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吉的脑袋一下子涨得通红,反驳道:“我……我才没有,你脑袋里才只有大咪`咪!”
靳寒州:“噗。”
他抓住路吉的手摸自己两腿间,淡定道:“我们能摸能搞,你呢?能摸,还是能搞?”
小瓢虫被靳寒州的无耻惊呆了,气得直跺脚,嘤嘤嘤地晃了两下,扑街了。
路吉吓了一跳,反拽住靳寒州的手,眼泪汪汪道:“怎么办,丁丁被你气死了?”
chapter 23
靳寒州食指和拇指捏住丁丁的小细腿扔进掌心里,转头对泪眼汪汪的小哭包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丁丁出了问题。”
小哭包瘪着嘴,委屈的样子一时没收得起来,就要变得更委屈,“嗯?丁丁怎么了?”
靳寒州捏住他的鼻头晃了晃:“你不哭我就告诉你。”
让一个哭包不哭,这是何等的天理难容,小哭包生气地在靳寒州脚上踩了一下,从靳寒州手中抢过丁丁,搁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查看。
靳寒州说:“我不懂你们外星科技,不过我猜应该跟先前的跨越时间有关,从高三的那个暑假开始,丁丁就一直在沉睡,偶尔才醒过来,也只有一小会儿,就像刚才那样。”
小哭包在丁丁身上专心致志地捣鼓,不一会儿拖出一个虚拟键盘,十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按动,每个键盘上都有一个扭曲的字符,发出淡淡的温润的白光,不过这先进的外星技术只让靳寒州新奇了一小会儿,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都被小哭包夺走了。
小哭包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大大的眼睛因为键盘的光亮投射仿佛会发光,他的神情严肃又认真,偏又长了一张略显稚嫩的、怎么严肃都不太严肃得起来的娃娃脸,他明明做着修理外星飞船这样酷炫的事情,却又让靳寒州生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感。
小哭包似乎是脸上有点痒,鼻尖皱了皱,抽空伸手挠了挠脸,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虚拟屏幕,没挠脸的手单手在屏幕上飞快舞动。
靳寒州看看屏幕,又看看他的脸,随即体贴地帮他挠脸。
小哭包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肉乎乎的脸在靳寒州手心蹭了蹭,指挥道:“轻点儿。”
“咯咯,好痒,重一点。”
“上面一点。”
“右边一点。”
“不要停。”
“好舒服~”
靳寒州开始怀疑小哭包是要故意整他的了,这么个叫法,怎能不让一脑子污念头的他想歪?
接近一刻钟过去,小哭包终于收起虚拟键盘,伸手在脸上挠了个爽,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脸还是自己挠起来最舒服!
靳寒州忍俊不禁,勾着他的小指头问:“怎么样了?”
小哭包认真脸:“丁丁@#¥%……&*()()*&……%¥#@!……”
靳寒州就听懂了“丁丁”两个字,不由头痛,打断他:“你就直接告诉我能不能修好。”
小哭包认真地点头:“我能修好的。”
“那就好。”靳寒州呼出口气,对于这个让自己和路吉重逢的大功臣,他一直是感激的,要不是怕暴露不该暴露的东西,他早就组建团队来修丁丁了。
小哭包掰了掰手指头,算道:“最多三个月,我就能让丁丁恢复到我们刚见面时候的状态。”
靳寒州把书房让给了小哭包,随他怎么倒腾去,还把公司技术总监的电话给了小哭包,让小哭包需要任何零件都找他,靳寒州自己偶尔在家里办公全挪到客厅去了,他那么高大的身材窝在沙发里,弓着腰在茶几上用笔记本着实憋屈,索性搬起电脑盘腿靠在沙发上,一副慵懒放松的样子。
董秘书有一次来他家里拿东西,看到自家总裁穿着小熊睡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盘腿坐在沙发上刷美剧,沙发上还搁着一个空了的点心盘子——完全一副宅男模样。
董秘书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还没等她把掉下来的眼珠子捡起来,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书房转出来,她对那个美貌少年印象很深,对方穿着小一号的小熊睡衣,整个人萌萌的,竟然也戴了副黑框眼镜,脑袋上两撮呆毛翘着,哒哒哒地跑到总裁身边,扭着屁股爬上沙发,一条有力的手臂下意识地横上他的腰,他哼唧两声,用力去够那个盘子,却又失望地发现只剩一点渣子了,还锲而不舍地想要去舔,圈在他腰间的手臂猝然收紧,他被抱进看剧的人的怀里,不服气地扭来扭去。
