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犬》番外全[纯爱]年下文—— 作者:巫哲
巫哲  发于:2016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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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大一会儿就晒得昏昏沉沉的了。
    后背都晒热乎了之后他起身回了屋,上楼打算去睡个午觉。
    路过孙问渠房间时他停了停脚步,这门吧,虽然换了个锁,但门板还是旧的,上面的缝稍微凑近点儿就能看到屋里的情况……
    方驰小声啧了啧。
    不看。
    回了屋本来想睡觉,但一看到桌上堆着的书本,他最后还是坐到了书桌前。
    明天就三十儿了,接下去就是初一初二初三,村里现在就已经鞭炮连天了,之后只会更热闹,加上出门走亲戚,邻居来串门儿什么的,要想再复习估计不太可能。
    做为全家唯一自己支持自己的人,方驰决定还是看会儿书。
    而且孙问渠就在隔壁,要有不会做的题正好还能让他给讲讲。
    这次让做的卷子真难啊。
    方驰写了没几题就趴到了桌上,手拿着笔在鼻尖下一下下敲着,脑子里全是这句话,真难啊。
    然后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听到了有人在他窗户上很有节奏地敲着。
    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外面天台上的孙问渠,手里还抱着黄总。
    “哎。”方驰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起身打开了天台那边的门,摆了挺大的阵式要复习,结果没半小时就睡着了。
    “睡得香吗?”孙问渠进了屋,把黄总扔到了他床上。
    方驰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有些震惊地小声说了一句:“靠睡了这么久?”
    “我现在休息时间,”孙问渠倒到床上,摊开胳膊,“你有没有不会的,我帮你讲讲?”
    孙问渠身上穿的是件长袖t恤,这一扬胳膊躺下去,腰那块儿就露了出来。
    方驰扫了两眼,转开头抓过卷子看了看:“我这一溜都不会。”
    “拿过来,”孙问渠还是躺着,抬手晃了晃,“让你爹过过目。”
    方驰把卷子拿过去递给了他,孙问渠躺着对着卷子看了一会儿,又一翻身趴到了床上,顺手把一边的黄总揪了过来边摸边继续看。
    “你前面这条也错了啊。”孙问渠啧了一声。
    “不能吧。”方驰有些吃惊,感觉前几题虽然难,但自己做得还算顺利。
    “我看看,一会儿给你讲。”孙问渠说。
    方驰没说话,在一边站着。
    孙问渠的睡裤一向穿得很懒,就跟把裤子往上提点儿就能当场累死了似的,这会儿后腰一片都露着。
    那个文身也整个出现在了方驰眼前。
    孙问渠身上仨文身,耳朵后边儿,脚踝内侧,后腰……大腿根儿那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这仨他是一个都没看清过。
    “你这个文身……”方驰说着一条腿跪到床边,往孙问渠那边凑了凑,“是什么……是猪啊?”
    “你什么眼神儿?”孙问渠啧了一声,背过手把裤腰往下扽了扽,“你家猪长这样啊?”
    方驰低头仔细看了看,居然是一只偏着头用后腿挠痒痒的猫……的背影。
    而且凑近之后才能看得出来,这文身非常精致,有很立体的感觉。
    “是只猫啊,跟真的似的,”方驰说,“你这么喜欢猫啊?”
    “嗯,花了大价钱文的,还是立体的,凸起的,”孙问渠回过头看着他说,“里面垫了假体呢。”
    “扯吧你……”方驰又看了一眼,看着的确是很像,他顿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信你戳两下看看。”孙问渠说。
    方驰还从没见过里头垫假体的立体的文身,好奇心让他伸手在孙问渠后腰上轻轻摸了一下。
    孙问渠的皮肤……
    很……光滑。
    听到孙问渠笑声时,方驰猛地缩回了手。
    “怎么这都能信啊?”孙问渠趴床上乐得不行,“你真有18岁么?”
    他皮肤上细腻光滑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方驰甚至还能感觉到触碰到他皮肤时的温度,再看他现在乐得这样,顿时不爽得很。
    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腰上:“你真有30岁吗!”
