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吸血昧情》——吕希晨
吕希晨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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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的身子,好让手指能顺利寻获窄径入口。
裴迪曲起腿切进左靖臣修长的双腿之间,恶意地抬起紧贴在他敏感的领域中摩挲。
一阵失控的战栗如烈火立刻燃遍他全身。「啊……」左靖臣弓起身,几乎溺毙在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中。
修长手指适时深入径口,让他因剧痛绷紧颤抖不休的身子,左靖臣握住在自己身下的手掌,迷离的黑眸将惊慌

表露无遗。
「这是……」
「你会喜欢的。」裴迪更加抬高腿,手足并用地摩擎他的欲望,暗哑的嗓音低低地在他耳畔轻喃:「相信我,

你会喜欢的。」他将手指深入窄小的径道。
一开始撕裂般的痛逐渐平缓,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同样无法言喻的感受,在他体内的指竟让他觉得自己被温柔

的爱抚呵护着。
但是困住他欲望的手却让他几乎快爆炸粉碎,化为天际间的尘埃。
「够、够了!啊……」
「还不够,靖臣。」裴迪贪婪的长指在他体内来回抽动,更坏心地再伸入两指,曲起弯弓挑逗紧窒的壁缘,身

下频繁的颤抖告知他带给他多大的刺激。「还要更多,你必须更疯狂才行。」就像他发了疯似的爱他一样。
为爱而疯,为情欲而狂,这感受应是相近的吧?他是前者,他必须是后者,虽然他已被他不时扭动的生涩响应

挑逗得差点克制不住地冲进他体内。
左靖臣双手滑下裴迪的身子,抵在床板使劲想撑起自己以离开箝制得到宣泄,却只是适得其反地让自己再一次

陷入未退反扬的高潮中翻腾。双腿为了帮助自己挣开箝制而曲起,却反而让自己私密的领域大开。
这样的姿势,吏便彼此身躯紧密相贴。
裴迪加快双手的挑逗刺激,再点燃数把火炬,执意燎烧他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啊!」
一前一后夹击得他退无可退,双手无力再撑起自己,左靖臣瘫回床上,迷乱地承受裴迪不断给予的刺激。
就在脑海闪过大片黑幕之际,忽然得到的解放将他从高潮的晕眩边缘拉回,好不容易才清醒些,贯穿身体的痛

楚紧接而来,带领他进入另一个无法想象的天地。
裴迪拉起他并压向自己,让彼此相贴得毫无缝隙,背后的手移至他后脑往上托,俯首含住他脱口而出的呻吟。

四片唇瓣交缠之际,他尝到左靖臣因太过刺激而溢出眼眶的泪。
虽非起因于伤感而是出自激情,他依然心疼,却无法克制深埋在他体内急欲冲刺的自己。直到在靖臣失控地抱

紧他,修长双腿夹住他的腰,他才释放自己抑忍许久的热流。
一阵激烈的冲撞让左靖臣加重攀住他的力道,同时也挺直背脊承受他在他体内宣泄所引发的快慰。
两人交缠的身躯就这样静止不动许久,喘息间净是彼此的气味。
他闻到炽热如烈阳般的温暖香甜。
他嗅进浓郁足以醉人的蔷薇魅香。
久久,不散……
第八章
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他不知道。
为了怕积欠太多无法偿还的情债而让自己痛苦,他用这种方式还他对不对?
他真的不知道!
气息逐渐回稳的左靖臣,僵着身子靠在裴迪身上,犹豫着该不该离开,在他仍然在自己体内的时候。
最后,他选择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可以放开我吗?」
「我说过除却以人血为食外,我与一般人无异,你记得吗?」裴迪的声音同样低哑,在他耳畔回响。
「记得。」他之所以提起这件事,是因为饿了吗?左靖臣没开口,在等他亲口说。
「那么,你愿意同情我可悲的宿命,把血施舍给我吗?」裴迪握住他的双肩,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好让他看清

他脸上虚假的自嘲。
略带疲累的黑眸无所惧地望向两池碧潭。「一次吸尽我反而会感激你。」
「我不要你的感激。」裴迪忽然挺身在他体内发起短暂却猛烈的突击。
「你!」感觉埋在自己身子里的硕大再度硬挺,左靖臣错愕地瞪着欲望再升的裴迪。「难道……」方才还不够