猝不及防被秀一脸,董秘书掉在地上的眼珠子都要瞎了。
***
靳寒州公司的技术总监Joker是个计算机天才,年仅十九岁,未成年时曾侵入号称全世界最严密的系统,要跟人家打牌,打赢了他才乖乖退出,当时十分崩溃的A国人还以为他的牌技跟他的黑客技术一样厉害,崩溃指数*2,结果他牌技奇烂,一个A国人闭着眼睛瞎打也打赢了他……
这种事情说大能大,说小了也不过就是一次恶作剧,靳寒州跟小哭包说的时候,小哭包兴奋地在床上打滚,大眼睛闪亮亮地跟靳寒州说,想见那个技术总监。
虽然靳寒州没说更多,但小哭包自动脑补了Joker输牌之后“不服再来”的鸡血表情,觉得Joker非常可爱。
靳寒州干了一缸老陈醋,整个人咕嘟咕嘟地冒酸气,他单手按着小哭包的肩,将小哭包摁在床上,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小哭包。
小哭包以为靳寒州要亲他,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害羞地闭上眼睛,粉嘟嘟的嘴唇翘起一个期待的弧度,已经做好了来一个伸舌头的亲亲的准备。
靳寒州顿时纠结起来,要不要亲?
他本来预备吃醋来着,让路吉不要关注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包括那个卷毛小黑客,可是路吉嘟着嘴等他亲,实在是莫大的诱惑……
先吃醋还是先亲亲?先亲亲还是先吃醋?这是个问题。
嘴唇上迟迟没有另一个人温暖的温度,路吉有点急,眼皮悄悄地掀起一条缝,偷眼瞧靳寒州,只见靳寒州正若有所思地沉思,一点也没有亲过来的意思。
“╭(╯^╰)╮”没有得到一个伸舌头亲亲的路吉很不开心,从靳寒州的怀里挣脱出去,翻身就要下床,他生气了,州州不亲他,他要去书房,白生生的脚丫子还没碰到拖鞋,他就被靳寒州捞起来,就像捞一只小猫一样轻松,扑通一声用力扔到床上。
路吉晕头转向,还没看清楚,靳寒州就跪在了他身体两侧,把他软软的泛黄的头发一把撸向脑后,露出白皙秀美的额头,喘气声骤急,流氓一样邪笑着说:“不管了,先亲了再说。”
路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靳寒州的大舌头塞了一嘴,他的小舌羞怯地逃窜,呜呜呜地抗议,被靳寒州技巧性地□□了几下,缓和了接吻的节奏,他觉得舒服了,脸蛋泛上一抹嫣红,整个人晕陶陶地要醉在这个掺杂了些许情`欲气息的吻里了。
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应该生气,于是路吉象征性地蹬了蹬腿,随后心安理得心满意足地躺平了享受这个伸舌头的亲亲。
不过刚刚为什么生气来着?
chapter 24
周一靳寒州上班,路吉非要跟着去,靳寒州特意在起床的时候没叫他,没想到路吉竟然自己起床了,靳寒州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路吉闭着眼睛摸过来,抱住靳寒州的腰,脑袋咚地砸在靳寒州背上。
路吉吉小狗一样哼唧:“我也要跟你去上班的,别想把我甩下。”
靳寒州差点把嘴里的牙刷咬断,牙痒痒地瞪着镜子里抱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手臂的人,“就那么想去看Joker?”
路吉吉继续哼唧:“我还没在地球上见过这么厉害的黑客,好奇嘛。”
靳寒州面色稍霁。
路吉吉兴奋道:“之前一直跟他打电话,我说的很多东西我以为他不会懂的,没想到他竟然听懂了。”
靳寒州刚刚缓和的面色更黑了——他想到了那个听不懂的自己。
路吉吉没察觉到他的低落,闭着眼睛仰起脸撒娇道:“州州,帮我洗脸么。”
靳寒州觉得有点憋屈,根本不想帮小哭包洗脸,但是手一点也不听大脑指挥,自动自觉地拧了毛巾帮小哭包擦脸,先用湿毛巾擦一遍,再挤干了擦一遍,比对待自己的时候细致多了。
小哭包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靳寒州帮他把牙膏挤好,状似粗暴实则轻柔地塞进他嘴里,小哭包接过牙刷柄,自己刷牙。他睡觉的时候特别奔放,经常晚上睡下的时候睡衣还穿在身上,早上起床之后睡衣就不知所踪,现在他就穿了条小内裤,双腿微微岔开,肉乎乎的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只手拿着牙刷,一只手插着腰,肚子微微向前挺起,活脱脱一副撒尿的姿势。
靳寒州:“……”
靳寒州收回刚刚迈出去的脚,没辙地回到路吉身后,把他的内裤往上拉了拉,遮住肚脐,暖乎乎的大手放在小哭包的小肚子上,“你这两天肚子不舒服,睡衣要乖乖穿好,听到没有?”
