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克制——慕拉
慕拉  发于:2019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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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栖知道傅时津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是在撒谎还故意提这事。
  她清清嗓子,说:“你管我,反正那个男人不是你。”
  “傅太太,你这样给你丈夫戴帽子,你丈夫知道么?”
  “唉,没办法。”苏栖戏精附体,重重叹气,面上露出可怜又无奈的表情,“这不是独守空闺太久了,长夜漫漫,难免寂寞。”
  傅时津由着她演,幽幽接了句:“那你今晚应该不会寂寞。”
  苏栖:“……”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在开黄.腔!!!酷爱来抓他!!!
  司机适时地把车开到他们面前,方特助已经坐在副驾上。他正要下车来替苏栖开车门,没想到苏栖自己先冲上前拉开后座车门就钻了进去。
  方特助一时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还你侬我侬的两人怎么这会儿就像闹了脾气一样。

  傅时津不紧不慢地上车。
  塑料夫妻一人坐一边,后座中间空出一大块,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搭话。
  直到回到住处。
  位于半山西岛的独栋别墅,是傅时津几月前新购的房产,作为他和苏栖婚后的新房。
  但他们只在这住过一晚——
  大概就是结婚的那个晚上,毕竟第二天傅时津就因为公事飞去国外,一直没回来。
  苏栖也没在这住,这么大一房子,就她一个人住,怎么都觉得瘆得慌。
  傅时津前脚上飞机,她后脚就回了自己家,潇潇洒洒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说起来,要不是傅时津今晚突然出现,她可能都快忘了自己老公到底长什么样。
  三四个月都没住人的房子,比想象中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看样子是有人每天都在打扫。
  苏栖是个懒人,无心管这些。既然到了家,她就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走到客厅沙发那坐着,不顾形象地舒展筋骨。
  丝毫没顾及身后跟着的男人。
  傅时津只淡淡瞧着她,随后解开锁骨处的衬衫纽扣,眉目间多了抹慵懒松散。
  手机又响起,傅时津垂眸看一眼,是先前那个不得已中断的电话会议。
  他接起来,一面用流利的英语跟对方交流着,一面往书房那边走。
  斜靠在沙发上的苏栖扭头,看着傅时津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
  哎,真是个大忙人。
  苏栖撇撇嘴,疲惫地在沙发上躺下来,望着头顶那盏光芒璀璨的水晶吊灯发呆。
  眼皮打架,快要眯着时,苏栖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
  傅时津已经从书房出来,不知何时站在了沙发前,身形颀长,遮挡去了头顶大片的灯光。
  苏栖猛地睁眼。
  傅时津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经换下,只着了件单薄衬衣,胸口的口红印很是暧昧。
  他随手扯着领口,眉眼垂下,盯着一早就看不顺眼的短裙,低沉道:“裙子太短了。”
  苏栖:“……”
  她立马并腿坐直身体,低头看一眼裙角。
  短么,这不是短裙正常的长度么。
  苏栖抬眸,眨眨眼:“大哥,醒醒,大清已经亡了很多年了。”
  傅时津不知是想到什么,喉口莫名有些闷痒。
  他又开始解纽扣,平直的锁骨半隐半现。
  都说男人解衬衣的时候最性感,苏栖呆呆地抬头望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缓慢解着扣子的男人,觉得这话说的非常对。
  傅时津的皮相生的好,斯文冷寂。当初若不是在一群歪瓜裂枣中实在挑不出来了,苏栖也不会因为他这张脸而选了他。
  ——人人都以为他们两家联姻是苏家高攀傅家,但其实,选择权一直在苏栖手里。
  傅时津比苏栖大不了几岁,相貌、能力、家世都过得去,苏栖就想凑合凑合算了,反正她都是要为她爸的事业牺牲自己婚姻的,不如就挑个长得好的。
  现在,这个在歪瓜裂枣中脱颖而出的男人,缓慢而冷静地把衬衣纽扣解到胸口处,说话时,恰好与苏栖眼神相接。
  “去洗澡。”
  嗯??
