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 [金推]完本[古言]—— by:为伊憔悴
为伊憔悴  发于:2018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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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言意味深长地看着徐曜,“这可大出我们当初的预料,侯爷可要当心。”
章言心想,夫人行事狠绝,不是善茬。
徐曜呵笑,“难道她还能谋杀亲夫不成。”
“侯爷,十日后,是严符将军的寿诞,在下和汤先生以为侯爷和夫人是时候出面了。”
登门拜寿,外甥女给舅父贺寿,理所应当。
“谢先生提醒。”
章言说完,打了个哈气,“侯爷交代的差事在下已经完成,该回家睡觉了。”
章言走后,徐曜回内宅,叫来书香问:“你家夫人没稍信来吗?”
“没有,昨晚萱草过来说宋庭还没醒,大家都守着宋庭。”
书香留在侯府,心思也飞到桂嬷嬷家里。
徐曜刚想走,独幽磨蹭着走进来,怯生生地叫了一声,“侯爷。”
书香心底冷笑两声,原来她也不是一味清高,也能屈能伸。
徐曜淡淡的神情,“什么事?”
独幽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徐曜,“侯爷,独幽没做错什么?夫人不喜欢独幽,把独幽贬到外院当粗使丫鬟,求侯爷念在独幽侍候几年的份上,容留独幽,让独幽给侯爷弹琴听。”
书香可要对这独幽刮目相看了,舍得下脸,夫人说得没错,她怎么能舍得死,在侯爷面前,一身傲气跑到九霄云外了。
徐曜看了她两眼,反问道:“你没做错什么?”
“夫人看不上独幽,百般羞辱贬低独幽,说独幽的琴技连书香都不如,夫人对奴婢不公平。”
独幽这几日在外院做粗使,娇贵的大小姐性子外院管事看不上,故意分派她累活重活,独幽被磋磨得一腔怨气,归根朔源,魏昭害了她,怨恨魏昭,口不择言。
徐曜看看书香,问:“你也会弹琴。”
“回侯爷,奴婢的琴是跟夫人学的,奴婢愚笨,弹得不好。”
徐曜本来要出门,停下脚步,产生几分好奇。
对书香说:“你弹一曲我听听。”
“是,侯爷。”
书香搬过来夫人的古琴。
徐曜坐在炕上,独幽站在一旁,倒要听听魏昭自夸丫鬟弹得如何。
书香的指尖轻拢慢捻,琴声如行云流水般流泻出来,徐曜阖目细品,书香弹得某些地方高于独幽,两人水平不相上下,书香的琴曲更纯粹,干净,兼有主子的空灵,意境悠远。
一曲弹完,书香站起来,束手低眉道;“请侯爷恕罪,书香给主子丢脸,学艺不精。”
“很好,有你主子七八分,不错。”
徐曜赞道。
旁边独幽面带羞赧,她连夫人的丫鬟都不如,谈和跟主子争,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琴技,生生被夫人踩在脚下。
徐曜看看她,“出身世家,未必如一个丫鬟。”
独幽站着,面红耳刺。
徐曜站起身,朝外走,独幽在身后叫了声,“侯爷。”
“内宅夫人说了算。”徐曜头也没回地迈步出了堂屋。
“侯爷一点不念独幽的好吗?狠心不顾独幽死活?”
