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气氛极其暧昧,俩人便那般一点点地走去了桌前,到了地方才分了开。
不时,侍女上了饭菜来。
二人相对而坐,魏昭抬筷给她夹了一些菜。
“多吃些。”
婉婉应声回着,语声娇娇,“皇上也是呢。”这说着便也动了筷,给他也夹了些。
魏昭瞧着她那小样子妩媚撩人的样子,她那水汪汪的眸子灵动又媚色天生,眼中就仿佛有着个钩子一般,紧紧地勾着他。
俩人视线这时便又对了上。
婉婉抿唇莞尔一笑,又娇气的唤了他一声。
“嗯,吃饭。”
魏昭一本正经地,但话虽说着,那眼睛却也还是常在她身上。这吃着吃着,不时,男人便放下了筷子。
婉婉一见,当即也不再吃了。
“皇上……”
她换了位置,就坐到了他身旁,柔柔的唤他,接着那如藕长臂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人娇娇软软地靠到了他的怀中,眼波流转,含情脉脉。
若是让她和他和好,她便就会这样,也就想这样,若说以前还有一半是因为有目的,此时却是全全地发自本心,本心便想如此。
“皇上……”
她勾着人,娇滴滴,软绵绵地便又唤了他一声,那媚声媚气的样子,让人身子骨都酥软了。
“皇上要什么时候回宫?”
魏昭垂下头来。
小美人儿媚眼如丝,男人喉结滑动。她与他这般,他很喜欢。
男人哑声深沉地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回?”
婉婉听他问她,心中也欢喜,一只手臂从他脖子上拿了下来,伏在人的胸前,轻轻地划了划。
“嗯……皇上要听臣妾的么?”
“嗯,你说什么时候回,便什么时候回。”
婉婉咬了下唇,丹唇缓缓扬起,眼波流转又看了他一眼。
这女人和男人之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女人也没想拿什么主意,但对方要是问她,她心中便很欢喜。
“皇上说的算,臣妾都听皇上的。”
魏昭舔了舔唇,感到一阵干渴,喉结又动了几下,蓦然间,脑子晕乎,上头了,眼前脑中,便只有这小人儿了,沦陷在她的千娇百媚之中,难以自拔。这时便恍惚着,呼吸重了起来,低头就吮住了她的唇。婉婉心口一起一伏,瞧他过来,人很自然地便起身骑坐在了他的腿上,闭了眼睛,接着小手就按住了他的腰封。
屋中侍女吓得胸口“咚咚”跳,登时慌忙地落了窗帘,退出。屋中转瞬便只剩两人,寂静地只闻得吱吱之声,还有的便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她紧紧地抓这他的衣服,不知何时间那男人起了身,蓦然她便感到自己整个人被两只大手拖住,悬空而起,周围的一切都猛烈地晃动起来,那平伸出去的两只玉足越攥越紧,雨水涟涟,屋中一时间动静此起彼伏。
婉婉刚起了,便又被人抱回了卧榻之上,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被窝,进去了便闭了眼睛,从连绵不绝地喘着到呼吸平和。她脸色烧红,觉得脑中“嗡嗡”直响,自己软的像团棉花一般,没得半丝力气,不是自己走过来的,被子亦不是自己盖的,恍惚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转眼就呼呼地睡了起来。
再醒来之时,她瞧着天儿好像都暗了。
“芸……”
刚要唤贴身丫头,她便听到了屏风之后的书桌前有动静,不时听到脚步声,再接着便看到了一身绫罗绸缎的魏昭。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他腰间的两块白玉,她顺着看上去,待看到男人的俊脸,蓦地就想起了适才,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她起了身,用被子裹住自己。
“皇上……”
魏昭负手走了过来,眯了眯眼,眸中仿若含笑一般。他倒是脸不红不白的,就好像白日里没那回事儿似的。
“醒了……”
婉婉瞧着他,脸上发烫。他人往过来,她下意识地就微微缩了缩,而后乖乖地低头。
魏昭停在床边,那背过去的手挪了过来,摸了摸指头上的扳指,坐到了床上,微微朝着人靠近,好似挑,逗一般,哑声道:“怎么这么不济事儿,嗯?”
