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攻略我——初云之初
初云之初  发于:2020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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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宝宁妹妹吗?”为首之人勒马停在她面前,目光灼灼的问了一句。
  傅宝宁怔住了,就听他失笑一声,道:“我是刑文举啊,你小的时候,我还背着你去逛过庙会呢,怎么不记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宝宁心里嘀咕一句,下一瞬,脑海里却凭空多了关于这人的记忆。
  他叫刑文举,是安国公府的世子,打小便跟她相识,堪称是青梅竹马,此前往北境去戍边,今日正要回京述职。
  这人八成也是个攻略者。
  傅宝宁意识到这一层,脸上便恰到好处的闪现出几分亲近:“原来是文举哥哥,你是几时回来的?这是要到哪儿去?”
  邢文举却没回答她,而是面色担忧,怜惜的反问道:“宝宁,你怎么哭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傅宝宁嘴唇动了两下,却什么都没说,她低下头去,神色委屈的捏紧了缰绳。
  婢女秋云和秋容自小与她一起长大,自然极为亲近,看自家的小主子委屈成这样,连回府之后怎么告状都想好了,现在听记忆里与齐国公府交好、视郡主为妹妹的安国公世子询问,不曾隐瞒,便埋怨道:“还不是个韦良瑜,郡主好心好意去给他送东西,他却恶语相向!”
  “是吗?”邢文举目露怒色,看一眼傅宝宁,哄道:“宝宁别怕,有我在,绝不叫那个穷酸欺负你!”
  “文举哥哥,你真好!”
  傅宝宁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不要把他打的太重,良瑜是读书人,还要考状元呢!”
  好的,我一定打断他的手。
  邢文举听得眉头一跳,心里边也有了主意,再去看嘤嘤嘤的可怜少女,禁不住有些心软:“宝宁,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便去看你……”
  傅宝宁“嗯”了一声,催马向前,走出去几步远,又回过头去,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波温柔如水,像是江南的细雨,邢文举看得心头一荡,回味几瞬,忍不住跟系统说:“这就是终极攻略目标?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嘛!”
  系统说:“真要是这样的话,她就不会是终极攻略目标了。”
  邢文举也觉得这话有道理,想了想,就多问一句:“查一下,现在她对我有多少好感度?”
  系统顿了几瞬,缓缓的弹出一个零来。
  “????”邢文举呆了,他难以置信道:“零?开什么玩笑,她对我不是挺有好感的吗?你他妈的是中病毒了吧!”
  “就是零。”系统说:“你以为史上最难攻略是浪得虚名?”
  邢文举的好心情被破坏了,再一想傅宝宁提过的韦良瑜,不禁心头一沉:“难道是因为那个韦良瑜先来一步,傅宝宁对他动了心,所以我这儿才是零?”
  系统说:“我不知道。”
  邢文举又道:“我要是把韦良瑜杀了,那会怎么样?”
  系统说:“我也不知道。”
  邢文举再说:“妈个鸡我要是把韦良瑜杀了,傅宝宁不会恨上我吧?!攻略任务会不会变得更困难?!”
  系统说:“我也不知道。”
  “草你妈的狗系统,你还能干点什么?”邢文举忍无可忍,一声咆哮。
  系统想了想,给他来了一个雷击:“我能把你劈死,再换下一个宿主过来。”
  “????”邢文举笑容扭曲:“草你妈的!”
  系统:“嗯?”
  邢文举疲惫的扶住额头,卑微道:“没什么,我说我太难了!”
  ……
  傅宝宁回到齐国公府之后哪儿也没去,径直回到自己卧房躺下,被子往上一拉,闷闷的躺下了。
  秋容看得心疼,跟秋云埋怨说:“那个韦良瑜,真是不识抬举!长公主殿下看重他,叫郡主去送东西,还叫仔细着别伤到他的自尊,叫他难堪,可他呢?居然敢那么对郡主说话!”
  秋云也气不过,冷哼道:“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跟长公主殿下说,到时候有他的好果子吃!”
