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百无禁忌——若然晴空
若然晴空  发于:2019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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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我忽然想起白玉堂是他刚遇到的武道知己,我这话有些挑拨离间了,但还没等补救,展昭就冷怒道:“白玉堂行事一向刻毒。”
  竟是毫不犹豫相信了我的说辞。
  我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祸国妖姬的潜质。
  展昭的金疮药很好用,一撒上去就止血了,但是有点辣伤口,我本身是个很能忍痛的人,但我现在心怀鬼胎,当即哀哀地叫唤一声,两只手按在展昭肩膀上,颤声说道:“疼,好疼啊……”
  展昭下意识抬头,于是脸正对着我锁骨向下,其实没什么看头的部位。
  他当即脸红成一片,手里的金疮药瓶险些没拿稳,我朝他又靠了靠,他尽力地躲避我,随即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后坐到了地上。
  我压抑着嘴角不要上扬,又乖乖地坐回凳子上,把脚伸给他。
  展昭这一次离我远了一点,不管我怎么跟他说话,怎么叫痛,他都不再抬头了,两只脚踝上完药,他用棉纱布替我包好,顺手打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个男人真是特别可爱。
  大约是今天的刺激已经太过,展昭叮嘱了几句,就要带着他的小包裹离开,步伐特别急,还踉跄了一下,我连忙叫住他,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不觉得,我现在感觉脚好疼,你扶我去床上好不好?”
  展昭张了张嘴,我觉得他是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回过身来扶我。
  客店的房间不大,我坐的凳子离床只有几步路,我觉得展昭是知道我其实还能走的,但他终究还是回来扶我了,果然雪玉娇说得对,对男人一定要示弱,哪怕他知道你的本性,可你示弱的时候,他还是会不自觉心软,这是男人的通病。
  展昭扶着我坐到床边,我握住了他的手,想把他往床上拉,展昭的脸当即红得不能再红,急忙道:“戚姑娘,戚姑娘……”
  我说道:“你不要动,再动我的伤口要裂了。”
  展昭抽手的动作一滞,我又拉了拉他的手,小声地说道:“我只是不想一个人,我每次受伤都会疼得睡不着,每次都没有人陪着我,现在我有你了,你陪陪我都不行吗?”
  展昭面上的红晕稍稍减退,但还是不肯顺着我的力道坐到床上来,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展昭可以坐在外间,等姑娘入睡之后再离开。”
  我努力让死鱼眼里充盈星光,拉过展昭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说道:“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这里也不是开封府,没人认识我们的,我真的好疼,好难过,你就留下来好不好?”
  展昭露出进退两难的神色,我示弱到这个地步,终于露出獠牙,趁他不备,手上力道一加,另一只手臂一揽,当即把他拉到了床上,甚至于力道太大,他整个身子一歪,除了那双长腿还落在床外,半身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说实话,有点重。
  展昭惊了一下,随即就要起身,我连忙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脖颈间呜呜咽咽地说道:“别动,别动,你让我抱抱,我疼,好疼……”

  展昭僵硬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子说道:“既然疼了,怎么不松手?”
  我察觉到他的腰背肌肉略微有些放松,这在肢体语言里是即将妥协的征兆,但我假装不知道,抱他抱得更紧了,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松手?”
  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但说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我的眼泪蓄在眼睛里,忽而听展昭说:“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喜欢人,戚姑娘哭,便是在展昭的心上哭,哭得涝灾千里,不得安生。”
  我当即响亮地抽泣了一声,死死抱住他的腰。
  展昭想撑起身子,毕竟我看起来完全不像能承受一个成年男子体重的人。
  我连带着他一条手臂一起抱住。
  展昭无奈,只能单手撑在我的头侧,想和我稍微分开一些距离,我抱着他不肯放,他轻声叹一口气,说道:“是展昭让戚姑娘不安心了吗?”
  我没有说话,展昭又道:“姑娘父母双亡,展昭也是,但礼不可废,姑娘稚子之心,却不知今日展昭倘若留宿在姑娘这里,并不是爱重姑娘,而是侮辱了姑娘。”
  展昭说的很有道理,然而我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是你们的礼,不是我的,只要你不觉得侮辱我,我不觉得是在侮辱你,两厢情愿的事情,要谁来管?”
