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炮灰呀[快穿]——开花不结果
开花不结果  发于:2019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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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拖长了语调,眼里全是狡黠的光彩。
  盛云洲完全拿她没办法,只得无奈地捏捏她的手,一脸的纵容与宠溺。
  这个婚礼上,真心实意道喜的人不少,就连盛延川,也是诚心为他小叔叔高兴,但嫉妒不甘的人也有。
  徐海城就是其中一个,可他除了不甘,还能做什么?
  有盛家,他根本没把握争夺苏黎安的抚养权,有苏伊先前那番话,他连告诉那孩子,自己就是他爸爸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远远站在一旁看着,内心奢想,如果他能早一些想明白,现在婚礼上的新郎会不会就是他?
  除他外,苏伊还看见了一些熟人,原主的那些狐朋狗友,其中就有先前跟那个郝帅在一块的刘莉莉。
  不过她如今的形象可变了不少,一改以往清汤寡水的清纯模样,反而浓妆艳抹,很是妖娆,她身边也不是郝帅,而是一个年纪稍大,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
  苏伊只瞥了一眼,很快将对方抛到脑后,刘莉莉却一直紧盯着她。
  这样的场景多么熟悉,打从一开始,苏伊就是那个受尽瞩目的人。老天多不公平,给了她那么多,美貌、家世、恩爱的父母,凭什么苏伊那样的人,可以拥有一切?而自己只能做她的小跟班,不甘不愿当一枚绿叶。
  当初苏家破产的时候,刘莉莉躲在被子里笑出声来。她是真的高兴,没了苏家庇护,以苏伊的脑子,和她爱得罪人的性格,以后有的是苦头等着她!
  事情也如她预想的那样,苏伊过得越来越窘迫了,而她自己逐渐得到郝帅的好感,眼看就能跟他回家见父母。
  这时候,他们又遇见了苏伊,对方跟她的境遇,简直调了个位置,她忍不住想,从前苏伊看她时,就是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吗?
  可转变也是从那一刻开始,苏伊打了郝帅,郝家不但没替他报仇,反而把郝帅送出国去。
  她想不明白,去找郝帅那些朋友,想要打听清楚,结果不久前还跟她出游玩乐的人,一转眼就跟不认识似的,谁也不见她。
  而她辛辛苦苦想要进入的上流社会,更是一下子关上了大门。
  可她已经习惯了那样奢华的生活,已经见识过有钱人的享乐,从前有苏伊供她,后来有郝帅养她,她怎么甘心过回普通人的日子?
  于是她选择了一条自己从前最不屑的道路,让那些年纪足以做她爸的男人养她。
  听到苏伊要结婚的消息,她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一个愿意带她入场的人。
  她不相信苏伊有那么好的运气,竟能嫁入豪门,听说那个盛家当家人身体很差,说不定是个病痨鬼,还是个老头子,肯定活不了几年,等对方一死,苏伊就会被赶出去了。
  唯有这么想,她被嫉妒啃噬的内心,才稍微舒服一些。
  可刚刚她看见了什么?
  苏伊竟变得更加漂亮了,而她身边那个男人,沉稳儒雅,温和宠溺,他看着苏伊的眼神,似乎愿意把全世界给她。
  凭什么?苏伊那种人,凭什么拥有她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
  刘莉莉恨得几乎咬碎了牙。
  婚礼圆满落幕,将苏黎安安排好后,苏伊跟盛云洲二人当天就搭乘飞机,飞往南半球一处小岛,度他们的蜜月。
  北半球是深秋初冬,南半球气候却正暖和。
  小岛附近的海水湛蓝清澈,岛上有一间木屋,有长长的延伸到海里的栈桥,栈桥边栓着条小木船,细软的沙滩,摇曳的棕榈树,天色的天空中,白云悠闲地飘荡,所有的一切,完美得似童话。
  岛上没有别人,但此前已经布置过了,木屋里有他们生活所需的一切,若还需要什么,可以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岸上,让人送来。
  苏伊一下飞机,就光着脚在沙滩上跑着玩,柔软的沙子被海浪从脚底板带走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她跑过半个沙滩,回头一看,盛云洲在后面慢悠悠走着,一向整齐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很有个性。
  她一溜烟小跑回去,在盛云洲开口问她怎么了时,忽然蹲下来,舀了一大捧海水泼在对方身上,然后得意地大笑跑开。
  盛云洲一点也不介意,面带微笑看着她,于是苏伊故技重演,假装漫不经心地走到对方边上,然后又泼了一把。
  只是这回,不等她跑远,盛云洲忽然出手,整个人压到她身上,两个人在沙滩上滚了一圈,恰好一个海浪打过来,衣服头发都湿了,不住往下滴水。
  “哈哈哈——呸呸呸……”苏伊乐极生悲,海水涌进嘴里,又咸又苦又涩,难受得她直吐舌头,好不容易缓过来,撂下狠话道:“你偷袭,这回不算,下次我要把海水泼进你嘴里,让你也尝尝舌头被腌的滋味!”
