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豪门]——江子归
江子归  发于:2019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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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
  裴赐臻上前,捏起董瓷的下巴,眼底带着渗人的笑意,“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你疯了,我和他才是合法夫妻,你要玩也要有个限度……”
  董瓷被他的疯狂震惊得语无伦次,下一秒,就被裴赐臻按倒在床上。“合法夫妻”四个字刺激得他眼睛发红,那些阴暗的念头再次疯长,他报复似的,用力地堵住了董瓷的唇。
  毫无缝隙。
  再也不用听到她说那种锥心的话。
  裴赐臻的动作冲动,董瓷被他强硬地压在了床上,还没回过劲儿来,冰冷的嘴唇就帖了上来。
  董瓷瞪大了眼睛。
  裴赐臻身下就一层毯子,此时他的腰紧紧压着董瓷的腰,两人的身体不留余地的贴在一起。
  这个从冰冷到滚烫的吻,哪怕略显急躁粗暴,却是那么的熟悉,一点即燃。
  唇齿交缠,胜过千言万语。
  董瓷几乎整个人被裴赐臻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无法挣脱,最后她干脆不挣脱了,反而搂住了他的脖子。裴赐臻微微一僵,感觉到她的回应后,接着就是更加汹涌的亲吻。
  只想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子里。
  这一吻,仿佛将七年前的时光都释放了出来。
  放纵的,荒唐的。
  身体远比语言诚实。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董瓷的手都无力得垂下来时,裴赐臻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他的人。
  他低头舔过唇边的一丝津液,比记忆里的更甜。
  争执似乎从未发生过,也没有空白的七年,一切静好,一切还是最初的样子。
  董瓷的心潮也异常地平静,一场激吻过后,似乎将她脑子里的理智全冲走了,现在完全放空。
  像是躺在温水里一般。
  这种畅快,梦里的完全不能比。
  光是一个吻,两人身体上那种无需任何语言的契合感,时隔多年,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们想念着对方,想要对方,语言可以掩饰,身体的本能却无法掩饰。
  裴赐臻凝视着董瓷,她迷蒙的桃花眼,泛着潮红的面庞,还有那湿润的,带着艳色的唇瓣。
  心底有了久违的满足。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悸动,修长的手指轻轻缠绕着董瓷的长发,恨不得连她的发丝都占有。
  “我们明明还有感觉。”
  “当然。”
  董瓷用手背遮住了脸,两个都是成年人,不会连这都要自欺欺人。
  也欺不过去。
  身体太诚实了,不论是她的,还是他的。
  不过董瓷理智回笼,语气很淡,“我们是成年人,一时情不自禁,有点生理反应很正常。”
  裴赐臻的眼神迅速冷了下去,“你想说什么?”
  董瓷翻身起床,背着他系好睡袍的腰带,“谢谢你照顾我,可我不打算和你玩什么禁忌游戏。”
  裴赐臻直勾勾地盯着她,“怎么,你们不是各玩各的?他在外面找女人,你还为他守身如玉?”
  董瓷知道他在激自己,所以头也没回,“那也不和你玩。”
  裴赐臻真想咬死她。
  如果不是早就将董瓷的社会关系查得一清二楚,连有几只公猫都没放过……否则,他现在就该把人关起来审出她到底有多少男人,然后一个个去解决掉。
  而不只是像现在这样,冷冷地提醒她,“喜欢玩游戏的那个人是你。”
  董瓷没有理他,径自去了浴室。
  裴赐臻恶狠狠地看着她的背影,差一点就跟上去,将人按倒在浴缸里,惩罚她的口是心非。
  无情无义。
  却又想到她生了病。
  该死的生了病。
  董瓷觉得烧好像没退,浑身都有些热,需要冲个澡清醒清醒,以免贪图一时之欢,又惹了祸。
  成年人除了欲望,还有更多需要顾虑的事情。
  可是欲望,也是人之常情啊。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是把握一时的欢乐,还是继续忍耐一阵子,直到一切问题解决,再寻欢作乐,她颇为纠结。
  而且这个对象是裴赐臻的话,比普通的其他什么男人,麻烦和风险可大多了。
  更麻烦的是,就算拒绝,风险似乎也一点都没减少。
  实在两头难。
  董瓷洗完澡出来,有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不,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午餐。
  裴赐臻并不会做饭,除了傻瓜模式的煲粥,就是从冰箱里搜罗一些现成的东西。董瓷也不会做饭,而且回来住得少,冰箱里基本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奶酪蛋糕。
  巧夫难为无米之炊,裴赐臻勉强准备了麦片、牛奶,还有一个半焦的煎鸡蛋,“来吃吧。”
  董瓷洗漱完坐到了餐桌,像是揭过了刚才那一页,两人一起吃早餐,谁也没提刚才的事。
  “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
  “回来住得少。”
  “你平时都跟着剧组跑?”
