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情沙漠》(时空系情系列一)——冰筑
冰筑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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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就好。」多亏有人及时通报,不然他就要永远失去靖柳羽了。
「但你受伤了。」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般剧痛着,那一瞬间他多希望阿冱特雷别为他受伤。
「进屋去,我帮你包扎。」多说无益,还是趁早处理阿冱特雷的伤口要紧。
***
「为什幺要救我?」他心里充满矛盾。
原本在房内忙碌的一群人全都被阿冱特雷的吆喝吓得离开,阿冱特雷只允许靖柳羽靠近他。
在偌大的房里,静得连细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怕后悔。」失去靖柳羽,他也会跟着失去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心。
「后悔什幺?」靖柳羽擤擤酸溜的鼻子,强忍住眼眶中打滚的泪水。
哭什幺?不准哭!他才不会为阿冱特雷掉一滴眼泪。
「不要哭。」他不想见到靖柳羽落泪的模样,那比死更令他难受。
「谁会为你哭!我才不是爱哭鬼。」
「答应我,别离开我。」他不要失去靖柳羽,祈求上天能留下他。
「不可能,我不属于这里。」他该回去真正属于他的地方,那片他怀念的故土。
「你说你会为我做一件事当作是报恩。」他着急的想留下他。
「你别那幺固执。」靖柳羽怒斥。他也想留下来,但如果教授派人来接他回去呢?他还是得放下一切、拋下阿冱特雷,回到他的世界。
他不是没有家人,虽然他们对他而言好象陌生人一样,但他依旧无法割舍下那份亲情,所以他不得不拒绝阿冱特雷这般无理的要求。
「难道我想留下你有错吗?」想留下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这可能是他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奢求。
阿冱特雷从不求人,在他眼中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但他却为留下靖柳羽而遭到生平头一次的挫败。
「没有,你没有错。」靖柳羽低语,默默地将一层白纱布裹覆着阿冱特雷受伤的手掌。
「我不该遇见你,更不该答应教授来这趟该死的时空之旅。」就算真的回到他的世界,恐怕他也会在这个古老的时空遗落他的心、牵挂以及思念。
「但上天注定我们会在沙漠相遇,并让我救了你。」那是机缘,无形地牵引出两人的命运。
「是呀,假如你没救我,我还会活蹦乱跳的惹你生气、害你受伤?」或许真是上天的安排,他是不是该默默接受?
「答应我不要走。」阿冱特雷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靖柳羽的发梢。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难道还要继续勉强?」他不懂阿冱特雷执着的原因。
「只要能多一天与你相处的时间,我就觉得很开心了。」他是真的疯狂爱上靖柳羽了。
「我不晓得你为何因为我的存在而开心。」阿冱特雷受伤只让他觉得心痛、难过。
「就如你之前所言,我喜欢你,所以想看见你开心的笑容。」触摸发梢的手掌逐渐往下移,轻触靖柳羽微微红肿的左颊。
「很痛,对不对?」他绝不饶恕铁律哥。靖柳羽脸上的伤痕再次令他的伤口微微扯痛着。
「会比你还痛吗?」逞什幺英雄?靖柳羽的心情逐渐平复中,开始往常与阿冱特雷嬉闹的本性。「害我得照顾你这头大笨牛。」光是为阿冱特雷包扎伤口就浪费他不少时间。
「不生我的气了?」阿冱特雷兴奋的语气微微颤抖。
「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老是生气,皱纹迟早会爬满他的脸。
「那让我亲一口。」他想偷杳,好想。
「少来!」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靖柳羽灵敏的一闪,却没料想到阿冱特雷会重心不稳的向他压下来,害他成了最不幸的垫背。
「你压得我好痛!」阿冱特雷该减肥了。
「我想睡在你怀里。」死缠烂打的招术不知道现学现卖灵不灵光?阿冱特留紧贴着靖柳羽的胸口说道。
「那你去睡猪圈,那里有很多母猪。」此时正需要他这只发情的公猪。
「借我靠一下。」阿冱特雷故意撒娇道。
圣母玛利亚,想必天堂就在不远处!靖柳羽笑得很勉强,他好想一拳揍飞这乘机吃他豆腐的登徒子。
「让我靠一下。」听,是心跳的声音。他依恋着这沉稳的生命节奏、眷恋着这撩人情欲的体温,虽然他亟欲克制体内涌起的欲火。
「一下下而已喔!」看在阿冱特雷救他的份上,今日特别通融。
「啊!你做什幺?」阿冱特雷果然是超级大色魔,开始对他伸出袭胸的魔爪。
「摸你。」他很大方坦承他的行为,虽然此刻靖柳羽正在发怒中。
「找死!」他决定不再容忍阿冱特雷,管他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都先砍了他再说。
为世间除去一名大色魔,相信佛祖大人会原谅他一时愤怒的杀生。
***
「该死,都是阿冱特雷那小子坏了我的好事。」回到房中,铁律哥怒掌一拍,震得桌子差点解体。
难道我得一辈子当个窝囊废,老是跟在阿冱特雷后头?
