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夏有些得意,冲着冉怜轻声哼哼了一下。
豪门怨妇的尊严不容践踏!
即使莫得丈夫的怜爱,也必须打落牙齿和血吞!让所有人都认同自己的婚姻幸福美满!
而白赦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冉夏得意洋洋的模样。
再想了想刚才自己听到的话,白赦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肤浅?喜欢她这种漂亮的?
谁给冉夏的勇气这样盲目自信?
梁静茹么?
孙秘书第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白赦,一时间僵硬在了原地。
他就知道,他的预感没有错。
他多年的职业生涯,果然要毁在冉夏身上了。
而正高兴的冉夏,在看到白赦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话果然有道理。
平时自己那么虔诚的吹着老公彩虹屁的时候怎么不见他突然出现!
自己才这么诋毁了他一次!
竟然被抓了个正着!
这下,不但孙秘书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摇摇欲坠,就连冉夏都觉得自己的贵妇生涯岌岌可危了。
两个人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一个面如死灰的自己。
就……特别的惨。
冉夏突然低落的气势让冉怜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这也不妨碍她趁胜追击。
面对着突然沉默的冉夏,她冷笑了起来:“光有一个好脸蛋可哄不住男人,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冉夏:安静如鸡,甚至希望你多骂几句。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冉夏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脸色一变就装起了柔弱无依的小可怜。
她抬起眼,委屈巴巴地看向了白赦。
——你看,你看,不是我故意诋毁你的!都是形势所逼!
白赦一眼就识破了冉夏的小算盘。
屁的形势所逼,她骂自己肤浅的时候,那语气,可别提多开心了!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冉夏现在是在演戏!
可是……
再怎么样,冉夏现在依旧是他的妻子。
“肤浅”的账,他等会再去和冉夏算。
慢步走到了冉夏的身旁,这才略带着几分撑腰的姿态,白赦看向了冉怜,轻笑了一声:“这就不劳你担心了。”
冉怜这是第一次见到白赦。
以往知道白赦的存在,可是白家和冉家交恶,冉怜从来就不觉得白赦和自己会有任何的交集。
再加上白赦一向低调,公众方面很少有露面,他的资料,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可是……
不管是谁,都没有告诉过冉怜,白赦竟然会有这样的英俊。
冉怜抬起头,看向了白赦,白赦比起冉夏要高出一个半头来,男模一样的身材比例,随意的披着衣服都像是在高定走秀。
他的脸是冷漠的,傲慢的,可是配上他冷淡的姿态,只会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这样的一个男人……
竟然会是冉夏的丈夫。
有什么隐疾,能够抵消这个男人的优秀?!
如果刚才冉怜的话语只是出于对现状的不甘的话,那么在看到白赦的时候,这份不甘就化为了真切的嫉妒。
如果……
如果当初自己多看一眼,自己多调查一点,那么,这个男人就会是自己的丈夫。
心底的懊悔,让冉怜呆立在了原地。
她愣愣的看着白赦,有些手足无措。
白赦没有多给冉夏眼神,看了一眼设计总监,说道:“我们还很忙。”
设计总监也没想过竟然还有人敢来自己的地盘闹事,能够在这个地方开高级沙龙的能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包子?他冲着手下的人点了点头,就把冉夏几人引入了自己的工作领域。
至于冉怜,她恐怕在今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入这个沙龙的资格了。
冉夏亦步亦趋地跟着白赦,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意:“老公~”
白赦瞥了冉夏一眼,冷冷的嗯了一声。
知道冉夏来了这个沙龙,白赦本意是想要看看冉夏准备的如何了,倒是没有想过会撞上这样一出大戏。
肤浅?
呵。
冉夏默默的缩了缩脖子,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轻轻的叹了口气。
哎……
这老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出现的时间这么刚刚好!
真是让人为难,
想了想,冉夏默默的凑到了白赦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老公我错啦!”
她错了?
白赦要是信她,他就是个锤子。
可他依旧垂了眼,看着冉夏挑了挑眉头:“错在哪里?”
白赦可不信冉夏能说得出她自己错在哪里。
这人的本性,白赦是摸得一清二楚。
痛快认错,死不悔改。
要她认错,那可是比吃饭还轻易的事情。
果不其然,听到白赦的问话,冉夏的脸很快的皱成了一团。
思索了半天,冉夏犹豫着回答道:“错在……你看上的其实是我的内涵,不是我动人的美貌?”
这么一想,冉夏瞬间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是了!
自己的老公怎么会是这么肤浅的人呢!
他看上的!
一定是自己的内涵啊!
略带狗腿地,冉夏看向了白赦:“对不对!”
白赦的表情渐渐龟裂。
内涵?
这玩意你确定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白赦觉得这话说的简直比冉夏说自己肤浅还让他难受。
冉夏很快的察觉到了大佬不可描述的心情。
她想了想,觉得大佬有些难伺候。
不让人说肤浅。
却又不承认是欣赏自己的内涵。
哎……
祸国妖妃当得真是艰难。
想了想,冉夏还是破罐破摔了:“那你欣赏的是我美貌和内涵兼备的模样!对不对!”
白赦觉得,自己现在很想要把冉夏塞到镜子面前,让她好好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美貌和内涵兼备?
这几个字和你冉夏有半点关系么!
为什么你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几个字?
是因为你足够不要脸么!
就好累,好疲惫。
揉了揉眉心,白赦觉得和冉夏计较的自己,就是个傻子。
而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孙秘书一直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
世界观崩塌……
世界观重塑……
世界观继续崩塌……
不是?
