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降临——常冬
常冬  发于:2019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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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知不觉间,傅随也成为了她觉得能够依赖的对象。
  傅随将她搂进怀里的时候,低头,抬着手指摸了摸乐向晚的脸颊。
  光线投影下,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粉嫩的小脸上投下两道阴影,不时地颤动几下,慌张与羞涩一览无余。
  他忍不住,俯身在她对着他的右脸颊上亲了下。
  对上她雾蒙蒙又有些懵懵的眼眸时,情不自禁地又弯了弯唇,指尖抚过她的眼皮,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渺渺怎么这么可爱。”
  乐向晚往他怀里缩得更深了,这下直接整张脸怼进他怀中深处。
  好一会,呐呐不自然的声音传进了傅随的耳朵里,“呜呜你可别说了。”
  再说下去,再被他夸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
  见她的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傅随没再开口逗她,只是还不忘说了句。
  “我自然都听夫人的。”
  傅随说着,突然俯身,将人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
  “傅随。”乐向晚始料未及他的动作,小声地叫了下,自觉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来。
  他轻声应着,一手抱着她,一手拉过她的椅子,拖着椅子往他的座位方向上走。
  “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座位似乎隔得有点远,夫人觉得呢。”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端菜进来之余,服务员眼观鼻鼻观心的,一概保持平视,不敢稍微分点眼神去偷看。
  倒是乐向晚,看到服务员进来了傅随还一脸闲适地公主抱着自己,推了推他也没能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反而还等来了一句,“渺渺等不及了吗。”
  一股燥热猛地直冲脑门。
  乐向晚也不敢去看服务员的反应,低着头在傅随的肩上拱了拱,觉得他实在太坏了。
  包厢还有人在呢,怎么能说这样惹人歧义的话。
  乐向晚气不过,张嘴在傅随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的牙齿小小个的,很白又整齐,像是小孩子的小乳牙一样,咬着根本不痛,傅随甚至还有点儿心神荡漾。
  只是他极力地维持住了,乐向晚也看不出他的异样。
  等到门被人从外面带上的时候,傅随才把被他拖过来的椅子摆在他的椅子旁边,乐向晚也才被他放了下来。
  她还保持着圈着他脖颈的姿势,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小小的一圈儿牙印,脸蛋不由得发烫。
  傅随顺着她的目光,准确地摸上了自己被乐向晚咬过的地方,开口笑了下,“夫人在我脖子上留下了个小牙印。”
  其实她刚刚做出那样的举动,不过是情绪使然,根本没多想。
  现在被傅随这么一说,脑袋嗡嗡响,跟着冒出一句,“那我还你一口。”
  乐向晚说着,就把脖子凑到了傅随的眼前,闭着眼睛说道,“你快咬吧。”
  天鹅颈修长又美丽,细腻白皙的皮肤像是摆放在博物馆内上好的白瓷釉一般,需要多年来的精心娇养。
  傅随俯身,慢慢地凑近。
  乐向晚的身体紧绷,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傅随要是一嘴咬下去,她会不会痛死啊。
  温热的薄唇贴上了她的脖颈左侧,乐向晚一方面觉得痒,一方面又忍不住紧张。
  然而,她等了几秒,没等到预想中的痛,只有十分轻柔的触感。
  他挑了一个和她咬他差不多一样的位置,回赠了她一个吻。
  乐向晚睁眼,侧头和他对视。
  眼见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唇角和眼底是如出一辙的笑意,嗓音低沉又温柔,“傻宝宝,我怎么会舍得咬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揶揄地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语调,“要咬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乐向晚红着脸,没忍住抬手将他的脸往旁边推,不太想看到他脸上明晃晃的笑意。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又荡着笑意,仿佛自己的任何心思波动在他眼前都无处可藏一样。
  傅随配合,但过了几秒又自动地转回来。
  人向来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幼稚,在不喜欢的人面前成熟。
  傅随觉得,自己在乐向晚面前,和她待在一起,好像有时候回想起来,也挺幼稚的。
  “所以,”他顿了下,靠她更近了,“宝宝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那天晚上他提出的结婚请求,乐向晚答应了。
  但是,她也说了太快了,想要两三天的适应时间。
  傅随给了她足够适应的时间了,甚至说得上是温水煮青蛙的循序渐进。
  现在他觉得,是时候该让他们的关系更上一层,更有保障。
  对上他深邃的,含着笑意和期待,还有她此刻倒影的眼眸,乐向晚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开口回答。
  “要不今晚。”
 
 
第14章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乐向晚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昨晚她说了那样一句话的时候,傅随明显的一愣,然而低笑出声。
  修长微凉的手指覆上她脸蛋的同时,他也跟着开口,“渺渺这么恨嫁啊?”
