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舞都这么说了,众人虽然还有疑虑,不过也都乖乖闭了嘴。
就这样,又过了大概一个多月,长歌对众人道:“青菜快好了。”的时候。斯舞还以为她在死鸭子嘴硬。
“长歌啊,快好了是还要多久啊?”
“再过个十来天吧。”
“那好。”斯舞像是打趣一般的说道:“到时候我和大家可是要来检查成果的哦,你要是没种出来啊,我们可饶不了你。”
长歌又不说话了,怎么看都像是心虚的说不出话来,斯舞见状,心里痛快极了,险些笑出来,不过还是强忍着,和长歌闲聊了几句才离开。
斯舞走后,长歌来到菜园子里,就见各色各样的青菜长得正好。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日,斯舞带着众人前来检查成果,长歌存心怄她一下,也不急着带众人进去,而是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搞得众人耐心全无。
期间,斯舞一直嘴角含笑的看长歌胡扯,到底是有人忍不住了:“长歌啊,你说了这么多,这菜到底什么时候带我们看啊?”
“别急别急嘛,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种出青菜来,你们会不会怪我啊?”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斯舞忍不住笑道:“那可不行,我们期待了这么久,你要是没种出来,大家该多失望啊。”
“就是啊,长歌,你不会没种出来吧?”
众人面上皆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长歌叹了口气,打开了菜园子的门道:“对不起各位,诺,你们自己进来看吧……!
众人都以为进去后什么都没有,谁知一进去,却被里面琳琅满目的青菜看的愣住了。
“好啊长歌,你个坏蛋,你居然骗我们!你居然种出了这么多青菜出来……”
虽是责怪的话,但语气中不无惊喜。
“什么?”斯舞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快速来到菜园子内,就见菜园子里,各种各样的蔬菜长得极其鲜嫩旺盛。
“这……”斯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呢?她给斯思的药水绝对没问题。斯思也是不可能敢违背她的命令。这是怎么回事?
长歌看着斯舞目瞪口呆的模样,笑道:“我这不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么,看样子挺有效果的,斯舞姑娘都说不出话了。”
斯舞回过神来,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强扯着笑道:“原来长歌逗我们玩儿呢,呵呵,亏得我还当真了,吓我一跳。”
长歌笑看斯舞道:“我既然都答应好各位了,怎么会让你们失望呢?”
长歌语毕,不在理会斯舞,指着那些青菜,告诉众人道:“这个叫白菜,这个紫色的是茄子,这是黄瓜……”长歌将菜名逐一告诉了众人后,笑道:“这些东西想来你们也不曾吃过,今晚到我家尝尝吧。”
“好啊。”众人纷纷露出期待的神情:“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晚间,长歌做了许多家常菜,老厨白菜,红烧茄子,醋溜黄瓜,青椒炒鸡蛋,甜玉米,腊肉,还炖了一锅鱼汤。
这些菜众人前所未见,且不论味道如何,单凭稀罕劲儿,桌上的菜便被一扫而空,众人纷纷夸赞长歌的手艺好,世子好福气。
众人吃完后,在一起闲聊,有人问道:“对了长歌,你这还有三个来月就要生了吧?
