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也允诺在适当的时机下,他会告诉典秋堂他们的关系。虽然男人跟男人的婚姻在法律上是不被承认的,但傅琰珏仍希望典是在典秋堂的祝福下,由典秋堂亲手将典托付给他。
傅琰珏叹口气,转头看着由玉石串成的护身符,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在他帅气拉风的法拉利上,有一堆不甚相配的装饰。那些都是典最喜欢的泰迪熊玩偶。
傅琰珏正想伸手摸摸放在隔壁座位上的泰迪熊,挂在后照镜上的护身符却突然断落了。不安充斥他的整个心胸,一颗心不自主地狂跳起来。
他倏然转动方向盘,也不管后方的来车,飞快地转向另一条车道直奔典家。
一路上,傅琰珏连闯好几个红灯,时速接近两百公里的飞驰。
到了典家外||
傅琰珏猛按电铃,见没有人来应门,他干脆翻墙进入庭院里。他大步地走向大门,伸手转动门把,见门并没有锁,他毫不迟疑地推门进入。
"典夫人,典在哪里?"傅琰珏冷冷的问着林云芬。虽是基本上的称谓,但傅琰珏却叫得有些嘲讽。
林雪芬见到不请自人的传琰珏,不怒反笑。"真是好久不见了,傅少爷。"
她看着傅琰珏,心里心痒不已。好伟岸、俊邪的美男子!她几乎快流出口水的紧盯着傅琰珏有力的肌肉线条。不知道他跟阿金谁的床上功夫较了得?真想试试看。
要是能勾搭上傅琰珏,那么她林雪芬这一辈子可以说是享用不尽了。到时,她就一脚踢掉阿金和典秋堂。
傅琰珏见林雪芬不晓得在想些什么,他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典夫人,典不是回来参加家庭聚会吗?他人呢?"
"你要找典啊?"林雪芬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不过随即又敛去。
但心细的传琰珏可没有放过她那一丝异常的反应。
"典是有回来,不过他知道他记错聚会的日期后又走了。"她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又急急地补充:"是真的,典明说他还有事,所以先走了。"
在傅琰珏森冷的目光注视之下,林云芬冷汗直冒。
"椅子上的那个背包不是典的吗?"
"啊!你说这个啊,那是因为典走得匆匆忙忙,所以他忘记带走了。"
"妳说谎!典在哪里?他发生了什么事?妳对典做了什么?说…"傅琰珏的声音变得低沉阴冷,这正是他动怒前的征兆。
"傅少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林雪芬吓得心差点从口里蹦出来,但她仍逞强地狡辩着。
傅琰珏大手一探,紧紧地抓住林雪芬的右手,"说!妳不说,我就折断妳的右手臂。"
林雪芬对他的行动大为吃惊,一时哑然无语,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没想到只不过看到典的背包而已,傅琰珏就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见她仍嘴硬地不说,傅琰珏更加重了手劲。
"啊!好痛!傅少爷,请你放手。"
"要我放手可以!说!"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林雪芬痛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不说是吗?"傅琰珏向来对令他讨厌的人是不会留任何情面的。
他二话不说,便让林云芬的右手臂脱臼。顿时,林雪芬尖声不绝的哀叫着。
"再不说的话,妳的左手……"傅琰珏露出残酷的冷笑,伸手抓住林雪芬的左臂。
"不要,好痛……我说就是了!"林雪芬连声告饶。
"快说!"
林雪芬按着脱臼的臂膀,说明事情的经过。
一脸寒霜的传琰珏在听完之后,咬牙切齿的瞪视着林云芬,"典现在在哪里?"
