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门生殿下》——东堂翔
东堂翔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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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学生而添购的。
像这次他为了长乐特地订了些粗浅的诗词、文学,好让长乐阅读,可见他的苦心。
当然,他更开心长乐主动要求帮忙。
就算长乐只是单纯的想跟他一起出门,他也不在乎。

「小心点,上楼的时候要注意脚步。」他俩好不容易将书搬到了良府,正要将书搬进楼上的藏书阁时,常

月脚步不稳的踩着楼梯往上走,良安在后面则不断的叮咛着。
「嗯。」常月有些胆战心惊的响应,他除了要注意脚步,还得注意手上的书不要掉了。
走着走着,常月不小心踩到了衣服的下摆,重心不稳的身体瞬间往前倾。
而心系书本快散落一地的常月竟不顾自己的安危,连忙伸出手往前乱抓一通。
「啊!书……」担忧那些书即将掉落一地的常月,突然被一股力量用力拉住。
「别管这些书了。」良安气急败坏的拋下手边的书,将快要跌下楼的常月紧抱在怀里。
然而良安却因失去重心直往下掉。blzyzz
被良安抱在怀里的常月,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听到好几声刺耳的碰撞声,以及良安的闷

哼,也感觉到自己正在往下坠。
等下坠的动作停止后,常月立刻挣开良安的双手,面色惊恐的看着躺在他身边已不省人事的良安。
良安全身是伤的躺在地上,鲜血正汩汩的流出……
情绪顿时崩溃的常月只能无助的大哭、大喊着。
「不要,我不要这样……良安……你快醒过来啊……」
被常月凄厉的哭声引来的众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为之一楞;随即,良府一阵慌乱,只听得到众人喊着:
「大当家出事啦……快叫大夫……」

呜咽的哭声隐隐传来……
很熟悉的哭声,让良安想紧紧拥住好好安慰那人。
只是,良安很努力的想挪动身躯、举起双手,去碰触那趴在他身边轻轻啜泣的身影,却动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动也动不了?全身还有着刺骨的疼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安,你快醒过来啊……」常月满脸泪痕的哭喊着。
他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哭喊了很久导致嗓子哑掉。
而这道熟悉的声音……这样令人心疼的语句不断的在良安的耳边、脑海里回绕着。
他也很想醒过来啊……
趴在一旁哭了许久的常月,拾起脸顶着红肿的双眼,一语不发的看着依旧昏迷的良安。
良安受了好严重的伤……
脸上、脖子上部有明显的擦伤,额头包覆住的伤口还隐约渗出无法止住的血渍,更别提藏在衣服底下大大

小小的伤痕了。
替良安看诊的大夫说,良安的手骨、腿骨有些裂伤,最好不要移动他,让他好好躺着静养。
「那……大哥能醒过来吗?」一旁的良泰不安的问。
良泰怎么样也想不到,才刚刚目送这两人快乐的出门,怎么一下子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一阵惊慌过后,奄奄一息的良安已平稳的躺在床上。
良泰看一眼一直对着昏睡中的大哥发楞的长乐。
幸好长乐没受伤……
当他扶起躺在地上的大哥时,他清楚的听见大哥轻声呢喃的说出这句话。
他这么舍命保护长乐,让良泰不禁感到佩服。
因为良安年幼时深受严肃的将军爷爷的影响与训练,遂将他的个性塑造成坚忍与执着的特质。
良泰没被爷爷良少一教育、指导过,只因他出生时,正好遇上姜朝末年,朝纲最乱的时期。但是,早他几

年出生的良安就不一样了。
年长良泰七岁的良安,在三岁时就接受将军爷爷严格的教导,不管是文是武,他都被要求严格的学习。尽

管到后来,因为遇到战争,爷爷良少一授命领军出征,与当时强悍的北漠猎族对抗。
而不幸的是,良少一率领的军队因为后援不继,加上朝内腐败、独掌政权的皇后愚昧无知,导致他们兵败

如山倒。责任心重的良少一战死沙场;一代威武、受人景仰的将军,就这么辞世。
而遗传到良少一执着的性格、深受他影响的良安,到现在依旧秉持良少一给他的教诲。说良安是文武双全

一点也不为过,一切在于他执着的个性……

「老夫也不能肯定,毕竟良少爷受到严重的撞击,且外伤又多,但他的意志力令人惊讶,虽然不能肯定,

但是以他的执着,绝对会没事的。」大夫抚着下巴的长须,一边肯定的点头。
「嗯,我也希望。」良泰也跟着点头,他也相信大哥会没事的……
「那么,老夫告辞了,有问题再来找我。」大夫向良泰微微弯腰行礼后,就由下人带着他离开。
「请慢走。」良泰礼貌性的道别。
「大夫没骗人吧?」躲在角落、总算出声的常月不放心的问道,而他的视线依旧停在良安的身上。
「大夫怎么可能骗人呢?」仿佛是要给他安心似的,良泰微微的笑着。
「那就好。」常月点点头,泪水溢满眼眶。
「晚了,你也该休息了。」良泰轻声安慰道:「我哥不会有事的,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不要,我要等良安醒过来……」常月摇摇头,依旧盯着良安。