长歌:“嗯。”
“那世子可要仔细照顾着点,夫人临盆那几天,哪都不许去,一定要保证夫人临盆时陪在身边。”
长歌:“……其实没关系,他忙他的就好,我自己又不是生不出来。”
倒不是长歌自己生孩子有瘾,主要是希延又不是这孩子的父亲,若是他陪着……长歌说不定会别扭的生不出来的。
那些人一听不乐意了:“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们南疆的传统,女人生孩子时,夫君是要陪着的,如若不然,生出来的孩子命不好。”
长歌:“……”
居然还有这种怪诞的说法,她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她真希望生孩子的时候,林言琛能陪着她,她生幸生的时候,林言琛就没在,天知道她有多想生孩子的时候,林言琛能陪在她身边一次。
不过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那些人吃饱喝足了,离开后,希延收拾桌子道:“你也别听他们胡说,这都是南疆老一辈儿人的说法了,没几个人是真信的。”
长歌知道希延在安慰自己,都说是传统了,南疆人定是各个深信不疑,长歌道:“你放心好了,我到底不是南疆长大的,不信这种说法。”
“那就好。”
希延将桌子收拾好后,长歌拿出她自己写的故事来,继续写。
她每日几乎都在写,关于她和林言琛的点点滴滴,她都不厌其烦的写了出来,如今已经写到在沐府被沐二少,也就是带着面具的林言琛忽悠的时候。
写到这里,长歌才突然意识到,林言琛当初以为自己另嫁,才对自己阴晴不定忽冷忽热,那时候他是吃醋的有多厉害啊……
长歌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提笔给林言琛加了段心理描写。
“面具后的林言琛只要一想到林长歌嫁给了别人,心中犹如被油煎火烤一般,但是又不舍得赶走林长歌,林言琛心里每日都焦灼且不安着……若是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额……”
长歌编到一半,自己打了个哆嗦,写不下去了,实在是太太太恶心了……
不过长歌心里还是厚颜无耻的爽了一把,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
林言琛,让你当初忽悠我,看我不把你写的恶心死!
……
希延端了盘果子到长歌房间,就见长歌正在埋头写着什么,神情阴晴不定,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唇角上扬,一会儿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希延:“……”
她这是……产前的什么怪病么?
第二百二十章 林言琛去南疆(一)
希延悄声放下水果后,也没去打扰长歌,转身离开了。
长歌一个人写故事写的入了神,和林言琛那些过往,通过笔墨,仿佛再一次呈现在了自己眼前一般。
……
京中,林言琛再一次收到了白阙的来信,说是他安插在护国将军身旁的细作,已经成功说服了护国将军试图去勾结南疆,而且,他们还很给力的拿到了护国将军给南疆族长的信件。
想必过不了多久,护国将军就会奏请白钰,战场上有需要南疆制毒的地方,借此机会和南疆光明正大的联络。
翌日,林言琛下早朝后,私下里找到白钰,直接禀明白钰,护国将军可能有不臣之心。
护国将军如今远在沙场,这话若是旁人所说白钰定然不会信,可是既然说话的人是林言琛,白钰还是道:“丞相大人何出此言?”
“陛下恕罪,臣在护国将军身边安插了眼线。”
林言琛不能说是白阙安插的,白钰忌讳护国将军的同时,更忌讳白阙,若是让他知道,白阙准备对付护国将军,定会起疑心。
可林言琛说是自己做的,白钰的疑心便消了大半,闻言只是微微蹙眉道:“胡闹!丞相你也太大胆了些!”
“臣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如今看来,臣的做法是正确的,陛下听臣说完,臣甘愿受罚!”
“你说。”
林言琛道:“臣知道,护国将军手中权利太大,陛下,难免忧心,臣忧陛下之所忧,故而派人去注意着护国将军那里的动静,想来护国将军对于陛下的忧心有所察觉,试图为自己另谋出路!”
“大胆!”白钰的心思被人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怒气微怒道:“你竟敢妄加揣摩朕的心思?”
林言琛也不慌,“陛下信不过臣?”
“丞相什么意思?”
“臣若非真心替陛下分忧,有些话,断不会说的如此直白,正是因为臣是真的想替陛下解决难题,才将话说明白,这样,也免得臣私下揣摩圣心办事了。”
林言琛说的白钰也觉得在理,林言琛一心为朝廷分忧,本事是白钰所知道的。
如他所言,林言琛那么聪明的人,若非真心替他解忧,怕是比谁都会说好话。自己计较那么多,反而显得小心眼了起来。
白钰没有想到的是,林言琛这就是在兵行险招,为的,就是打消他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