  一句话,说得乐向晚简直要气死了。
  明明是他自己先开口问的,怎么能说她恨嫁呢!说得好像她嫁不出去强赖着他一样。
  彼时,傅随还保持着把她圈在怀里的姿势,乐向晚看着他盛着温柔笑意的一张脸忍不住生气,小脸一别,忍不住赌气说道,“那就别结了。”
  如果是初初见面的那几天,乐向晚不会这样和傅随讲话,但就是这段时间傅随有意无意的宠溺和放纵,哪怕乐向晚没有明说,在他面前,却是卸下了端庄却也疏离的一面,有各种各样的小情绪,包括对他的小脾气。
  这也是傅随乐于看到的结果。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情意。乐向晚作为他的妻子,有资格对他有任何的情绪。
  傅随不再逗她了,状似刚刚想起来一样的开口,“可是这会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
  听了这句话,乐向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一些什么蠢事,忍不住低头,将自己的脸埋进手掌心里。
  傅随肯定在心里面偷偷笑她了。
  “但是,我们可以明早去。”傅随俯身抱着她,附耳低声哄她,“渺渺一点都不恨嫁,是我急着娶渺渺做我的妻子。”
  不止因为他喷洒在她脸颊上的炙热呼吸,还有他说的话,乐向晚的耳垂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乐向晚把脸露了出来,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往他怀里面缩,软声软气地重复道,“没错,是你,是你自己急着娶我的。”
  她这样说着,好像就能挽回不少脸面问题一样。
  傅随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应着,“是我的问题,和渺渺无关。”
  乐向晚满意了,笑眼弯弯的,侧着脸主动地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下。
  傅随看着她的眼神更温柔了,又把半边脸转了过来,对着乐向晚,低声诱哄,“这边也来一个。”
  乐向晚非常配合,分别亲了两下之后,还附赠了一个下巴吻。
  对此,傅随也表示很满意。
  而在今天早上,傅随果真如昨晚说的那样,一大早就过来檀宫接她了。
  领证的速度非常快,傅随这样的人,拿着一张百夫长黑金卡,就有不少人上赶着给他提供便利的服务。
  黑金卡在全球范围内的确有这样的特权,在加上傅随本身的身份所在,乐向晚只需要跟随着傅随,朝着镜头露出一个笑容来,其他根本就不用她来操心。
  摸着自己手中还烫乎乎的红本本,乐向晚有种自己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
  放在先前几年,她可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早的年龄结婚,怎么说也得到二十七八。
  她脚步微顿,有些新奇地刚要掀开内页看几眼结婚证的构造,手上的东西便被人一下子抽走了。
  “傅随。”乐向晚疑惑地跟着红本本顺势抬头,就看到傅随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正拿着她的结婚证。
  两本结婚证交叠地放在一起,乐向晚看得脸蛋有些热。
  从今天起,她和傅随就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了,好像,也要履行夫妻之间应有的夫妻义务。
  想到自己没有任何印象的一晚,乐向晚白皙的脸蛋又有些红。
  “怕宝宝弄丢了结婚证,我帮你保管。”
  “为什么啊。”乐向晚走上前,拉着他的衬衫衣角踮脚就要去扯他的手臂,把被他拿在手上的红本本拿下来,“那是我的结婚证,我不会弄丢的。”
  民政局门口,经过的人往这边一瞟,就能看到在男人面前算得上娇娇小小的女孩儿,扯着男人的衣角,踮着脚要去摸男人故意举高的手掌里拿着的东西。
  西装革履,一身清冷矜贵样的年轻男人,怎么也不像是会这么会逗小妻子的样子。
  果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乐向晚精巧的鼻尖因为动作都沁出了点汗,一张小脸红润润的,因为够不着傅随的手,还有些羞愤。
