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低下头,亲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林一夏一时间还有些恍惚,被动的承受着江痕的吻。
直到一吻结束,江痕伸出手抚上林一夏的脸,说:“夏夏,能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林一夏眼睛红红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
她捏着拳头砸向江痕的肩,“谁准你亲我了?你这个色狼,我要告你,让人把你抓起来!”
江痕说:“我已经被你抓起来了!”而后伸出手按在自己心脏上,说:“我的心早就在你那了。”
林一夏道:“我才不要,你拿回去!”
江痕勾起唇角说:“已经拿不回来了!”
林一夏吸了吸鼻子,不说话了。
她发现江痕这人有时候真是没皮没脸的,总是说这些让人脸红却又舍不得反驳的话。
江痕低头将林一夏的脚抬起来,动手将她的裤腿挽起来,裤脚湿湿的,黏在腿上不舒服。
这回林一夏没有再挣扎,任江痕帮自己挽裤腿。
江痕现在越是对她好,林一夏心里就越是酸楚难受。
她问:“你很早就知道林峻出轨了是不是?”
江痕反手握着林一夏的手背,在她身边坐下了下来,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大概的和林一夏说了一遍,当然除去他重生这件事,重生这事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他怕吓到他的夏夏。
林一夏听完,怔了好一会儿,半响,她问:“为什么你之前不和我说?”
江痕看到林一夏的额前一缕头发倔强的的翘起来,于是伸手帮她压平了,轻声说:“不告诉你是汪姨的意思,她怕影响到你,而且,我也不想你知道这些。”
林一夏偏了一下头,避开江痕的手,目不转睛看着前面的河水,说:“在你们眼里,我永远都只是个小孩是不是?你们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想法和感受。”
林一夏想起那段时间妈妈承受的压力和煎熬,就觉得心里更难过了,自己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替妈妈做。
越是这么想,林一夏的心里就越发的委屈和生气,她觉得江痕要是早点和她说,说不定妈妈就不会死,想到这,伤人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和林峻都是一伙的,你们都是杀死我妈的侩子手!”
江痕闻言愣了一下,他问:“夏夏,你真的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你一直都知道林峻出轨,可是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劝我妈早点和林峻离婚?早点离婚了我妈根本不会死……”
林一夏停了下来,其实话一开头她就后悔了,她不想这么说的,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怪江痕,要真说起来,自己也是错,如果自己那个晚上一直陪着妈妈,妈妈也许根本就不会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要这么说,她不好受,她也不想让江痕好受。
江痕的脸色立马暗了下来,他垂着双眼,没有说话,而后他突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林一夏着急了,顾不上穿鞋子,站起来就准备去追江痕。
谁知,前面的江痕却突然停了下来,他说:“夏夏,你说的对,汪姨的事我有责任,我没有保护好汪姨,对不起!”
林一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江痕忙过来低声安抚她,林一夏边哭边拉住江痕的手,嘴里抽抽搭搭的说:“不,不准走!不准离开我!”
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江痕要走了,再也不理她了。那一刻,她无比的后悔她一时冲动说出那些伤害江痕的话。
妈妈走了,如果江痕也走了她要怎么办?
江痕眼睛也红了,他紧紧的抱住林一夏,说:“夏夏,别哭,我不会离开你的!”
林一夏仍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饶是如此,她还在问:“我要骂你你也不离开我吗?”
江痕说:“不离开!”
“我要打你呢?”
“不离开!”
“如果我让你离开呢?”
江痕顿了顿,说:“那我就离开一会儿,过一会儿再回来!”