这是自己那英明神武的boss?
被人魂穿了吧?
而且……
BOSS你为什么会有空过来啊!
这种小事你特地过来,也太玄幻了点吧?
冉夏仿佛接收到了孙秘书的脑回路,小声的嘀咕着:“老公你怎么过来了?”
要是早知道白赦过来,她自己就不用开车了啊。
免费司机呢!
完全不知道冉夏在想什么的白赦看了一眼孙秘书,这才说道:“我来帮你一起选选发型。”
孙秘书意会,走到了白赦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宴会和……的事,我一句都没和太太说。”
白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冉夏。
他看到的,就是冉夏一脸如丧考批的悲伤模样。
白赦:?
这女的又怎么了?
冉夏有些绝望。
帮自己选发型?
从这几个字里,冉夏听出了白赦对于自己身为豪门怨妇审美的质疑,以及对他自己审美的盲目自信!
恕冉夏直言。
她一点都不希望这便宜老公当自己的发型参考。
完全、一点、都不!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的话,没有意外都定在晚上六点叭!!
群么么一下大家!
祝大家都能做一个幸福快乐的,不被老公抓到背后哔哔的,活泼可爱的豪门小怨妇!
第27章
骆巡的个人设计空间很大,设计得极为简约,整个沙龙里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骆巡的个人设计空间。
冉夏和白赦就座之后,很快的就有几位助理送上了茶水饮料,以及做造型之前的准备材料。
做造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做出合适的造型,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冉夏需要的风格。
而后,再在这个风格之上,设计出冉夏需要的发型。
冉夏接过了助理送上的发型书,就眼睁睁的看着白赦拿着书,半点不客气的坐在了自己的身侧。
他看着发型书时认真仔细的模样,仿佛在审阅合作方案一样严格。
一眨眼的功夫,冉夏就已经翻过了十几页,她略略抬头,看到的就是白赦皱着眉头依旧在第一页上点点画画的模样。
冉夏的心底忍不住发憷。
这财神爷,看起来,是认认真真地要替自己选发型啊。
可是冉夏,也是认认真真的,信不过这个财神爷。
设计总监骆巡的能力很不错,冉夏随意翻了翻,都挺喜欢的。
瞥了一眼白赦,冉夏指向了一张图,对着骆巡招了招手,生怕白赦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小声地说道:“我喜欢这个。”
骆巡意会,点了点头。
冉夏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男人挑剔的声音:“这发型太卷了,不好看。”
冉夏小心翼翼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白赦已经从他的位置上离开,走到了冉夏的身后。
察觉到了冉夏的目光,他低下了头,和一直仰着头的冉夏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看我做什么?”
冉夏:?
你在我背后说话,还不许我回头看你么?
哇你这个财神爷好过分哦。
冉夏默默地收回了视线,把目光放在了那张造型图里。
太卷了?不好看?
冉夏看了看自己的一头卷毛,再看了看照片里的卷毛,半响,抬起头来怒视着白赦:“可我头上的头发也是卷的!”
白赦听了,愣了愣,仿佛才发现一般,打量了一下冉夏的头发。
——果然是卷的。
白赦想了想,回答地还是很坚定:“卷了,不好看。”
冉夏:大佬就是大佬,求生欲这种东西塞他嘴里他都能“呸”的一声吐出来。
佛了,佛了。
冉夏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就……好漂亮一女的。
面对着这样的自己,大佬竟然都能说出不好看这三个字,美貌,或许可以蒙蔽普通人的双眼,但是很显然无法拯救大佬的审美。
深深地叹了口气,压抑住自己吐槽的心情,冉夏看着大佬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你X无能,可我指着你鼻子说过你不行么!你凭什么说我不好看!
生气气哦。
可是能怎么办呢,刚刚背着财神爷说他肤浅,自己也只能先暂时夹着尾巴做人了。
气鼓鼓地翻了翻,冉夏终于找到了个直发的发型,点了点:“那就这个!”
白赦凑过来一看,皱着眉挑着刺:“这什么颜色,不好看。”
冉夏很疑惑。
这是今年最为流行的发色,这都不好看,你也有脸来给我做造型指导?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自信?
梁静茹么!
冉夏觉得自己夸自己美貌和内涵兼备已经是够不要脸,够没有良知了。
可比起白赦这审美却还要来指导自己发型的举动,冉夏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有一定的发展的空间。
冉夏默默一推面前的造型书,心底知道了白赦喜欢的是什么发型,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来,问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白赦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太简单了,不够庄重,还是得扎起来。”
孙秘书和骆巡心底生了几分好奇,默默地凑了过去。
可这时,冉夏已经拿回了手机,重新在手机里不知道搜了什么,表情认真极了。
许久,她才重新拿出了手机,递给了白赦:“那你喜欢的就是这种发型了吧?”
白赦看了一眼,脸就黑了下来。
孙秘书看着白赦的模样,心底有些好奇,冒着职业生涯可能被腰斩的危险,他凑了上去,看了一眼冉夏手里的手机。
看到手机里的图片,孙秘书死死的抿住了唇,板住了脸。
——不能笑!坚决不能笑!
这下,连骆巡都有些好奇了。
孙秘书这张脸,为了憋笑都要憋红了,这是什么奇葩发型能让孙秘书这样的人忍成这个模样?
骆巡探了探头,就看到了冉夏手机里的图片。
那是一个道姑,身上穿着道袍,头上一个扎起来的发髻,额间没有任何多余的碎发,整个头的发量全部汇集在了她那个发髻上,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