  洗澡??
  苏栖愣住。
  这是……要进行夫妻生活吗???
  联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夫妻生活,苏栖有点发怵。
  那次可把她疼坏了。
  苏栖连忙说:“不了不了,我太累了不想动了,你去洗吧。”
  傅时津微微皱眉,似是有些嫌弃:“你想带着这一身烟味酒味上床睡觉?”
  “不行吗?”
  “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
  苏栖妥协:“我不上你的床,我睡沙发,就睡这。”
  傅时津一副不想继续商量的语气,对苏栖说:“就算睡沙发,你也得给我去洗澡。”
  苏栖一下子来了脾气。
  她气鼓鼓地瞪着傅时津,脸颊微微泛着红:“我说了我要回自己家,你偏要带我来这。我来了你又要逼我洗澡,我就是不想动了怎么着!!!”
  “你要因为洗澡这件事跟我吵?”
  傅时津漫不经心地说着,脸上倒没什么不悦,反而忽然来了兴致。
  他莫名弯唇:“这么久没见,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
  但他也没退步。
  没洗澡就睡觉,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去洗,要么我帮你洗。给你五分钟考虑时间。”
  傅时津说完,就往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好整以暇地等着苏栖的抉择。
  虽然苏栖跟傅时津很不熟,但是少有的几次相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真的很麻烦,说好听点是精致干净又自律,难听点就是深度洁癖吹毛求疵。
  像他这样的人,上辈子估计都是折翼的天使。
  五分钟考虑时间没到,苏栖就自己起来,不情不愿地往卧房走。
  这儿许久没住人,但换洗衣物和护理用品都备得齐全。
  苏栖在浴室洗澡卸妆,最后吹干头发出来。
  她五官小巧精致,脸上皮肤透白,不化妆时,看着很显小,还有几分小白兔的清纯无辜感。
  倒是与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真丝吊带睡衣形成了强烈反差。
  性感的吊带睡衣紧贴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裙子很短,走路步伐大一点就可能会有走光的危险——
  苏栖也不知自己随手一拿怎么就拿了件这么性感的。
  想趁傅时津不在赶紧爬上床时,卧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苏栖爬床的动作顿住。
  通体雪白,有些晃眼。
  傅时津不动声色地瞥过眼,径直走向浴室。
  等浴室门被关上,苏栖才回神,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想来,结婚那晚不算,这还是他们婚后第一次一起过夜。
  傅时津在国外的几个月,苏栖玩好喝好没关心他的动向,同样,他也没管过她。
  两个人相当于是各玩各的。
  现在傅时津回国,身为名义上的夫妻,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那夫妻生活……是不是也得过呢?
  苏栖觉得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然后就一直思考到了浴室水声停止。
  她埋在被子里,能听到傅时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也能感受到床的另一边有轻微塌陷,被子好像也被拉扯走一半,然后……就只剩下啪.啪的键盘声了。
  是在办公?
  苏栖悄摸摸转头看一眼,床上这个男人因为洗了澡,刘海耷拉在额前,发尾濡湿。
  橘色灯光下,侧脸比平时柔和不少。
  察觉到苏栖的目光,在用笔记本处理公务的傅时津撇头,与她目光对上,眸内带了点疑惑。
  没等他开口,苏栖立马就转回头,抱着被子闭眼睡觉。
  心脏突然噗噗噗直跳,害她耳根微微发红。
  这男人……怎么就跟勾人的小妖精一样……
  啪.啪.啪的键盘声再次传来,苏栖在心底偷偷叹气。
  唉,还是得礼貌性地等等吧,万一傅时津有这个需求呢。
  怎么也是夫妻,总是得满足一下他。
  苏栖等啊等,等得太久实在困得受不了了,就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地问傅时津:“你做不做啊,不做我就睡了。”
  键盘声骤然停止。
  许久,没听到回应,苏栖困意来袭,就不想再继续等了。她要把一切都抛诸脑后去找周公时,身后传来男人略带调笑的声音。
  “怎么,你想?”