林一夏:“……”
这时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又起了风,林一夏哭了半天,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江痕说:“起风了,先回去吧。”
林一夏点了点头,江痕紧紧的搂着她,两人一起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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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芳出血的原因是因为人流手术没有做完全,那个时候,小县城里根本没有无痛人流这么先进的技术,再加上当时给章文芳做手术的医生操作与技术都不过关,做手术时孕囊等物质没有全部的从宫腔取出,这样就造成手术不全,所以必须进行二次手术。
也活该章文芳倒霉,二次手术之后,她又受到了感染,患了子宫内膜炎。所以这一住院,整整住了一个月。
章文芳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因为这次生病全都花完了,因为没钱她的弟弟章文胜也只能出院,章文芳的父母把章文胜和章文芳都接回农村老家去了。
章父章母因此更加怨恨林峻,章文芳对林峻也是恨之入骨,再加上贾龙也一口咬死林峻不放,几人都坚决起诉林峻,最后,林峻被判了两年零八个月的有期徒刑。
林奶奶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咳出了血,看到白色手帕上的血迹,林奶奶忙将手帕藏了起来,没让任何人看到。
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林奶奶也算看开了,人的身体走到了那个地步,总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身体就如同一部机器,运行了几十年之后,零部件总会磨损,然后慢慢走向衰亡。
人终有一死,只是,她放心不下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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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龙对章家大献殷勤,他经常就拎着猪腿和一些营养补品去看章文芳,在章家穷的连锅都揭不开的时候,贾龙二话不说就塞钱给章母。贾龙这种行为,对章家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章父章母对贾龙越发的喜欢和满意,再加上自己女儿已经这个样子了,教师工作丢了不说,还不能生孩子,可是这个时候,贾龙还对她一心一意的。
所以,章父章母不顾章文芳反对,毅然决然的让贾龙和章文芳复婚了,贾龙把章文芳接到以前他们结婚时住的那个三层楼房里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贾龙对章文芳是没话说的,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章文芳骂他什么他也都笑呵呵的承受着,从来不还嘴,章父章母见此,便教育自己的女儿,他们让章文芳要知足,贾龙人老实又可靠,任打任骂的,多老实的一个人啊。
可是,谁也没想到,没过多久,贾龙就原形毕露了,他使劲一切方法折磨章文芳,他买了一条铁链子将章文芳锁住,不给她穿衣服,每天让她光着身子,兽欲上来了压着章文芳就做那事,章文芳要是不配合,他就拿针扎章文芳,用鞭子抽她,扯着章文芳的头发将她拖着走。还让她和狗一样,趴着吃东西。贾龙骂章文芳是母狗,说母狗就得趴着吃东西。
章文芳受的这些非人的待遇章父章母根本不知道,他们一直以为女儿过得很好,贾龙每次去章父章母那都扮演着一个孝顺的女婿的角色,扮演着一个好老公的角色,他说章文芳身体不舒服,所以没能过来。
章父章母对此一点都没有起疑心,在他们眼里,贾龙这么老实巴交的人是不会撒谎的,他们也不会想到贾龙会虐待他们的女儿,在他们看来,自己女儿不欺负贾龙就算谢天谢地了。
而且,自从女儿出院之后,性情变得极其古怪,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压根就不出门,所以章父章母对女儿没有回来也没表示奇怪,甚至还背地里说章文芳不孝顺。
章文芳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受了三个月之久,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有一天她趁贾龙不在家,挣脱了链子,也顾不上穿衣服了,光着身子就往门外跑,却不想刚跑出大门就碰到了回家的贾龙,章文芳吓的往相反的方向使劲跑,一口气跑到了长江边上。
前面是滚滚长江水,后面是比魔鬼还可怕的贾龙,章文芳看着步步紧逼的贾龙,吓的一个没站稳就进了江里。
章文芳在水里无力扑腾扑腾的挣扎了几下,就沉了下去。
贾龙没想到章文芳竟然跳进了江里,吓的转身就要走,却被不远处的两个巡视员拦住了:“站住!刚才是什么人掉到江里了?”