  盛云洲撑在她上方,白衬衣被海水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
  他看着消瘦,此时才显露出宽阔的肩膀与胸膛。
  他注视着苏伊因为咸涩,不断吐露的舌尖,缓缓低下头来,轻笑道:“为什么不现在就让我尝尝?”
  “唔——”
  又偷袭!苏伊在心里控诉。
  等到天色暗下,两人才浑身湿漉漉地回到木屋。
  苏伊道楼上浴室洗澡,等她裹着浴袍下来时,盛云洲也已经洗完了,正站在灶台边,一脸严肃地看着一份食物。
  她走上前看了一眼,那是份半成品,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只要加热一下就行了,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盛云洲如此认真对待的地方。
  “看什么?”她好奇道。
  盛云洲指指面前的包装盒,“等它解冻。”
  就这么干等着?
  苏伊无语,上前把人挤到一边,在池子里放了点冷水,将包装盒放下去,“这样才化得快。”
  盛云洲摸了下鼻子,他当然知道冰块放在水里可以加速融化,但清楚原理是一回事,与生活联系又是另一回事,毕竟是个头一回做蛋炒饭,把糖当成盐加进饭里的人。
  “要不要加点热水?”他提议。
  结果苏伊更鄙视了,“热水解冻会破坏冷冻食品的口感。”
  为了自己在苏伊心中的形象,盛云洲决定不说话了,他还是等吃完饭后承包洗碗的活吧。
  吃过晚饭,两人沿着沙滩散了会儿步,眼看海风渐大,便回到木屋,在房间露台的躺椅里看星星。
  海浪喧嚣,夜空却永远那样宁静,无数璀璨的星辰闪烁着,燃烧着,在寂静中诞生,于无声里消逝。
  盛云洲拿了条毯子搭在苏伊身上,“夜里凉。”
  苏伊卷吧卷吧,把毯子两端压在背下,将自己卷成一个蚕蛹,然后又舒适地靠回去。
  盛云洲并未躺下,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她,见她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到嘴边,两只手又都在毯子里暂时出不来,便笑着将那缕发丝别到耳后。
  苏伊瞥他一眼,说:“你坐过来点。”
  盛云洲依言靠近,等两人离得足够近后,苏伊抬起脑袋,把头搁在他腿上,挑眉得意道:“好了,现在由你接管我的头发,目标是别让它们再跑到我脸上来。”
  盛云洲抚着她的脸颊,闻言笑问:“在我腿上的,都由我接管么?”
  苏伊点了下头,想起什么,赶紧补充道:“就只有头发,你可不能一言不发就亲我,那叫偷袭,胜之不武,很叫人鄙视的。”
  “如果提前告知就可以了?”盛云洲笑问,目光专注。
  “那、那看情况吧。”苏伊晃悠着视线道。
  于是他便微微低下头,嘴角含笑:“现在呢?现在可以亲你么?”
  苏伊瞪了瞪眼,想挪开头,偏偏刚刚是她自己把脑袋送进别人手里的,现在被人捧着,根本动不了,而对方的眼神,灼热得要把她燃起来。
  她觉得肯定是这毯子太厚了,不然她怎么感觉脸上这么热!
