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 [金推]完本[古言]—— by:为伊憔悴
为伊憔悴  发于:2018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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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向臣道:“夫人财大气粗,侯爷挺享受。”
皇帝萧泓圣旨命燕军打辽东,徐曜还要感谢慕容蕙,他借口身中剧毒,去毓秀山云霞观解身上的毒,名正言顺不出兵。
他早防着慕容蕙,控制慕容蕙的小丫鬟,事先换了哪壶毒酒,其实,小丫鬟并没有看见慕容蕙下毒,徐曜把那壶酒换下来后,拿去叫魏昭验,魏昭发现酒水里含有剧毒,小丫鬟指正慕容蕙也是徐曜安排的,早查出府里厨房采买赵忠私通段氏鲜卑,原来赵忠也是鲜卑人,在侯府隐藏很深。
“辽东战况如何?”徐曜问。
汤向臣道;“战况激烈,侯爷还可以修养一段时日。”
许渭看窗外一株梅树,白雪皑皑露出枝头一点红,书房里地上两个炭火盆里压着银霜炭,铜丝罩盖上,温暖如春。
莫雨在外间煮茶,茶香飘进来,许渭羡慕地说;“侯爷这日子逍遥自在,养尊处优。”
后面半句话没说,燕侯夫人是绝色美人,燕侯沉浸在温柔乡,乐不思蜀。
魏昭看徐曜出去了,对萱草和书香说;“我们去河边玩,拿上冰爬犁。”
有一条河经过榆县,冬季河面结厚厚一层冰,乡下孩子在结冰的河面拉冰排、冰爬犁玩。
魏昭坐在冰爬犁上,萱草在前面拉,书香在后面推。
汤向臣等人吃饭去了,徐曜回到后宅,屋里没人,问小厮留白,“夫人去哪里了?”
留白心想,夫人离开一会,侯爷就找夫人,想说没看见,小厮莫雨说;“奴才看见夫人和两个丫鬟拿着冰爬犁走了。”
徐曜出生在北地,孩提时候冬季玩耍的游戏都熟悉。
遂带着留白和莫雨找到河边,还没走到河边,就听见河面传来欢笑声,徐曜看眼前的河水结透明的冰,冰面有一群孩子玩耍,看见河中央的魏昭三个人,爬犁在冰面滑得飞快。
徐曜把身上的貂裘氅衣脱下,甩给留白,双脚划过去,来的魏昭跟前,接过萱草手里拉爬犁的绳子,套在自己身上,足尖点地健步如飞,魏昭坐在爬犁上,耳边呼呼风声,爬犁在冰面滑过,像要飞起来一样,魏昭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徐曜飞跑的速度更快了。
北地过了正午,气温降低,徐曜怕魏昭冻着,带着魏昭回老宅了。
冬季天黑得早,乡下一到夜晚四周很肃静,大家都早早歇下了,徐曜和魏昭香汤沐浴后上床,房事上,徐曜乐此不疲,魏昭几次要睡着时,被徐曜撞醒。
也许白日玩累了,晚上徐曜又折腾半宿,魏昭沉沉地睡着了,梦见前世的一些事,像碎片断断续续,拼凑不到一起。
早晨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徐曜也醒了,两人现在悠闲无所事事,不着急起床。
魏昭回忆起梦中的情景,刚醒来声音略带沙哑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前世的事。”
徐曜一愣,侧过身看着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你梦到什么了?梦见我们俩个人吗?”
魏昭神态似乎很迷茫,咬唇摇摇头,“梦见我嫁给信王为妻,信王封我做皇后。”
她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你说我们前世是夫妻,可梦里我是信王的王妃,你说你懂占卜,是不是哄骗我?”
徐曜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从未有过的无助,阿昭把自己彻底忘了,却偏偏想起了信王。
他无力地道:“你前世如果真跟信王成了夫妻,为何你一直戴着我送你的玉佩。”
第157章
“信王萧重的封地在西南。”魏昭翻过身, “信王是皇帝的亲叔父, 娶王妃了吗?”
话一出口,她感觉来自头顶的目光,不是善意的, 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没敢问出口。
迫于他的压力, 她徐徐转过身去,过了一会,一只大手伸过来,她慢慢呼吸不匀,想拿开他的手, “天亮了, 该起了。”
“天亮又怎么了,不能吗?”
昨晚还没够吗?
