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看书了。”裴时寒莫名其妙地说这么一句。
苏棠棠不解地问:“然后呢?”
“看的是医书。”
“看得懂吗?”
“懂了两点。”
“哪两点?”
“第一点,如何照顾孕妇。”说着裴时寒的手就开始抚摸苏棠棠的大肚子,道:“怀孕很辛苦,做男人的要多多用心才是。”
“嗯,你这个说的对。”苏棠棠很是赞同,接着问:“第二点呢?”
“书中说,小心一点是可以的。”
“什么小心一点是可以的?”苏棠棠的话刚落音,就感觉到裴时寒的手格外的不老实起来,她顿时感觉到身在一股酥麻,接着又听到裴时寒道:“我也问了周大夫,周大夫说小心一点可以。”
“你看半日的医术,看的就是这个?”苏棠棠诧异地问。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你大爷的。”
“爹是老大,我没有大爷。”
“去你大爷的。”
“去我大娘的都可以,我们慢慢来。”
不管苏棠棠说什么,裴时寒都接受,然后手和脚都用上,征服了苏棠棠,接着小心翼翼地和苏棠棠来了一场鱼水之欢。
两个人舒泰地躺在床上,裴时寒搂着苏棠棠,问道:“舒服吧?”
苏棠棠虽然是色色的,但是尺度太大,她还是有些害羞的,开口冲裴时寒一句:“你一边去。”
裴时寒笑出声,搂着苏棠棠,轻轻地吻着苏棠棠的脸颊道:“我很舒服呢。”
“要不要脸了你?这种事情还拿出来说。”
“我说的是实话。”
“不许说。”
“哦。”
“睡觉。”
“好。”
裴时寒很干脆地答应着,一阵又一阵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而后来搂着苏棠棠,很快进入香甜的梦中,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裴时寒照旧去练一套拳。
待到天亮的时候,苏棠棠才起床,刚刚梳洗好,就看到小丫鬟们在收拾东西,苏棠棠好奇地问:“这是在干什么?”
春桃道:“三爷说给三夫人收拾东西,一会儿去军营。”
“哦,我差点忘了这事儿。”苏棠棠又问:“三爷知道要收拾什么东西吗?”
“知道的,已经收拾个差不多了。”
“我去检查一下。”
“好。”
“对了,三爷呢?”
“去书房收拾东西了。”
苏棠棠便没有说什么,见丫鬟们收拾的有条不紊,也就没有再插手,在院子里走了片刻,裴时寒便收拾好了他的行李,走过来和苏棠棠、苏棠棠的肚子说几句话,一起吃了早饭。
早饭刚吃好,杨副将军带着士兵过来接裴时寒和苏棠棠,苏棠棠好奇地问:“杨将军就你一个人过来?”
杨副将军道:“是。”
“李将军呢?”
“他正忙着练兵呢。”
苏棠棠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一转头看见裴时寒望着自己,她疑惑地问:“三爷,怎么了?我脸上脏了?”
“没有。”裴时寒压低声音,问道:“你问他干什么?”
“谁?”
“李渭之。”
“……”苏棠棠算是发现了,裴时寒就是过不了李渭之这关了,只要有关于李渭之私人的话题之类的,裴时寒立马一百二十分的警惕,苏棠棠小声回道:“我就顺便问一下,不带任何感□□彩。”
“好。”裴时寒表示可以。
苏棠棠笑了。
裴时寒也就不计较了,让人把苏棠棠的行李搬至马车上,他和杨副将军说了一声,和苏棠棠一起上了马车,让青元以龟速驾驶着马车,花了三倍多的时间到了军营。
一进军营就有众士兵的迎接,裴时寒是有实力有威望的将军,尤其是这次寻找胡人老巢,还能全身而退,这等于打破了许多对胡人惧怕的固有印象,让裴时寒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所以听说裴时寒回营,一众人都自发地迎接,本来以为裴将军是骑着战马回来的。
结果裴将军是坐着马车过来的,细问之下,都知道了裴将军这次不是一个人回营,而是带着将军夫人一起回营。
而这个将军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苏大夫。
这个信息一下在军营中炸开了,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极有可能,要知道小苏大夫一进军营就和裴将军住在一起了。
之所以以男装示人,是为了治病救人啊,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啊,一个个想到这一点,对苏棠棠裴时寒是更加佩服了。
一对为大楚奉献的夫妻啊!