从事发之后,又过了几天。
良安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而常月也从未离开良安一步。
常月就这么盯着昏睡的良安,眼泪又迅速溢满眼眶,轻轻的啜泣声,令人听了鼻酸。而良泰也劝了好几次

,要他先休息,但是怎么劝都没用。他就是执意要等良安醒过来……

听着熟悉的哭声,良安努力的想睁开沉重的眼皮、伸起仿佛被绑上铅块的手,他想轻拍长乐的头,安慰他

不要再哭了。
无奈的是,他却怎么也移动不了。
长乐,我没事的……不要再哭了,乖……别哭了。
「不……不哭了喔……我、没事的……」
昏睡了几天,良安总算醒了。他半睁开眼,忍着疼痛努力的吐出这几句话,移动疼痛不已的手轻轻的抚摸

常月的头。
「良安。」顶着哭哑的嗓子,常月满是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良安有些疑惑。
长乐没有错啊,他只是担心长乐受伤而已,看样子他没事,没事就好……
「哥,别乱动,我去叫大夫来替你换药。」
良泰才一打开门,就看见良安半睁着眼、移动着身子,靠近正趴在一旁的长乐。真是的,命都快没了,还

有心情去管别人?
「长乐,好了,别哭了……」依他眼睛红肿的程度来看,他想长乐应该哭很久了。
「可是你伤得好严重。」常月说话断断续续的,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摔成这样,能不严重吗?」良安勾起淡淡的笑,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安抚这个怕孤独的小笨蛋。
「呜……可是……」常月皱着眉,因为良安会受伤,全是他害的。
「不用可是,你没错,这件事你不用愧疚,懂吗?」怪了,怎么变成病人在安慰人呢?应该是长乐安慰他

吧?
嗯……算了。
「嗯……」常月的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但在听完良安的话后,才乖乖的点点头。
「知道就好,很晚了吧?」良安抬眼往窗外看去,黯淡的天色,正宣告着夜晚的来临。
「嗯,好象是……」常月不清楚的回道。
刚刚就一直有人催他去休息,所以他猜应该很晚了吧。良安看了他一眼。
「你还不去睡?明天书院不是有课?」果然是良安,还是挂心著书院的事。
「书院这几天停课……」因为良安受伤,良府里慌乱成一团,负责代理的良泰索性停课。
「停课?少了我就什么都做不成啦?」良安蹙起眉问道。这么轻易就停课了,这不过是小事啊!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良泰急得跟什么似的。」常月脸上仍挂着两行眼泪的说道。
「是吗?原来我这么重要。」一说到这儿,良安忍不住轻笑出声。「痛……」可是这一笑,却扯痛身上的

伤口,让他呻吟出声。
「小、小心点……」常月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马上又蹙紧。
这时门轻轻的推开。
「哥,我请大夫来替你换药……」良泰走了进来,后头跟着大夫。
「良少爷,老夫来替您换药。」大夫礼貌的行了个礼。
「在这之前,先叫长乐去休息吧,很晚了。」良安看了一眼赖着不走的常月。
一旁的常月则嘟起嘴,一脸不愿意的模样。
「去睡。」良安口气严厉了些。
「好啦,长乐听话,去睡,你这几天都没好好的休息。」良泰轻轻的推着长乐。
这几天,就算他完全没做什么劳动,光哭也是会累的。
「知道就好,很晚了吧?」良安抬眼往窗外看去,黯淡的天色,正宣告着夜晚的来临。
「嗯,好象是……」常月不清楚的回道。
刚刚就一直有人催他去休息,所以他猜应该很晚了吧。良安看了他一眼。
「你还不去睡?明天书院不是有课?」果然是良安,还是挂心著书院的事。

接下来几天良安复元的情况良好,只是他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有时候还跟坐在桌边的常月互望


常月为什么不靠近他?因为良安勒令常月不准接近他的床。
良安的床,好似有股魔力般引诱着常月想上床窝着,而良安为什么不准呢?因为常月的睡相差,再次伤害

了良安,所以……
「你一直杵在那儿,不累吗?」两人互望了一会儿,良安开口说话,语气中带点笑意。
「我又没做什么怎么会累?」常月摇摇头,嘟着嘴反驳。
他的心情不好,因为良安不准他靠近他,所以他从刚刚到现在心情一直闷闷的。
为什么他不能靠近良安?为什么?
「不然去读书,老坐着浪费时间。」
对于读书狂良安来说,只要是闲暇时刻,就是读书的时刻,哪有可能像常月这样呆呆的坐在那儿,什么也

不做。要不是因为他现在动弹不得,他肯定会搬好几本书来看,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问题。
唉,心痛啊!好不容易才从书摊那儿搬了好些有趣的书回来,现下却……真想看……这不知是良安第几次