  秋容应了,再看傅宝宁跟个蚕蛹似的,受伤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禁更怜惜了,走过去劝说道:“郡主,郡主?您别这样,没必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呀。”
  她这么劝了会儿,傅宝宁却不搭理,秋容没办法,退到外边去守着,打算叫小主子冷静一下,然后再慢慢劝慰。
  傅宝宁趴在被窝里偷偷的笑出了声,却听见外边儿有说话声传来,听起来仿佛是个男人,只是声音有些尖细,不似寻常男子声调那般浑厚。
  她听得心下不解,下一瞬,却听秋容道:“郡主?皇后娘娘打发人送了一柄宝剑来,您要不要瞧瞧?”
  傅宝宁听到这儿,真是腰也不疼了,腿也有劲儿了,翻身坐起来,中气十足道:“快拿进来!”
  秋容进了门,身后跟着个年轻俊秀的内侍,眉宇间隐约带着几分阴鸷,看脸有些生,从前竟没见过。
  傅宝宁眉头微蹙,下一瞬脑海中却闪现出这个内侍的相关讯息。
  他是曹皇后宫里的人,名字叫邓泉,因为机敏忠心,格外被她看重,这才有机会出宫,见到齐国公的爱女福安郡主。
  傅宝宁一天见了三个攻略者,实在是觉得有意思,连邓泉手里的宝剑,都不像之前那样有吸引力了。
  “哎呀,是谁这么不长眼,惹我们郡主生气了?”
  邓泉注视着面前明媚鲜活的少女,语调怜惜,俊秀面庞更显得邪魅异常:“郡主说一声,皇后娘娘绝不会叫他好过。”
  秋容没放过任何一个给韦良瑜上眼药的机会:“当然是那个穷酸书生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敢叫咱们郡主不高兴,那必然是罪该万死了,”邓泉笑吟吟的说了这么一句,又语调舒缓道:“只是不知道天下千万男子之中,什么样的才能打动郡主娘娘的芳心了。”
  傅宝宁像是被触动了一样,托着腮做小女儿情态:“唔,他要对我好,要很温柔!”
  行吧,好脾气嘛,老子还可以装一下。
  邓泉悄悄地在心里开始做笔记:“还有呢?”
  傅宝宁想了想,继续说:“要听我的话,万事依从!”
  你要嫁的是丈夫,还是奴才?
  邓泉暗暗皱眉,脸上却还是和煦微笑:“还有呢?”
  傅宝宁哼了一声,发狠道:“只准有我一个人,敢花天酒地,我剁了他!”
  就我这个身体条件,我花得起来吗?
  邓泉自嘲的笑了笑,又追问道:“还有别的吗?”
  傅宝宁目光在他俊秀邪魅的面孔上扫过,脸上闪现出可疑的红晕:“还有,要长得俊……”
  顿了顿,她又羞答答的补充说:“像你这么俊才行!”
  我艹,这他妈的是在暗示我吗?
  这已经是明示了吧?
  四舍五入就相当于表白了啊!
  邓泉听得心下一阵火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柔情款款道:“还有别的吗?”
  傅宝宁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却不说话了。
  邓泉心痒难耐,主动近前一点,邪魅笑道:“郡主,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傅宝宁两颊微红,迫近他耳畔,发出了虎狼之言:“如果吊大的话,一切都好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邓泉:笑容渐渐消失
 
 
第9章 婊里婊气
  如果吊大的话,一切都可以商量……
  如果吊大的话……
  吊大的话……
  吊……
  草你妈的我上哪儿去找个吊给你?!!!
  邓泉差点原地冒烟,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爆炸。
  他皮笑肉不笑道:“郡主,您还没出嫁呢,小姑娘家家说这些多不好?叫皇后娘娘知道,可该教训您了。”
  “也是哦。”傅宝宁遗憾的扁扁嘴,上下打量他几眼,她有些惋惜的道:“你要不是个内侍,倒也算一表人才,怎么就……唉!”