暖暖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来,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路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挠了挠屁股,敷衍地嗯嗯两声。
靳寒州觉得自己手在痒,特别有揍他两下屁股的冲动。
靳寒州听说有家小店的早餐做得特别好吃,特意让司机绕了点儿路过去排队,司机要下车去排队,被靳寒州拦住,他让路吉乖乖在车上坐好,自己去和一堆上班族一起排队买包子。
知道外面有吃的,路吉怎么坐得住,口水都快流得三丈长,推开车门迫不及待地跑到靳寒州身边,“州州,我要吃@#¥%……&*()@#¥。”
路吉把人家菜单从头到尾点了一遍。
靳寒州暗自头疼,还没来得及哄他,路吉已经绕过排队的人,自己趴到收银员旁边,渴望地看着蒸笼里的各色糕点,还自以为小声地吸着口水。
收银员:“……”
其他排队的人:“……”
靳寒州头痛扶额,为什么可以这么丢人啊。
在早餐店排了许久的队,回公司的那最后一公里又堵了半个多小时,靳寒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很久了,小哭包跟在他后面就在吃吃吃,靳寒州到办公室之后,他终于吃得差不多了,靳寒州怕他撑到,脱了西装外套的第一件事就是招手叫路吉,跟招小狗似的。
路小狗欢快地奔过来,靳寒州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帮他揉肚子:“就知道吃,撑不撑?”
路吉:“╭(╯^╰)╮我才不是就知道吃。”
靳寒州没好气道:“你还知道要亲亲。”
这话路吉没办法反驳,他觉得靳寒州看穿了自己,有一点点害羞又有一点点开心,现在就想要一个亲亲,但他又不想直白地讲出来,扭扭捏捏地抓着衣角纠结半天,只觉得州州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路吉傻乎乎的,人长得好看,又爱哭,靳寒州担心他出去乱跑,被公司的女同事们欺负调戏——路吉太容易勾起女人的母性情怀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不太希望小哭包去见Joker……
路吉现在醒过来有段时间了,没有刚开始那么黏靳寒州,现在呆在靳寒州办公室,他时不时地就想溜出去,偏偏每次他想往外跑的时候,靳寒州无论在做什么,都能准确地喊住他,给颗糖,或者逗小狗似的聊两句天,前两次路吉都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后面就不太乐意,嘟着嘴慢慢吞吞地往靳寒州身边磨蹭——让他不吃糖或者不理靳寒州,他又更不乐意。
路吉不开心了:“州州你欺负我 ̄へ ̄。”
靳寒州一上午净注意他的动向了,什么正事都没干成,简直恨不得把小哭包拴在裤腰带上,也是头疼,“我怎么欺负你了?”
路吉哼唧:“你不让我去见Joker。”
靳寒州觉得路吉对见Joker这件事执着得有些反常,往常给他一颗口味新奇的糖果,他能忘了自己姓啥,现在显然不太正常。
靳寒州觉得自己态度应该更强硬一点……于是他把小哭包按在怀里拼命挠痒痒,小哭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靳寒州怀里扭成了麻花,脸蛋都发了红,气喘吁吁道:“州州你太讨厌了!”
靳寒州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下,勾起一抹笑:“说不说?”
小哭包窃笑一声,像是走在大马路上突然捡了一个脑袋那么大的棉花糖。
靳寒州:“……”
靳寒州更好奇了,捏他的脸:“告诉我。”
小哭包鼓起腮帮子,扭扭捏捏地转过头,像被心仪的风流公子非礼的小姑娘。
靳寒州的唇凑近他白嫩的脸,在唇边浅浅地吻了一下,又缓缓上移,在路吉的耳朵停下,温暖的吐息似有似无地拂过耳朵上细小的绒毛,路吉只觉得心都痒了,耳朵被猝不及防轻轻咬了下,路吉失声叫出来,叫出来之后又觉得不太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