在内心无奈的叹息了。
「我不要。」他才不要读书,他甘愿就这样发呆也不要去碰那些看了就令人想睡觉的书。
「去读,我要你读的那些书,你也没看几页吧?趁现在快去读。」良安不死心的催促。
他猜想从他受伤到现在,长乐一定没有好好的念书。
「我不要啦,每次你都只会要我去读书,又不准**近你。」说到这儿,常月的嘴越撅越高。
「让你靠近还得了,我伤得够严重了,我可不想加重病情。」良安毫不掩饰的说出心底话。
「你好过分……」
就算是事实,也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吧?
说着说着,他又要掉泪了……
「谁教你不肯听话去读书。」良安丝毫不怜惜的说道,看见他眼眶中的泪水,这才心软了。
「等我好一点,你再过来跟我一起睡,现在不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常月又继续说:「好不好?乖,

听话。」
「好……好啦。」虽然有些不甘愿,常月还是乖乖的点头。
「嗯。」良安满意的勾起笑容,可又不死心的补上一句:「现在去读书好不好?」
良安说这句话时,笑得和蔼可亲,语调温柔得不得了。
「我不要。」常月还是坚定的拒绝。
「长乐……听话,去读书。」
「我、不、要!」
傍晚时刻,夕阳余晖洒落在良安的房里,微微的凉风,低吟的虫鸣鸟叫声,一切看似悠闲,让人昏昏欲睡

的。
半梦半醒中,良安一度以为自己在作梦。
他……没看错吧?
坐在书桌旁、正努力翻著书的人……是长乐吗?
「长乐?」良安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坐在书桌前的人没有响应,依旧埋首苦读,甚至还念念有词。
怪了,难道他是在作梦?
想到这儿,良安还试探性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有痛觉,不是作梦。
确定自己是清醒的良安,不禁皱起眉看着书桌前的人影。
这时,人影忽地转过身来。
「良安,你醒啦?」常月从厚重的书本中抬起头来,一副无辜外加满腹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嗯……对……」说良安被吓到也不为过,当他确定俯首看书的是长乐没错时,他着实楞了一下。
「你……在读书?」这句话充满疑问,以及不可置信。
「对啊。」常月点点头,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
「书里面说得好深奥,我看不懂。」常月摇摇头说出困难。
平常都有良安在一旁讲解,再怎么困难的词句也都变得浅显易懂,但是现在他自己看,却怎么看也看不懂

,光是一句话他就看了好久,而且怎么看也看不懂它的意思。
「当然啊,那是需要讲解的。」看到他这副模样,良安忍不住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沉默的看着他。
「好吧,我不吵你,我继续看书。」常月沮丧的又转身面对桌上的书本,他可没忘记不能靠近良安的禁令


「等我好了,我再教你吧。」良安握了握自己的手,活动活动手部关节,顺便伸展四肢,确定自己的伤复

元得差不多后,他依旧带着一抹微笑看着埋头苦读的长乐。
「先把书收起来,过来这边休息。」
常月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瞪大眼睛看向笑容可掬的良安。「过去那边休息?」常月指了指良安一旁的位

置,质疑的看着良安。
「对,书收一收准备休息。」
良安已经把位置挪出来了,不大不小刚好够常月躺,还可以很舒服的窝在良安的怀里。
「还是说,你不要?」
「要、我要、我要。」常月连忙点头。他想很久了。
「那快收拾收拾准备睡觉。」良安温柔的扬起笑容,他就是喜欢长乐坦率的个性。
常月几乎是将书用丢的,丢进书柜里发出极大的碰撞声。但是,他才不管,能跟良安窝在一起他就心满意

足啦!
虽然天色才刚变暗,现在说要睡觉好象有点早……不过没关系。
常月二话不说跨上刚刚还是属于禁区的床上,动作之迅速连良安都还没意会到,他已经钻入良安的怀里,

就定位躺好。
「伤口不会痛吗?」常月撑起身体,他忆起良安还受着伤,他不能这么卤莽。
「不会,不然我怎么会让你过来呢?」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现下就等皮外伤愈合罢了。
「嗯,那就好。」常月露出满足的笑容继续窝回他怀念已久的位置,一脸幸福的闭上眼。
好棒喔,又可以跟良安一起睡了,真希望能继续下去……
常月心中满满都是这个念头。

第五章
夜里月明星稀,人烟稀少的荒野突然扬起一阵风沙,急促的马蹄声踏在地上格外响亮,直到最前头的人举

起手来,这批禁卫军队才停止行进,等候将领的下一个指令。
「还有多远?」发问的人,正是黥朝保护皇室安全的禁卫军将领,他边扯着缰绳掌控马匹,边询问身后的

一名手下。
手下立即翻开手中的地图,依着上头的地形计算路程。
「将领,还有三十哩就到杭州了。」手下恭敬的禀告。
「如果继续赶路的话,大概明天一早就可到达……」为首的将领似乎在盘算着某些事。
「皇上有令,要在夜里才能进行计画包围良府,要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副将领慢慢的将马匹拉近为首

的将领,神色严肃的说道。
「这点我知道。」将领稍稍的点头。
他们正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在宫里原为常年太子夫子的大学士江英,因身分问题而成为阶下囚,而这似

乎是一个极为重大的身分。
现在宫里除了皇上知道发生什么事外,其余的一概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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