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说时,徐曜认真听着,突然问;“你在西泽州胡同里一人对付十八个武功高手都能赢,而且没受伤,难道这几个人比那十八个杀手武艺高强?”
魏昭的脸贴在他肩头,“这五六个人武功不及那十八个人,那十八个人招招致命,这五六个人单打独斗,跟我和萱草差不多,论武功不过泛泛而已。”
徐曜半天没说话,想起章言说几个歹徒抓住了,关起来天亮审问,恍然明白,坐直了,“阿昭,你剑上没涂见血封喉?”
魏昭头深深低下,“没有。”
徐曜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阿昭,是因为我?”
你在意我的看法?你宁可自己受伤,“阿昭……”
他的吻落在她樱唇,舔舐,魏昭的唇温软,淡淡的香甜,魏昭的嘴微张,徐曜的舌抵入,缠住她的舌,缠绵吸允。
心里酥酥麻麻,魏昭眼前漂浮一朵朵雪白的云,直到感觉胸中空气被逼空,徐曜才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两人有点喘息,从彼此的眼中看见翻滚的情.潮。
魏昭脸颊嫣红,秋水明眸光芒璀璨,酥胸起伏,徐曜顾忌她手臂的伤口,强压下心底强烈的欲.念,横过手臂,魏昭枕着,徐曜哑声说:“你昨晚没睡好,再睡一会。”
“曜郎,你不是在新北镇大营?”魏昭想起问。
“听到你受伤,你以为我还能在新北镇呆住吗?”
徐曜闭着眼睛道。
一个时辰后,正房的门开了,徐曜走出来,章言迎上前,“侯爷,那几个人还关着,怎么处理?”
“带到前厅,我亲自审。”徐曜说着大步往前厅走。
魏昭也跟出来,随着徐曜去前厅,王大少爷跟几个家丁带进来,侍卫踢了一脚,“燕侯在上,快跪下。”
王大少爷看见上座的徐曜,两旁侍卫虎视眈眈,吓得腿抖,咕咚一声跪下,“燕候爷,小人有眼无珠,色迷心窍,不知道这位娘子是侯夫人,小人该死,燕侯爷手下留情。”
王大少爷砰砰砰地叩头,魏昭小声在徐17 当前是第: 19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曜耳边说了几句白日发生的事。
还没逼供王大少爷就全招了,哭咧咧的,“白日得见小美人一面,小人魂不守舍,茶饭不思…….”
徐曜冷冽的目光投来,吓得他结结巴巴,“小人……小人…..打听到这位小美人住在魏府,小人糊涂油蒙了心,半夜带人翻墙,想把小美人掠走。”
事情简单,王家大少就是个采花盗贼,徐曜问魏昭,“阿昭,你说怎么处置?”
“送官府衙门吧,朝廷有法度。”魏昭没迟疑说。
徐曜对左右说:“一人打五十军棍,然后送官府衙门。”
魏昭受伤,他岂能轻易饶过他们,五十军棍下来,皮开肉绽,去了大半条命。
王大少爷吓瘫了,哭爹喊娘被侍卫拖下去按住打。
院子里鬼哭狼嚎,魏昭恨不得捂住耳朵,突然,小腹一酸,一阵坠疼,魏昭急忙站起来,朝后疾走。
徐曜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
魏昭回到房间,去净室一看,果然,来了月事,坠脚。
魏昭带上月事袋,收拾好了,走了出来,徐曜站在净室门口,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刚才我看你走得急,是伤口疼了?”
魏昭羞涩地小声说:“我来月事了。”
魏昭手臂受伤,又来了月事,徐曜叹气,“这点血都流没了,这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
魏宅这时又热闹起来,葛大翠的娘领着两个女儿来拜谢魏昭,提着几只家养的鸡和一筐土鸡蛋。
大翠娘叫两个女儿给魏昭磕头,魏昭把二人拉起来,“这点小事,婶子和大翠姐别放在心上。”
她没说昨晚的发生的事,怕这娘几个内疚。
大翠娘看见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颇有气势,不怒自威,恍然大悟,问魏昭,“魏姑娘,听说你成亲了,那就是你男人?”
魏昭朝徐曜笑笑,“他就是我男人。”
徐曜朝娘几个点点头,“魏昭以前多承邻居们照顾了。”
大翠娘道:“哪里,魏姑娘经常帮衬我们这些街坊,昨如果不是魏姑娘救我女儿,我女儿早就被恶人霸占,魏姑娘救了我们全家,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大翠娘说着说着,看这俊美的男人想起来,“你看我还魏姑娘,魏姑娘叫,该叫……”
问魏昭,“你男人姓什么?”