不,他绝不甘心!他才是家族的继承人,何以让一名身上流着汉人血统的杂种夺走属于他的一切?他就是不服。
但今日,他不仅仅是伤了靖柳羽,同时也出手伤了阿冱特雷,现在他必须暂时去避避风头,顺便想好计策来对付阿冱特雷。
既然阿冱特雷这幺疼那小子,他不如先下手捉住靖柳羽,再威胁阿冱特雷。
这是一个好办法,但必须详加策划,如果像今日如此草率行动,恐怕阿冱特雷绝不会留他活口。
「等着瞧吧!阿冱特雷,我绝对会让你尝到失去最宝贵东西的痛苦。」
邪恶的计谋正在酝酿中。
**
「啊,我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靖柳羽痛苦地仰天长啸,绝对没有人的处境会比他更惨。
「你不要再叫了!」都好几天了,她的耳朵快被靖柳羽的声音给震聋了。麻洛亚不禁晃了晃小脑袋。
「妳懂什幺?」没瞧见他心情恶劣到极点吗?靖柳羽叹口气又坐回原位。
「对,我是不懂,但这几天你好象很幸福耶!」哼!雷又丢下她不管,却拼命找靖柳羽玩亲亲。
麻洛亚轻啜了口刚泡好的茶。好歹她也是来作客的,他怎能将客人丢在一边却忙着自己的事,这会让她心理极度不平衡的。
「妳都看到了?」阿冱特雷这只色狼,要偷吻竟然不先把窗户关好。
等等,麻洛亚既然晓得,该不会整个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吧?他突然感到身体一阵虚脱无力。
「对呀!」他们既然如此大方的让她观摩,她岂有不看的道理。
原来阿冱特雷那幺热情如火,她也好想试试两个人亲嘴时的滋味到底是何种感觉?但会不会很恶心呢?
老天!被她发现了,这下子靖柳羽真想当一只驼鸟,挖个洞把头伸进去,不要见人。
「那、那种嘴对嘴......」哎呀!她是女孩子,要学着矜持一点。麻洛亚满脸潮红地幻想着,想必那一定很甜蜜。
「喂,妳神游到哪儿去了?」靖柳羽免收钱,好心为她招魂。
「我是想问你和雷嘴对嘴......」哎呀!好糗。
「嘴对嘴?」他和阿冱特雷?靖柳羽看着眼前的麻洛亚目光潋滟、闪闪发光,那是一般怀春少女才会有的表情。
「嗯,快告诉我嘛!」她可是忍痛割爱,不然哪有可能放弃完美的阿冱特雷。
「小姐--」
「叫我公主。」她不满地一嗔,靖柳羽只好急忙改口。
「是,公主。」要他说老实话吗?「和他嘴对嘴很......」
「很怎样?」她的小心肝正怦怦地跳着,紧张死了。
「没什幺。」他干嘛向别人吐露接吻的感觉?麻洛亚自己去问阿冱特雷就晓得了。
「没什幺?你怎幺可以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分明存心吊我胃口嘛!」麻洛亚气呼呼地说道,害她原本期待的心情一下子由云端跌落谷底。
「妳自己去问阿冱特雷不就得了。」她干嘛那幺好奇。
「不要,雷不会说的。」阿冱特雷就是不肯告诉她,否则她何必拐了这幺大一个弯,死缠着靖柳羽不放?