“啊……”
他什么意思婉婉可是登时就会意了,这一听,脸更红了,唇瓣都颤了起来。瞧他那眼神儿加之这话,婉婉也不是没领教过,她要是像他口中的济事儿,他能和她做一天那种事儿。
“谁,谁不济事儿了?”
她红着脸反驳,心道明明是他太粗暴,又急又浪,谁抵得住他呀!
“我不济事儿,谁济事儿?”
那小人儿转瞬就顶撞过来。
魏昭一听,笑了两声。
婉婉心中突然就来了一股醋意,人朝前凑了凑,雪白的长臂伸了出来,手指伸进了他的腰封中,轻轻地一勾,将他往身边儿拽了一下,媚声媚态,娇滴滴地道:“嗯?皇上说呀?谁最济事儿?”
魏昭闭了眼,但笑不语。
婉婉紧紧盯着人,这时又凑了凑,穷追不舍,还在问。
“谁,谁嘛?皇后?萧贵妃?静嫔?秦美人?还是哪个臣妾不认识的?嗯?”
魏昭舔了舔唇,摇头笑着,拍了下她的额头,谛视着人,“你,你最好了,满意了?”
婉婉咬了下嘴唇,虽看着他笑着,但心中妒忌呢。她那伸进他腰封中的小手朝外勾了一下,又朝里戳了他一下,这时裹着被子,朝着人靠了过来,抬着那娇艳艳的小脸儿,吹起如兰,娇声问道:“皇上,皇上宠幸过多少女人?还记不记得了?还能不能算过来了?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和臣妾说说嘛……”
那魏昭听言又笑了,掀了下那小人散落在额前的头发,但笑不语。
婉婉咬了下唇,当下突然就很想知道。
“皇上说呀!”
她话音刚落,便觉得腰间一紧,却是被男人给揽了住,只见她谛视着她,沉声道:“朕说就你一个,你信么?”
婉婉“噗嗤”一声就笑了,笑的妩媚照人。
她信他个鬼。
“皇上说呢?”
魏昭嘴角一动,“既然你不信,那朕只能说,朕也记不清了。”
婉婉当即便咬了下唇,心知这才是真话,小手这时使劲儿地戳了他一下。
她确定他疼了。
那妒意分明,魏昭又是笑了两声,“你回宫问问便知……”
“什么?”
婉婉秀眉微蹙,瞬时也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何意,又是就什么而说。
魏昭没再解释,这时松开了那小人儿的细腰。
“有消息了。”
“唔?!”
这话说的婉婉心口猛地一击。
“什,什么消息?皇上……”
她当即就拉住了男人的手臂,“那程阁老的长女之事?”
魏昭点了点头。
“嗯。”
婉婉这一听,人更是难以自制一般,嘴唇嗫喏,眼中泪蒙蒙的,带着乞求似的。
“怎样,是怎样的皇上?”
“程夫人当年诞下一对儿龙凤儿女,男为程成,女为程嫣,俩人皆是太和四年生人,你年三十有四了。”
这话便让婉婉震惊,她浑身哆嗦,那女子看起来是很成熟,但说她二十七八也是像极了,婉婉没想到她三十有四了。母亲十六怀她,她今年刚满十八,她的母亲可不就是太和四年生人,今年三十四岁么!
她胸口狂跳,一声不出,只仔细地听着魏昭说话。
只听男人接着道:“但世人皆不知程夫人当年诞下的是对儿龙凤儿女,就是朕也只知道他家的大公子程成,从不知他还有个龙凤姐姐。”
“为何?”
“因为那程嫣从出生时,便因一次意外,丢了。”
“啊!”
“不错,她丢了,是十年前才被找回来的。”
“十年前?!”
“十年前碧水湖畔,救她的人正是她未出生时俩家便定了婚约的裴沐。”
“……!!!”