吗?
想起先前的激昂,麦芽色的颊泛起燥热的绯红,幸好他的肤色不像裴迪这般白皙,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他暗

自庆幸着。
邪笑挂上汗湿的脸,裴迪俯身伸舌舔吮发出甜甜香味的颈侧,嗓音模糊:「我从未因吸食人血而害死过任何人

,过去不会,现在也不会。」
「总有例外。」他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
「不,没有例外。」像是惩罚般,裴迪再一次在他体内冲击出激昂的火花。
「啊……别再动!唔……」
「你可以不爱我,可以视我的爱于无形,冷眼见我一头热都好。」裴迪终于报复似地在他体内冲刺,不再温柔

顾及他的感受。「偏偏,你选择污辱我。」
现在,他只想满足自己,想吸吮甘醇美酒般的鲜血与欢悦极致的欲望。
「即使污辱我的人是你,也一样不可原谅。」
「我没有……啊!」他没有污辱他的意思,只是不想再积欠情债,不想再对不起谁。
「我不原谅污辱我的人,绝不!」
「住手!」他被裴迪突来的热切冲击得头昏眼花。
「不行,还不够。」体内流动的血依然冰冷,欢爱过后沸腾的炽热已消逝。还不够热,他的身体还不够热。
「唔……」左靖臣眨着眼,眼前景象被激情所模糊,净是白茫茫一片。
「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曾经这样碰过你?」情欲燎烧的热度逐渐升高到足以将他融化的程度,愤怒的报复欲念让

他残酷地开口:「像我这样吻你、舔你、抚摸你?」
「不!啊……」不要提起他!意识再度面临逐渐涣散的左靖臣,被他的问题刺待全身难受,不停扭动。
他的举动只是重新燃起裴迪的欲望,对他自身毫无益处。
颈间一阵刺痛袭来,吸吮的力道在刺痛处不时传来,他听见裴迪饮进鲜血的声音,也看见艳红自颈项滑下胸口

,嗅进浓浓的甜腥味。
这是他的血,可他一点惧怕的感受都没有。
裴迪未止的律动一次次撞击着他体内深处,挑起灼热难忍的兴奋。「别再……啊……」伤口的疼痛因为时轻时

重的吸吮逐渐形成另一种异样的舒畅感,刺激着他,挑起他的原始反应。
「你似乎很喜欢。」埋首吸吮对他如同生命之般的鲜红液体,裴迫在他耳畔低喃:「瞧,你的身体如此诚实说

着,说你喜欢这样……」尾音拉长的同时,他一手将他的头箝入掌中。
「啊……嗯……唔……」
「知道你的血是什么滋味吗?」他的双唇因为沾血而变得艳红诱人,在左靖臣来不及响应前,含住他嘤咛的唇

,以舌渡进些许。
腥甜的滋味让左靖臣频频作呕却又立刻迷陷在裴迪火热的深吻中,发出闷哼。腥甜的味道渐渐因火热而变得有

如醉人的陈年老酒,令人想一尝再尝。
裴迪来回舔舐自己咬出的牙痕:「你若永生永世属于我,这该多好!」贪婪的舌不紧众吮炽热的甜酸,身下的

欲望方兴未艾地继绩强而有力的冲刺,这种时刻才真的满足啊!
他想给予他永生永世,他却是一心寻死。
更可笑的是,即使是报复,他仍不忍将他同化,带他回他的世界,与天地同朽。
只因,他深知如此会让他更痛苦,纵使气他恼他,他仍舍不得做到如此绝然的地步。
涌血的牙痕在裴迪手掌抚过后消失无踪,惑人的舌随着之前流下的血迹一路向下舔舐,最后含住染上绯红的蓓

蕾,再次撼动怀中人儿的感官。
他是不是做错了?「停……停下唔……」是不是反而让两个人的处境更加暧昧难解?「不要了,真的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裴迪将他平放在床榻,立刻抬高他的双腿至他肩上,挺身展开另一波的激情,不管左靖臣