  作者有话要说:  傅总:其实我没想。
  傅太太(面无表情):对,是我逼他的,是我先动的手。
 
 
第03章 
  傅时津是个冷静自持的男人,连做ai时都不会流露出一分与他气质不符的情绪。
  几滴汗水沿着下颌骨落到脖子上,侧脸鼻挺唇薄,眉眼清冷如月光。
  低垂的眸,藏住眼底的动情,隐忍而克制。
  可是他的克制,偏偏像是另一种令人窒-息的刺-激。
  苏栖轻咬住唇,纤长的眼睫盈着一层水珠。
  ……
  ……
  天亮。
  苏栖因为夜里被累到,睡得格外沉。
  再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窗外也已经艳阳高照。
  比起前些天的阴雨连绵,今天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全身疲软的苏栖在床上翻了个滚,实在没心思去想傅时津去了哪。
  她很累,很不想动,可是肚子咕咕叫,饿得不行。
  在赖床和吃东西之间,苏栖痛苦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下床。她身上的真丝睡衣满是褶皱,双腿软绵绵,走一步都费劲。
  这时候,苏栖就想好好骂一骂傅时津。
  她以为他们就是意思一下走个过场,没想到他这么有精力这么zqsg地搞到凌晨两三点……
  苏栖随手扯过床边的小薄毯披到肩上,拢着薄毯往卧房外走。
  主卧在二楼,苏栖踩着阶梯往楼下走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凉的男声,在这个阳光普照的早晨里,透露着一股不符的凉意。
  “你穿成这样去哪?”
  苏栖毫无准备地被吓一跳,脚一软,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
  还好傅时津眼疾手快,往前两步,手臂从她腰间穿过,将她捞在怀里。
  苏栖身上的薄毯从肩上掉落,落到台阶上,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
  她惊魂未定,起伏着胸膛,随即仰头瞪着傅时津,责怪他:“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要滚下楼梯英年早逝!”
  傅时津暗沉的眼眸在苏栖的睡衣领口还有肩膀轻扫而过,唇角微挑:“这么点高度,还不至于英年早逝。”
  “……”
  “半身不遂倒是有可能。”
  !!!
  苏栖睁大眼睛,正要跟傅时津争论时,傅时津先松开了自己的手,两人距离拉开了一点。
  “你要去哪。”傅时津又问一遍。
  苏栖站稳,从台阶上捡起薄毯重新披到身上,说:“肚子饿,找吃的。”
  傅时津恍然想到什么,抬起手上腕表看一眼,接着说:“先去换衣服。”
  “嗯?去哪?”
  “机场。”
  苏栖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去机场做什么?”
  “你的新婚丈夫要出国,你不去送一送?”
  “????你????你不是昨天才回来????”
  “嗯,昨天回来,今天走。”
  苏栖:“……”
  飞机是有多好坐,上瘾了么,怎么就跟打出租车一样说回就回说走就走。
  不过,他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苏栖想不明白,也不想细究。
  反正傅时津这一走,她又可以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用管。
  衣帽间里,男人手指轻勾,从一排整齐归置好的领带中挑了一条暗纹领带。
  他系领带时,动作利落干净。
  “有两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苏栖正对着这一排挂着的不是自己风格的淑女小洋裙发愣,忽然听傅时津这么说,就下意识地顺着问:“什么?”
  傅时津:“过段时间我会回来定居,你有空的时间可以先把你行李搬过来。”
  苏栖:“……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这个时间傅时津也说不准,他打好领带的结,最后整理一遍时,说:“很快。”
  苏栖闻言,停顿了下,而后说:“那等你回来再说。”
  一个人住在这,当望夫石么,还要被人暗地里笑话是弃妇。
  她才不干。
  傅时津没强求,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苏栖勉强挑了条质感轻盈的牛奶纱裙,接着问:“这是第一件事,那第二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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