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赦扫了一眼冉夏的小腹,没有半点脾气:“冉夏说了算。”
时卓默默地抬手捂住了自己额头跳动的青筋。
这是自己的亲女儿。
这是自己亲女儿选的老公。
不能冲动。
冉夏却对自己的方案很是满意:“这样的话,以后我的孩子就可以很名正言顺地对着自己的同学说,我做过一件你们都没有做过的事情,那就是参加我父母的婚礼!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两个孩子很幸运!”
白赦:“最幸运的是,遇上了我们这样的父母。”
时卓想了想自己女儿给两个孙辈取的名字,沉默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就看上了白赦这睁眼说瞎话的劲。
叹了口气,时卓还想说什么,却看到自己眼里那十八孝的女婿突然抱起了自己的女儿。
冉夏被突然抱起,有些茫然,看着自己的财神爷,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是干什么?”
财神爷笑了笑,惜字如金:“你。”
冉夏:???
时卓看着这对小夫妻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被女儿女婿塞了一嘴的狗粮。
而那头,为了冉夏和自己的婚礼,为了白搭和白费劲。
冉夏被日了个爽。
而这种日了个爽,恐怕要延续到白搭和白费劲都出生,才能告一段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后面估计有一个短番外,很短很短很短。
有想看的番外可以提,我尽量满足~这几天就把这本全线完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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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宝知道一个秘密,隔壁那个三岁的迟琛是落跑总裁文里的天才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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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富二代时琛是个出了名的宠猫狂魔,猫粮是进口的,猫罐头是管够的,猫玩具是按房子面积算的,在他眼里,这猫猫哪哪都好,就是每天晚上大半夜用肉垫子拍醒他那也是爱的抚摸。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被巴掌乎醒了,睁眼就看到坐在他身上的少女气哼哼的边打边骂:“让你撸我毛,让你揉我胸,让你拍我小/视/频!”
第86章
刚入秋,晚风微微凉。
别墅的花园里,摆放着各种温室里种植的花朵,花团锦簇,很是热闹。
冉夏闻着风中吹来的花香,靠在专门定制的金丝楠木椅子上,缓缓的,缓缓的,翻了个身。
就是以冉夏的英明神武,恐怕也没想到,自从自己生下来白搭之后,肚子就一直没了消息。
现在,白搭这个小可爱都已经足三岁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冉夏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喊道:“儿鸭!!!”
四周一片安静,许久,才传来了小脚丫子踩在地上“登登登”跑过来的声音。
冉夏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白搭乖乖巧巧垫着脚尖趴在自己身边的模样。
那一瞬间,冉夏的心,柔软的不像话。
冉夏柔软地看着自己的崽子,柔软地点了点自己手边的葡萄,柔软地吩咐:“儿鸭,妈妈想吃葡萄。”
生了崽子如果不是为了使唤,那将毫无意义!
崽子看了看自己的亲妈,又看了看自己亲妈手边的葡萄,沉默了。
他抿着唇,肉嘟嘟的脸蛋缓缓的沉了下去。
这个妈妈太过分了!
抬手就能拿到的葡萄!
小大人似的,崽子沉沉的叹了口气,看着冉夏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背着手,对着冉夏无奈的摇了摇头,踮起脚来,捡起一个又大又圆的葡萄塞进了冉夏的嘴里,这才拍了拍手,指着不远处的土堆,奶声奶气地说着:“那我继续去玩啦!”
冉夏满足地揉了揉自己家这小崽子软乎乎的脸蛋子,直把他那小脸蛋给揉成了个大红苹果,这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矜持的对着小崽子点了点头:“去吧。”
那小崽子瞪着眼,仿佛小一号的白赦在对着自己发脾气。
冉夏感觉,人生美满。
不过……
这嘴里的葡萄怎么还有沙子呢?
看着小崽子开开心心玩土堆的背影,冉夏迷迷糊糊想到。
崽子自从三岁之后,就不愿意别人叫他小名了。
除了他妈。
崽子用自己的小脑袋瓜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能接受妈妈喊他小名的原因,想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个——自己打不过——的理由。
哭也哭不过,打也打不过,名字还是她取的,能怎么办呢?
小小的脸蛋,大大的悲伤。
崽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亲妈的表情恨铁不成钢。
再一次被自己亲妈指使的团团转,崽子在看到回来的亲爸时重重的叹了口气。
都怪这个男人,夫纲不振,才让自己这个小孩子负担起了这样沉重的人生。
冲着白赦无奈地摇了摇头,崽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很是高人风范地往厨房走去。
好累哦。
当小孩子要玩一整天,真是太麻烦啦!
崽子小大人似的,背着手看着自己高高的座椅,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亲妈。
他很清楚,这个亲妈,最爱的就是看自己热闹。
冉夏察觉到崽子的目光,挑了挑眉:“怎么了,白搭。”
他想上去。
但他不说。
他很清楚,这个妈,指望不上。
还有……
崽子胖嘟嘟的脸蛋显出了几分不乐意:“我叫白臻。”
崽子看了看自己亲爹那空荡荡的位置,小小的人儿重重的叹气。
哎……
这个爸,虽然靠谱了点点,可是也指望不上啊。
摇了摇头,崽子扯了扯灰扑扑的袖子,缓缓的趴在了椅子上。
然后,一双藕节似的小腿努力的在半空中扑腾着,就仿佛这空气能给他点力气一样。
过了许久,他才爬到了椅子上,乖乖巧巧地坐好了,看着自己面前的饭菜,眼底放着光。
他伸出手来,就想要抓个餐具。
只可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餐具是越来越远,越来越矮。
崽子茫然的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自己亲妈一脸笑意地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模样。
他听到自己的亲妈说道:“脏孩子不能吃饭哦!”
