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种田日常——梨花落er
梨花落er  发于:2019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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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乔乔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还是忍不住诱惑走到桑树下,踮起脚尖,拉下一根枝头,摘了上面的一个紫黑色的桑葚子吃。紫黑色的都成熟了,嘴巴一呡就化了,它的甜度不像蜜瓜香蕉那般甜的热烈,只静静的散发着余味。
  “妈妈,好吃吗?”平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楚乔乔身边,抓住楚乔乔的衣摆,仰着脸问道。
  不管说什么,都不如亲自尝试,楚乔乔直接又摘了一颗果子放进平安的嘴巴里,“这是桑葚子,它的叶子能够喂蚕,以前的时候,许多人靠着养蚕为生,妈妈不是给你讲过吗?”
  平安一边吃一边点头,楚乔乔笑了笑,又摘了一颗紫红色的果子放在他嘴边,“这种紫红色的酸酸甜甜,更好吃,你尝尝。”
  平安来者不拒,张口又吃下了一个,半熟的桑葚子咬起来软软的,牙齿却能落在实处,吃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液就随着牙齿的咬合一起流了出来。
  吃新鲜的桑葚子还是那种紫红色的比较好吃,熟透的可以摘回家冰镇起来,配合着其他东西,做酒,做酸奶,做冰淇淋,做茶,烤饼干或是晒成桑葚干,楚乔乔脑海里已经想了许多夏季美食。楚乔乔让平安吃过一颗就不吃了,毕竟带的水少,没办法在这里把大把的桑葚子洗干净,孟泽也是浅尝即止。
  “一会儿我们回来摘点桑葚,回去可以做冰淇淋。”楚乔乔刚提议,就得到平安的应和,“冰淇淋!妈妈,是真的吗?好呀,好呀,妈妈我帮你。”
  他什么都想帮,身体力行的想证明着自己。
  “回来时摘,要不上山都成了负担。”孟泽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拉起了楚乔乔的手,轻轻地擦着她的指腹。上面有摘桑葚子不小心弄上的紫色汁液,孟泽耐心又细致的擦着。
  楚乔乔猝不及防的被孟泽握上了手,她僵直着不动,手上却乖顺的放在孟泽手里,手背上传来的热度烫的楚乔乔心砰砰跳,她又想起昨天夜里那个酒后被美色迷醉的吻,“我,我也是这样想的。”
  楚乔乔从小就是被人推着才往前走的人,万事不喜欢高调,事事得过且过,十八岁之前父母还在世,她老老实实的上学,从来没有过逆反。去体会一把青春的疯狂和快乐。十八岁之后,楚乔乔被逼着日夜打工还债,后来压力渐渐减轻,她开始在老师傅手底下以一个服务员的名义学艺。
  可是骨子里,楚乔乔依旧是那个遇事爱往后躲,往一边让的人,就像是昨天夜里那个吻。若是孟泽不提,楚乔乔会依旧维持着他们日常相处的状态,不打破现有的平静,相安无事着。
  指腹上的色泽像是楚乔乔心里的悸动一般,就算用力擦,用力掩饰,还是留下了痕迹。
  孟泽看出了楚乔乔的不自然,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他把楚乔乔的手擦干净后,才蹲下来,抓住平安说道,“别动。”
  对待平安,孟泽可没有那么温柔了,他直接说道,“给你擦嘴巴,在动自己擦。”
  平安嘟着嘴巴享受完孟泽给他擦嘴巴,松开手后,刚刚那一丢丢生气立刻被抛到脑后了。
  短暂的歇息过后,三人又继续往上走,树也渐渐变成了松树林,树干直挺挺的插入云霄。看看手机,时间早已过了十二点,孟泽找了一块平坦的土地,从背包里拿出秋千拴在两颗相邻的松树上,在地上铺好了野餐布,又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午餐。
  那是早上剩下的馒头片,楚乔乔又应急做了几张油饼,拌了两份凉面,另一个盒子里有花生米,炸的小黄鱼,还有黄瓜西红柿,除了这些,另外一包里是楚乔乔平日里做的点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室外野餐,吃的简简单单,却意外的舒心。
  嘻嘻哈哈笑闹着,还听平安吹牛他会爬树,最后还是孟泽驮着他上了树,满足了一下平安想爬树的愿望。
  “信步上鸟道,不知身忽高。”
  在平安已经吵着累的时候,山顶终于登上了。
  登上了山顶,却没有看到云彩,平安瞬间难过了起来,“妈妈,云彩呢?”