  我不光这么说,我还这么做了,我抱着他亲。
  展昭想要挣脱我,想要下去,但是他一动我就喊手疼,喊脚疼,喊好疼好疼,再动就喊得更厉害,折折腾腾了一会儿,展昭都有些没脾气了,我的手悄悄地有点松了,他都好像没有感觉到。
  我亲了亲他的嘴唇,他的嘴唇都被我亲红了,比平时淡淡的颜色还要好看。
  我是真的不觉得我在强迫展昭,他但凡能不理会我装模作样的喊疼,早就挣脱我走人了,他这明明是喜欢我,只是太守礼太规矩,不肯坦坦白白地和我好。
  可我偏偏就喜欢他这样口是心非的样子。
  我抱着展昭亲了有好一会儿,隔壁客房渐渐传来男女的气喘声,女人也跟我一样在喊疼,只是比我喊得千回百转多了,男人则是一边喘一边骂骂咧咧,说着我不懂的南方话。
  那南方话真的挺奇怪,前头是几句听不懂的大长句,偏偏嘴皮子特别快,能感觉得出来是骂人的话,然后就是反复三个字的词,带着狠意。
  展昭有些僵硬了。
  我很好奇隔壁在骂什么话,竖着耳朵去听,耳朵却被展昭捂住了,他哑着声音斥道:“不许听!”
  我张嘴又要喊疼,他又斥道:“不许再叫!”
  一连两个不许,我有一点委屈了,小声唧唧了两下,继续亲他。
  随即我发现展昭僵硬得更厉害了。
  这一次的僵硬要去掉僵。
  我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一边在展昭的脖颈处亲亲蹭蹭,一边悄悄地伸手向下,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腰带,他连腰带系的都是蝴蝶结,好解得很。
  我抽出了展昭的腰带。
  展昭猛然反应过来,抬手按住了我的手,我低低痛叫了一声,他立刻触电似的松开了我的手,我嘴角翘起,把他的腰带扔得远远的,直扔到了房门那边。
  然后是那件蓝色的外袍。
  接着是轻薄的中衣。
  内衫。
  ……裤子。
  展昭经历了最后两次的坚决反抗,被我坚决地按住,直到床下一地散乱衣物,他的反抗渐渐地就小了许多,随后慢慢变得没什么诚意起来,就像一只凶狠的猫老大渐渐被摸得露出肚皮。
  我第一次摸猫,手法不是很娴熟,好在这只猫也是第一次被人摸,抵抗力并不是很强。
  猫退我进,猫疲我打,猫停我扰,猫降……不能饶他。
  我顺着猫脖颈,摸到猫肚皮,揉了许久,终于到达目的地,摸到了漂亮的猫尾巴。
  然而这只猫只是看着乖巧,第一回 合被我摸得乖了,第二回合则开始了凶狠的反扑,本来是我想要借由摸猫放松猫的警惕心,以达到吃猫的目的,最终的结果是分不清究竟算我吃了猫,还是猫吃了我。
  我和猫你来我往,斗得翻云覆雨,想来当初楚王巫山战神女时也是这么个光景。
  最终我和猫交手五个回合,自夜半四更交手到隔日午时,外间天光大亮,猫喘出最后一口气,翻身躺平,安详地睡在了我的枕侧。
  我严厉地盯着熟睡的展昭,目光落在他的腰上,渐渐流露出一丝怨恨。
  果然是……腰力太差!
  吃猫的喜悦都快要被这股怨气给扑灭了。
  明明之前比武的时候从夜里打到白天都不嫌累,怎么到这会儿了,才几个时辰就……了?
