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九零美人鱼——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19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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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鱼筱筱睡得非常香,等到了地方林琛才把鱼筱筱叫起。
  鱼筱筱用手揉揉自己眼睛:“到了?”
  林琛嗯了一声,递给鱼筱筱一瓶水:“喝点水吧,风有点大,出来记得把围巾戴伤。”
  鱼筱筱比了个OK的姿势,她拧开瓶盖喝水,喝了以后喉咙总算不干涩了,她围上围巾下车。
  这是一家二层小楼的后院,后院里停了好几辆车,有吉普有夏利,林琛从后备箱里把行李拿出来,走过来牵着鱼筱筱的手:“走吧。”
  “这个农家乐是我朋友订好的,他们也都到了,一会儿咱们先去房间放下东西,再出来跟他们汇合。”
  “你朋友?”鱼筱筱有些诧异,他和林琛回到北京也有半个多月了,之前忙着婚事,鱼筱筱也没见过林琛的朋友,就是昨天他们结婚鱼筱筱也没见到林琛的朋友呢:“不是说咱们俩度蜜月?”
  林琛点头:“是咱们俩啊,一会儿跟他们汇合一下跟他们一起吃个饭他们就要走了。”林琛跟鱼筱筱解释:“他们都是我在军校的同学,毕业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了,这次我回来结婚,他们正好要到南京去参加一个训练,就说好在这里汇合见一面。”
  鱼筱筱哦了一声,这么一来也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林琛会忽然跟她说要带她出来玩了,她原本还以为林琛终于浪漫一把了知道带她出来过二人世界了呢,结果直男就是直男,根本就思考不到那一层,不过鱼筱筱也满足了。
  两人到二楼订好的房间里,房间有二十平米左右,里面有一个独立卫生间,床上的白色纯棉四件套铺得整整齐齐的,窗子边上有一张桌子,林琛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鱼筱筱去了个卫生间,出来后两人朝楼下走。
  林琛带着鱼筱筱径直往侯院走,轻车熟路的,他对鱼筱筱道:“这个农家乐是我们大学的有个同学家开的,我们作为他的同学没少来,下部队后我们就很少来了,我那个同学也牺牲了。”
  林琛说起这个,语气有些沉重,鱼筱筱捏捏他们交握着的手,林琛对鱼筱筱笑了一下:“他毕业后被分到了西南军区,反击战就在他们那里打响,他们是第一批上战场的,西南原始丛林众多,他们不止要堤防敌人,还要防着森林里的野兽和毒虫,他们在丛林里作战八个月,我的同学没能回来,因为他是指挥官,在危险到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保住了他们连里的战士。”
  鱼筱筱听了心里十分难受,每一个国家这种牺牲都不会少,在这个时代又是才刚刚结束战乱没几十年的,这种牺牲会更多,不止如此,哪怕是在和平年代,烈士也年年都有。
  那句话怎么说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和平年代的到来,是无数个革命先烈们用鲜血换来的。
  每一个世界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鱼筱筱没有经历过那些战乱,也没有当过兵,无法对林琛的感觉感同身受,她现在能给林琛的除了一个拥抱什么都没办法。
  然而一个拥抱对林琛来说也已经足够了,他们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林琛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拉着鱼筱筱去了后院,后院有一个并不大的荷塘,里面的水并没有上冻,有三四个穿着军装的军人坐在湖边的亭子里聊天。
  看到他们过来了,其中一个对另外两个挤眉弄眼:“哟,我们的新郎官来了。”
  另外两个军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坐在中间的那一个穿着军绿色的常服的军人接过第一个说话的军人的话头:“行了老何,你不能这么说老林,一会儿老林又难受了要弟妹抱抱怎么办?”
  这话一出,亭子里的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鱼筱筱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打趣儿,饶是脸皮够厚,她脸也有些热。林琛也有些羞恼,他道:“几年没见,你们的嘴是越来越损了啊。”
  “那可不,我们这嘴上功夫可是与日俱增的。弟妹好啊,我是何雄,是林琛同系同班的同学,上学的时候我睡她上铺。”
  人家这么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了,鱼筱筱也不能丢了林琛的面子,她道:“何哥好,我叫余潇潇。”
  何雄十分夸张的答应了一声,还想做妖没被第二个说话的军官拍了一巴掌:“弟妹好,我是林大张,也是林琛的同班同学。”
  鱼筱筱又叫了一声林哥好,林大张介绍完了,亭子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军人道:“我是赵新宝。”
  林琛揽着鱼筱筱的肩膀:“小宝你就不要叫哥了,他比我还小半个月呢,你叫他小宝就行了。”
  何新宝不干了:“叫我老赵和小赵都行,能不叫我这个名字吗?”