独幽颤抖着声音问。
徐曜站住,回过头,“是你自己不不识时务。”
他原来是有把独幽收为侍妾想法,独幽不比一般丫鬟,他对独幽一直很怜惜,可她蠢,分不清轻重,持宠生娇,跟主母争锋,后宅乱,叫男人分神,何以成就大事。
徐曜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府后街,四合院里,东厢房门口,院子里,站满了人,金葵神情焦躁,“这都过去一天了,宋庭还没醒。”
桂嬷嬷劝大家伙,“你们也一天没吃好饭,先去吃点饭,这样守着也没用。”
大家去正房堂屋吃饭。
魏昭坐在床边椅子上,一日一夜没阖眼,开始恍惚,突然听见轻微的声音传来,“昭小姐,我给你下河里捉鱼。”
魏昭激灵一下醒了,睁眼看宋庭嘴角噙着浅笑,看见嘴动。
魏昭激动得连声呼唤,“宋庭哥、宋庭哥。”
萱草也呼唤,“宋大哥,昭小姐在这里,你睁眼看看。”
床上之人微弱的声音,“昭小姐,昭小姐。”
魏昭没来由的心一酸,哽咽,“宋庭哥,魏昭在这里,你快醒过来,你如果不醒过来,魏昭以后就不理你了。”
宋庭慢慢地睁开眼睛。
魏昭眼眶一涩,急忙站起来,背过身去,刚走两步,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看是徐曜,徐曜扶住她,把魏昭揽入怀里,魏昭轻轻靠在他身上。
众人听说宋庭醒了,都赶过来。
金葵高兴地大嗓门喊:“宋兄弟,我就说你睡个啥劲,弟兄们都等你喝酒吃肉。”
宋庭的目光追着被一个挺拔高大的男人搂着的女子,恍惚回到很多年前,一个小女孩,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宋庭醒了,魏昭交代桂嬷嬷照顾宋庭,跟徐曜回侯府。
两人并排坐在车里,徐曜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头,让魏昭依靠着他。
徐曜真诚地说:“魏昭,你我已经是夫妻,不管当初什么原因在一起,我今生认定你是我的妻,希望你别把我推开。”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两人互相依偎,手握在一起。
徐曜的侍卫骑马来到车旁,叩几下车窗,“侯爷,欧阳大人找侯爷。”
徐曜对魏昭说:“你先回府,我去去就来。”
马车停下,徐曜下车,跟亲信侍卫说了几句什么,骑马走了。
马车驶入侯府,在前院停住,魏昭下车后,回内宅直接去积善堂,见徐老夫人。
来到积善堂门口,魏昭等候,门口丫鬟入内通禀,徐老夫人听说二夫人回来了,气不打一处来,“叫她进来。”
魏昭一进门,徐老夫人气恼地说;“你还把这里当成家?”
魏昭紧走几步,跪倒在堂上,“母亲恕罪,媳妇知错,请母亲责罚。”
积善堂里,还有大夫人赵氏,二小姐徐玉嫣,赵氏看婆母震怒,赶紧站起来,“母亲,弟妹年轻,不懂事,请母亲原谅她这一次。”
徐玉嫣也站起来,怯怯地说:“母亲息怒,嫂嫂刚进门,不知道规矩,母亲就原谅她这一回。”
“你们魏家怎么教导你的?抬腿就走,婆母这里连声招呼都不打,宿在外面,你一个已婚妇人宿在外面,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是丢我徐家的脸,连你男人都不告诉,擅自离府,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徐老夫人气得不轻,加上这两日慕容蕙在耳边吹风,把芙蓉找来,芙蓉把二房中的事跟老夫人学说,刚过门,就把儿子贴身丫鬟撵了,千方百计拿捏儿子。
徐老夫人说什么,魏昭也不辩驳,只说:“媳妇有错,请母亲责罚,您老人家莫气坏了身子,就是媳妇的不是了。”
“你说你这两天去了哪里?”徐老夫人厉声问。
“母亲,媳妇有点私事,不方便说。”
“什么,你不方便说?”徐老夫人气得连声音都抖了。
这里正闹着,丫鬟在门口喊:“三爷来了。”
话音刚落,三爷徐霈脚步匆忙走了进来,进门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看见儿子,脸色稍霁,“老三,几日看不见你的影,你今儿怎么跑来了。”
“儿子听见说母亲动气,担心母亲,就赶来看谁惹了母亲生这么大的气。”
徐老夫人看看地上跪着的魏昭,怒气不熄,“还能有谁,我老了,谁还能把我放在眼里,说走就走,还把我当成婆母吗?”
魏昭垂首道:“是媳妇不好,媳妇错了。”
徐霈看看她,赔笑朝徐老夫人说:“母亲,二嫂刚过门,母亲别吓坏二嫂。”
“我有那么凶吗?还吓坏她,你看她的主意大着呢?”
徐老夫人气消了点。
徐霈陪着笑脸,“母亲对二嫂这般严厉,不知道以为母亲欺负二嫂,恶婆婆的罪名传扬开,母亲叫儿子以后怎么说媳妇,哪家姑娘还敢嫁到我们侯府。”
徐老夫人气乐了,“你是成心气我,我怎么就是恶婆婆了。”
徐霈嬉皮笑脸地说;“那母亲既然不是恶婆婆,就叫二嫂起来吧!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罚二嫂跪着,二哥面上不好看。”
赵氏赶紧接话说;“外间都传母亲最宽容大度,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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