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也是候选人之一喔。”店小二喜孜孜的道。
公冶永月不敢置信的望向店小二,而他也很有默契的再说一遍:“驸马爷候选人之一,听说要与平
民一起比赛,好赢得公主为妻,少爷也是。”
* * *
尚瑜是公主驸马爷的候选人之一?也是最被皇上看好的一个人才?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有人跟他说?为什么那个家伙都没说?
“驾!”公冶永月马鞭一扬,骑着他那匹白马往驸马爷招亲的地点飞奔而去。
该死的王八龟孙子!要走之前还啰哩八嗦的叮嘱他一连串的事,还要他不可随便外出,那他现在居
然跑去参加公主的驸马爷招亲大赛?
搞什么?他当他公冶永月真的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吗?他以为他真的希罕他那些臭钱吗?该死
的混帐!他想玩是吧?好!他公冶永月就陪他玩!
白马停在招亲报名的地方,公冶永月坐在马背上,一把甩下大袋的银子以及两、三块金砖,大喝一
声:“我要参加招亲!”
* * *
牵着公主挑选的骏马,尚瑜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喂!你有没有听说有一个男子砸了许多钱来参加这场招亲比赛?”
“平民参加招亲只要付三百两就可以,那人却出了一袋银子、三块金砖呢!”
“听说他长得相当俊美,已经迷倒一堆女人了。”
“呵,不只女人,听说连参赛的准驸马爷也为他倾心呐!”
“请第一号到第十号的参赛者集合。”
红衣的考官大喝一声,打断那些人的闲聊,尚瑜也在此刻收心。
这是淘汰赛,他只要等着这数百名驸马被删成十人时再出场即可,所以他骑上马背,好奇的想探知
那名被评头论足的人物。
旗子一挥,十名男子同时驾马狂奔,一瞬间,林子里倒也挤满围观的人群看热闹。
尚瑜长叹一声,他参加这场招亲比赛不是要赢得公主及地位,而是应公主要求才不得不答应这种请
求。
皇上希望公主能赶快嫁人,公主希望能再单身一阵子,所以每次一到这种对外招亲的日子,他总是
被召唤前去硬当上驸马人选,逼退那些只想要钱财、地位、美人的公子哥。
皇上得知这件事后倒也不生气,表面上让尚瑜参与驸马招亲比赛,实质上却是暗中掺入选手之中,
替公主找寻好对象的特考官之一。
尚瑜仰望着天空,长叹一声。他已三天没回去了!不知道那贪财成性的公冶永月有没有到处乱跑、
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天天想他呢?
“尚公子、尚公子!”同样身为特考官之一的大人驾马前来,扬了下手,“尚公子,第一百五十号
那边的考场起了纠纷,十个人就快互打起来,我一个人实在阻止不了,帮帮忙吧!”
“知道了。”尚谕点头,缰绳一拉,随着那名特考官前去。
现在再怎么想也没用,只有赶快把这件事情办完,就可以早点回去见他了。
* * *
“你这臭娘娘腔!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塌鼻凸眼睛,变态死要钱,小心将来生孩子没屁眼!死老秃驴!活到七老八老还来耍宝,
你知不知羞耻两个字怎么写?想打架是吧?老子奉陪!”
该死的变态!摸他马屁被踢是活该,还硬要将罪名怪到他头上;幸好他从小就跟好友公良光武学习
骂人的技巧,要不一定会吃这群家伙的亏。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招亲是人人有机会,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人?”一旁男皱眉,另一边更是
响起一阵嘻笑。
“就算这招亲大会人人可参加,但依你一介女流之辈……”
“女流之辈?你这下三滥的东西!”公冶永月一吼,执鞭一扬,踢了下对方马屁,马上让对方的马
吓得四处乱窜。一回头,他扯起缰绳,往那群嘲笑他的男子冲去。
“住手、住手!”
特考官驾马前来,喊道:“各位是参选的准驸马之一,在这种地方争闹,不是有辱自己的名声吗?
”
“要比、要争就要在试场大展身手,用光明磊落的手段赢得美人归……”尚瑜一顿,瞧见了一个令
他惊讶的人。“永月?”他唤道,不敢相信的望着那背对他身影。
那匹白马很熟悉,及那头长及膝下的发辫……
果然,那名男子驾马转身,扬起他的黑发辫,走到尚瑜面前冷哼一声。
“呵,这不是咱们最有可能成为驸马爷的尚家大少吗?”公冶永月冷冷一笑,拧紧剑眉,“真是幸
会啊!”他驾马踏着小步绕着尚瑜走。
尚瑜看了,不由得皱紧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缰绳一拉跟上他,刻意压低声音说:“我不
要你乖乖待在家吗?跑到这边来做什么?”
对最爱钱财的他而言,他应该是不会轻易离开那金银财宝屋才对,既然如此,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是凑巧的吗?他记得并没有跟他提到要在这边当特考官一事。
公冶永月挑了下眉,半眯起眼看着他。“做什么?当公主的驸马爷啊!”
公冶永月的冷漠让尚瑜打了个冷颤。“你?你想当驸马爷?”