  云彩?楚乔乔指了指头顶,透过树叶的缝隙,天上的云依旧好好的站在天空上。
  “妈妈,云彩为什么还是那么高?”平安很疑惑,像是受到了欺骗一样,楚乔乔张了张嘴巴,向他解释道,“因为”因为什么呢,楚乔乔看到这一幕,有点像小时候读过的故事《山的那边依旧是山》。平安虽不像是那个作者一样,苦苦翻过山头只是为了找出一条通向大山外面的道路,可是他兴致勃勃的来爬山,只是为了接触到云彩,其中的心情应该与那人一样,那位作者翻过一个山头后依旧是山,而平安是爬上了山,云彩依旧高高的挂在头顶,并没有像是在家里看的一样,云彩有的长在山上。
  楚乔乔摸了摸他的头发,“因为云彩本来就是在头顶的,平安这次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就能告诉刘奶奶了,她还不知道呢。”
  平安稍微展了颜,可是脸上依旧伤心,他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云彩,郁闷的叹了一口气。大概长大的过程就是如此,总是被世界打破认知,学会认识新的世界。
  见平安依旧如此,孟泽将他抱了起来,“爸爸有没有说过,云彩遇到冷空气会变成雨滴落下来。”
  平安点点头,他们这样的实验,平安似懂非懂,他知道雨怎么形成的,可是他不知道云彩原来会跟人捉迷藏啊。
  “云彩是大气层里的水汽凝结在一起形成的,水汽就是妈妈蒸包子的时候,锅上方白色的烟雾。”见平安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孟泽微微笑笑继续说道,“在很高很高天空上方,水汽被风吹得聚集在一起,就变成了云。”
  “云很高,在距离地面一万米的高空中,而我们爬的山大概只有300米,平安,你若是想抓住云彩,必须爬上30个这么高的山才行。”
  平安一听就摇了摇头,爬山太累了,他爬上来几乎完全靠自己,如果让平安爬上30个后山,那多么累啊,“爸爸,除了爬山,还有其他法子嘛?”
  “坐飞机,飞机能飞一万米呢。”孟泽没有告诉他,坐飞机也不能摸到云彩,因为飞机不能打开窗户。“我相信,这一次你是有收获的,爬完山后,以后别人再说山上长着云你还信不信。”&gt&gt
  平安摇了摇头,“不信,傻瓜才信呢。”
  今天之前你都是小傻子,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孟泽只摸了摸他的头,“嗯,厉害。知道了云彩没有长在山上,我们是不是要下山了?”
  “是的!”平安大声回应道。
  见平安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楚乔乔舒了一口气,果然学问多真的很好啊。
  这天看似平淡无奇,却在平安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山顶没有云彩,而求知的路上就像是上山的过程,只有登上山顶,才会证明那里是否有云彩。很久很久之后,世界上最年轻且获得最多次的诺贝生理生化奖获得者-孟子昂在他的晚年回忆录里这样写道。
  下山的路依旧难走,平安半走半被孟泽和楚乔乔轮流背着走下了山。
  竹筐里没有摘到桑葚子,他们下山的时候,早就偏离了那片桑树林,再加上时间不够,他们就没有去找桑葚子。到了最后,楚乔乔虽还可以支撑着,脚步也有些蹒跚了。灵泉水虽可洗去疲惫,提升体质,可是楚乔乔日常根本没有锻炼过,此时脚跟也跟着酸了起来,磨破的脚踝那里一阵阵的疼。
  孟泽发现了她的异处,微微皱了皱眉头,让平安抱好他的脖子,孟泽走到楚乔乔前面半蹲下,对着她说道,“上来。”
  楚乔乔一愣,“不用了?”
