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男奴》(烽火情缘之一)——吕希晨
吕希晨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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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忠推着下人们往外走,"夏公子的听力一流,比你们这些拙眼还厉害,都到外头去等着吧。"他最后还回头

关上门才离去。脚步声、关门声落定,夏侯焰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双手探上床,找到他的手紧握在掌中。
他真的很没用!除了会拖累人之外,他一无是处!
听人说书听了满腹经纶又如何?请人一笔一画教他识字又怎样?他看不见,就算知道再多也只是空谈,也只能

用手读出所触及的字,写也写不出来!他还要骗自己吗?明明就是无用,就只会拖累人,才会连武功超乎怵言

之上的鸿翼都受了重伤而自己都还不知道。
才刚刚发现自己动了情,下一刻更因他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甚至不惜以身挡刀让他周全的举动,而狠狠地掠夺

他心里头所有的感情。
"你是强盗吗?引诱我开了点裂缝之后,立刻冲进来抢夺一切?"夏侯焰抚过西门独傲的每一根手指,哭哭笑笑

地说着,离开圆凳,改坐在床沿,一手抚过当日他要他记住的轮廓。"我该恨你的,却不由自主地动情;明明不

该动的情,才刚厘清还来不及阻止,你就立刻因拼命护我而身受重伤,害我想躲藏也不行,你这个强盗头子。"

两池碧潭滑下热泪,点点滴滴湿了西门独傲的手背。"快醒来,鸿翼。若你真要我属于你,我会属于你,不是被

迫,是心甘情愿。"弯身捧住他的脸,夏侯焰轻轻印上一吻,"只要你不介意我会拖累你,是个累赘;只要你不

在乎我是个一无是处的瞎子,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我愿意……" 
第八章暗哑的笑声不断,时高时低时还带有痛楚的闷哼,但还是嗤嗤直笑,哪管肩上的灼热刺痛有多噬人。
西门独傲盯着自己被紧握不放的手和趴在床沿闭眼沉睡的人,干裂的唇扬起的笑容可能会让跟在他身边多年的

丁忠误以为主子得了失心疯,怀疑他怎么会笑得跟傻子一样?
但现下,西门独傲还真的是一副傻子样。
捧起一绺金发,黑眸含笑地注视箸还在睡梦中的夏侯焰,西门独傲弯身还不到一半——痛!"唔。"西门独傲的

额头立刻青筋暴露直冒汗,可见牵动的痛有多强烈。但他还是想吻他以宣泄满心狂喜——他竟然在他身边陪他

!再度弯身,还是痛!健硕的上半身停在途中,伤口痛得让他冷汗直流。他开始有点后悔伤及肩骨,如果能换

个部位让他方便吻他就好了。西门独傲懊悔地想着。
细微的闷哼声惊醒并未深眠的夏侯焰,抬起头,若眸还带点惺松睡意,"西门独……""说好了叫我鸿翼。"用干

涩的喉咙说话的声音当真难听。醒了!绿眸迸出欣喜神色,纤长的手指顺着西门独傲的拉扯,探向他略微憔悴

的脸。
"你、你醒了?""醒了。"西门独傲抓过他的手吮吻暂时解馋,"你一直在这里陪我?""我在等你醒来。"喜色难

掩,夏侯焰急切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让我差人请大夫为你看看?""没事的,不用担心。""你受这么重的

伤怎会没事?"夏侯焰闷闷的声音从西门独傲的肩头冒出。"你骗我说没事,结果却是重伤,今后你再说没事,

要我怎么信你?""你在为我担心?"在他肩上点头,夏侯焰早告诉自己,若他醒来,定不再逃避闪躲。"你不该

拼命救我,不值得的。""值不值得出我判定。"薄唇贴上夏侯焰额角轻喃:"我说值得。""为什么救我?"他想知

道,如果是和他担心他是同样的原因,那他将毫无保留地透露这份情意;若不是,他会掩藏这份情愫,免得到

最后自作多情,使惹笑舌。"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准伤你。"西门独傲霸道地宣示。"只有你可以伤我吗?因为

