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也会有春天》[替身] ——作者:报纸批发
报纸批发  发于:2016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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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州赤裸着上身,后背绷得紧紧的,用着劲。他手掌贴在宋清冉的腿上,暖洋洋的热度传递过来,下巴的弧度坚毅而温柔。宋清冉看着他耳后白色的细小绒毛,向前趴了趴,与他脸颊贴着脸颊。

“小州…他忍不住说。

李世州肌肉一僵,他嘴角偷偷地弯上去,又努力压下。宋清冉叫他一声名字都能让他开心起来,最后连底下的脚步都快了几分,是十足的傻气。
 
宋清冉手臂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侧脸蹭了蹭李世州的耳朵,突然用牙齿咬住了那透红的耳垂。他用了力气,松口的时候耳垂上浮现了一排牙印。

这不是李世州第一次背他,却和第一次一样让他心动。

宋清冉想,没办法,我爱他。



李世州把宋清冉背到洗手间,轻轻地放下,他自己靠着白色的冰凉瓷砖,偏过头看着宋清冉笑,笑着笑着却又垂下头嗫喏,“对不起,我昨天……”

 宋清冉打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水声之下抬头看李世州的脸。他没说话,弯下腰洗脸和刷牙。
 
李世州看着宋清冉,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懒洋洋地蹭。

宋清冉把嘴里白色的牙膏泡沫吐掉,用胯撞了他一下,“一边去,等我刷完牙跟你说。”李世州看他没有那么生气了,就又站了回去。
 
“……”

“你不要再那样做了。”宋清冉刷完牙擦擦嘴,看着镜子里的李世州,李世州灼灼地看他,一侧耳垂滴血一样的红,是他刚刚咬的。宋清冉转过身,倚着陶瓷的洗手池子,“我知道昨天是因为你在生病,所以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他顿了顿,”而且我们是恋人,既然当初选择开始了,我就有一起过一辈子的打算,也应该一起承担这些东西。”
 
李世州安静地听着他说话,那句简单的一辈子就让他眼眶泛热,然而心脏里却是静谧的,只有宋清冉的声音回荡在里面,从心房到心室,再被血液承载遍及全身。

“但是小州……”宋清冉继续,“其实我也会累的。”

李世州沉默了很久,他咬住嘴,嗯了一声,声音发着颤,“哥,我知道……”他又顿了顿,抬起头为自己争辩,“其实我知道的。”
 
他脸上满是切慕,宋清冉看着他,还是叹了口气,“算了,大早上的我们不说这些,以后不再那样就行了。等我把事情推了,你一会带上帽子和口罩陪我去医院吧。”

李世州走过来,右臂锁住宋清冉的腰,身体贴近他,试探着亲宋清冉的嘴唇,轻轻地贴,用鼻子嗅他身上的味道。宋清冉一只脚虚虚地站着,这样便没有李世州高,他仰起头,直接将嘴唇贴了上去。

唇舌间都是牙膏的味道,是晨起的清新味道,这个吻缠绵缱绻得像是早上喝的第一杯牛奶。宋清冉站不稳就依傍在了李世州身上,胸膛挨着胸膛。

李世州手掌探进宋清冉的衣服里,放在了心脏的位置,昨天晚上刀尖对着的地方。

亲吻逐渐变了味道,宋清冉推开李世州,低着声音,“你不要再点火了,没时间的。”
 
李世州乖顺地放开他,他脸颊通红,仍然像是第一次跟人接吻,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情意与羞赧。

宋清冉推了推他,“你出去,我要解手。”

 去医院的时候李世州开车,他身边放着帽子和口罩,眼睛坚定地看着前面。等到好不容易把车开到医院门口,他的身体就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两只手搭在方向盘,额头抵在手背上——他在害怕。
 
宋清冉拍拍他的背,“我自己进去吧,你把车开到街头等着我。”他说着就推开了车门,打算迈步下去。李世州急忙拉住宋清冉,他摇头,脸白惨惨的没一点血色,“以后总要来的,不能总这样,我可以克服的。”

宋清冉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他倾身去亲吻了李世州的脸颊,“宝贝你别害怕。”
李世州闭了下眼睛,他带好帽子和口罩,猛地推门下车,带着要无所畏惧的架势。

医院永远是人多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全都神色凝重。

 李世州站在门口,看着透明的玻璃旋转门。晃晃然像回到了一年之前的那一天,他父亲在这里死去,又从这里永远地离开。身边来往的都像是无面人,身首皆白,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中间,像是站在漩涡里,周围都在奔涌呼啸。

他腿一阵发软。
 
宋清冉偏头看他,又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两个人一同停滞不前,分享着同一份恐惧。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接触的地方是温热潮湿的。李世州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握了下宋清冉手,扶着他往里走。

 “还有好远。”李世州用若无其事的语气,“我背你过去吧?”
“可别。”宋清冉笑,“在家背背得了,又不是完全不能走。”

在等号的时候,李世州把衣服的帽子也带上了,但是身边还是有年轻的女孩在看他,拿着手机跟同伴窃窃私语。

宋清冉不着痕迹地放开他的手,偏过头。可是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临近着像与周遭世界隔离开来,连偶尔眼神的交流都带着暧昧的情愫,是黏缠的,用水用距离化不开的。

怎么做都显得欲盖弥彰。

 

宋清冉能听见周围人的小声议论,到他进诊室的时候李世州也要跟着去,宋清冉递给他一个眼神,李世州却偏偏视而不见,手还放在宋清冉的腰上,力道紧了紧。

 反正宋清冉走路费劲,他这么做倒也不显得突兀。但是宋清冉却十分做贼心虚,有点后悔出门没带个一次性口罩遮住半张脸,他暗里捏了一下李世州的手,要推开他。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躲。”李世州不高兴地说。在这件事情上宋清冉让他往东,他却偏偏要往西。