  林琛揽着鱼筱筱在亭子里的凳子上坐下:“好的好的知道了小宝。”
  何新宝绝望了,他一个一米八零的壮硕大汉却有这么一个小名,他这些年来的心酸都不能提。
  “林琛你不能欺负小宝啊。他还是个宝宝呢。”这句话像又逗得大家大笑,鱼筱筱被他们的快乐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闹过后,这家农家院的老板来了,老板是个五十岁上下女人,她穿着干净,腰间系着一张围裙,手里端详着一哥坛子走了进来,林琛坐在离亭子门口最近的地方,见状立马站起身来要去帮忙:“焦姨,我来帮你。”
  焦姨侧身避开:“不用不用,这个是瓦罐鸡,热着呢,别烫着你了。”说话间,焦姨已经把瓦罐放在桌子上了,她拿着手里湿毛巾打开瓦罐盖子,一股鲜香味道传了出来,坐在鱼筱筱对面的何雄一下子便蹿了起来,从亭子的后面的柜子里拿出几副碗筷来。
  “哎哟,好久没尝到焦姨做的瓦罐鸡了,我这心里可想得慌了。”
  焦姨去把亭子四周的竹帘放下来:“好吃你们就多吃点,不够吃灶上还有呢。”她放完竹帘,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瓶青色的酒出来,放在鱼筱筱的面前:“你们三个结婚的时候我都送了酒,林琛也得有。潇潇是吧?名字真好听,这是焦姨自己酿的竹叶青,别处找不到,是二十年的老酒了。喝得只剩下这么一瓶,给你放着了啊。”
  昨天鱼筱筱和林琛结婚,林琛提前好几天就打电话给焦姨了,焦姨没去,自从她儿子走了,她就谁的婚礼也不去参加了。
  她儿子和林琛同年,林琛都结婚了,她儿子要是还活着,可能孩子都有了。想到这里,焦姨去端菜的脚步有些踉跄。
 
 
第76章 
  林琛和同学的聚会在吃完饭后便散了,他们都挺忙的,能抽出半天时间来相见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了。
  大家并没有多少的离别情绪,当兵的人嘛,见惯了离别,他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了。
  鱼筱筱和林琛看着他们开着车相继驶离农家乐,和他们一起送的还有焦姨。
  待把他们都送走了,一行三人回了农家小院,焦姨去后院洗刷碗筷,鱼筱筱去帮忙,焦姨在自家儿子走了以后就把林琛这几人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何伟他们的媳妇儿来到这里吃完饭也经常帮她做些家务。
  鱼筱筱洗第二遍碗筷,因为第一遍碗筷是用热水洗,第二遍是用凉水洗的。
  焦姨做事很仔细,她洗第一遍就把碗洗得很干净了,鱼筱筱只要用水冲一遍就可以了,焦姨看看鱼筱筱的手,道:“丫头,这水挺凉的,要不你别洗了去跟林琛看电视去爸?”
  鱼筱筱摇摇头:“没事儿,这水也不是很凉,刚刚才从井里打出来的,还温热着呢。”
  焦姨家并不用自来水,用的都是自家院子里这口井,这口井的井水冬暖夏凉,夏天湃西瓜冬天洗衣洗碗洗菜都很舒坦。
  “潇潇啊,你家是滨海市的啊?”