我是你的……东西?""你是我的人。"西门独傲更正,"我从未将你视为东西,你是我西门独傲的人;再者,你还

是认定我将你留在身边是为了伤你?"在为他破了这么多例,甚至枉顾自己的性命让他之后,他还认为他会伤他

?夏侯焰在他肩上摇头,首次在他面前露出炫人的粲笑,看傻了西门独傲。
"不,我相信你不会伤我。""你是故意让我高兴才这么说?""我何必取悦你?"他不答反问,相信聪明如他自会

明白个中涵义。西门独傲明白归明白,但仍很难相信。
"为什么?""我娘说的。"无法将心里的情意侃侃道出,那将一切推给往生的亡灵又可何妨,"她老人家说我该相

信可以信任的人。"已经往生的人能说什么?西门独傲挑眉,压根儿不信。"你在诳我。""你不也骗我。"说不出

什么意境绵绵的情话,光想象就够让夏侯焰觉得困窘,偏偏,西门独傲的质疑又急坏了他。怎么办?他根本不

信。挖空心思暗忖,一道灵光乍过,但是……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想是想出了法子,但周全的思虑也同时

想了后果会是如何。久久不见他说话,西门独傲哼笑,"若无意,别让我以为你已转念,徒惹我不快。"要不是

有伤在身,他绝对会恶虎扑羊,将怒气狠狠宣泄在他身上,谁要他说些浑话恼他!现在,他只能将脸上的手甩

开。
唉!想也知道他又动怒。夏侯焰终于问道:
"大唐没有人材了吗?你这强盗也当得了镇远将军。"说话的同时,被甩开的手重新爬回西门独傲脸上,手指游

移,像在我什么似的最后停在牠的双唇上。"你……"粉嫩的唇贴上西门独傲的,轻如棉絮却有重如千斤巨石的

震撼。夏侯焰退离身子,绿眸难掩羞窘地半合。"我真的很高兴你清醒了。"费了好大力气才回神,西门独傲咧

嘴而笑。不是一头热,而是两情相悦啊!拉他回靠肩头,火气早已不知飞到哪个天外天了。
"你可知我等了多久?"夏侯焰摇头,当真不知情。"从初次相遇开始至今。"西门独傲叹息道,"算算你欠了我多

少。""怎能这样算?"他抗议。"你、你做什么!"感觉一股温热探入他的衣襟,夏侯焰吓得差点没跳开。就知道

这法子会引出这般后果,他真不应该一时冲动。
"算帐。"西门独傲说,"算算我受的气,你要一笔一笔的还我,我要连本带利向你讨回来。""你的伤还没好!"夏

侯焰依然拒绝,但原因不同。"大夫交代不能乱动,否则伤口会裂开的!""我管不了那么多。"近似告白的话就

像把火,被撩烧的欲望哪能轻易说平息就平息。抱他跨坐在腰腹上,西门独傲欲吻上夏侯焰劝说的唇,"晤!"

他的动作突然僵在半途。夏侯焰乘机躲开他的手,下床采到一段距离外的圆凳坐下。
"你……倒很会逃。"西门独傲咬牙忍痛恼道,"过来。"夏侯焰摇头拒绝,甚至笑出声,彷佛在嘲笑他此刻的狼

狈样。他看不见,却能在脑海中想象此时西门独傲懊恼的模样,想了想,不免觉得好笑。
"你敢违抗我。"冷凝的声音听不出怒气,反倒流入暧昧的氛围。就因为听出他话中的情绪,夏侯焰才敢得寸进

尺。"听大夫的话准没错,你要好好养伤。"西门独傲懊恼地翻翻白眼,他真后悔伤到会让他行动不便的部位。"