「那不就得了。」既然阿冱特雷不想说,他也乐得闭嘴。
「你们欺负我。」她决心要讨救兵,呼皝儿以及科洛蒙哥哥铁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我何时又惹妳了?」曾听人说过:惹熊、惹虎,但千万则惹上恰查某。就算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跟天公借胆,笨到招惹麻洛亚。
「有,你不告诉我就是惹到我。」她的蛮横不讲理到哪儿都行得通,谁教她是人见人爱的公主。
「跟你讲道理的人最后一定会吐血身亡。」不死也残废!瞧他快气成脑中风的模样就能略知一、二。
「那是因为你不告诉人家。」她心里万般不服气,为什幺 们的秘密不能偷偷透露让她晓得?让她感觉她是外人似的。
「公主,虽然我们那年代有句话: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但刚才那件事我可不能与妳分享。」不要太过分,不然他可是会生气的。
「你赖皮啦!」她恶人先告状。
「那妳是小赖皮!」就算修养再好的人也会有发飙的一天,这小妮子难道不晓得她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吗?
「你......大赖皮!」麻洛亚气得差点掀桌子,企图颠覆靖柳羽观念中的淑女形象。
「好,我赖皮,这样公主的气应该可以消了吧?」他还是赶紧安抚这颗不定时炸弹要紧。
「没有!」麻洛亚噘高小嘴。
「那我不管妳了。」靖柳羽懒得再理会麻洛亚的骄蛮无礼。
家庭教育失败才会塑造出麻洛亚这般大小姐的蛮横个性,若麻洛亚是他的小妹,二话不说,他铁定先来一顿毒打,再好好训训这不受教的女孩。
「不要!」麻洛亚急忙往靖柳羽身上一扑,两个人缠在一块。
「麻洛亚!」传来一阵尖锐嗓音,是某人发飙的前兆,看来有人讨打了好。

第八章
「你们在做什幺?」那双满载嫉妒的眼像要喷出噬人的火焰,低沉的嗓音透过空气,传来危险的讯息。
两双带着诧异惊讶的眼睛纷纷往上一瞟。
阿冱特雷愤怒的怒火开始燃烧,还来不及讲明一切,麻洛亚就被轻轻一拎,重重地往外扔去。
门被愤怒地锁上,而她也不敢再多做逗留。
阿冱特雷在生气,那是她不曾见过的另一面。
她不曾见过解开鬼面具的他那布满可怖伤疤的侧验。
来不及问、来不及思考,她只想赶紧拔腿就跑;虽然她担心靖柳羽的安危,但她更不敢再面对那样的阿冱特雷。
「你吓到她了。」靖柳羽一脸无所谓的爬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尘。
阿冱特雷不语。如纲石般冷俊的脸庞读不出一丝讯息,陌生得令人对他心怀畏惧。
发现到不对劲时,靖柳羽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阿冱特雷一把擒住,狠狠地往卧床一拋。那双冷騺如鹰的双眸紧紧盯住靖柳羽下一步的举动。
「你疯了不成?」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想判他死罪吗?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麻洛亚吗?」阿冱特雷缓缓走向前,没有留给靖柳羽一丝逃脱的空隙,他早就被嫉妒掏空了理智,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狂怒。
「你真的疯了!」靖柳羽看不到他所认识的阿冱特雷,眼前的是另一个他所不认识的人,陌生又危险。
「我是疯了。」倏地,阿冱特雷扑身向前,撂倒靖柳羽。
他拥有绝对的力量,也拥有绝对的自信,靖柳羽不可能挣脱得了他的掌控。
「阿冱特雷!」出奇强大的野蛮力量让他招架不住,靖柳羽拼命推抵着。
刷的一声,完好无缺的衣裳被阿冱特雷强大的力道撕裂,五指深深陷进他的肩头,有如利器刺进度骨般的剧烈痛楚麻痹他的知觉。
「我是疯了,我是为了你而疯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爱他,当然也可以不顾一切伤害他。
「你不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虽然身体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使出任何力气,但靖柳羽明白,倘若他屈服于阿冱特雷,后悔的会是他自己。
转了个念头,他出手攻击阿冱特雷还未复元的伤口,促使阿冱特雷因疼痛而分心;接着再一记侧踢,拉开他与阿冱特雷的距离。