“因为她和程成有七八分的想象,身上还带着一块半月锁,所以很快便真相大白,被程家认回了。”
婉婉听得心潮澎湃,浑身不住地哆嗦。
“昔年,我娘坠崖……”
“不错,你娘所坠崖之地,其下便是一条河流,想来她是机缘巧合未死,坠入河中,被河水冲走,后到了碧水湖畔。”
“所以说,她是我娘对么?”
魏昭点了头。
婉婉“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第135章
“那她为什么不认我?”
魏昭的话至此,承认了那程嫣便是婉婉的母亲。他接着说了下去,婉婉也便了然了。原来母亲当年虽大难未死,但却是也受了不轻的伤,而且记忆受损,对于以前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十年来她也是大部分时候都在江南养病,是去年方才回京的。
婉婉听罢,一切也都有了答案。
她梨花带雨,控制不住,“呜呜”地哭,向那魏昭蹭了蹭,拉起那男人的手,可怜兮兮的,但还未央求什么,这时听得外头有部下的声音。
魏昭眯了眯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别急。”
便只道了这一句话,人便走了。
婉婉听到了魏昭开门出去的声音,她还在抽噎着,心中乱七八糟的。
她想念母亲那是自然的,想起昔年,母亲死后,父亲归回时的失魂落魄,整夜整夜地无眠,她也心疼父亲。
他父亲曾是个吊儿郎当,纨绔不羁之人,但十分宠溺妻子,妻子死后,他便再也没笑过了。
原他也不必驻守朔方多年,甚至曾立过大功,有机会论功受赏,一步登天,便是因为飞来横祸,妻子的死去,他一度消沉,后来才去了朔方。
且不知,若是他知道母亲还活着,会有多欢喜……
婉婉想着,又喜悦又惆怅,也不免着急,这时,突然听到了开门声、脚步声,和那芸香的声音。
“小姐!”
芸香极其匆匆,急着跑进来,进来便直道要点。
“小姐,小姐,那位那位程小姐,不,是夫人,夫人来了!”
婉婉睁圆了眼睛,蓦然攥住了手,震惊不已,当下二话不说,忙不迭地叫芸香帮忙穿着衣服,口中急不可耐,声音甚至都是颤抖的。
“什么意思,她为何会来?”
“怕是,怕是皇上叫人来的,而且不是她自己,还有程阁老,程夫人,程大人!”
芸香原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关注此事,也是个聪明的,适才她不过是听到了皇上和小姐的只言片语,接着见程家人来了。那程老夫人几句话而已,她便什么都懂了。
是皇上查明了真相,直接告之了程家人,一切已然真相大白了。
小丫鬟此时自然也是心潮澎湃。
婉婉一听,“皇,皇上……”
她顿时更是激动又欣喜,甚至说不出话来,待衣服穿好,洗漱了,也梳妆了,无暇他顾,急着便跟着芸香去了。
来到那房前,门是开着的,她早已顾不得其它,直接便进了去。
那气喘吁吁的小人儿进了屋中,瞬时就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屋内除了侍女,魏昭正坐首位,其下是一对儿年过花甲的老夫妇和一个青年男子,再有便是那日和她见过了一次的,她的母亲程嫣了……
四人皆是衣着不凡,贵气的很。婉婉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了母亲的身上,那程嫣也是缓缓地站了起来,唇瓣颤动,眼中雾蒙蒙地盯望着婉婉。
她是都听说了,前前后后都听说了。
婉婉当即就朝人奔了过去,控制不住,“呜”地一声便哭了起来。
“娘!”
她扑进了母亲的怀中,那程嫣也是一把就抱住了她,眼中的泪滚了几下,终是落了下来。
她轻抚那小姑娘的背脊,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但心中激动且悸动,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地滴落。
“婉婉……”
她柔声,缓缓地唤出了女儿的名字。
婉婉使劲儿点头,应着。
“娘,娘!”
加之前世,她都算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见到母亲了,但即便如此,幼时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还是记忆犹新。
程阁老与夫人,还有长子也早就站了起来。
那程老夫人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