这才是穆川最恨穆逸林的原因。
裴义叹息,穆逸林也是自作自受。后来穆逸林突发中风,下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被穆川二话不说送去了疗养院。一旦聂玉凤的病情恶化。穆川就要疗养院在生活小事上好好关照穆逸林。
穆川走进书房,裴义没跟进来,恭敬地站在门边。
穆川在桌前坐下,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他的头发和鼻尖上,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他的五官很精致,眼神明亮,从前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起,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现在他很少笑,看人都带着寒光,显得冷心冷情。
他只有二十岁而已。但整个豪门,没人敢惹他。
穆川靠在椅子上,刚才去看了下聂玉凤,让他心绪有些烦乱。
他是一个重生者。
上辈子聂玉凤的病因为被发现得晚,情况比现在严重许多,时常拿起刀砍人或者自残,带她去看医生,也迟迟找不出原因,后来无意间发现聂玉凤是被人下了药,准备反击之时,他早已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被人栽赃陷害卷进了一件商业诈骗案中,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他只能扮成流浪汉,露宿街头。后来还是被他们找到,制造事故撞死他之后再伪装成意外死亡。
等他再睁眼,他重生回到聂玉凤刚被下药没多久的时候。
重生回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仇。
其中一个情妇的儿子被揭发商业诈骗,面临牢狱之灾,情妇花钱买通关系被爆出,跟儿子一起双双进了监狱。另一个情妇没多久神智失常,儿子丢下破产的公司,逃命似的带着母亲逃出了国。
现在穆逸林也因为突发中风进了医院。聂玉凤的病情也控制住了,医生说好好照料,没几年就会痊愈。
他只是想看看,同样的手段加诸在他们自己身上,看会是什么效果。
但这些在外人看来,就是穆川狠辣无情,连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放过,甚至谣传穆逸林中风都可能也是他的手笔。
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自从复仇成功之后,他也并没有得到多少快意。
那天看到的栅栏外的身影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手指一顿。
为什么礼物明明送过去了,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按常理来说,不是因为来句谢谢?
还是她也因为他的名声,不愿意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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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义耳机里传来声音,他凝神听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
“穆总,齐小姐找来了。”
穆川从沉思中回神,眼神散发出冷意:“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把聂玉凤安排在湖山别墅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养藏獒也是为了当借口和威慑,不让外人靠近而已。
裴义也有些无奈,这个齐雅秋是穆逸林的另一个儿子穆准的未婚妻。
穆准被揭发涉嫌商业诈骗后,试图把齐雅秋当成替罪羊。穆川的复仇对象是穆准,他又怎么会允许?
这才从中使了一点小手段,把齐雅秋从这事中摘了出来。可谁知齐雅秋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是穆准在背后救了她。
三不五时的就跟穆川制造偶遇,口口声声说要报恩。
就算穆川闭门不见,派裴义去解释,当初那件事情并不是为了就她,齐雅秋也锲而不舍。
齐雅秋站在别墅门口,墨镜下面是涂得鲜艳的唇。她千方百计买来了穆川的行踪信息,可裴义又把她关在了门外。
她早就喜欢穆川了,长得精致不说,看起来冷心冷情,她就偏偏喜欢这一款。可母亲让她跟穆准订婚,穆准长得五大三粗不说,还油腻得不行。
跟穆川比起来,穆准算什么?穆川才是穆家的掌权人,背后那不知多少个亿的资产不说,还权势滔天。
如果能把穆川的心给捂化,她就是穆家的女主人了。
房间里。
穆川的语调除了最开始的嫌恶外没有一丝波澜。
裴义知道穆川厌恶齐雅秋缠着他,他躬身道:“我去劝齐小姐,要她回去。”
穆川想了一会儿:“最近齐家很闲?”
齐雅秋作为女儿,这才有功夫到处乱跑?
裴义愣了一会儿,他老实答道:“齐氏集团最近账务出了问题,被审查中,照理来说应该忙成一团了。”
被审查?
穆川略略挑眉,下了结论,应该是不够忙,公司被审查,还有功夫让齐雅秋心思活泛到处跟着男人乱跑。
他用带着冷意的声音道:“转告齐碌,让他女儿没事不要到处乱跑,除非他还想再忙一点。”
齐碌是齐氏集团总裁,也是齐雅秋的爸爸。
裴义脸色一凛,穆川是真的被齐雅秋缠烦了,齐雅秋这算是踢到铁板了。
“还有齐雅秋,”穆川对裴义道:“你跟她说,叫她哪来的,回哪去。我要是再在哪见到她,那就说明齐氏集团还不够忙。”
裴义绷直了身子,恭敬应了一声:“是。”
“办不好这件事,你就别来见我了。”
等出了房间,裴义出了一声冷汗。可想而知穆川有多不想看到齐雅秋了。
等听到裴义的转述,齐雅秋脸都绿了。穆川就这么讨厌她?用齐氏集团来威胁她?
她气得要爆炸,退后几步寻找着书房的方向,但还是找不到穆川的窗户,她恨恨剁了剁脚,朝裴义飞了几个眼刀子。
裴义一脸无辜,惹他的又不是他啊。
齐雅秋又气又屈辱,就见她一面而已,有那么难?就算是要拒绝她,也当面说啊!派人来转告,是看都不想看到她?
她胸口气得不停上下起伏,想进去找穆川理论,可裴义堵好了门一丝缝隙都不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