    “真没有啊,”孙问渠扯了扯衣服坐了起来,“谁说我30了,没到呢。”
    “……你连13都不像,知道么。”方驰盯着他看了一眼,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了。
    孙问渠笑着下了床,拿着卷子往他面前一放:“行吧,先讲题。”
    方驰的书桌小,孙问渠不能像之前那样趴在桌上给他讲题了,只能是拖了张凳子坐在旁边,胳膊托着下巴。
    “还是老规矩,我讲你听,不懂叫停。”孙问渠拿过一张纸,在左上角写了个日期。
    “还写这个?”方驰问。
    “哦,”孙问渠笑了笑,“习惯了。”
    方驰没再多问,这个习惯应该是孙问渠每天画那些图的,做陶要画图,每天的图还要标出日期来。
    这种认真让他非常好奇。
    看着开始给他讲题的孙问渠,方驰突然有冲强烈的冲动,想要看看孙问渠认真做陶时是什么样的。
   
    第35章
   
    孙问渠给方驰讲题还是老样子,讲得很认真,条理也很清楚,方驰听得挺仔细,他不想一会儿做不出来再被孙问渠嘲笑。
    讲完不会的,孙问渠又很有耐心地看着他把后面的题做了,碰上不会的就接着讲。
    说实话,方驰看着偏头给他讲题的孙问渠,如果老师是这么上课的,他估计不太会打瞌睡……
    一张卷子折腾完,方驰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行了你玩会儿别的吧,”孙问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腰都酸了,我得躺会儿去。”
    “谢谢啊。”方驰说。
    “不客气。”孙问渠看着他。
    方驰没说话,也看着他,过了几秒钟跟孙问渠一块儿乐了,虽然说不清是怎么了,但就觉得他和孙问渠之间说个谢谢不客气挺可乐的。
    孙问渠回了屋,门一关不知道是睡觉还是继续画图了。
    方驰经过他门口的时候压住了趴门缝瞄一眼的想法,快步地跑下了楼。
    老爸老妈和爷爷奶奶都在厨房和院子里忙活着,其实有些菜早几天就开始准备了,但过年就是这样,好像永远都在做菜,在厨房这个阵地上从天亮忙到天黑。
    这种时候小子是最愉快的,就蹲厨房外边儿,等着吃做菜剩下的边角料。
    “散步去。”方驰过去踢了它屁股一下。
    小子起身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往村口走了几步方驰又停下了,退回到门口看了看两边的对联。
    春到堂前花似锦,日临庭上人如龙。
    一看就是孙问渠的字,大气有力,不过内容没看懂,就估计着能猜到挑这么两句应该是孙问渠的风格。
    “怎么样?”奶奶手里拿着只鸡,一边揪着碎毛一边跟他一块儿看着,“原来没打算写这个,是水渠说用这个比较诗意,我跟你爷一想,几十年了,咱就诗意一回吧。”
    “原来想写什么啊?”方驰笑笑。
    “你爷爷想了个大富大贵大吉大利,后边儿想不出来了,”奶奶笑了,“水渠顺嘴给补了个添福添顺添财添丁……”
    方驰愣了愣,心里莫名其妙提了一下。
    “后来他说不好,诗意好,就诗意了。”奶奶又说。
    “哦……”方驰揉揉鼻子,“诗意好。”
    奶奶回厨房忙活去了,方驰抬头往楼上窗口看了一眼,带着小子慢慢顺着路遛达出去了。
    往村口走的时候,经过好几个邻居家门口,都看到了应该是孙问渠写的春联,都是常见的吉利话。
    方驰又有点儿想笑,不知道孙问渠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没让人看,就感觉孙问渠这么个挺有才的人,这笔相当有水平的字,就这么神奇地出现在了乡下院子门外的墙上……
    挺有意思的,大概也只有孙问渠这种坚持不吃药的神经病身上才会发生吧。
    孙问渠靠在椅子里,腿架在床沿上,腿上依次摆放着黄总,笔记本和素描本。
    手机在旁边响着,他坚持把最后几笔画利索了才伸手拿过手机接了电话:“亮子。”
    “怎,怎么样?”马亮在电话里问。
    “什么怎么样。”孙问渠看着纸上画着的一个壶。
    “全部。”马亮说。
    “都挺好的,”孙问渠笑笑,“准备跟你媳妇儿回家了吧?”
    “嗯,过,过两天我,去你,你那儿,”马亮说,“初三,三,四吧。”
    “干嘛?”孙问渠愣了愣,“土还有,不用送。”
    “谁,谁送土,啊,”马亮啧了一声,“去呼吸新鲜空,空气,顺便给你带,带点儿年货,谢,谢谢人家收,留你。”
    “我这是租房好么,又不是白吃白住,”孙问渠转了转笔,“来也成,不过年货弄点儿有意思的,普通的别拿了,我看人家里也不缺,堆了一屋子,你再拿多了都没地儿放了。”
    “要不我去拿,拿点儿走得了,”马亮笑着说,停了停又说,“那什么,帮你打,听了,你大姐夫没,没事儿了。”
    “本来也没事儿,这都能有事儿他也真是一朵娇嫩的小粉花了,”孙问渠皱皱眉,一提这事儿他就心情不好,“我统共推了他四下,就这四下还有两下没推着呢。”
    “是,就一下就够,够了,直接推花盆,上,”马亮叹了口气,“那脸磕的,一看就,就是挨揍了。”
    “他不来招惹我,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有他这么一号人,”孙问渠拧着眉,“我爸逼我,孙遥见天儿数落我,我都能忍,顶两句犟两下我就不去多想了,那毕竟是我爸我姐,他什么玩意儿还跟着高潮了玩颜射呢,靠。”
    “粗,粗俗,”马亮说,“等我找耳,塞。”
    “还说什么不回家认错就滚蛋,”孙问渠迅速地在纸的一角画了个被扇耳光的小人儿,“他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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