是不是正因为承受不了他的激情而落泪。「是你选择污辱我,就得承担这后果。」
污辱?他压根儿没想过,只是不想欠他什么而已。
瑾,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左靖臣在无法承受的激情中昏厥,往生的爱恋并未托梦给他一个答案。
***
诡谲的气氛一直到船抵达凤阳城郊的渡口时才得以稍稍和缓。
奈伊没有一刻比现在更高兴自己是只鸟,就算被叫小畜生他也绝对不会翻脸破口大骂。船未靠岸,他已经先一

步飞到渡口等候主子。
天老爷,总算到了!有谁能算出在个把月的时间里像这样小小的一艘船上能发生多少事?
从主子受伤那天过后,整艘船像被乌漆抹黑的愁云惨雾笼罩似的,始终不得拨云见日。从那天起,主子和左靖

臣就避着彼此,直到今天。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这个当随从的不便过问,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主子好象已经放弃了似的。
那是不是代表找命定新娘一事还有转圜余地?鸟眼重新燃起希望,也许主子当真看开决定去找命定中的新娘,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当船缓缓靠近渡口旁搭起的木桥时,左靖臣先行举步跳上岸,没有回头,没有道别,就此扬长而去。裴迫在他

身后,缓步上岸,垂落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栏住他的念头。
他必须放他走,因为他始终不属于他,永远都不属于他!
「公子。」见主子一个人站在木桥呆望,奈伊俯飞停在裴迪宽厚的肩膀。「您还好吗?」
好?心被剥离自己的身躯能好到什么地步?裴迪苦笑,目送一颗心背离自己,渐去渐远,直到消失在竹林之中

。「若能放弃就好了。」
「主人?」他绝望的低喃吓坏了奈伊。
「或让时光倒流都好。」其实他心下十分明白,就算再回到当初,他还是会对左靖臣感到好奇,还是会在多事

的那一夜跟在他身后、带他回客栈,还是会再爱上他。
不知在原地伫立多久,直到铿铿锵锵的刀剑交击声从竹林里传出,裴迪才如梦乍醒般神色微变。
用不着主子开口吩咐,奈伊立刻冲上天际,探索声音来源处。
***
从此不欠他了吗?
左靖臣站在船头,眼前渡口离他愈来愈近,岸上的人影益发清晰,左靖臣想的是这个自知无法解开却一直横互

在脑海里的疑问。
当真不欠了吗?那为何始终有种亏欠的愧疚感深深缠绕在他胸口,令他郁闷难受?
他知道裴迪就站在自己身后,落在他背后的视线灼灼,令他想不察觉都难,让他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烦躁。偏

偏小畜生在看见渡口上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人影时便连忙飞上天去,害他连个出气的对象都没有。
一连数日,他只是这样看着他,什么都不说,白日里是,夜里以为他已熟睡潜进他舱房时亦是。沉默地看着他

究竟有什么话想说?
他深吸口气决定转身,一回头便看进一双柔和的黑瞳。与其看他易容的黑发黑眸,他宁可看他的真面目--那一

头银发和青碧如茵草的绿眸。
他在想什么!摇头晃脑好一阵子,左靖臣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懊恼。
「靠岸啰!」
老船夫吆喝的声音惊醒他失神的凝视。
断然旋身,他决定告诉自己再也不欠他,大步一跨,从此两不相干。然而,转身的同时为何会感到如此疼痛,

彷佛割舍了什么?
失神踏入竹林,越过这片竹林便是凤阳城,只要将那人临死前交托他的东西送到凤阳城西一处民宅,他便可以

继续过他的漂泊生涯,直到有人能杀了他为止。
那时,他与裴迪再也毫无瓜葛。
毫无瓜葛……这四个字让他喉间涌现莫名的酸楚。
然这份酸楚在踏进竹林深处的那一刻,立刻被与生俱来的敏锐感取代,厉眸扫视一圈,左靖臣停下脚步。「躲

在暗处的家伙,如果不是长相见不得人就现身!」一句话,挑衅意味依旧。
瞬间,自竹林间飞窜出数名东瀛浪人装扮的男子,将左靖臣围在中央。
「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其中一人以十分生硬的汉语朝左靖臣命令道。
左靖臣将包袱以剑扛上肩,他很庆幸自己在进竹林前先和流浪商人买了把新的铁剑,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这都