然后,他就被自己的亲妈抱起来,放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时候,崽子是茫然的。
他看着高高的椅子,闻着饭菜香香的气息,小小的人儿大大的悲伤。
他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崽子四岁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妈妈的肚子仿佛被吹了气球。
他很忧愁。
他才四岁,人生就已经面临着这样巨大的难题。
他甚至背着妈妈偷偷问了爸爸,以后会不会给自己娶一个后妈。
那是崽子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亲爹打了屁股。
崽子很生气。
他觉得自己大人的尊严被这一顿打屁股给打散了!
他决定了,他要离家出走!
这是时娅静阿姨教他的,听说这样能赢回小孩子在家里的家庭地位。
崽子决定试一试。
既然要离家出走,那么崽子就得要准备离家出走的行礼才可以。
崽子迈着自己那三寸长的腿,扑腾扑腾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这个玩偶他最喜欢了。
这个糖果盒子他也要带出去。
还有这个小火车,没有这个小火车他不会快乐的!
这里巴拉一点,那里巴拉一点,崽子看着自己面前和自己身高差不多高的一堆东西,陷入了困惑。
这些东西……
怎么带出去呢?
想了想,崽子决定去偷一件爸爸的衣服用来打包。
既然已经决定做坏事,那就要贯彻到底!
爸爸的衣服很好找,也很大,偷偷溜进爸爸的衣帽间,崽子拿到了最方便到手的一件外套,开开心心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把外套铺在了地上,非常努力的,崽子一件一件地把要带走的东西叠在了衣服上。
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创举!
当冉夏来找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的崽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个崽子把糖果玩具一股脑的用他亲爹那价值八十万的西装外套打包起来的模样。
毕竟短手短脚,那个崽子打包东西时还漏了几个玩具出来,零食洒落一地。
而那个西装外套,被崽子这么折腾之后,已经皱巴巴的不像话,昂贵的面料上更是被散落的零食沾上了点点污渍,看起来已经没救了。
冉夏挺着个大肚子,觉得这个崽子是出息了。
四岁了,终于知道离家出走了。
毕竟冉夏觉得,如果是自己遇上了自己这样的妈,一岁能走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
果然这个孩子还是更像白赦一点。
爱怜地摸了摸崽子的狗头,冉夏很是欣慰:“你是知道你要有个小弟弟小妹妹,所以把你喜欢的东西都整理出来给小弟弟小妹妹用么?”
崽子摇了摇头。
不,他是要离家出走。
冉夏视若未见,对于崽子的“手足情”感动极了,她伸手叫来了张嫂,对着张嫂郑重宣布道:“这是白搭留给他的弟弟妹妹的,你帮我把他收好,好好珍藏起来!谁都不能碰!”
崽子急了:“我我我……”
我不是要送给弟弟妹妹!
冉夏了然,弯下腰来,揉了揉崽子的狗头:“是的,你也不能动!张嫂知道的!”
在崽子绝望的目光之下,张嫂忍着笑,把那一大袋的“包裹”给带离了崽子的房间。
留下了崽子面如死灰的脸庞。
冉夏知道。
自己的快乐很简单,比如说,现在,自己就很快乐。
崽子知道弟弟妹妹的意思的时候,是看到那一团皱巴巴的小东西的时候。
他听到自己亲妈斩钉截铁地给这个刚出生的妹妹安上了一个“白费劲”的小名的时候,突然就对这一团小不点生出了几分血脉相连的温情。
当然,当张嫂把她珍藏了三个月的玩具和零食还给崽子的时候,崽子觉得更爱这个叫“白费劲”的小不点了。
不过,对于崽子来说,生活最艰难的不是多了一个只会哭和睡的小不点。
对于足足四岁半将近五岁的小崽子而言,他最大的挑战是,在婚礼上给自己的妈妈当花童。
绝望地被自己的亲妈打扮的花枝招展,崽子看向了自己手里的手推车。
手推车和小崽子差不多高,小崽子举起手的时候,堪堪能握住这个推车的握手。
推车用的材料是轻便的太空材料,倒也不重。
重的是推车上镶嵌的钻石,以及推车里那个被一重重的纱包裹着的“白费劲”。
崽子看着那个一无所知天真乐观的妹妹,重重的叹了口气。
人生,好难啊。
婚礼那头,崽子的爸爸妈妈都很好看。
但是对于崽子而已,他没有那个精力去欣赏爸爸妈妈的盛世美颜了。
他绷着一张俊俏的小脸蛋,肉嘟嘟的脸蛋显出了十分的认真。
即使身后两侧,都是观礼的人的欢呼惊叹,他也只是努力地抬起手,推着车。
随着人和车的走动,花瓣不断的散落在两旁,落下了一地的花路。
他一步一步走的非常小心。
崽子知道,他的身前的车子里,躺着的是那个被称之为“妹妹”的小不点。
而自己的身后,是虽然不靠谱,但是最爱他的爸爸妈妈。
他,白臻,一家之主,在这个时候,决不能掉链子。
抿着唇,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许久,他才站定,走到了推车边上,踮起了脚尖。
白费劲一无所知地躺在推车里,看到她哥哥的那一瞬间,露出了她无齿的笑容。
崽子在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心情更沉重了点。
这个家里,果然只有自己这个靠谱的大人了啊。
叹了口气,崽子转过头去。
漫天花瓣之下,天造地设的男女面对面站着,眼底都是甜腻的爱意和漫天的星光。
许久,两人唇间落下了一个甜腻到了极致的亲吻。
崽子看了一会,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了小推车前,努力地踮起了脚尖捂住了自己妹妹天真无邪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