“姓徐。”
“徐娘子,我这一时还改不过来口。”
厅堂地上几只绑着的鸡,扑扑楞楞,煽动翅膀,魏昭看看说:“婶子把鸡拿回去,还能下蛋。”
大翠娘小声对魏昭说:“这几只是母鸡,煮汤,给你补补,屁股大好生养,我看你太瘦了点。”
魏昭瞄了一眼徐曜,徐曜隐约嘴角微扬。
大翠娘一再说,“十两银子等我攒够了,一定还。”
大翠娘也是个要强的,不占别人便宜。
魏昭把这娘几个送走,回到堂屋,看着地上的几只鸡,徐曜走过来踢了踢,“正好给你补身子,你这屁股太小了点。”
说着,还捏了一把她的翘臀,魏昭腰细,徐曜的大手只有半捏,魏昭的身材曲线玲珑。
章言看着地上的几只鸡,“我拿到酒楼,叫酒楼加工,午饭夫人就可以喝鸡汤了。”
过了早膳时辰,只好两顿并成一顿,中午吃完饭赶路。
酒楼加工端回来鸡汤,不油腻,口感清爽,闻着鲜香,勾起魏昭食欲,魏昭连鸡汤带鸡肉泡饭吃了一碗,饱了。
徐曜满意,章言叫人把鸡蛋煮熟了,带上路上吃。
魏昭本来打算顺路去榆窑,徐曜着急赶回萱阳城,徐曜这回断不放心留她一个晚走,魏昭只好放弃这个打算,同徐曜一起回萱阳。
魏昭和萱草身上有伤,乘马车,徐曜也没骑马,陪魏昭坐车,萱草一个人躺在后一辆马车里,徐曜跟魏昭两人坐前面一辆马车。
魏昭来月事,这几日都不敢乱动,她有痛经的毛病,此刻窝在徐曜怀里,捂着腹部,徐曜的大手伸到她底裙里,“哪里疼?”
徐曜的大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着,避开她受伤的手臂,温声说;“阿昭,你要保护好自己,今后遇到危险,无论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你不受伤,知道了吗?”
小腹上大手灼热的体温,痛感缓解,魏昭往他怀里贴了贴,“那你以后不离开我,我就不能受伤了。”
“我以后走到哪里都带上你。”
大手重重地按揉,魏昭舒服地直哼哼。
一行人晓行夜宿,天擦黑后,到了一个小县城,住宿在一家客栈里,魏昭叫人从马车里搬出药箱,把萱草肩头缠着的绷带打开,徐曜在旁边看着,萱草肩头的伤口很深,魏昭替她换药时,萱草疼得额头全是汗珠,咬着唇,一声没吭,魏昭一只手为她重新包扎,一只手竟然十分灵活,好像替人包扎这样的事经常做,手法娴熟。
包扎好,魏昭倒了一杯温水,喂了萱草一颗伤药丸,又喂了她一颗止疼的药丸。
然后魏昭自己褪下一只衣袖,解开手臂的绷带,徐曜没看见魏昭的伤口,魏昭伤口包着,一直不让他看,徐曜看见雪白手臂,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的皮肉外翻,雪白上刺眼的鲜红触目惊心,他的心一下紧缩,魏昭瞒着他,说擦破点皮。
魏昭为自己伤口换药时,小脸煞白,灯光下小巧的鼻尖一层细汗,撒药的手却一点没抖,换完药,重新包扎好,收拾药箱,徐曜拦住她,“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
萱草却定定地看着魏昭,“夫人,你没吃伤药,你也没吃止痛药丸。”
“我的伤不重,吃了伤药不容易封口,我伤口不痛,不需要吃止痛药。”
魏昭表情轻松,拙劣的借口。
萱草不信,“夫人,你的伤药没了,师傅走时留的伤药用完了?”
宋庭跟几个兄弟受伤,先前还有白燕受伤,然后是萱草,又给了徐曜几颗,魏昭仅剩下荷包里两颗伤药,萱草替自己挡刀,她要留给萱草用。
不意,萱草突然抓过魏昭腰间荷包,打开,拿出瓷瓶,倒在手心里,两颗,她不信,又倒,瓷瓶已经空了,萱草把两颗药丸拿一颗出来,递给魏昭,“夫人,把这颗伤药吃了,伤口好得快,不留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