“你没错你没错。”宋清冉无奈地说,“到时候被雪藏失业有你哭的。”

“那也是他们错了。”李世州赌气一样地说,“就算失业了我又不是不能干别的了。”他还要跟宋清冉咬着耳朵说话,生怕暧昧得不足以引人多思。

李世州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就算我不会干别的,我也能学啊。之前赚的钱就挺多的了,我还能报个烘培班,天天能做做小饼干小蛋糕,也能开个蛋糕店。”

他的话渐渐往下发散,像个守财奴一样地回忆自己的钱,连蛋糕房的位置都快想好了。

 说话时的热气扑过来,宋清冉耳朵敏感得红了。他就这样顺着李世州的思路想反而又觉得释然了。觉得自己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星途也就是一条路而已,其他什么路不是一样走?李世州追求的东西从来也不是万众瞩目。

他之前的几年,纯粹让赵言带到沟里去了,好像出个柜天都要塌下来了,就差家破人亡父母离散了。

“可是我不爱吃饼干,我妈成天烤,你得换一个。”宋清冉笑着说。他想,算了,就算李世州失业他也能养得起。
 
“换!你说开什么就开什么。”李世州唇角往上翘,脸上仍然带着尚未完全褪尽的稚气,眼神赤诚地看着宋清冉。

宋清冉又叹了口气,“我是看你喜欢唱歌,万一不能唱了就很可惜。”

李世州跟他争辩,“可是那样选就要跟你偷偷摸摸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没准大白天在家都要拉着窗帘。”宋清冉抬手摸摸他的脑袋,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却轻轻地落在他的脸颊,伴随着周围人眼神的集聚。

李世州小声嘟囔,“我最喜欢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出医院的时候,他脚上缠着个绷带,上面敷着黄棕色的药膏。车里开着空调,暖暖的,温热的风吹了出来。医院的生命力是低迷瑟缩的,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外面烈日蓝天和层层叠叠的云,俨然像是获得新生。

宋清冉回到家,趿拉着拖鞋,走路一拖一拖显得懒洋洋的。被李世州强制性地按到床上躺着,脚被垫高。

药膏的刺鼻味道散了出来,漫在了屋子里,李世州站在床前专心致志地看绷带有没有松。宋清冉眼神温柔地看着他,这眼神像化了实质,一丝一缕地缠绕在了李世州身上。

“脚疼。”宋清冉抬了下脚说。
李世州又给他道歉,“对不起,都是我……”
“我喝多了自己摔下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宋清冉打断他说,“你不要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尽管他这么说,李世州却知道是因为自己昨天像上了劲一样,要跟宋清冉闹,最后还任性地跑了,宋清冉要去追他,脚上的伤才会这么严重,明明就是因为他。

宋清冉看着他愧疚悔恨的脸说,“好啦。”他想了想又伸开两只手臂,“来,抱一下。”李世州闻言立刻凑过去,环住了宋清冉,脸颊蹭他的脖子,很用力地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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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州:我最喜欢的只有你啊。

 ↑特别傻白甜对不对,恋爱脑【】和好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实在是我最近心情不佳,特别烦躁分分钟想摔手机,不想写苦大仇深,放飞自我了么么哒,有机会再修吧。


宋清冉看着他愧疚悔恨的脸说,“好啦。”他想了想又伸开两只手臂,“来,抱一下。”李世州立刻凑过去,环住了宋清冉,脸颊蹭他的脖子,用力地抱他。

 宋清冉的嘴边噙着很浅的笑意,他伸手捏李世州的脸。李世州脸颊的肉其实很软,皮肤也很光滑,总的概括来说就是——手感极好。

“年纪小就是好啊,看这一脸胶原蛋白。”宋清冉感慨道,“我记得我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也是,现在怎么就被岁月无情摧残成这样了。”
 李世州被他捏得一脸开心,他的这份眷恋深入骨髓,目光缠着宋清冉,执拗地带着热烈情愫,“我觉得你最好看了。”

 宋清冉笑摸李世州的脑袋,“会说话。”

“真的!”李世州急忙说道。
毕竟他连宋清冉锁骨上的黑痣都觉得独一无二、格外迷人。
 
“人家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真是太对了 。”宋清冉感慨地点点头。他看着李世州急着想要说服他的那副表情,又笑了起来。他跟李世州在一起,会感觉到些许近乎通透的淡薄,又伴随着生活里的浓重烟火气。这些东西都是新的,他是从前从未感受过的。

就像窗外的藤条昨日枯萎又将在明日复苏,他曾经被汹涌风浪打过的近乎灰萎的生命,又在今日生。
 
宋清冉躺了一会就彻底躺不住了,五脊六兽的浑身难受。他想去楼上画室,却又被李世州死死按住。“我躺得好难受。”宋清冉双手合十对李世州说,“大好时光不能在床上浪费,生命可贵啊。”

“你脚现在很肿,在楼上一坐就要坐好久,不会益于恢复的。”李世州语重心长,“医生还说……”

李世州想跟宋清冉一字一句地复述,却被宋清冉正色打断,“但是灵感如井喷,你不要这样对待一个画家,我会吃不起饭的。”他单单说话还觉得渲染力不够强,又去一把抱住了李世州的腰,嘴里说,“……亲爱的你行行好。”

这种像撒娇一样的动作宋清冉还是第一次做,估计是躺得实在难受了。李世州身体一僵,看着宋清冉,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想想又拍了拍,“好啦。”

宋清冉自己其实也有些羞赧,毕竟他大李世州将近十岁,做这样的事情总有一些难为情。外面阳光耀在他的颈上,一个很轻的吻也跟着落下来,柔得像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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