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进屋的时候,屋内烛光明亮,心心念念的佳人安静的看着账本,面容恬静,姣如明月。
晏安立在屏风旁,墨眸静静的欣赏着姜娆,姜娆终于成为了他的夫人,在这一刻,晏安觉得心头被填充得满满当当。
“表哥,你回来啦!” 感受到晏安的视线,姜娆抬起头,莞尔一笑,眸子亮晶晶的。
晏安笑着应了一声,在姜娆身旁坐下,拉着姜娆的柔荑,轻轻把玩着她葱白的指肚。
姜娆笑意盈盈,“表哥,你将你的私产都给我了,那你不就身无分文了?”
晏安墨眸含笑,“以后要多多仰仗夫人照顾。”
姜娆趁机道:“ 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不能惹我生气。”
晏安道:“为夫什么时候不听夫人的话了?”
“ 昨天晚上你就没有听我的话。” 姜娆鼓着腮帮子控诉道。
昨天晚上她都哭了,晏安这个大混账还不放过她。
“ 是吗?昨天晚上娆儿不是挺”,“舒服”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姜娆赶紧捂着他的嘴。
“不许说。” 姜娆咬着唇,又气又羞的道。
“好,为夫不说了。”晏安低沉的轻笑一声,不再逗弄姜娆。
姜娆又想起什么,出声道:“表哥,成亲那日,你说过以后只有我一个人的,你不怕自己后悔啊?”
“不会后悔。”晏安拉过姜娆的玉指,亲在她的手背上。
这句话虽简单,却字字掷地有声,莫名的让人信服。
晏安又出声,“有娆儿做我的妻,我已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听到这近乎表白的话,姜娆玉面漾起甜蜜的笑,“ 那我可将这话当真了,若是以后你反悔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得此夫君,她亦无所求。
别的郎君各有各的好,可他们都不是晏安。只有晏安,才会让她心怦怦跳的很快,让她为他难过,为他担忧,为他欢喜。
能被晏安捧在手掌心,这样的郎君,是她一个人的,她真的好欢喜呀!
姜娆和晏安浓情蜜意,游玉等侍女早有眼色的退下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玉盘悄悄爬上枝头,时候不早了,等姜娆出浴后进到屋子的时候,她看到晏安正垂首看着一本小册子。
姜娆朝他走近,好奇的道:“表哥,你在看什么呢?”
晏安扬起手中的小册子,桃花眼微敛,玩味的出声,“ 娆儿心口不一,将这本小册子放在鸳鸯枕下面,为夫一定不辜负娆儿的好意,好好研习,不让娆儿失望。”
姜娆定睛一看,这是出嫁前晏氏给她的教导男女床事的小册子,今天下午的时候她随手一放,放在了软枕下面。
姜娆两靥涌上红霞,眸子水盈盈的又羞又燥,她想要从晏安手中将这个小册子抢过来,脆生生的道:“ 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快别看呀!”
晏安故意将这本小册子抬得高高的,顺势将姜娆揽腰入怀,宠溺的道:“ 好了,为夫不看,娆儿不气了,好不好?”
女郎出浴后穿的襦裙轻透,玲珑曼妙的身姿尽显,依在郎君怀中。
经历过昨夜的一场旖旎,尝过其中滋味,晏安欲罢不能。
晏安贴在女郎的丹唇,缱.绻温柔。
两人腻了一会儿,熄灯歇下,晏安将姜娆抱在怀中,姜娆唯恐他有什么动作,赶忙撒娇道:“ 表哥,夫君,我身子还不太舒服。”
晏安在姜娆的眉心浅啄一下,“今晚不动你,睡吧。”
姜娆本以为还会像昨夜一样,不料晏安真的没有任何动作,她唇畔盈起一抹嫣嫣笑意,满足的闭上双眸。
月华挥洒在石榴红帐幔上,帐子中的两人鸳鸯交颈。
一夜好眠,微白的日光流淌进屋子,姜娆醒来的时候,望着晏安深邃流畅的轮廓,不由得轻轻一笑。
她悄悄的在晏安唇上亲了一下,说话声音也是悄悄的,“夫君,早呀!”
“娆儿昨夜睡得可好?” 被女郎的动作扰醒,晏安懒洋洋挣开眸子,将姜娆的柔荑握在掌心。
“睡的可香啦!”
晏安慵懒的道:“那就好,可为夫没有休息好,娆儿怎么补偿为夫?”