“怎么,不行啊?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太小看人了!”公冶永月怒斥,缰绳一扯想离开尚瑜。
他一转头便瞧见尚瑜已经早他一步挡在他面前。
“我……不是……唉!你误会了,我没有小看你。”尚瑜为难地道,他伸手想拉住公冶永月的缰绳
,却被他打掉。
“滚啦!好歹我也是付了一袋银子、三块金砖进来的!你想娶亲是吧!我就偏要跟你抢!”马鞭一
扬,重重的打在马儿身上,公冶永月一喝:“驾!”
付了一袋银子、三块金砖?把钱财当生命看的公冶永月竟然会付出这么大的一笔钱来参加公主的招
亲大赛,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不成?要不在这种捞不到油水。又得付出不少金钱、心力、劳力的活动,
他怎么可能会参加?
猛地,公冶永月方才的话窜入他的脑海。
他说他可以为什么他不行,又说他想娶亲所以要他抢?
娶亲?他?娶公主,当驸马爷?
哎呀!这也难怪他误会了!他现在的身分可是准驸马之一,大家根本就不知道他与其中一部分年轻
的文、武官是暗中考察人选的特考官。
“该死!永月,你误会了。”尚瑜朝那背影大喊,本想驾马追向前,却被另一个特考官制止。
“尚公子,现在我们还不能加入比赛。”
“帮我写入这场比赛,有个人我不能让他参加。”尚瑜沉着声道。
他的决定可让其他特考官慌了手脚。“等等,尚公子,你这算是蓄意破坏比赛啊!不成的!要是皇
上、公主怪罪下来……”
“那我就找皇上最疼的红人去说好话。”
尚瑜拉缰绳大喝一声,不理会那群人的劝阻驾马奔去。
第十章
什么嘛!在夜晚里疼他、爱他的人竟然要娶公主?
如果是皇上御赐的婚配还情有可原,但他可是亲自参加,还卖力地与其他人竞争驸马爷。
骗人!该死的混帐!他早该知道这世上哪有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就死心塌地爱着对方的荒唐
事,根本不可能会有。
“第一百四十一号到第一百五十号的参赛者集合。”
考官一喊,又说:“考法很简单,最先到达终点的就可再进阶一级,途中可以用计让对方落马,每
一个地点都有考题,诗词歌赋全部过关的人才可成为公主的驸马爷,还有问题吗?”
张望四周,瞧见要上场的人都没问题后,考官扬起执旗的手,就在准备挥下之时……
“等一下!”尚瑜赶到,驾马上前,“这一批参赛者中有一人受伤,所以我补位加入。”
“可是……”考官为难的想,终究还是敌不过起哄的围观群众,询问其他人意见后,他点头答应,
“进去吧!”
驾马缓步走到最后一号的公冶永月旁,尚瑜望了他——眼,“永月,我……”
“废话少说,凭实力争取吧!”
截断尚瑜的话,公冶永月在考官一声令下,率先驾马而出,尚瑜见状连忙追上。
瞬间,其他参选的人便被远远甩在后头。
“永月,听我解释。”
“滚!没什么好解释的。”公冶永月大力拉起缰绳,让马儿一跃跳过障碍,后头的尚瑜也轻松跃过
。
不一会儿,就到了第一道考题处,飞奔的马儿到达放置弓箭的地方。
公冶永月弯身一取,轻易地将弓箭取出;背后的尚瑜见状,也赶紧拿起弓箭,将羽箭架上弓。
“永月,别闹了!”他大喊着,一边架弓上膛用双脚驾马,不拉缰绳。“你真的想当驸马爷?”
“是啊,你少管我!”公冶永月怒吼一声,朝岸边的杨柳枝条一射,正中杨柳,通过考试。
“该死!”尚瑜剑眉一拧,随即放箭,也轻易的射中飞舞中杨柳。
瞧见这种情况的其他人不禁张大了口。
天啊!在奔驰的马背上射中杨柳就已经不简单了,而那紧迫在后的男子竟然连看也不看的就轻易射
中目标;这种比试还有谁敢跟他们继续下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其他追上的人摸摸鼻子,自动的弃权,只剩下几名较有自信及实力的男子上,期望能出现奇迹将他
们拉下驸马候选人的位置。
* * *
“驾!”
公冶永月奋力驾马前去,往下一个考题区奔去;尚瑜也紧迫在后,企图想让他停下马。
“永月,等一下,你停下来一下!”尚瑜大喝一声,策马上前,追上公冶永月,“我们好好谈谈。
”
“谈?谈什么?”公冶永月不理会他,继续狂奔,“没什么好谈的!你是要我说几次?”
“永月。”尚谕皱紧眉头怒道。“该死的!你怎么这么固执,听我解释一下好吗?永月?”
“不要叫我!我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听!”
公冶永月大吼一声,一个闪神,马拐到凸起的树根……
“永月。”尚瑜心惊的跃离马背,一把拉住公冶永月的手,往自己怀中一扯,出声:“炎虎!”