"他在楼上的主卧室。"
傅琰珏立刻三步并作二步的往楼上冲去。倏地,他停下脚步,转头冷冷地凝视着林雪芬||
"要是典有什么闪失,我会叫妳和妳的奸夫一起下地狱。"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目的地跑去。
而林雪芬则是颓然地跌坐在长椅上,双腿不停地发抖。
典||天真可人的典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这个事实,彻彻底底的让冷静沉着的传琰珏崩溃。
典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搂抱那柔软的身躯,倾听他可爱的娇吟声,是自己的特权。
想到是因自己的疏忽而让典陷入险境中,他不禁自责不已。他不断地奔跑,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口中喃喃地念出心爱人儿的名字。
来到主卧室,傅琰珏大力地踹开房门,只听到?的一声,门锁立即脱落,接着大木门便被粗暴的踹开。
傅琰珏突如其来的闯入,让偌大的房间里,正在床上来回舔着典身体的阿金吓了一跳。他惊慌的抬头看着傅琰珏。
眼前所见的情景,使得傅琰珏大为震怒。如雕像般俊邪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全身因血液沸腾而怒张,使他摇身一变成为一头捍卫自己所有物的猛狮。
"小……小!"
"珏!"典张着泪水模糊的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传琰珏。
珏,真的来了!典高兴得泪水更加泛滥。此刻他的姿势不堪入目,粉红的嘴唇性感的张开着;双手被绑在床柱上,身子压倒仰卧在床上,两腿被撑开,任由那个男人玩弄。
好极了!似乎还来得及。傅琰珏暗暗地吁了一口气。看来,那男人仍执着于小的身体||
傅琰珏抬眼看见泪流不止的典,不禁心疼了起来。他一直压抑的怒气,一口气地爆发出来。
心爱的小身体已被那个人的手摸过,还被那个人的舌头舔过……
甚至那个人的嘴唇还覆盖在小的粉唇上,吸吮着他的芳醇!
一想到这些,傅琰珏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人,该死的绝不能放过||
"放开典,你这人渣!"
阿金自为愕中恢复过来,老大不高兴地看着阻碍他办事的浑小子。
"你这小子是什么人啊?敢打扰老子找乐子。"阿金抬头瞪着傅琰珏,说话时语音上扬,似乎是在向傅琰珏挑战似的。"问你话不会回答吗?小子。"
傅琰珏冷停了一声,随即挥拳击向阿金;只听到沉重的响声一连响起。
阿金被傅琰珏打得往墙壁飞去,将柜子上的台灯撞得碎落一地。
但傅琰珏仍不松手,或出拳或出脚,继续追打着。
只听到一连串的闷哼声响起,阿金的嘴角和鬓角已淌着鲜血,激烈的喘息着,膝盖不断颤抖,好不容易才撑住身子。
然而傅琰珏却完全不同,呼吸依旧平稳,阿金的拳头连他的衣服也没有碰到。
在承受傅琰珏锐利、快速的拳头同时,阿金逐渐失去打斗的信心。
"这位先生,好了,请你住手,我输了。如果你要典,我让给你就是了……"
岂料在盛怒中的傅琰珏根本听不进去,他又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让阿金痛得说不出话来。
一接触到傅琰珏的眼神,阿金的背脊不禁一阵发凉,现在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有忍痛握拳继续和他硬拼了。
就在同一瞬间,傅琰珏的右勾拳已击中阿金的右颊,他登时两眼翻白,跌倒在地。
傅琰珏看也不看阿金一眼,随即快步地走向被绑在床上的典,将他手上的皮带松开。
典一得到自由,立刻激动地抬起双臂环住傅琰珏的颈项;他哭泣的脸埋在傅琰珏的胸膛里,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傅琰珏见典被吓得不轻,小小的身子不住的抖动着,他更加地抱紧典。",已经没事了!不要哭!你哭得我的心都快碎了。"
傅琰珏抬起典泪迹斑斑的小脸,温柔地吻着他脸上不断落下的泪珠。
典泪眼迷蒙的看着傅琰珏,有些不敢相信的抬手抚着他的脸庞。"珏,真的是你……我……好怕、好怕……"说完,他惊惧地又哭起来。
傅琰珏心痛不已,他恨不得将那个禽兽还有林雪芬那个贱女人千刀万剐。
不过,那样太便宜他们了,他要他们生不如死||
他搂紧典,柔声地安慰道:",不要哭……"
"珏,求求你,带我回我们的家……"典激动地抓住傅琰珏的衣襟说。
"好!"不用小说,他也不想让小留在这里,徒增小的恐惧。
他用被单将全身一丝不挂的典包得密密实实,然后一把将之抱起大步地走出房间。经过大厅,只见林云芬仍哀叫地按着她的右手臂,他停下脚步,一脸冷然的注视着狼狈的林雪芬。