贾龙一惊,拔腿就跑,但是他今天运气不好,被两个刚从部队出来的年轻巡防员追赶上。与此同时,章文芳也被人捞了起来,她命不好,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室息了,经抢救无效死亡。警察连夜侦讯,发现死者章文芳身上伤痕累累,似乎有长期遭受虐待的倾向,然后他们又从死者章文芳的家里找到了铁链子、手铐、皮鞭、还有一大堆大小不一粗细不一的针,而这些道具显然和死者的老公贾龙脱不了干系。
贾龙再狡辩,在这些证据面前也是无力回天。
章父章母知道女儿死的消息,失声痛哭,他们没想到贾龙竟然是这种人,想起是自己让女儿复婚的,真真是悔不当初。
贾龙因为虐待章文芳导致她死亡的罪名被收押,等待审判,不久,审判结果下来,贾龙被判了十二年的有期徒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林峻、章文芳、贾龙各个都自食恶果。恶人终将有了恶报,算计来算计去却都将自己算计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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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岫最近很苦恼,女儿崔萍君的成绩一落千丈,以前每次考试总是年级排名前几名的,这一次月考竟然掉到年级五十名开外去了,而且林岫发现崔萍君最近变了,变得爱美了,以前除了学习她从来不关注其他的,自己给她买什么衣服她就穿什么,而自己为了图方便,都是给她买运动服、运动鞋,而现在,崔萍君却不愿意穿那些衣服了,她嫌弃那些衣服土,她要求要穿裙子,穿带跟的凉鞋,甚至有一次林岫还发现女儿抹了口红。
犹豫再三,林岫终于和丈夫崔泽说出了她心里的猜测,她觉得崔萍君可能恋爱了!
崔泽闻言忙摇头,他说:“怎么可能?萍君不是那种人!”
“怎么不可能?”林岫急道:“你看她这次月考成绩,都掉在年级五十名开外了,照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下学期就升高三了啊!”
崔泽也知道女儿这次成绩考的不好,下滑的太厉害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女儿恋爱的事实,他说:“可能最近萍君心理压力大吧,毕竟县城二中竞争激烈,你也别给她太大压力,一次月考而已,又不是高考!”
☆、第099章 早恋
林岫瞪了眼崔泽,“你就庆幸这不是高考吧,要不然我们俩都得去上吊!”
崔泽说:“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林岫一脸正色道:“这还不叫严重?恋爱是会耽误学习的!萍君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她将来可是要念大学的,绝对不能因为恋爱耽误学习!”
崔泽有些无奈,“你只是猜测而已,萍君又不一定真的恋爱了。”
林岫气急败坏道:“这还没到一个月呢,她就问我要了好几次钱了,前后加起来都有三百了,还有上周,她都没回家,说是去同学家里住,我问是哪个同学,她只是说家住在东至县城里的同学,我要再问她就不高兴了,嫌我啰嗦。这事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崔泽诧异道:“萍君一个月花这么多钱?”
现在的钱值钱,学生一个月有几十块钱生活费的都算家里条件比较宽裕了。崔泽和林岫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在生活费上不会亏待女儿,尤其女儿成绩好,给他们脸上增光,所以只要崔萍君开口,崔泽和林岫都不会说二话,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月花了三百确实有些太多了。
林岫说:“可不是嘛,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啊!”
在林岫看来,女儿崔萍君最近种种变化都太过反常,林岫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一琢磨也就知道女儿很可能是恋爱了。
可是林岫不打算自己去问女儿,而是怂恿着丈夫崔泽去问。
因为林岫太过啰嗦,整天叽叽歪歪,一会说这家长,一会说那家短,总之,嘴巴就没一刻是闲着的,除了林岫大肆宣扬崔萍君成绩好又考了年级第几之外,崔萍君大多时候挺烦林岫这个妈,很多时候却愿意和老实巴交话也不多的爸爸崔泽聊天。
崔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抽了一口,说:“你们都是女人,这件事明显你比我适合问啊。”
林岫伸出手掐了一下崔泽,一把夺过他嘴里的香烟,扔到地上,骂道:“抽抽抽,整天就知道抽,女儿学习你不关心,就知道抽烟,抽死你算了!”
崔泽脾气再好也被林岫这种行为弄的有些生气,他说:“我这烟都抽了二十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萍君有什么事你自己去问她啊,冲我发什么火!”崔泽说着蹲下身子捡起被林岫扔到地上的香烟,用手拍了拍,重新点上火,又放进嘴里抽了起来。
林岫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牙,她啐道:“没出息的东西!难怪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