话音刚落,他翻身上来,两人成亲后徐曜什么都依着她,唯独在床上要听他的。
这回魏昭一上午起不来床了。
徐曜看着身旁呼呼睡着的小女人,她心里还惦记萧重, 手伸到她小腹, 如果有个孩子她是不是就能安定下来, 不胡思乱想。
书香和萱草、留白几个人站在门口,听屋里没动静, 侯爷跟夫人还没起,昨晚闹到大半夜, 早起又要水,这回又睡了。
徐曜再次醒来时,满屋通亮,稀淡的阳光透过帐子孔照在锦衾上,床铺上已经没有魏昭。
徐曜起身,走到屋外,雪后气温下降,呼出的气变成白雾状,徐曜走到前院,看见魏昭跟章言站在那里说话。
两人说了一会,魏昭离开,徐曜站在厅里,自门扇上的格子窗看见魏昭从左侧夹道往后院去了,徐曜走出来,招呼章言。
章言站住,抱拳,“侯爷!”
“夫人跟你说什么了?”
章言道;“夫人打听西南信王的事,问信王的王妃是哪家姑娘,信王是否有姬妾子女?”
章言看侯爷脸黑了,打住话头,心里纳闷,“不知道夫人怎么对信王感兴趣,夫人好像没见过信王,不了解信王。”
徐曜二话没说,转身朝里面走了。
魏昭醒来时,徐曜还睡着,魏昭想起昨晚的梦境,到前院找章言好奇问问。
徐曜进门,看见魏昭跟两个丫鬟说话,往椅子里一坐,也不说话。
魏昭朝书香和萱草使了个眼色,二人溜出去了。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挺尴尬,魏昭没话找话,“侯爷,北地冰天雪地的,听说这个季节南边花还开着,南北差异真大。”
徐曜不是好眼睛看着她,魏昭说不下去了,知道徐曜大概又想多了,自己现在说什么都错,索性不说了,跟徐曜相处,徐曜什么都好,就是嫉妒心强,她后悔明知道他这样,不该跟他提梦里的事。
她轻咳了声,打破尴尬的气氛,似乎想解释什么,“侯爷,你说梦稀奇古怪,我竟然梦见鲜卑慕容晏王,鲜卑族的人不是凶神恶煞,晏王反倒年轻英俊潇洒…….”
她想说,她不只梦见了萧重,不是她放不下,她还梦见了其他人。
徐曜进门时不高兴,现在脸沉得像雨雪天,魏昭低下头,乱吃醋,鲜卑人的干醋也吃。
“你还梦见谁了?”
对面冰凉的目光,冷飕飕的声音。
“没梦见谁了。”
“说实话。”
徐曜不好糊弄。
“秦将军,秦远。”
徐曜没惊讶,耐着性子问;“你梦见秦将军怎么样了?”
“我被人追杀,秦将军为我挡箭,身负重伤。”
“后来呢?”
“后来我们逃到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子里,秦将军中毒箭,我为他疗伤,后来他好像伤好了,然后,我就醒了。”
这件事徐曜不知道,听了魏昭的话,他解开心里的疑问,原来两人历经生死,上一世秦远对魏昭忠心耿耿,终身未娶。
留白进来说;“侯爷,夫人,新北镇送来一车野味。”
徐曜道;“送厨房,今晚吃野味。”
留白出去,两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此后,魏昭知道说梦里的事徐曜不高兴,就不再提起了。
年底,窗外大雪纷纷,前院书房里,徐曜跟谋士和一干将领商量事,魏昭惦记萱阳城皮货铺子的事,宋庭那批皮货不知准备怎么样了,皮货铺子她准备年前开张。
带着萱草走到书房门前,徐曜的小厮莫风在门里站着,看见她,问:“夫人找侯爷有事?里面正商量事。”
“我过来告诉侯爷一声,我要去新北镇一趟,他正忙着,等他忙完了你跟他说一声,我走了。”
魏昭离开魏家老宅,关山带着亲卫跟随,骑马往新北镇去了。
新北镇地上的积雪很厚,魏昭骑马到大院,关山带着五十名亲卫随着魏昭住在这里,其余侍卫住新北镇兵营里。
金葵和宋庭刚好都在,堂屋里生了两个炭火盆,三个人在堂屋里说话,金葵道;“夫人上回说要的千匹良种战马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批供应萱阳商铺的皮货也准备好了。”
魏昭道;“正好,马匹我这次带回榆县,估计很快就能用上了。”
又对宋庭说:“萱阳皮货铺子和客栈规模大,兴伯和常安两个人忙不过来,宋庭哥过去,以后商队交给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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