“ 补偿啊?” 姜娆拉长调子,眸光灵动,“没有。”
姜娆戳着他的臂膊,“表哥,快起床了,你小女儿还等着你给他喂食呢!”
“小女儿?”晏安不解的出声。
姜娆娇娇的道:“是毛团儿啊,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女儿。”
晏安好笑的笑出声,他一把将女郎压在榻上,“为夫怎么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个女儿了?”
姜娆还想解释什么,晏安一把吻上去。
外面枝头上的喜鹊啾啾的叫着,屋内春光乍泄,耳鬓厮磨。
等两人真正起床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姜娆眉眼含春,如春睡的海棠般娇艳。
哼,男人的话不可信的,亏她真的以为二表哥会放过她呢!
姜娆嫁到晏府,与她在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区别,阮氏和晏仲本就是她的舅母和舅舅,现在现在亲上加亲,晏府上下反倒更喜欢姜娆了。
晏府一派喜气洋洋,不过大夫人徐氏的心情可不那么美妙,她本就不喜姜娆妖娆娇媚。
晏府书香世家,娶的儿媳也应当是同样闺英闺秀、饱读诗书的才女,而不是姜娆这样的女子。
姜娆嫁过来的第二日,徐氏特意借着身子不爽利的借口,不去见姜娆,用行动明晃晃的表明自己的不认可、不满意。
但这姜娆到底有几分傲气,嫁过来的这两天,也不见她来院子里拜见徐氏。
想到这儿,徐氏面色沉下去,不过,还好她的侄女晚清就要到开封了,徐氏不禁露出笑意。
晚上零点左右还有一更
我这篇文已经很清水了,昨晚到今天上午被锁了7次,2333,我太难了
第109章 迟到的二更
明日就是三朝回门的日子,这天晚上姜娆趁着晏安在浴室的时候,她一个人爬上床,早早的歇下了。
晏安这人,外表清心寡欲,实则表里不一。若今晚再被他折腾,估摸着姜娆明日肯定要误了回门的时辰。
是以,她想了一个法子,早早的阖眼歇下。
晏安进屋的时候,没看到巧言笑兮的女郎,一时有些不适应。
姜娆不过嫁给他短短两日时间,他竟已经不习惯没有姜娆的陪伴。
黄花梨拔步床上的花开富贵锦被微微隆起,微黄的烛光洒在女郎的面上。
女郎莹润的肌肤生辉,纤纤玉手端正的摆在锦被上,美眸阖着,独那浓长细密的眼睫微微翘动,泄露了她并没有睡着的事实。
晏安浮起一抹笑,明知姜娆在装睡,却也不声张。
吹灭了烛光,他俯身靠近姜娆,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到姜娆的咯吱窝,挠她的痒痒。
“别,别。”姜娆最怕痒痒,装睡不下去,她忍不住笑出声,侧过身子躲避晏安的动作。
女郎的笑声清甜,眼看已经暴露了,她索性坐起来,如瀑青丝泄在浅藕色的亵衣上。
“表哥。” 姜娆嗔他一句,“ 你是不是故意的?”
晏安懒洋洋的道:“ 怎会,我不过是看到夫人身上落了一只飞蛾,想要帮你赶走罢了。”
“我才不信呢!”姜娆清澄的眸子乌溜溜的看着晏安,“ 表哥,明天是三朝回门。”
“为夫已经把回门的东西准备好了。” 晏安明知姜娆不是这个意思,故意这样说,以此逗.弄她。
姜娆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讨好的看着晏安,撒娇的道:“表哥,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只要你今晚不,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晏安佯装不明白,“不什么?”
“不做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姜娆脆生生的提高了音调,小手摇晃着晏安的大掌,“ 以后我让你补回来,好不好,夫君?”