得怪裴迪,没事净将他的剑折成两段干嘛?该死!这时候想起他做什么?
「把东西交出来!」见他文风不动,方才说话那人再度开了口。「交出来!」
「凭什么!」他并不认为这些东瀛人会跑来中原当盗匪。「东瀛已经穷到要你们这些个浪人进中原行抢?」
「东瀛武士,不抢!」
不抢?他浓眉不屑地挑了挑。「那你们这样又算什么?难不成是『借』我的包袱?」左靖臣哼道。
被反驳得无言以对,浪人头子恼怒地跺脚。「东西交出来!」
「我手上没几两银子,抢我只会给你们制造麻烦。」
「密函,交出来!」
密函?「我哪有什么密……」那个人临死托他送来凤阳城的昼轴!
他倏地蹲下身就地打开包袱,摊开那路人临死前托他送的画轴,大掌抚过画纸--果然,合该乎整的画上有些微

不平,画纸与衬底间藏了东西。
他们所说的密函恐怕就是指这个吧。天杀的,那人临死前的嘴托竟是什么见鬼的密函!
浪人头子伸手向前。「密函拿来!」
左靖臣闻言,自顾自的卷起昼轴,收进包袱斜挂在自个儿身上。「很可惜,我向来不是个任他人呼来喝去使唤

的人。」拔剑出鞘,预见将有一场厮杀令他兴奋得扬起笑,露出洁白微尖的虎牙。「打赢我,东西就是你们的

。」包括我的命都是。
可最后一句话,他竟然哽在喉头没有说出口。
是因为不想死还是其它原因?疑问突地袭上心头。
在他厘清思绪找到答案前,浪人的攻势随着吆喝声而来,阻断他的思绪。
左靖臣以剑挡住眼前好几把齐向他砍落的刀,纵身以轻功向后跳开一大步,化去沉重的攻势。
接着纵身踏过分歧的竹枝向上攀至高处,再瞬间以雁落态势反身向下坠。在与跟着追上来的浪人交错时,铁剑

毫不留情地与之交击,砍伤其中一名后便凌空翻转身势,大脚踩上那受伤往下坠的浪人,直到落地。
「啊--」成了垫底的浪人筋骨受到重挫,在左靖臣脚下哀叫不已。
「东瀛浪人不过如此尔尔。」傲气一哼,说来说去,武学还是中原渊博。
「去死!」气不过的浪人之一单独冲上前,挥刀重砍。
左靖臣轻巧闪过,并回以一刺,贯穿浪人握刀的右腕,又是一个倒地。
所剩的浪人以眼神相互示意,一同攻向他。
这一回,应该能死了吧?他想。
就在数把银亮的刀齐向自己砍杀而来,他举剑定身准备接下攻势时,闪过脑海的竟是--
如果能再见裴迪一面的话……
「该死!」暴躁的怒咒倏地出口。「混帐!」他为什么会想到他?铿锵数声在耳边回响,左靖臣退了好几步才

勉强站稳。
他应该想着自己快赴黄泉,想着将和瑾还有爹娘在九泉之下会晤,他要高兴才对,那张俊美又总挂上惹人厌的

阴邪气息的脸孔浮现他脑海是什么意思!
恍憾之间,迎击的剑招为之一顿,眼前一把刀往自己身上砍来,而剑已不及回迎……
「靖臣!」心急的吼叫自竹林另一端传来,惊慌的语气令左靖臣忘了眼前的危急,别过脸看向声音来源处。
在奈伊指路下找到左靖臣的裴迪见到这等景象,立刻跳入左靖臣与即将砍落的银刃之间。
裴迪代左靖臣挨下这一刀。
「主人!」奈伊急冲直下,娇小的鸟躯因为强烈的冲击与心痛,不知怎地,竟能自行幻化回人形。
这等景象,教这批东瀛浪人吓得尖叫,顾不得东西没拿回来,一心只想逃命。
妖……妖怪!妖怪啊!
「休想逃!」
盛怒的火焰笼罩着奈伊,激动中,他以肉眼看不清的行进速度袭向慌乱逃命的浪人,所到之处,净是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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