  “上来,就背你一段路。等下了山就好了。”楚乔乔见他皱紧了眉头,脸上写满了不容拒绝,她微微笑笑,听话的趴在的孟泽的背上。
  这是第二个男人背过楚乔乔,与记忆里父亲的背相比,孟泽的背同样宽广。楚乔乔贴着他,鼻尖传来一股清凉的味道,这股味道以前在京市别墅里她就闻到过,那时只觉尴尬,这个时候却满满的都是安心,楚乔乔闭了闭眼睛,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忍不住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
  “勇敢点儿。”她告诉自己,只要勇敢一点点,没必要惧怕爱情。
  路过竹林,下山的路只有一两百米了,山路不坡,只有点微微的弧度,楚乔乔被孟泽背了几十米,挣扎的要下来。
  “别动。”孟泽道。
  平安也跟着吆喝道,“妈妈,别动,听话。”
  “孟泽,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路,现在脚已经缓了一点儿,咱们一起走好吗?”楚乔乔见孟泽走的吃力,有点儿担心他的腿。
  “你乖乖的,还有一百米就到了。”孟泽回头说道,一个眼神让楚乔乔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了,孟泽把平安放下,让楚乔乔做好,他去水池边打了一盆水,兑上热水,加了一点点盐粒,放在了楚乔乔面前,“泡泡脚。”
  “不用了。”楚乔乔推却道。
  孟泽却不顾她的害羞,强制的脱下楚乔乔的鞋子,“听话。”他用平时对待平安的态度来对待楚乔乔,以前楚乔乔还觉得平安被孟泽一唬就老实听话,现在她可是感受到了,孟泽一皱眉,真的很吓人啊。
  楚乔乔老老实实的让孟泽把她的鞋子脱下,心里又暖又乱,眼睛乱飘着,就是不敢看孟泽。
  “为什么不早点说?”孟泽皱着眉头看楚乔乔脚踝后面被磨破的地方,那一个拇指指甲大的地方,皮已经被鞋子磨掉了,露出一块红红的肉。
  其实不走路,这是不疼的,而且他们上山只带了防蚊虫的药,没有带创可贴和纱布,那个时候说了也是徒增烦恼。楚乔乔缩了缩脚,开口说道,“不疼。”
  孟泽眉心不散,轻轻的用一边的清水冲洗着破掉的那里,等洗干净后,才把楚乔乔的脚小心的放在盆里,按摩着。
  两人的感情像是心照不宣一样,都没有说出口,可是谁都可以看出来,这两人两情相悦。
  早上起床他们会一前一后,一个默默的在厨房做饭,一个做完杂事后,会去厨房帮点小忙,像是烧锅,择菜,洗碗,等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会互相夹着对方喜欢吃的东西,有时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些什么。
  吃过早饭,他们会喝喝茶,给平安讲些小故事,陪着他做游戏,有时候,孟泽会捧着一本书看,或是上楼处理公务,而楚乔乔就跟着看书,在菜园里忙着,或是在厨房里烘焙做饭。
  等太阳落山后,他们会在凉亭下听歌听鸟叫,孟泽会带着平安复习功课,利用手头的东西做些科学小实验,楚乔乔就在一边,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交谈。
  灯光是冷淡的白色,可是心却是暖的。
  等到平安睡去的时候,大概才是他们两人静静独处的时间,孟泽会拉着楚乔乔的手,或是把她抱在怀里,或是堵在角落里,占上一点点便宜,唇齿磨合间,连月光都淡了。
  可是这样的生活却没有过多久,就被房云奎带来的消息打断了。
  “孟总,我已经得到消息了,二少爷在法国旅游时,结识了莱恩公司的少公子,并阴差阳错的救了他一命。莱恩公司已经决定和孟氏合作了。”那天一见到孟泽,房云奎就急急的说道,他风尘仆仆,刚从京市处理完紧急的事情回来,回来的同时带来了这个消息。
  不外乎他这么着急了,孟渊与苏婉对于孟氏员工来说根本不可放在一起说。苏婉虽在公司掌握着执行大权,可是在孟氏老人眼中,她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着手处理孟老董事长的意外身亡以及孟泽车祸的事故之后,这背后隐隐有苏婉的痕迹,在房云奎心里,已经给苏婉下了死刑。毕竟事情一旦败露,别说是孟氏总裁,苏婉就连能不能好好活着都难说。
  可以说,苏婉现在无论多么得意与猖狂,只要孟泽一回孟氏,苏婉的话语权就会立即被剥夺大半,只要翻案后找到证据,苏婉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接受法律的制裁。
  她现在为了固权所努力的一切,都是给孟泽做嫁衣裳,包括和莱恩公司的合作。这也是为什么孟泽不动声色,房云奎也不着急的原因了。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与苏婉不同,孟渊可是法律承认的孟氏继承人,不管他是不还是私生子,孟家就有孟渊的一份。当时孟老先生去世太过突然,遗嘱什么都没有写,按道理来说,孟老先生的股份他至少有四分之一,再加上苏婉手里这些年暗暗收拢的权利,孟渊往日完事不管就算了,可是现在他突然出现在孟氏,还给孟氏带来这么一件大单子,还隐隐有接管孟氏的迹象,可想这会在公司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房云奎心想,这个孟渊运气可真好,出去游玩都能救了莱恩公司董事长的小儿子,像是老天都帮他一样。
  孟泽微皱了一下眉心,“莱恩与孟氏合作对孟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知道,孟总。”房云奎说道,“可是现在你苏醒的消息还隐瞒着,许多公司的元老都已经隐隐支持孟渊了。我担心孟总你再不回去,再次接管孟氏,怕是要废一番功夫。”房云奎没有说的是,至从苏婉接手孟氏之后,不管好的坏的,只要对她有好处,她都把人往公司里拉拢,其中有几个品性几乎大家都知道的人,可是苏婉完全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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