众士兵看着马车在将军大营帐停下,看着裴将军扶着苏棠棠下了马车,还没有看清楚苏棠棠的模样,就被裴将军遮住了。
进了大营帐之后,裴时寒将里间的布帘拉开,通风又亮堂,温声对苏棠棠道:“棠棠,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整整兵。”
“不用照顾我,我对这里特别熟。”苏棠棠微笑着说道:“你去忙吧。”
“好。”
裴时寒穿上铠甲,离开大营帐,苏棠棠没听清楚裴时寒说什么,反正听到了士兵震天响的附和声,接着所有的人都跟着裴时寒到了训练场,估计是要开个大会。
苏棠棠坐了一下后,从里间出来,正好阳光温暖,就让春桃把门帘掀开,通通气,一抬眼看见大营帐附近猫着数个人。
他们一个个都激动又害羞地朝苏棠棠这边看来。
第101章 坏的很
春桃是第一次来军营,对这儿的人和事都不熟悉,乍一看看到大营帐附近猫着数个衣着不同的士兵,不解中还带着一丝忐忑,她转头看向苏棠棠小声道:“三夫人,那儿有好多人。”
苏棠棠看一眼就笑了。
春桃不解地问:“三夫人,你笑什么?”
春桃道:“笑他们可爱。”
“可爱?哪里可爱了?”
“一个个像只猫一样偷看我,不可爱吗?”苏棠棠说完,朝前走一步,唤道:“都出来吧。”
大营帐附近的士兵闻言你推我搡一番,在苏棠棠注视下颇有些扭扭捏捏的姿态,来到了苏棠棠面前,有军医营帐的大夫、有伙房的厨子、有军需处的帮工等等,都是以前苏棠棠常打交道的。
这些人平时是各司其职,必要的时候一个个也都是保家卫国的士兵,眼下军队士兵量充足,都去了训练场开会,用不到他们,他们可不就有时间过来看苏棠棠了。
一听说小苏大夫是女的,他们就惊叹不已,接着又听说小苏大夫就是将军夫人,还回到军营来了,这消息令他们振奋不已,忍不住就想过来瞧瞧苏棠棠。
主要也是许久不见小苏大夫了,他们都很想念,可是想到小苏大夫如今是女子,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来到大营帐前,正好门帘被拉开,看到了穿着月白色绣红梅的衣裙,头发松松地绾着,未施粉黛,肌肤雪白,眼波流转,不言不语便散发一种清丽。
都知道小苏大夫好看,没想到小苏大夫好看成这个样子,他们一站到小苏大夫面前,不由得就露出羞赧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冒犯了小苏大夫。
小苏大夫苏棠棠望着众人道:“好久不见,怎么都不认识我了?”
众人还是羞涩。
苏棠棠直接点名道:“铁生、杨左右、虎子、三炮、二牛……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被苏棠棠这么一点名,众人都有种被重视的感觉,一下和苏棠棠的距离就近了,争先恐后地同苏棠棠说话,一会儿问苏棠棠咋是个女的,一个会儿问苏棠棠离开军营去哪儿了,一会儿又问在还当不当大夫了等等。
总之将军大营帐前热闹一片,众人对苏棠棠的喜欢一目了然,一旁的春桃感受到之后,也觉得这群人很可爱了,微笑着看着苏棠棠和他们一起闲聊。
最终还是铁生开口道:“女人怀孩子很辛苦,我们就不要过分打扰小苏大夫了,让小苏大夫休息,让小苏大夫休息啊。”
重新见故友,苏棠棠听铁生他们说着军营里的一些趣事,听的津津有味,一点儿也没觉得累,又怕是因为心里过于激动,忘了身体的疲劳。
所以铁生等人让苏棠棠休息时,苏棠棠也没有拒绝。
把铁生送走之后,苏棠棠回到了大营帐,坐在太阳下面,刚喝了口水,伙房那边送来了许多点心,甜的、酸的、咸的、辣的都有,还送来了热气腾腾的羊奶。
苏棠棠说声多谢,刚送走伙房的人,军需处的人抱着羊毛毯子过来了,说这春天容易刮冷风,小心着凉。
军需处的人刚一走,军医处又来人了,说是给苏棠棠把脉,看看苏棠棠有什么不适。
大营帐内一波又一波的人,络绎不绝,大家对苏棠棠的关心,一点也不比裴时寒少,春桃这才知道,原来自家三夫人在军营里面这么受欢迎啊。
也是,像三夫人这样貌美心善又乐观的人,谁不喜欢呢,春桃脸上带着笑意。
待到裴时寒回来时,就发现厅内水果、点心、毯子什么的应有尽有,他刚点兵结束的时候,还懊恼自己粗心,应该给苏棠棠安排好了再忙。
没想到苏棠棠自己都弄好了。
他高兴地问:“你自己都弄好了?”
