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见长歌没那么好对付,面上的笑略微僵了下,强扯出一抹笑道:“如何决定还是要看相爷的,你我姐妹就不必继续这些无谓的争执了。”
长歌道:“那好,话说回来,无论我做正房还是侧房,哪怕是做个妾,怕是都轮不到府中一个丫鬟来对我无礼!”
小月闻言,神色有些慌张,立刻认错道:“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恕罪!”
小月本以为,自己道过谦,林长歌便也就算了,毕竟自己是正牌夫人的人。
谁知长歌丝毫不留情面道:“我方才说要将你赶出府去,便就要将你赶出去!你是聋的么?还是当我在同你说笑?”
长歌猜的不错的话,这小月应该是白檀的心腹,她还是府中的大丫鬟,若是继续让她留在相府,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个不小的祸害!
所以长歌才借题发挥,定要想办法将小月赶出府去!
白檀自然不会让长歌将小月赶出府去,上前亲自道歉道:“小月不懂事,得罪了姐姐,还望姐姐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了。”
“我若偏要赶她走呢?”长歌语毕,对几个下人道:“你们几个,将这个小月赶出去!”
没人敢动,毕竟长歌初来乍到,他们不敢为了长歌而得罪了白檀。
白檀见状,忍不住笑道:“姐姐,看样子他们都不希望小月走呢。”
好在此时林言琛回来了,见长歌和白檀对上了,微微蹙眉,来到了长歌身边道:“怎么了?”
长歌道:“林言琛,你这相府我说话不好使是么?
林言琛道:“胡言乱语什么呢,就连我都听你的,你又怎么会说话不好使呢?”
长歌道:“丫鬟小月冲撞了我,我想将她赶出府去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
“既然如此,我命令你府中的下人,他们为何不听?”
林言琛闻言,面色冷了下来,看着那些下人道:“夫人说话你们胆敢不听?还不快将人赶出府去!!”
“夫君!!”
一旁的白檀有些急了,林言琛明明知道小月是她的心腹,居然因为林长歌的一句话,就答应赶走她。然而林言琛看都没看白檀一眼,直接命人将小月拖出了丞相府。
林言琛对着府中的下人道:“今日长歌初来乍到,难免你们待她生疏,这次便放过你们,日后长歌的命令便相当于我的命令!你们谁敢不遵从,下场你们自己清楚!!”
“是,奴才们记住了!”
白檀气的脸色发白,拼命克制着自己涌上来的脾气,语气不无委屈道:“夫君明知道我同小月关系好,姐姐一句话你便将她赶了出去,看样子还是姐姐在夫君心中重要啊!”
林言琛冷冷的看着她道:“那是自然!”
白檀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了,当着全府下人的面,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白檀冷笑道:“既然如此,夫君是不是准备将正房的位子给姐姐了?若是夫君真这么想,我现在就将位置腾出来!”
白檀再赌,林言琛会不会真的为了林长歌不管不顾,今日林言琛若是这么做了,回头被皇兄知道,可是不小的麻烦。
林言琛本想同意,长歌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林言琛叹了口气,却依旧不给白檀留情面道:“我本意如此,奈何长歌不同意,我听她的,正房的位置还是你的,日后你只需做好夫人的本分即可,不得找长歌麻烦!”
林言琛语毕,不理会吃惊的众人,揽着长歌回房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孟长宁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檀没想到林长歌刚回来便赶走了他她的心腹,给她来了这么大一个下马威!!
林长歌,我知道你本身是谁!!你给我等着……
长歌回到相府后,这才切实的体会到林言琛每日有多累,如今大多朝臣下朝后,都怎么偷懒怎么来,唯有林言琛,每日比他昔日温书还要用心,殚精竭虑的替朝廷分忧。
他年纪轻轻,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长歌担心他累坏了身子,道:“你多少休息会儿,皇上怕是都没你忙。如今这太平盛世的,你又何苦如此劳心劳力。”
林言琛笑着转移话题道:“怎么,娘子还知道皇上一天有多累么?”
长歌有些心虚道:“我猜的而已,不过你也不要太辛苦自己了。”
“无妨。”
其实如今说是太平盛世,林言琛却敏感的在这安稳下发现许多异样。
白阙的蠢蠢欲动,白钰对荣贵妃母家过度的器重,白钰太过强烈的疑心病,而且近几年国库时不时的亏空,白钰近几年不比刚登基时勤勉,反而醉心于玩乐中,听闻国库有不少银子被他拿来修建宫殿了。
除此之外,朝中还养了不少米虫,凭林言琛一己之力,改变这些未免太难,他如今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长歌见他如此,也不在多劝,自家男人勤奋是好事,长歌拿着针线,坐到了一旁。
她在西北境地那一年里,和当地的妇人学着做衣服鞋子,女红比之以往上升了不少,如今眼看天气转凉了,准备亲手给幸生做两身衣服出来。
长歌一边纳着袖角,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正在专心研究政事的林言琛,就见他身姿笔挺的伏于案前,每亩低垂,专心致志的看着卷宗。长歌心里莫名浮现出一丝骄傲来。
明明还是弱冠之年,就已经身居丞相高位,却也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只是一心为国操劳。
抛开出身不谈,林言琛比白钰白阙这些高贵的皇家子弟还要出色的多,而这么出色的一个人,却对她一心一意,无论在忙,也不会冷落了她和儿子。
长歌越看他越喜欢,放下手中的活,上前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见林言琛愣住,又笑嘻嘻走开了。
林言琛正在想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被她打断了,冷着脸看她道:“过来!!”
长歌被他吓了一跳,心道自己该不会是打扰到他什么了吧?
长歌慢吞吞的移了过去:“怎,怎么了?”
谁知林言琛突然伸出手,将长歌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道:“刚才没亲到!”语毕,对着长歌重重的吻了下去。
长歌被他亲的气喘吁吁,推开了他道:“你不是还要忙正事么?”
“这就是正事!”林言琛语毕,又对着长歌的唇吻了下去。
至于被长歌打断的思路,他回头再顺一遍就是了。
二人吻的正激烈,书房的门突然开了,白檀端着盘点心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僵在了原地。
听到有人进来了,林言琛放开长歌,冷眼看去,就见白檀神色有些黯然的站在那里。
和长歌暧昧被打断,林言琛语气有些不善道:“我不是说过你不要随意进我书房么?”
“夫君担心我打扰你忙于政事,所以不让我进来,我听你的,可是我作为正房都不能进来,长歌姐一个妾,为什么就可以进来?而且,你们这貌似不是在忙于政事吧?”
长歌听她一口一个妾,不紧不慢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妻不如妾这个说法,您是夫人,只需要端庄贤淑就好了,像是打扰相爷正事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交给我这个妾就好了。”
白檀听见长歌这不要脸的话,气的不行,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原本以为林长歌作为一个妾,会介意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才故意出言提醒她的身份,不想她非但表现的丝毫不在意,反而还利用自己妾室的身份,尽情的做这些勾引林言琛的事。
白檀道:“就算是妾,也不能打扰相爷处理政事啊?”
“那夫人是来做什么的?”
白檀道:“我做了些点心给夫君。”
长歌道:“他不爱吃点心。”语毕,看向林言琛道:“你吃不吃。”
林言琛乖顺的摇了摇头,“不吃。”
长歌看着白檀铁青的脸,笑道:“正好我肚子饿了,你不吃我吃,谢谢夫人了!”
长歌上前接过了白檀送来的点心,林言琛看着白檀道:“你还有什么事么?”
白檀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愤怒道:“我过几日想回宫一趟,来和夫君说一声。”
“这些都是你的自由,以后不必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