他的脸上虽然已恢复平时的冷静,不过漆黑如夜的双眸却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妳,还有楼上那个禽兽,要为你们不智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冷酷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傅少爷,求你饶了我。这件事完全是阿金一个人干的,根本与我无关啊!"林雪芬明白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下子可慌了。她不顾自己是典夫人的身分,咚的一声就跪地求饶,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给阿金。
"妳以为我像典那么天真吗?别痴人说梦话了。"傅琰珏鄙夷的睨着跪在地上的林雪芬。
典则是心酸的看着不顾自尊跪在地上的继母。
林雪芬见说不动傅琰珏,故而求助于典,"小,求求你向傅少爷讲讲情。妈妈真的不知道你舅舅想侵犯你,你要相信妈妈啊!"
典难过地又想起刚才的事,身体不禁又打起哆嗦。他抓紧傅琰珏的衣服,小脸更加埋进傅琰珏的胸膛里。
傅琰珏心疼地看着怀中颤抖的可人儿,心里很明白--这将是小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你们要是妄想逃跑,还是以为一走就能了之,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们最好记住这一点。准备好你们的后事,等着我来找你们,牢牢的记住?quot;他撂下狠话后,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地抱着典走出丢。
不一会儿,即听到车子疾速离去的声音。
林雪芬听完傅琰珏的话后,全身虚软地跌坐在地上,早已无暇顾及楼上昏死的阿金了。
望着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典,哭得红肿的眼睛,脸颊上还有清楚的五指印痕,粉唇上也有好几处咬破的伤口,傅琰珏的心便狠狠地痛扯着。
他低头轻舔着典伤痕累累的嘴唇,睡梦中的典发出嘤咛声。
他起身到客厅的柜子上拿起急救箱后,脚步轻缓地走回房间。轻轻地掀开棉被,修长的手指开始解开典衣服的扣子……
不一会儿,典已裸裎在他面前。果然不出他所料,典的身上到处是、伤和抓伤。
细自的双腕上,皮开肉绽得惨不忍睹;雪白的大腿上也有着明显的抓痕,鲜红的痕迹已经泛紫……纤细白皙的身子竟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
传琰珏轻柔地先帮他处理双腕的伤口,但即使动作再温柔,吃了安眠药的典在沉睡中依然痛得呻吟出声。
傅琰珏不禁皱紧眉头,强忍挪簧崛跃商娴浍h将双腕的伤口包扎好。
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完毕后,他帮典穿好所有的衣裤、并盖好被子。而后,他自己就往浴室去冲个澡,便上床将典搂进自己的怀中。
他望着在睡梦中仍不安稳的典,不舍地说:"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发誓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看着熟睡中的典,紧闭的双眸不断地冒出泪珠,他心疼地一一吻去。
"凡是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眼中出现残酷的杀戮之光。
典平安的归来,失而复得的心情使得傅琰珏的内心澎湃不已,激动的情绪一直无法平复,他无言感谢着苍天。
这一夜,他整夜无眠的守护着典,一直到天明……
",你在做什么?"傅琰珏大惊失色的抱住典,并顺手关掉莲蓬头的冷水。
经过昨天的折腾,清晨的典体温逐渐上升。放心不下的傅琰珏便趁着他仍在睡梦之际出门买退烧药,谁知他一回来,大床上却不见典的身影。在四处遍寻不着之际,直到看见浴室的门微敞着,里头还传来流水声,他这才急急地往浴室走去。
映入眼里的景象,教傅琰珏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典赤裸着身子,站在莲蓬头下冲着仅有十度的冷水,双手还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肌肤,好象要搓掉一层皮似的,全身都红了。
"放开我,不要管我!"