  “大部分时候是。”
  “你身体又不好,这样跑难道不累?”
  “累,可是开心。”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说到一半,裴赐臻扯了扯唇,“你还真是没变,凡事只图开心。”
  董瓷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下,“我要真的只图开心,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裴赐臻皱起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这次生病,就是因为顾夫人逼你去应酬副主席的事?”
  董瓷一怔,“你怎么知道副主席的事?”
  就算他是黎敏的外甥,黎敏也不至于拿这种小事和他说吧。
  裴赐臻嘲讽的道“她还拿了一批画来威胁你。”
  董瓷马上反应过来,“你偷看我手机?”
  “是那些消息自己跳出来的。”
  “……”

  董瓷略带鄙夷的看向他。
  裴赐臻却面不改色,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如果你需要帮助,顾夫人副主席的位置也有办法。”
  董瓷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不用了,谢谢。”
  裴赐臻挑起眉,似乎很满意她这个态度,“如果我有办法让顾夫人连理事的位置都丢掉呢?”
  董瓷的眼睛微微一亮,“你认真的吗?”
  裴赐臻幽黑深邃的双眸与董瓷对视,危险中透着一丝暧昧,“当然,不过你要怎么谢我?”
  比起让顾夫人平步青云,董瓷更希望让顾夫人得到一个响亮的耳光。
  如果没有选上副主席,还将原本的理事位置弄丢了,有这教训,顾夫人该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董瓷唇边漾开了一个笑容,“你过来。”
  声音诱人得不可思议。
  裴赐臻的眼神变得深沉而赤裸,哪怕熟知她藏着狡黠,也还是无法自控的靠近她。本以为最多是蜻蜓点水,亲亲脸颊了事的时候,董瓷却突如其来的吻住了他的唇。
  他睁大了眼睛,难掩意外。
  董瓷自己也意外,可是有些闸门打开了,就很难关上,不论是脑海的记忆,还是身体的记忆。
  几乎是惯性的吻了过去。
  数秒钟后,董瓷推开他,“你说到,就要做到。”
  裴赐臻从背后抱住了她,董瓷刚想挣脱,裴赐臻就轻轻咬住了她的脖子。他牙齿缓缓研磨着那处细嫩的肌肤,“我答应你的哪件事没做到?倒是你答应我的,全部都没兑现。”
 
 
第22章 日常
  董瓷被身后的人咬得心里发麻, 仿佛被野兽叼走了似的。
  两人如果要翻旧账, 那真是一天一夜也翻不完, 哪怕他们在一起时间短,相处的时间却长。
  内容丰富, 浓缩即精华。
  男人和女人之间,该干的不该干的几乎全干了。
  董瓷觉得这种事不分对错, 裴赐臻实在睚眦必较,正好这会儿助理小鱼来了电话, 提醒日程。
  她接电话的功夫, 裴赐臻的头搁在她肩上,又沉又痒, 她连忙岔开话题,“我要出门了。”
  裴赐臻这才松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是好多了,但还有些微热,“病还没好全, 出什么门?”