等我伤愈你就糟了。"胁迫意味十足的话听进夏侯焰耳里,反而逗他发笑。"你愈来愈不怕我了。"是叹息还是欣

喜?其实两者皆有。西门独傲望着笑得酡红的容颜,冰封的心渐起暖意。他所要的正是这样。不过,他也未免

笑太久了。"你笑过头了。""呵呵……是吗?呵……"西门独傲重重一叹,首次有种拿他没辙、无可奈何的感觉

。若被下属们瞧见这一幕,恐怕他镇远将军的威名会就此扫地。他想,决定让他停止这样炫人的笑颜。"尽管笑

,笑后别忘多休息。"夏侯焰不笑反停,表情疑惑。"该休息的人是你。""不!"鱼儿上旬了。"是你该休息。"疑

问逐渐扩大,夏侯焰着实不懂他所指为何。西门独傲倒也好心地说了答案,省得他困惑:
"等我伤势痊愈大半,你恐怕就没有时间好好睡觉了,懂吗?"扳回一城了,夏侯焰突然征住的表情让西门独傲

顿时心情大好。脸色忽白忽红的夏侯焰好一会儿没吭声,最后吶吶地道:
"我、我去外头差人照顾你。"双手略显僵硬地伸向前探路往外走,西门独傲的答案让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多

谢。"这两个字饱含笑意,西门独傲托腮看着他不自在地朝门房走去,不住地溢笑出声.& & & & &深褐色的药汁

溢出夏侯焰的口,苦涩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你再这样我就……唔,鸿翼。"西门独傲收回探进他嘴里的舌

,移开唇无辜地道:"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苦口的良药,是谁刚才说良药苦口的?"他提醒他。"药是给受伤的人喝

的。"夏侯焰重新舀了一匙,执匙的手停在半空中,等西门独傲自己动手把药凑近嘴边喝掉。明明知道他看不见

还强要他照顾他、喂他吃药!谁知道他竟然把药以口哺进他这个照顾他的人的嘴里,还……不安分!"我的伤势

已无大碍,用不着再喝。"苦涩的药汁谁喝得下去?"大夫说一定要喝。"作梦也想不到,提起吃药,威镇八方的

西门独傲竟然如坐针毡,对下人咆哮喝令滚开就算了,在他面前更像个耍赖的孩童,拼命刁难他,想尽法子不

吃就是不吃,害他得用各种方法逼他喝下药汁。"不喝。"盛着药汁的碗垂放在腿上,夏侯焰叹气道:"要怎样你

才愿意喝?"真的拿他没辙了,若回到针锋相对那时,想必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地仰首饮尽,不会这么难缠。"用

我喂你的法子喂我。"西门独傲存心刁难,开出他不可能做得出来的条件。"你明知我做不到。"喟然一叹,夏侯

焰起身暗数步伐走向桌子。"生气了?"西门独傲问。他摇头,"只是担心,你一日伤势未愈,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担忧你的伤势生变。"深及肩骨的伤并非小事,可他却不懂他悬宕不下的担忧。"不喝就算了。""把药给我,

我喝。"西门独傲败在他忧心忡忡的愁容下,罢了,欺负他自己也不会好过。
夏侯焰转身,愁容已让笑颜取代,再次教西门独傲看得痴了。若一碗药能换得如此一笑,也算值得。
"启禀将军,府外有位离休姑娘求见。""带她去厅堂等候。"西门独傲饮尽苦乐后起身下床。"你……"听见棉被

翻动和双脚落地的声响,夏侯焰担忧地上前。"别担心。"搂他近身,西门独傲保证地道:"我的伤好了大半,行

动无碍。""我看不见,很多事必须仰赖旁人说才会知道,像那日你受重伤时,轻易的一句没事便是我仅知的事

实,一直到你坠马我才知道你受伤……""想说什么直说无妨。"西门独傲道。"有事别瞒我,否则我会恨死自己

为什么是个瞎子。"直到此刻,西门独傲才知那日骗他之事伤他有多重。俯首吻着夏侯焰,在他唇边立誓:"从

今以后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在他怀中的夏侯焰漾开满足的笑靥,让他忍不住再次俯首覆盖频频诱惑他采撷的