瞬间,一只大虎突然窜出,护佐公冶永月及尚瑜,免得他们真摔落了地。
“到无人的地方,炎虎。”尚瑜轻声缓道,一手捂住正想破口大骂的公冶永月的嘴,一手环住他的
腰,跨坐到巨虎身上。
一声狂啸,巨虎仰天吼了声,在其他追上的人快要瞧见他们之时一跃奔入林子的深处。
* * *
翠绿的竹子摇动着,竹与竹摩擦的声音传来,舒适凉爽的风轻轻吹着,但怒吼声代替风声震撼了这
一整片广阔的竹林。
“放开我!走开!”公冶永月推阻着那一直抱着他不放的大手,奋力挣扎。
“你也该闹够了吧?永月!”尚瑜难得愤怒的对他吼了声,跃下巨虎。“你就不听我解释吗?”
“不必!”公冶永月冷笑一声。“我难得砸钱参加比试,你居然从中阻拦,我才要问你闹够了没。
”
尚瑜一把将公冶永月拥入怀中,托起他的下颚就是重重的一吻,封住他那多话的嘴。
霸道的撬开他的唇,尚瑜毫不客气地咬吮那滑溜的丁香小舌,将公冶永月强压在地上,制住他的行
动,扯开他的衣物,放肆抚上他的私密处。
“唔……不!瑜……住手!”公冶永月一惊怒道。
尚瑜听而不闻,依旧继续剥除他身上的衣物。
“该死!说!说你要娶公主这一事是开玩笑的!说!”尚瑜愤怒的吼道,眼中透露出明显的妒意,
“我为你都快要倾家荡产了,要你待在家中,为何你还擅自跑来参加比赛?”
“你管我!”公冶永月大吼出声,掩住面容。“什么情爱嘛!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永远。”
公冶永月突然道出的话语,流露着悲伤的情意,尚瑜轻轻拨开他掩住面容的手。
霎时,他怔愣住。
玉珠般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向来坚强的公冶永月竟然哭了?
“永月,你……”
“滚开啦!可恶!”拍开想抚触他的手,公冶永月拭去泪水,愤怒的道:“走开!去跟你的公主结
婚,去做你的大驸马,该死的混蛋!你滚啊!”
公冶永月难过的推开尚瑜坐起身,再次朝他大吼。“谁想娶那丑八怪为妻?我只想要你而已,我只
要你待在我身边嘛!”
闻言,尚瑜忍不住的将他紧紧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尚瑜温柔的吻着他的发,加重手臂的力道。“永月,对不起……”
他懂了!突然之间清楚的了解到公冶永月这几天的孤独,晓得他心中压抑的情绪,当然也知道他肯
花钱参加这场比赛的原因。
都是因为他,一切是因为他没有事先告知他而引起的误会。
“我并没有意思要参加公主的驸马招亲,永月。”尚瑜深吸一口气,将公冶永月拥得更紧,“之前
你不是对我跟邢大人谈的事感到不高兴吗?那几天我们谈的便是这件事。”
怀中的人儿依旧无言,尚瑜便又开口道:“公主挑选驸马爷是看才能、长相,邢大人拜托我与其他
文官、武官一同成为假的准驸马人选,混入参选人之中,暗中调查他们的习惯及真个性,为的就是保护
公主将来的幸福。这一次选驸马的公主算是我的表妹,当然我也就特别注意这场比试。”
略停顿了下,尚瑜缓缓放开手,抬起那张哭得眼睛红肿的脸蛋,爱怜的吻着。“这样,你就知道我
为什么要出现在招选驸马爷比试中了吧?”
公冶永月撇过头,轻拧秀眉。“谁、谁教你不早点说!”
该死的混帐!害他哭得这般凄惨,还以为自己就要被抛弃,从此没人要了呢。
看着公冶永月那模样,尚瑜只觉得好笑,捏了下他的鼻子说:“傻瓜,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不要你
的话。”
“痛、痛!”公冶永月皱紧眉头,拨开那讨人厌的乒,狠狠的瞪着他,“你这家伙!”
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这该死的男人!
才想破口开骂,却又被凑近的唇轻轻封住。
爱怜的舔吮着公冶永月的软唇,尚谕轻捧起他的脸,灵舌探人他的口中,缓缓的吸吮,想燃起他的
爱火。
“我爱你,永月……”他笑吻着公冶永月那发肿的眼睛,疼惜的吻着那令他怜惜的脸蛋。
好喜欢,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好喜欢他……
被尚瑜这番温柔的话语惹得想发笑,公冶永月的嘴角牵起一抹轻柔美丽的笑,缓缓的送上香唇,轻
轻的将那带有魔性的话语吐进尚瑜的耳中。
“我也好爱你……”
* * *
“嗯,原来是这样啊!”邢伏琥抚着下颚,像是什么都明白似的望着他们。
“是的,邢大人,我想跟他一同回到我未曾见过的故乡,可以的话就在那边定居,至于这边的头衔
跟财物……”
“头衔可能没办法带走,但财物依旧归属于你。”邢伏琥叹口气,笑道。
这可让尚瑜有点不能接受了,只见他紧皱着眉,开口:“我没有尚家府的血统,这里的一切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