  盛云洲不再问了,双臂微微使力,将蚕蛹苏伊抱进自己怀里,一个胜之不武的吻随之落下。
  漫天星辰与他们为伴,亘古永恒。
  两人在海岛上度过了将近半个月,其间除了每隔一日给家里报平安,岸上定期送来补给外,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苏伊脑子里玩乐的点子层出不穷,原本上个世界,她就爱到处跑,这次被小孩苏黎安绊住,脱不开身,现在才有机会出来,当然一次玩够本。
  划船、冲浪、潜水、叉鱼、烧烤,她甚至还能从这个岛,游泳游到附近另一座岛屿,不过那次,盛云洲全程划船在后面跟着,而且不许她尝试第二回。
  她只遗憾了一小会儿,很快又爬到树上摘椰子去了。
  盛云洲早就清楚她精力充沛,生机勃勃,却没想到能有活力到这种地步,一时不知道是喜爱多些,还是无奈多些。
  但他拿苏伊从来都没办法,只能接过对方递来的椰子放在一旁,转而检查她身上是否有擦伤的地方。
  苏伊活蹦乱跳的,“我没事,咱们把椰子汁喝了,晚上吃椰子烤肉吧。”
  盛云洲看了一遍,除了脖子上一枚吻痕,她身上确实没有任何痕迹。
  他附身亲了亲苏伊的额头,说:“好,我来烤。”
  苏伊一脸怀疑:“别烤成木炭咯。”
  “我尽量。”盛云洲无奈笑道,他的厨艺在苏伊那里,真的一点信誉都没有。
  两人乐不思蜀,直到某天跟家里通话,小孩在那边可怜巴巴道:“妈妈,你跟爸爸好好玩,我没有很想你,只有一点点想。”
  苏伊瞬间被罪恶感击中了,当天就收拾收拾,跟盛云洲两人飞回家。
  傍晚幼儿园,放学后,苏黎安背着书包慢吞吞走出来,看着兴致不是很高,可是等他看见门外等着的人,眼睛立刻睁大,那一刻仿佛背上长了翅膀,跟小火箭一样冲过来,扑进苏伊怀里。
  “妈妈,你回来了!”
  苏伊稳稳接住他,笑着揉乱小孩的头发,“我儿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有,”苏黎安伸出短短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小段距离,“长了这么多。”
  “看来妈妈不在的时候,你有好好吃饭咯?”
  小孩用力点头,“嗯!”
  盛云洲就站在苏伊身后,可小家伙眼里只有妈妈,并没看见他,他只得主动出声:“走吧,先回车上。”
  苏黎安这才吓了一跳似的抬头看他,憋了一会儿,大声道:“爸爸!”
  盛云洲不由把他抱起来,颠了颠,点头笑着说:“确实长大了,有点重量。”
  苏黎安红了脸,别别扭扭的,想说自己是大孩子了,要盛云洲放他下来,可这一刻是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期盼的,爸爸妈妈都来幼儿园接他放学,这是他最最快乐的时候了,就这么被爸爸抱一会儿,应该不算很丢脸吧?
  一直到回家吃饭、散步、洗澡、睡觉,苏黎安都处于一种乐颠颠的状态,惹得许女士有点吃味,去找琴妈抱怨,这些天是她带孩子,结果苏伊跟盛云洲一回来,小孙子就把她这个奶奶抛在一边了。
  琴妈忍着笑安慰道:“安安跟您还不够熟,以后就好了,再说,等他有了弟弟妹妹,您还怕没有孙子照顾?忙都忙不过来了。”
  许女士却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阿琴,我私下跟你说,这话以后不要在云洲和伊伊面前提。我看云洲的身体状况,早年亏损太厉害,就算现在好了些,也未必能有孩子,我也不想说什么叫他看医生吃药的话,他这辈子吃的药够多了。就这样吧,有没有亲孙子不打紧,我只把安安当做亲生的。”
  琴妈听后,也沉默下来,暗暗叹了口气。
  转眼年底将至,这是苏伊和苏黎安在盛家的第一个年,家里人打算弄得热闹些,这些天在里里外外地打扫布置。
  苏伊也跟着一起忙,许多事都给抛在一旁了,直到某天,毛团蹦出来,一脸不高兴地问她:“伊伊,说好给我捏个身体呢?”
  “对哦,”苏伊拍了下脑袋,“我还得给我儿子弄个弟弟妹妹。不过,该怎么做?”
  毛团很是无言,不过,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它还是得耐着性子道:“可以这样,把我跟黑炭的元神放到你腹中,然后你假装怀孕,同时根据你和盛云洲的身体数据,帮我们两个捏身体,等十个月后,使个障眼法,我们两个就出来了。”

  “一次两个?会不会太多了?”苏伊皱眉思索。
  毛团是不想多等了,而且把黑炭一个放在它的空间里,它可不放心,“不会的,之前看新闻,有人一次性生四个、五个,两个算少了。”
  苏伊想想,一次性解决也好,省得以后麻烦,“行,我就照着我跟盛云洲的五官凑合着捏吧。”
  “记得我是男的,给黑炭捏个女的!”毛团强调。
  “知道啦知道啦。”
  过了几天就是除夕夜,苏伊看着一桌美食,胃口大好,毛团却在一旁提醒,“伊伊,不能吃太多,你得让别人知道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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