  鱼筱筱点头:“是呀,不过我家也是农村的。”
  焦姨点点头,两人说起了话,焦姨问了滨海那边的天气,知道那边一年四季都很热后表示了对那边的向往。
  林琛正在院子里帮忙劈柴,其实焦姨家并不缺劈好的柴,刚刚何雄等人过来也帮忙劈了不少,但林琛已经很多年没有来了,他好不容易来看一次焦姨,总得做点什么才安心。
  林琛把剩下的柴劈了,鱼筱筱去帮他把柴码在大院左边的棚子里,和焦姨说了一声,两人便拿了水壶上了山。
  在上山的路上林琛和鱼筱筱说起了焦姨一家的事儿。
  “焦姨的儿子叫焦俊和,他是按照成绩破格录取到我们军校的,他特别努力,是个特别好的一个人。我们军校里的农村兵比较少,有些城里兵就看不起他,总是欺负他,但都被他打回去了。”大学是个小型社会,他们军校也不例外。
  毕竟都是十七**岁的男孩儿,那时候正处于中二期,天老大地老二的,谁也不服谁。
  刚去学校的时候他们因为是一个宿舍的也有许多的矛盾,后来才慢慢的磨合。
  大学四年,林琛跟着焦俊和他们一起翻墙去过迪厅,徒步走遍过北京的各大胡同。
  他也跟着他的同学们四处游玩儿过,那是独属于他们的青春。
  前两年还好,这两年他年纪越大,感触就越深。
  他拉着鱼筱筱的手,道:“潇潇,以后咱们的孩子一定不要送来当兵了。”
  鱼筱筱有些诧异:“为什么呀?”
  “我就是想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当兵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有你这样的父亲,这可说不准儿呢。”小孩子都是崇拜自己的父亲的,林琛是个军人,鱼筱筱想,他们的孩子有很大的可能也是个军人。
  林琛这么一想,不禁失笑,是他想当然了。他父母小时候也说过不让他去当兵,可考大学的时候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去了军校。
  两人一路上慢悠悠地爬上长城,要是遇到好的风景,两人还要停下来拍照。

  两人在山上玩到了傍晚,回到焦姨的农家乐时天已经黑了,焦姨并没有睡,还在屋里等候着,等他们回来了,给他们做了一碗热乎乎的疙瘩汤吃。
  吃完后便各自去睡觉了。
  新婚期间,两人不可避免地又做了一回不可描述的事儿,完事儿后两人洗了澡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了焦姨做的早饭后两人才往家里走。焦姨站在门口,看了他们很久很久。
  回家后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鱼筱筱便迫不及待地回了酒店,到了酒店,却被告知肖剑兰和苏老太太老两口出门去了。
  鱼筱筱和林琛在大厅里等了一个小时,肖剑兰一行三人终于回来了。
  苏老头带这个狗皮帽子,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镜,□□镜是黑色的,他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小心,就怕自己一不注意摔个跟头,堕了他的一世英名。
  苏老太太和肖剑兰的身上穿的也还是保暖的羊绒呢子大衣,但颜色早已不同,肖剑兰穿起了暗红色,苏老太太穿上了大紫色,两人还戴了耳环涂了口红。
  偏偏她们那一辈儿对口红的理解一向不咋地,两人涂的都是芭比粉,说是粉色也不准确,那粉色已经无限偏向紫色了,如果光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还带着珠光。
  两人一人也戴着一款□□镜,只是颜色有所区别,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脖子上戴着的也不是围巾了,而是印着大花的丝巾,材质应该是震死。
  这一身土潮土潮的,说不好看吧,又有些好看,说好看吧,有具体说不出来好看在哪里。
  怀着这样的心情,鱼筱筱和林琛随着苏老太太他们回答了租住的房间。
  林琛把张村花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苏老太太把林琛叫走了,鱼筱筱和肖剑兰终于可以说些私密话了。
  肖剑兰该说的在结婚前都和鱼筱筱说了,她也没有问鱼筱筱在林家过得怎么样的话,她观察了林琛两年,林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看了个**不离十了。
  她对鱼筱筱道:“潇潇,妈妈想去给你姥姥姥爷扫扫墓。”
  肖剑兰是河北人,家里离北京非常近,回到北京,离家这么多年,说不想念家乡是不可能的。要是没来北京,那些思念就都被她压在了心里。
  可来到北京了,那些思念就像是野草一样越长越茂盛。
  犹豫到了现在,她终于下定决心了。
  “那就去吧,正好林琛有假期,让他开车载我们去。”
  “好,我们当天去,当天就回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等中午吃饭的时候林琛就把这件事跟苏老太太他们说了。
  正好苏老太太和苏老头也要去一趟老家,于是五人兵分两路,肖剑兰收拾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鱼筱筱就和林琛开车到酒店门口了。
  从上车开始肖剑兰就看着窗外,在出了北京城,走上回河北的柏油马路时她才开口:“二十年了,变化真大啊。”
  鱼筱筱看向窗外,北方的一月份还属于冬天,一路上她都没有看到一丁点儿的绿色,路边的树早就没了叶子只剩下一两颗光杆子。大风吹过,还会吹起一层层的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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