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像有点儿毛病啊,之前沉沉打了他一巴掌,他也把她公主抱抱走了,现在沉沉骂他,他也没生气,也把她公主抱抱走了。
他抖M吗?
许星河把林栀当不存在似的从她身边走过,走到门边的时候被林栀叫住:“你……沉沉……”
“我的人,我带走了。”许星河不想解释太多。
林栀:“你的人是什么意思?”
许星河停下脚步,垂眸,怀里的陈清梦仍在嘟囔着什么,他抿了抿唇,声线平淡寡冷:“字面上的意思。”
顿了顿,又怕了这位大小姐一直以来的脑补能力,平生第一次,许星河和人解释,“她是我女朋友,我对你,”他轻嗤了声,笑声短促,“向来都是,避而远之。”
林栀:“……?”
她是苍蝇吗要用“避而远之”这四个字?
她现在确定了,陈清梦确实就是个很肤浅的只看脸的女人,要不然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审美有问题、没有礼貌而且毒舌的冰山?
许星河浑身上下,真的除了那张脸以外,一无是处!
作者有话要说:沉沉:他还有钱!!!!!!
许星河:?你看上的是我的钱?
沉沉:对啊!!!!(尖叫声
第44章 XingHe
凌晨一点半,醉了的陈清梦和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的许星河。
许星河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陈清梦,她的睡姿没有一丝的戒备,大大咧咧地躺在那里,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似的,嘴角带笑。
现在的场景,是曾经许星河很期待的一个场景,毕竟醉了的陈清梦,带给过许星河一段很愉悦的回忆。
当然,也带给过许星河一段并不算很愉悦的回忆。
两段回忆都是脱衣服,只是一个是享受的,一个是遭罪的。
海外分公司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许星河退出卧室,到客厅接电话。电话挂断之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客厅只点了一盏地灯,他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光影落寞,他垂眸,看向来电人,短暂的沉默之后,接起了电话。
“喂。”
许靳远的声音温和带笑,“星河,我在这边的工作终于要全部结束了,原本这个月就要回国的,工作室那边临时又安排了工作,说好了一个礼拜结束的,硬是拖了一个月。”
“你不是喜欢那份工作么。”许星河的语气淡淡。
许靳远大学时读的专业是商科,然而他自己对从商方面没有半点的兴趣,然而生在许家这样的家庭,他又是家中独子,从小就被抱以厚望,必须要学商科继承家业。
陈清梦当时听到的时候笑了,打趣他:“你就是别人口中的,家里有皇位继承的男人,那你以后是不是一定要生儿子继承你的皇位啊?”
许靳远配合着她笑,笑完之后也会抱怨几句:“你说我要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该多好,他继承家业,我则好好地学我喜欢的摄影。”
没想到这句戏谑的玩笑,一语成谶。
那句话之后没多久,他就知道了他多了个弟弟。
他母亲在电话那边哭天抢地的要他回国争夺家产,声音大的让坐在对面的陈清梦都听的分外清晰:“你再不回来,那些钱都要被那个私|生|子夺走了!你那个该死的爸竟然要让许星河当寰球国际的接班人?!你才是他的儿子!你才是他的大儿子,古装剧里的太子不都是由皇后生的儿子吗!”
听到“太子”这个词的时候,陈清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许靳远很是尴尬,“您平时少看点古装剧,成吗?”
“不行!”
许妈妈很是生气,“寰球国际只能是你的!你才是寰球国际总裁的第一候选人!”
许靳远却不这么认为,他在电话里安慰母亲:“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寰球国际放在他手上总比放在我手上要好,你也不想以后老了还要面对破产的不是吗?”
许靳远的母亲气的直接挂了电话。
陈清梦在边上听了全程,她笑的趴在桌子上。
许靳远耸了耸肩,无奈道:“姜女士年纪越大,脾气也是越大了。”
陈清梦变笑边问他:“你就一点都不急吗,毕竟是多了个人出来和你分家产,而且,他可不是你母亲生的孩子。”
他们这个圈子里,对于金钱家产股权争夺的意识,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就连亲兄弟都要争个你死我活,陈清梦没法相信许靳远面对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有这样的慨然。
许靳远的目光深远,西雅图正是黄昏落幕,半壁璀璨,他语速很慢,却又很认真:“相比于生气着急,更多的是,我终于可以不再为了他们而放弃我自己的未来了,家产什么的,他好歹是我弟弟,总不会对我太差;而且寰球国际也有我的股份,那些钱就够我十辈子吃喝玩乐了。”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排斥许星河的存在。
如今更甚,对待许星河的态度好的像是对待同胞兄弟似的了。
就这样一个心无城府、待人诚恳的人,竟然是许星河同父异母的哥哥,竟然在许家杀人不见血的家庭长大?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许星河才能这么顺利的就成为了许家的第一继承人。
等到许星河回来之后,许靳远立马转专业,顺利地学了自己想学的艺术类专业。学成之后,他签约了国外的工作室,工作的第一年便斩获国外摄影新秀,后来又横扫了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奖项,在时尚摄影圈的名声大噪,他每一副作品都会引起无数的讨论,价码已经开到了同行最高的三倍不止。
不过许靳远作为许家大少,对于那些钱自然是不太在乎的,许他所说,他在寰球国际的股份足够他十辈子吃喝玩乐了。
他做摄影师,不过是因为自己喜欢罢了。
许靳远闻言,笑笑:“我是喜欢摄影,把一切美好的事物记录下来,这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许星河对于这种别别扭扭矫情要死的话没有半点兴趣,他长驱直入,问道:“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到底是要干什么?”