春桃道:“三爷,这些都不是夫人弄的。”
裴时寒好奇地问:“那是哪来的?”
春桃道:“是军中兄弟们送的。”
“送的?”裴时寒纳罕地看向苏棠棠。
苏棠棠点头。
裴时寒笑了,道:“他们对你倒是好。”
苏棠棠道:“没办法,谁叫我惹人爱呢。”
裴时寒笑着坐到苏棠棠跟前,正想要抱一抱苏棠棠,瞥见自己穿着厚厚的铠甲,肯定会膈的难受,他改而握着苏棠棠的手道:“看到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很开心。”
“???”平时一个李渭之都能把裴时寒气成宝宝,如今这么多人,裴时寒倒是大方了,苏棠棠道:“你不吃醋了?”
“我从来不吃醋。”裴时寒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对李渭之?”
“李渭之纯属不要脸。”裴时寒说的同样斩钉截铁。
“其实他还好吧?”
裴时寒把脸一沉,问:“他好还是我好?”
“你好,肯定是你好。”
听到这句话,裴时寒脸色才算缓和,苏棠棠算是发现了,裴时寒对李渭之就是有敌意,只要和李渭之相关,裴时寒必须争个高下,必须得确定他在她心中,吊打李渭之,他才算安生。
难道是因为她曾经当着李渭之的面,夸过李渭之好看,还差点表白了?
e……有可能,反正苏棠棠对李渭之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就不在意了,和裴时寒说一会儿话,知道裴时寒要和军师们商讨战事,苏棠棠便带着春桃进了里间。
接下来的数天,裴时寒不是在训练场上练兵,就是和军将、将军们商讨战事儿,时不时还收到京城里一封又一封的书信。
苏棠棠有着将军夫人和小苏大夫的双重身份,在军营中处处受保护,过的也很自在,平时吃吃睡睡,去军医营帐帮帮忙,制造一些药粉出来。
看着军医营长、兵器处等等士兵每天都忙个不停,苏棠棠知道战事越来越近了,相对于上一次凝重的气氛,这一次所有的士兵似乎都很期待这次战争一样。
毕竟这一次,是主动进攻,而且是进攻到胡人的腹地,听说朝廷那边二皇子谋反,被终身渐进,二皇子的亲弟弟三皇子虽然无错,但也被调离了京城,永不返京。
皇上因为身子不适,把皇位交给太子了,蓝云侯在京辅佐,蓝云侯之妻郑翩翩因功而升为明悦郡主。
即便朝廷这一出又一出的事情连发,当今皇上仍旧极其重视边疆这边,派兵支持裴时寒,裴时寒知道眼下朝廷局势尚未稳,拒绝了皇上的支持,决定以计策取之。
皇上十分欣喜,特意下了封诏书,封苏棠棠为苏大夫,本来别人就称苏棠棠为小苏大夫,如今被皇上封为苏大夫,这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
可是明明是裴时寒打仗,为什么封她呢?
苏棠棠不解地问:“我有什么功劳?”
裴时寒道:“圣旨上不是说了吗?救死扶伤,心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