  一想到比武,我忽然想起展昭昨天和白玉堂的比武,想来是先前的比武已经消耗了展昭一部分的体力,所以到了我这儿才会不支。
  我把这账算在白玉堂头上。
 
 
第19章 论御猫的腰力(18)
  展昭从午时一直睡到半夜。
  如果不是他呼吸还算平稳的话,我几乎以为他死掉了。
  期间我去多交了一天的店钱,临到客店熄火的时候又去买了一份鱼糕,我怕他醒过来会饿。
  我尽量调整自己的脸色,告诫自己这不算什么,毕竟我爱的是展昭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体,生活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憾,就像天上的月有阴晴圆缺。
  展昭醒来之后,我连忙给他倒茶,茶水还是温热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看我,烛火下的俊脸带着几分潮红,我觉得他是想跟我解释,我立刻用鱼糕堵上了他的嘴。
  对待男人,一定要温柔体贴,那种丢人的事情少提为好。
  展昭果然很感动,他吃了鱼糕,又喝了茶,我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给他换,岔开话题道:“明天天亮我们就回去吧。”
  展昭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道:“戚姑娘……”
  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怪怪的,打断他说道:“别叫姑娘了,叫我……小霜吧。”
  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亲近的叫法,但我总觉得那个叫法不适合展昭。
  展昭俊脸微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低低地叫:“小霜。”
  他的声音很好听,平时不觉得,到了这会儿夜深人静的,音质上的特色就显露了出来,我的那点怨气被奇异地抚平了,温柔地应了一声。
  展昭又道:“小霜,我……我们回去之后,禀明包大人,先将婚事办了,再续刑期如何?”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而且又不是很急。”
  展昭似乎反应了一下才听懂我的意思。
  他的脸顿时红得更加厉害,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稳了,“可、可是我们……已经……”
  我抱住他。
  展昭的话没有说完,我小声地安抚他,说道:“不是说只有两三个月了吗?我可以等,你是朝廷命官,我是在刑犯人,这个时候成婚别人会在背后说闲话的,你毕竟还有前程,更何况各地风俗不一样,我们那里的女子并不看重这些,对我来说这也不算委屈,比起这个,两条拐子的命换我好几个月不得自由,我还更觉得委屈一点。”
  我说的是实话,也是不太好听的实话,毕竟雪玉娇说过,大部分的男人都喜爱善良的女子。
  展昭却没有为此而惊讶,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成功摸出一头乱蓬蓬的稻草。
  想到前事,我顿时黑了脸,咬牙说道:“你要是再摸下去,明天可走不了!”
  展昭的手顿时一僵。
  他说,“我出去转转。”
  然后一夜未归。
  隔日吃过早饭后启程,事情已经办完,回去的路上就慢了一些,展昭没有给我戴上镣铐,理由是我手脚上的伤没好,他回去自己领罚,我觉得这样也好。
  付出要有来有往。
  回到开封的那天正是小雪。
  并不是说我们顶着雪回来的,我说的是时节的那个小雪。
  立冬之后天就凉了起来,到了小雪,虽然没有下雪,但路上的水已经开始结冰,我跟展昭是走着进城的,绕了很大一圈,格外看了看那些挂牌准备出售的房子。
  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个很靠近官邸区域的两进宅院,据说是个官员的住宅,如今那官员告老还乡,家中子弟没一个成器,便准备将房子出售,这一套房就值一万五千贯,宋制一贯铜钱等于一两银子,一万五千两白银,足够这官员一家在乡下安安生生做上好几辈子大地主——本来也是乡下的地主,因子弟在汴京做官,才变卖了家财在汴京置的房,如今倒手个本金,赚了点差价。
  那个房子特别好,家具全是红木的,里面的一应摆设除了太贵的,其他都是搭头,买了房子就可以直接住进去,省力又省心。
  据说里面还有个很大的院子,这样展昭连练武的地方都有了。
  但我没有在展昭面前表现出来,毕竟他是个手里只有一千贯的穷官。
  回到开封府,展昭去复命,我自己去了牢房,两个狱卒正在斗牌玩,见到我,都吓了一跳,我摆摆手,让他们把我关回去。
  牢房三面是墙,一面是木栏杆,很是通风,秋天的时候还好,到了冬天就有点冷了,我倒是不嫌弃,不远处几间牢房里的犯人却都在抱怨,叽叽咕咕的,吵得很。
  过了一会儿,展昭来了,他带了棉被和几件冬衣,两个狱卒给他开门,然后你捣鼓捣鼓我,我捣鼓捣鼓你,嬉笑着一前一后跑了。
  我坐到一边,看展昭给我叠被铺床。
  他回来的时候换了红衣,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古板的,他的衣服很少有其他颜色,不是蓝的就是黑的,还有就是朝廷发下来的官服,比起其他的稍微要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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