“国内很晚吗?”
“凌晨两点。”
“啊,抱歉,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许靳远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恼和歉意,“我刚定了机票,太开心了,所以想和你分享一下而已。”
许星河揉了揉眉骨,“我刚和海外分公司的人谈完事情。”
“工作……很辛苦吗?”
“还好。”
许靳远又放宽心了,“星河,你是天生的商人。”
许星河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寒暄过后,许靳远终于驶入正题,“星河,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在国外这些年,一直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儿,只不过她不喜欢我,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追她的。”许靳远说到这里,到底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梁,“或许在你听来这有几分可笑,但是她真的很特别,特别令人难忘。”
许星河没说话。
许靳远沉吟片刻,说:“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下她的下落。”
许星河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嗯。”
“哦,她也是和你一个圈子的,她现在是一名经纪人,你应该很好查的吧?我就希望你帮我查查她现在住在哪里,有没有男朋友。”许靳远在最后才说出那个名字来,“对了,她叫陈清梦。”
许星河散漫的目光,在这个时候聚焦。
眼里泛起冰冰凉凉的寒意,明灭的灯光照在他线条清冷的侧脸上,像是盖上一层薄薄的冷意似的。
他的嗓音冷静又低沉,“她叫什么?”
许靳远又重复了一遍:“清梦,她叫陈清梦。”
许星河无声地笑了下。
又笑了下。
隔着手机,并不能看到手机那边人的反应,许靳远不知道许星河彼时在想什么,他说:“你一定要帮我查查看,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拜托老天,她还是单身。”
直到电话挂断,许星河都没再说一句话。
房间里突然传来声音,许星河扔下手机,跑到卧室里。
床上,陈清梦挣扎着坐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许星河走的近了,终于听清,从床头柜里拿过一瓶矿泉水,给她拧开瓶盖,递到她的嘴边。
陈清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坐在床头,温驯的接过水,喝了好几口。或许是还醉着,她反应很慢,喝水的动作也跟加了慢镜头似的,有水从嘴边洒了下来,沿着她精巧的下巴往下滑,顺着顺滑纤细的脖颈线,最后滑入她半开不开的衬衣里。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衣,似乎是睡着太难受,衬衣上面的三颗扣子都被她解开,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衬衣成鲜明对比。
衣襟敞开,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花边裸|露出来。
就这个角度看,许星河都能看到她穿着的内衣很薄,薄薄的一层蕾丝,可有可无一样的存在。
他忍不住蹙眉。
她就不能买点正常内衣穿?
不过好在他给她买了。
而许星河显然也还不知道,陈清梦就是因为他送的礼物——传闻中他精心挑选的内衣,而气到爆炸,许多年没骂人的陈清梦第一次破口大骂,竟然是因为许星河。
喝完水之后,陈清梦把矿泉水瓶放在床头柜上。
她似乎已经清醒了,拉过被子盖到胸前,整个人缓缓地往床上躺下,脑袋枕在枕头上,一双漂亮狭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星河。
好半晌之后,她开口:“你是谁呀?”
“认不得我了?”许星河在她面前半跪下,伸手帮她塞了塞被角。
陈清梦摇头,却又问:“你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再仔细看看,真不认识了?”许星河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被她动作敏锐地躲开。
陈清梦警惕地望向许星河,整个人也往另一边挪了挪,双颊绯红微醺的小脸此刻写满了“生人勿进”,她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许碰我,全世界除了他,谁都不能碰我。”
“除了他?他是谁?”
“他是许星河呀,”陈清梦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雾蒙蒙的双眼染了一丝柔情,她的声音也跟浸了蜜似的甜,“满船清梦压星河的,许星河。”
满船清梦压星河,即便是醉着,她依然记得如此深刻,也依然……记得许星河。
许星河的喉结上下翻滚,他眼底的情绪晦涩难辨,许久之后,他问:“为什么除了他,别人都不能碰你?”
陈清梦说:“因为他会吃醋的。”
她笑起来的模样,是连这迟迟秋色都比不过的明媚,“许星河很小气的,要是有人碰我,他会吃醋的,我不能让他吃醋。”
“我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许星河,前被亲哥插了一把刀,后又被老婆塞了一嘴糖。
许星河:没事,为了老婆,哥不哥的,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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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QingMeng
许星河从来对自己有着清醒而正确的认知,灵魂被锁在无尽深海里,表面上看似清淡寡冷对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兴趣,但内心里有着极度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名利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但他享受征服之后的快感。
他发现自己的身上除了征服欲以外还有占有欲的时候,是遇到了陈清梦之后。
看不得她对别人笑,看不得她和其他人同进同出,甚至看不得她的嘴里提到别的男人。
占有欲最鼎盛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把她锁在房间里。
但她不愿意,她享受自由,喜爱热闹,无法忍受一切寂寞。
年少时期的许星河只能静静地看着她靠近自己,又融入人群。
倒也还好,她在人间游走一遍,又会回到他的身边。
占有欲悻悻作祟,在夜里,他躺在她白天躺过的床上,床单被套上有她遗留下的香味,很淡的果香。
他闭上眼,脑海里会幻想她躺在他的身边,呼吸轻柔。
伸开手,触摸到她的发丝,她的皮肤,她柔软的身体,少女纤稠的腰线。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喘着粗气,在梦里哑着嗓音要求她,“不许对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