他听到典沙哑的声音后,才发现典脸上布满泪水。"怎么哭成这样,嗯?"他不舍的柔声问。
但典却别开脸,无言地垂着泪。
傅琰珏见典不回答,而怀里纤弱的身体却冰冷得可以。他干脆脱掉自己已湿掉的衣服,转开莲蓬头,将水温调热?quot;,不要哭了。"
典推开他又开始搓洗自己的身体,就像永远洗不干净似的拼了命地刷洗着。
",不要这样。"傅琰珏见状,急忙拉住他的双手。
典双腕上的绷带早已湿濡,渗出鲜红的血来。"不要管我,我的身体好脏,好脏……"
对他而言,他的身子只属于珏,也只有珏才能触摸他的身体。但如今他的身子却被别的男人碰触过,他已被玷污了。
"他摸过、碰过的地方都好脏……"典死命地搓着伤口和瘀血。
"停||住手,!"傅琰珏紧抱住情绪激动的典。
"不要,让我洗!"典失控的大叫,挣扎地想脱离他的怀抱。
"要是我听你的话,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我也不会变得这么污秽,全都是我的错!"典哽咽得快说不出话来。"我已经不干净了,我没有资格再待在你的身边。"他转过身抱住傅琰珏。他希望在他离开之前,还能享有珏片刻温暖的怀抱。
",不准你胡思乱想!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错!"傅琰珏低头看着典的眼眸,诚挚的说道。"错的是林雪芬那女人和她的奸夫,你听到没有?"傅琰珏见他仍是一脸自责,又重申了一遍。
"但……珏,我的身体被玷污了、脏掉了……"典无法自己地抖着身体。
",你并没有被玷污,你仍是我眼里最圣洁的宝贝。"傅琰珏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quot;即使你被那男人给玷污了,我依然爱你,我对你的爱不是那么肤浅的。你是我的一切,没有你,我独自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他深情的肺腑之言,教典好不感动。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答应我!"傅琰珏柔情地抚着典赤裸的青背脊。
典不再多言、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踮起脚尖轻附在傅琰珏耳边羞涩的诉说着他的请求:"珏,你愿意帮我抹掉那混蛋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吗?"他亟欲想借着傅琰珏的爱抚,消除掉阿金留在自己身上不快的回忆。
傅琰珏俊俏的脸上扬起一记怜惜的微笑。"我很乐意,我的宝贝。"
"那我要你吻我。"典抬起小小的下巴,闭上眼睛送上自己的粉唇。
傅琰珏依照典的要求吻上他的唇。
这是一个深浓的长吻||他的舌尖越过齿列寻找到典的,两人缠绵地缱绻在一起,诉说对彼此的爱意。
火热般的电流窜过典的全身,他完全投入与传琰珏的热吻之中。也只有傅琰珏的爱抚与疼惜,才能让他忘掉一切。
须臾,傅琰珏放开典的嘴唇,呼吸的气息搔在典的发际,他怕痒地缩了缩粉颈;傅琰珏将他抱起,让他坐在洗手台上。
望着粉颊泛起薄红的典,他爱怜地再度吻住典的唇。
在傅琰珏肩幅广阔、伟岸身躯的笼罩下,典觉得无限安心,他响应的抱住傅琰珏的腰。
真情的温暖透过紧贴的肌肤彼此传递。那种舒服、安心的感觉,让典不禁放松原本紧绷的神经,他幸福地轻叹口气。
傅琰珏的唇慢慢的从头项吻到锁骨的深处,徘徊在他胸前的嘴唇找到粉色的果实后立即占为己有,他情不自禁的用手环住傅琰珏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