  邓泉就感觉傅宝宁这小畜生先是在他心口上捅了一刀,完事儿后又拔/出去了,他这儿刚松一口气,他妈的这个苟日的又一刀捅进去了!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他忍着把傅宝宁锤死的冲动,低下头去道了告辞:“皇后娘娘还在等奴婢回去复命,郡主,奴婢这就走了。”
  “走吧走吧。”傅宝宁摆摆手,说:“再不回去,我看着你也觉得怪可惜的。”

  “……”邓泉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说了一句:“奴婢告退。”便转身离去。
  邓泉走了,秋容却还在一边,看自家小主子情绪似乎好些了,这才柔声劝慰道:“不就是一个韦良瑜吗?咱们才不稀罕他呢,秋云已经去找长公主殿下说了,保管取消这桩婚约,好不好?”
  傅宝宁脸上闪现出一抹气闷,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就扯过被子蒙住头,学着鸵鸟的样子,把自己藏起来了。
  ……
  秋云是傅宝宁的贴身侍婢,在宁国长公主那儿自然颇有体面,跟守在外边儿的仆婢说了一声,就被人引着进去了。
  宁国长公主这时候正跟弟妹惠氏说话,听人说女儿身边的婢女来了,眉头微动,旋即就吩咐叫她进来。
  秋云原以为这里边只有宁国长公主和仆婢们,不想竟还有二夫人惠氏,构思良久的话语不禁为之一滞。
  宁国长公主见状蹙眉:“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说到这儿,她脸色微变:“难道是宝宁出了什么事?”
  宁国长公主这么一问,秋云就憋不住了,满心气怒的将今日之事讲了,又道:“殿下叫郡主去送钱物给他,本是一番好意,可那韦良瑜……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实在是不识抬举,不肯领受也就罢了,居然还对郡主恶语相向。郡主都气哭了,这会儿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理人呢!”
  宁国长公主虽然总嫌弃小魔头爱惹事,但是也见不得别人欺负她,听完这话脸就冷了:“他敢?!”
  惠氏也皱起眉,不满道:“宝宁是淘气了些,但是秉性不坏,专程登门拜访,更是好意拳拳,这个韦良瑜实在是太过分了!”
  宁国长公主心里也恼火,却顾不得什么韦良瑜,先去女儿院子里去看她,惠氏自然随同一道。
  傅宝宁在被窝里边儿趴了会儿,就开始犯困,眼见着要睡着了,就听门外有问安声传来,仿佛是母亲和婶母惠氏来了。
  她一个激灵,赶忙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然后就摆好姿势,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场大戏。
  宁国长公主进了屋,就见女儿蜷在被窝里,头脸都被盖住,秋容配在一边,见自己到了,神情怜惜的摇摇头。
  宁国长公主慢慢走过去,试探着把被子拉上去,就见女儿哭的眼睛都红了,抬眼见是自己,胡乱用衣袖擦了一把,就背过身去了。
  只看了一眼,宁国长公主心都要碎了,这小魔头平日里上蹿下跳,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时候这样萎靡不振过?
  她在床边坐下,温柔的抚着女儿的脊背:“宝宁不怕,有阿娘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傅宝宁又感动又窝心,还有一点不得不欺骗母亲的愧疚感,翻个身面对着母亲,她主动搂住了宁国长公主的腰身,埋脸在她怀里。
  “今天是怎么回事呀?”宁国长公主搂着自己的傻崽,爱怜道:“我听秋云说,那个韦良瑜欺负我们乖崽了?”
  “嗯!”傅宝宁委屈道:“我照阿娘的吩咐,带了财物过去,他脸色便不甚好,说什么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不一会儿,他母亲便叫我进去,摆了好大的架子,还说我以后嫁进韦家,就要听她的话,侍奉她和韦良瑜,我跟她顶了几句,她就大吼大叫起来,最后居然还故意打破了自己的鼻子,诬赖说是我打的……”
  惠氏听得眉头紧皱,宁国长公主也是满脸不豫之色:“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傅宝宁说到这儿,也不禁哽咽起来:“韦良瑜进门看见,就说我在欺负他的母亲,说我不知敬老,还叫我滚,我要同他解释,他却对我动手……”
  这就跟秋云说的对起来了。
  宁国长公主面笼寒霜,怜爱的拍了拍女儿的肩,哄她说:“宝宁别怕,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咱们不要了,天下好男人千千万,他韦良瑜算个什么东西!”
  惠氏也劝道:“这么早就看穿了韦家人的真面目,宝宁该高兴才是,否则嫁了过去,岂不更叫人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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