  “有个通告要赶, 临时改时间不好。”
  董瓷进了衣帽间,顺便关了门,裴赐臻跟上去却晚了一步,他被关在外面, 门差点撞上了脸。
  裴赐臻不是第一次被她拦在门外, 他觉得这门真该拆了。
  这家里就不该安门。
  “你脑子呢?工作有身体重要?哪家的通告?这种不近人情的合作方迟早破产。”
  当然, 这几个问题里边的人一个也没回答。
  等出来的时候,董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脸上带着点妆,再无一丝病容,精致中自带风情。
  董瓷拿了口罩和眼镜,正准备出门,发现找不到车钥匙。
  裴赐臻从沙发上优雅地起身,脸上似笑非笑,手里正是她要找的东西,“你在找这个?”
  董瓷走过去要拿,当然没拿到。
  她个头近一米七,绝不算矮小,却也矮了裴赐臻一个头,人家手一抬,她就完全够不着了。
  试一下就知道没戏。
  董瓷憋了气,却淡淡一笑,吐出两个字。
  “幼稚。”
  “不乖。”
  裴赐臻占尽身高优势,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穿上了外套,“你这样开车出门,就是马路杀手。”
  “所以呢?”
  “我送你。”
  “你今天这么闲吗?”
  “对,闲。”
  裴赐臻意简言赅,顺手提过她的手包,直接按了电梯。
  董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车钥匙和包都在裴赐臻的手里,说什么也晚了,干脆随他了。
  免费司机,不用白不用。
  除了拍戏外,董瓷是个挺懒的人,只要情况允许,能躺她就不坐,能坐就不站,能站就不走。
  非必要的话,她走几十米都嫌累,能坐车就坐车,不能坐车才开车。
  现在有人代劳,董瓷没理由拒绝,何况这一趟还有点远,要开去郊区,往返随便个把小时。
  裴赐臻车开得中规中矩,还不熟路,完全按导航来,结果发现越开越远,不由皱眉。
  “还说闲呢。”
  董瓷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别死撑了,我看你还是让司机开到前面哪里,再接你回去吧。”
  裴赐臻扫了她一眼,还真打了个电话。
  不过不是给司机,而是给秘书“我这边有事,下午议程能取消的取消,不能取消的延后。”
  董瓷算是高收入人群,可按时薪计费的话,和这大少爷也不是一个层次。
  这趟打车费有点贵。
  世上可没免费的午餐。
  董瓷无意识的摸了摸衣服上的胸针,心里有点虚,嘴上倒是关怀备至“其实也没什么,你想想,你难得回国一趟,天天工作工作不利于身心健康,偶尔也要放松放松。”
  “有道理。”
  “我拍片的地方风景不错,你就当兜风,顺便呼吸一下清新空气,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
  “我会的。”
  “总之谢谢你送我这一趟。”
  话音未落,董瓷就感觉手被人包裹住了,一转头,就看见裴赐臻一只手握着方向盘。
  “你在和我客气,还是怕欠债?”
  “等等,你好像忘了是你自己主动送我的,不,你是强行送的,怎么能算是我欠你呢?”
  “呵,你欠我的还少吗?光是命,你就欠了我两回,那句话怎么说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哦,我许过了呀,许了好多回了。”
  董瓷云淡风轻,料定了裴赐臻古文不好。
  料是料定了,人家算账却比她强。
  “谁说是按次数算?”
  “……”
  “就算按次数,除了本金外,还要算利息,我家的人长寿,你这辈子活短了都不够赔给我。”
  “……”
  “不过没关系,你把身体养好,加班加点,早晚班无缝对接,实在还不完,下辈子继续还。”
  “……”
  董瓷听完他的思路,简直叹为观止,感觉自己像是卖给地主的长工,这辈子下辈子都没活路。
  她啧啧了两声,“裴先生,您这哪儿是资本家呀,您可比旧社会的地主还狠呢。”
  董瓷想将手抽回来,可是却被他攥得更紧。
  裴赐臻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拉起她的手放到了唇边,舔舐啃咬着,“宝贝,你再叫声裴先生,我就靠边停车,你猜我会怎么堵住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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