唇。被迫禁欲多日,只能远观而不可亲近,好几次被他不经意的碰触点着欲火,偏偏肩上的伤碍事,这回,就

算扯开伤口他也不顾了。正想开口提醒他离休在厅堂等着,却被他当作邀请,火热的舌立刻深深探入他温润的

唇,强迫他响应。
"嗯……唔……""我说过以后不会让你好好睡觉。"西门独傲压他贴向自己,单手托高他以便吭吻他的颈,热辣

的舌滑过喉间时,听见他的呻吟。"你要有所觉悟。"背后游移的手隔着衣衫停在他的臀,轻轻刺探,逼得他不

住地扭动悬空的身子,"离休在……""让她等。"盼了好久才得到他的心,却因为重伤而该死的无法动弹,不能

亲近他、得到他的人,狂喜的心立时被泼下一桶冷水。现在的他行动无碍,还要他忍未免太没天理!"可是,啊

……"裸露在外的乳尖突地陷入温热的舔吻中,另一边被灵活的指头轻燃挑动,引发他无法抑制的颤声嘤咛。"

你说有事别瞒你,我要你,就是现在。"他竟拿他先前说的话回砸他。怔忡失神间,西门独傲将他抱坐在桌缘,

一面深吮胸前诱人的粉红,一面捺不住性子半撕半扯地迅速剥下他的衣服。
夏侯焰既得承受他的挑逗,又得辛辛苦苦去抓回四散的理智,他觉得自己像在水中即将被救起,却又立刻被压

入水中再度灭顶般,浮浮沉沉介于清醒与晕眩之间。
西门独傲悍然地扯开他的衣衫,迅速卸下两人身上所有的累赘,如饿虎扑羊般将他压躺在桌面。
夏侯焰的头几乎是挂在桌缘外,呼吸急促,悬空的双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身躯呈弓型地被压躺在桌上不知该

如何是好。
放在西门独傲肩头的手,忽然被拉上他的颈背,拉近彼此距离;西门独傲继而托住他悬空的腿朝左右拉开,移

身嵌进张开的空隙。
"啊……"毫无保留的开敞今夏侯焰倒抽一口气,气息尚未回稳,笼罩他的热源忽然消失,神智开始回笼的瞬间

,下腹湿热的舔吻粉碎一切。"别……啊——""别什么?"西门独傲抬头,俯身刻意贴着他的身子吭吻至耳际轻

喃,"我说过要连本带利慢慢讨回来的啊。"激情如潮水般冲刷他全身,夏侯焰失措的抽搐和扭动着,加深彼此

间的紧密贴合,使他的亢奋更加硬挺。"鸿翼、鸿翼……"重复唤着他的字讳,声音微弱得简直像在恳求他停止

噬人的折磨般。偏偏,他还想看他更沉醉的表情,不肯太早结束。
恶意地伸指探进他紧窒的后庭,预告不久后将驱入的进袭,夏侯焰最后一丝神智离他而去,释出最终的孟浪与

呻吟,半昏眩之际,欲望中心突来的紧握震回他的神智,将他重新拉回高峰。
二度浪潮较先前更为狂放,激得夏侯焰无助尖喊,不由自主地弓挺起背脊,迎入西门独傲毫无预警的侵占,逼

出压抑在他胸口的腾腾热气。
超出限度的激越令夏侯焰险些昏厥,但西门独傲的挑逗又屡屡逼醒他生许意识,带他游走于昏眩边缘。
炽热的燎原之火狠狠地将两人焚烧殆尽,在失去意识之前,夏侯焰隐约感觉到体内一阵飞驰奔洒之后,又立刻

有另一把火炬燃起,再度焚毁他。
意识已经彻底崩溃,他只能让西门独傲任意占有。就如同他所说的:要连不带利慢慢讨回来。

第九章

离休在厅堂大啖丁忠看她等得可怜好心奉送的晚膳,在夹起一块咕咾肉送进嘴的同时,她瞥见西门独傲姗姗来

迟,丝毫不觉内疚。
"事情办得如何?"离休慢慢细嚼口中美味,好一会儿没吭声。"离休。""等我用完膳。"娇笑回话,她夹起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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