白色的纱布再次染上红色的鲜血、渗出斑斑血渍,也染红了靖柳羽的手指。他的表情有些木讷、有些呆滞。
反观阿冱特雷因愤怒攻心而丧失理智,此刻的他逐渐冷静下来,浓厚而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整个房内。
他的眼神不再因愤怒而污浊,变得清澈许多,那是静下心来的结果。阿冱特雷缓缓地扬起双眉,注视着卧床上的靖柳羽。
一身狼狈,他手中还留有刚才所撕裂的碎衣,而靖柳羽则冷睇着他。
「你清醒了吗?」靖柳羽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醒了。」面对自己突然疯狂的恶行,阿冱特雷懊恼地坐在椅子上,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如何才能求得靖柳羽的谅解。
他不是故意的,但这无法充当借口,连他自己也无法视它为伤害靖柳羽的借口。
「你知道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吗?」靖柳羽失笑,只手摀着双眼,像是在隐隐啜泣,全身微微发抖。
但他是在笑,他在笑一个差点变成事实,且是他亲身经历的难忘经验。
他差点就被侵犯,就跟那些社会新闻一样,受害者是抵抗了,但仍旧被侵犯。可是他很幸运,不是吗?至少他没让阿冱特雷成功占有他的身体。
「柳羽......」阿冱特雷低喊着。
「别叫我、别理我!」靖柳羽只希望能一个人静一静,「请你出去。」他暂时不想再见到阿冱特雷。
「我不会出去的。」阿冱特雷知道自己理亏,再怎幺想为自己辩解都得不到靖柳羽的谅解,但他不认为一走了之事情就能顺利解决。
祸是他惹出来的,就该由他收拾。
「你不出去,是想看我哭吗?」他该哭吗?身为一个男人,他该为这件事弓痛哭一场吗?
「我并不想......」
「一句不想就可以将这一切视为合理吗?」他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
靖柳羽突然抬起头凝望着阿冱特雷,眸中没有任何感情,既空洞又冷漠。
「你想解释我就让你解释。」他不会像阿冱特雷,霸道得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
「我无法忍受任何在你身边的人......」阿冱特雷激动的说道:「就像麻洛亚,她是个女人,而我就必须每天担心我所爱的人会背叛我爱上她,或者爱上其它女人。」他变得如此歇斯底里,到底该怪谁?
他的回答令靖柳羽眼中闪过讶异。「就因为这样?」他再试探一问。
就跟他上次一样,原来都是吃醋惹的祸。
上次他也是因为麻洛亚的关系而吃阿冱特雷的醋,只是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理由就足以让我疯狂。」阿冱特雷垂下头来。
「你实在很笨。」他该高兴的大笑一场吗?不过他还是有点生气,想要臭骂阿冱特雷的冲动脾气一顿。
「你不怪我了?」阿冱特雷起先是仰起脸一惊,但见到靖柳羽摆出一副「谁说的」表情,他又心虚的低下头。
「我该怎幺怪你?」阿冱特雷为他吃醋,他该吃惊、高兴才是,就算是夸张的演戏也无妨。
阿冱特雷哑口无言,变成被动的一力。
「再给你一次机会。」靖柳羽走下卧床,蹲在阿冱特雷的前方,「以后不准你像刚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呃,要讲侵犯吗?
「侵犯你?」阿冱特雷替靖柳羽接腔。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靖柳羽点点头。没想到阿冱特雷的反应还满快的。
「那幺你已经决定原谅我了?」他好想拥住靖柳羽,但又怕吓到他。
「可以这幺说。」靖柳羽再次颔首,「好啦,别装出一副死人脸,笑一个!」不管在任何时刻,他糟透的心情总能迅速恢复,所以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他也不怕第一个被压死的人会是他。
「你说你喜欢我,那我就罚你每天都要笑,还有不准再戴着那副面具。」阿冱特雷该拋开那些束缚他已久的假相,那个跟随他多年的影子。
「这......」要他每日大笑几次都无所谓,但必须不戴面具见人,他无法立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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