  被自己个子比傅随矮上许多给气的。
  早知道今天她出门,就穿12cm的高跟鞋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处于这么弱势的地步。
  至少不会被他给看个矮子似的。
  傅随的手掌落在了乐向晚的后脑勺上,忍不住摸了几下她的头发,幽幽开口,“可以给我们渺渺看一眼结婚证。”
  乐向晚乌溜溜的大眼睛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都有些要炸毛了,“看一眼!那是我的结婚证啊。”
  傅随充耳不闻,将一本结婚证塞进自己的西装内袋,然后摊开乐向晚的那本结婚证,慢慢地翻开,竖直地举到她面前。
  乐向晚瞥了一眼,伸手就要去抓那本结婚证,只不过证没抓到,整个人倒是顺势扑进了傅随的怀里。
  更确切的说,是傅随见她因为惯性往他这边倾倒的时候,手疾眼快地将人搂住了,等她站稳了才放开。
  “我们不会离婚,也用不上,你就看一眼,交给老公来保管。”
  傅随说着,几乎没给乐向晚反应的时间,指尖点了下红色主调上的照片,正好落在了照片里乐向晚笑得温婉羞涩的一张脸上,低笑着夸赞道,“我们渺渺不仅人长得好看,还特别上镜。”
  如果说傅随的那一声自称老公,让乐向晚整个人都有些燥热羞耻的话,他这一声没有下限的夸赞,彻底让乐向晚涨红了脸。
  要是肉眼可见能够往外散发着冒烟的热气,那一定是一波一波地往外运输。
  乐向晚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再好看的照片,比起真人来说还是有些不自然,更何况被傅随用那样的语气打趣,乐向晚特别不自在。
  “你别看了,”她上前推了推傅随,“不许你看我照片了。”
  没有精修图,还是好丑的。
  虽然还是养眼的,但乐向晚从小到大最看重她那一张脸了,所有的小自恋全都用在了那一张脸上,偏偏傅随还把照片明晃晃地摊开。
  对着那个照片里笑得傻里傻气的自己,乐向晚只说不出的羞耻。
  傅随生得长手长脚的,抬手往乐向晚的后背一伸,便把人圈住了,他还特别坏的把照片抵在乐向晚的肩膀上,一手控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扭头,自己故意以一种审视照片和真人的眼神在乐向晚的身上来回流转。
  “渺渺怎么这么霸道,长得这么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乐向晚一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里不断加深的羞涩与不自在,伸手扯了下傅随的袖口,小奶音软软的,朝他撒着娇,“老公,你把结婚证收起来好不好?”
  她说着,还配合着自己的表情,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耸拉着眼尾,眼底满是祈求,可怜兮兮的。
  这是自领证以来,乐向晚第一次主动地叫他,傅随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他的眼神如炬地一样盯着她看,带着如火一般炙热的温度,而后陡然失笑,似乎对乐向晚很无奈,“渺渺可真懂。”
  懂什么……
  乐向晚听不懂他的话外之音,一脸迷茫地和他对视。
  傅随只是笑了笑,也没解释,只是抬手摸上乐向晚的脸颊,“渺渺叫得很好听,再叫一声。”
  乐向晚红着脸,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虽说她刚刚是在撒娇,但那声称呼也是自然而然地说出口,可是这样被傅随一提一打趣,整个人就有些害羞。
  “哼,不要……”
  她微抬着下巴,拿着鼻孔对他出气,也顾不上什么结婚证了,转头就要走。
  傅随站在原地,眼神紧紧地跟着她的背影,荡着笑意,等她走了几步才出声开口提醒,“渺渺,我们的车停在这边。”
  乐向晚的脚步一停,不情不愿地倒走回来,鼓着腮帮子低声抱怨道,“你太坏了,刚刚不说,等我走了几步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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