晏安眸子浮现笑意,他本就不打算今晚折腾姜娆,结果女郎主动提出以后要补偿回来,这等好事,晏安自然不会拒绝。
晏安慵懒的出声,得寸进尺,“一晚可不行。”
姜娆咬着唇,很没骨气的把自己卖了,“ 夫君说几晚就是几晚。”
晏安低沉轻笑,俊逸的眉眼在皎洁的月华下越发的清隽,“ 好吧,那夫君就勉为其难的应下了。”
他上去床榻,将姜娆揽在怀中,“睡吧,娆儿。”
临时前,姜娆觉得自己吃大亏了,柔荑悄悄探进晏安雪白的寝衣,撩的他呼吸重了几分,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子睡觉,只留给晏安一个背影。
晏安低沉的笑一声,宠溺的包容着姜娆的那些小把戏,他当然不舍得多加折腾心爱的女郎。
第二日一早姜娆和晏安回娘家,姜侯爷、晏氏还有姜绾仍待在开封,等姜娆回门后,他们再动身回去南阳。
姜侯爷一大早便坐不住,无数次的往门口看,女儿出嫁的这几日,他一直担忧着姜娆的婚后日子,担忧着她与晏家人的相处。
晏氏宽慰道:“ 晏府是娆儿的外祖家,二郎是娆儿的表哥,除去这一层关系,二郎温润雅正,是少有的毓秀郎君,他一定知道疼娆儿。”
“ 不亲眼看一看娆儿,我总是放心不下。” 姜侯爷微微一笑,“自古亲上加亲的不在少数,可最后结亲成了结仇、闹的不可收场的也不在少数。表兄妹和夫妻之间的相处总是不一样的。”
晏氏柔和的出声,“二郎和娆儿是聪明人,即便有朝一日两人起了冲突,想必他们会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被晏氏这么一说,姜侯爷心中安定许多。
“父亲,母亲。” 回了门,进到正屋,姜娆笑盈盈的称呼着。
晏氏笑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女郎明丽多姿,国色天香,郎君丰神俊秀,爽朗清举,这一对璧人并立在一起,当真是金玉良缘、天造地设的一对。
晏安自是跟着姜侯爷进了书房,翁婿俩在一起下棋,而这边晏氏拉着姜娆进了屋子里。
姜娆这次带的回门礼颇是贵重,晏氏自是不差这些个好东西,但回门礼越贵重,说明自己女儿越得夫家的满意。
还有女儿鬓发上的珠钗,样式并不是晏氏在姜娆未出嫁前为她准备的,这亦说明晏府早早的为姜娆准备好了一切东西。
姜娆的陪嫁自然也有这些步摇珠钗,但自己有,和夫家准不准备是两码事情。
晏氏话虽不说,但她同样关心着姜娆,如今看到自己女儿一切都好,眉梢眼角明媚动人,一颦一语洋溢着轻快,她终于放下心中担忧。
姜娆给晏氏倒盏茶水,“母亲,婆母让女儿跟着她一起学习管家。”
晏氏接过天青色茶盏,“ 晏府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和一般人家不一样,就连名下的那些产业,也不像一般人家那样多是些铺子酒楼。晏府里面的门道多着呢,古玩、文物、古籍等,多如牛毛。你跟着学一学,能学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姜娆点头,“母亲说的是,女儿会好好跟着舅母学习。”
“二郎待你如何?”这才是晏氏最关心的事情。
“表哥他待我很好,母亲放宽心。” 提起晏安,姜娆情不自禁漾起盈盈笑意。
晏氏点点头,她看得出来女儿的笑意不是作假,“那便好。”
晏氏放在茶盏,凑近姜娆,压低了声音,“这几夜,二郎可有闹你?”
“二郎性情清冷,平日不近女色,若是他不喜好这种事情,不是他不中意你,而是他的性子如此。”
在晏氏看来,晏安清心寡欲,估摸着也不是好女色的那种人。
新婚燕尔,小夫妻浓情蜜意才是正常的,若晏安不解风情冷落了姜娆,晏氏恐姜娆心里不舒坦,是以特意宽慰她。
姜娆腹诽道,二表哥可真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旁人都以为他清冷出尘,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人就是一头恶.狼,总爱扒着她不放。
“母亲,表哥他挺喜欢我的。”姜娆不好明说,含糊着说了一句。
晏氏是过来人,哪能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再看姜娆眉眼含春,极妍极艳的样子,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也是,自己女儿生得美,体态婀娜轻柔,纵二郎再怎么清心寡欲,也不会不喜欢这样的女郎。
这下子晏氏反倒担心起姜娆的身子了,“ 郎君和女郎的体格不一样,新婚燕尔难免贪这些事情,失了分寸,你可不能由着二郎胡来。”
姜娆道:“母亲,女儿晓得的,表哥他也有分寸的。”
“好,是母亲多虑了。”晏氏笑起来,“二郎这样的郎君,知道疼人,打着灯笼都找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